「是陳娟自己不願回去,既然陳娟已是您的丫鬟,便是會跟隨您一生一世,在跟隨您出紅莊後,陳娟便不再是為自己而活了!」車娟說的字字清晰,卻是透著一股子驕傲,卻沒有半點兒勉強之意,像是以這樣的認知為榮一般。《》
可是听在沈玲的耳朵里,卻是覺得心中無限的愧疚。
「對不起……娟姐,若是明年的話,你隨我一同回沈家過年,可好?」陳娟的認知和想法,沈玲從未了解過,大概是兩人在一起,陳娟關問沈玲的話比較多,以至于讓沈玲忽略了她的感受,陳娟雖然事事都听沈玲的,但是在主僕有別的這上面,卻是沈玲怎麼也改變不了陳娟的堅持的!
這點兒也是沈玲在試過無數次之後得出的結論。既然不能改變她,那自己就選擇接受吧,或許結果也不賴!
听著沈玲像是承諾一般的話,陳娟久久的沒說一句話,直到沈玲快要以為她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才是傳來了陳娟幽幽的話來。
「謝沈姑娘!謝謝……」
陳娟的話很輕,是沈玲從未听到過的一種感覺,里面似乎承載著滿滿的感動,讓人听之顫動。
沈玲攥緊了手中的暖手爐,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什麼話,只是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個邀請,竟是會讓陳娟如此的感動,她……是不是太缺少愛了呢?
「駕——」
外面再沒了言語,只听得陳娟大聲趕車的聲音,雖然速度加快了,可是車子的平穩度卻是半點兒沒變。看來陳娟真的是一個御車的好手,能看得出何處地勢適合快行,何處適合減速行駛,既能保證車的平穩。又不會耽擱時間!
冬日,尤其是年關剛過,路上是有些冷清的。
一路速度不慢的到了乾學府門口,由于乾學府的門規太嚴,即使是沈玲想讓陳娟跟進去也是不可能的!再者說若去宮中的話,自己一介平民身邊跟著身手如此高超的丫鬟相隨的話,相信也會太過招搖的。
所以,再三考慮下,沈玲還是決定讓陳娟回去了。
知道沈玲是說一不二的人,陳娟也是多喚了一句後見她還是如此堅定神情。也就多加囑咐了幾句小心後,才是駕著馬車離開了。
沈玲在看著陳娟離開後,才是拉緊了身上的肩帶。才是深吸口氣,朝著乾學府里面徒步而去。
乾學府里不同于外面的一片霜雪世界,在這里竟是很難看到一片雪的影子,干淨整潔得如同往常一樣。就是那種植的書上一片枯敗景象才是讓人覺察,這仍是很冷的冬日罷了!
還沒到開學的日子。乾學府里不同于以往的清淨,就連沈玲穿堂過院的走了好一段也是沒看見一個走動的人影。
直到快到了正北方,也就是先生們居住的竹園居附近的,沈玲待了半年多的教舍前,才是听到了些許的人聲。
听里面的說話聲,自己應該不是早里的人數了。《》沈玲這才是加快了步伐,進了晨曦教舍。
沈玲的到來倒是讓眾人噤聲了片刻,卻在看清來人後。才是又開始了各自的談論。
自己這次來的真不算早,里面的人都坐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自己這個空位,似乎……全員到齊了!
目測教舍一眼,發覺這個事實。沈玲才再不敢怠慢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明明之前的話,自己這個點的話。雖然算不上最早,可也是教舍里數得著的早到的了。今日……是自己疏忽了什麼嗎?
沈玲邊是想著,邊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路過周晉,周晉仍然笑意溫和,沈玲和他笑著點頭招呼後,便越過了他,站在了自己的位子前。
原本準備坐下的沈玲,轉頭時卻是對上了坐在自己身後的陸俊賢身上。
好像是被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了似的,陸俊賢立刻轉為嫌惡的神情瞪視自己一眼後,便將腦袋轉開了。
也就是這樣的一幕才是讓沈玲更加確定了,眼前的這位的的確確是個年僅十四,剛過了年,那也算是虛歲十五的少年了!或許,以前表現出成熟一面的那個他,才不是真正的他吧……
雖然很不想看見如此別扭的陸俊賢,但有過幾次經驗之後,沈玲便算是能適應其不好看的臉色了。
沈玲轉身淡定坐下,整理書袋,不再注意周圍。《》
而其實,在看到兩人如此反常神情的左含霜,在驚訝過後,不免一副忍不住的開心模樣。
這也是左含霜在這晨曦教舍開辦以來,算是看沈玲最順眼的一次了!
今天來此不為上課,所以便沒有什麼提醒上課的鐘聲之類了。
今日的學生們看起來各個都很興奮,所說話題,三句離不開宮中。也是,這乾學府里的學生雖然大部分都是出身不凡的,可若是去過皇宮的也是少之又少的。
畢竟皇宮可不是誰人想去就能去的,若沒有皇上皇後的召見,或是身份顯赫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進的了的。
而且,這次參與藝比的還都是皇子公主之流,身份的尊貴更不用說,尤其大家還大部分都到了適婚的年紀了。若說這次不過是純粹的藝比,還真是無法說服眾人啊!
就在學生們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的趨勢下,一聲輕咳喚回了眾人的注意力,在看清是杜先生來了之後,眾人才是趕忙坐好,各個噤聲不語了。
教舍里一安靜下來,杜先生才是緩緩巡視了一圈兒教舍眾人,確定都到齊了後,開始了說話。
「今天和明天,你們對于乾學府來說具有多大的代表意義,相信你們應該已經清楚的直到了。這次與皇室的藝比,三位帝師已經先行去了宮中,屆時也會觀比,自然,還有皇上!
宮中教育雖是很強,但是與咱們已有幾十年的乾學府來說,這里可是由三位帝師坐鎮的名門學府,若是你們不幸‘輸’了這場比賽的話,那便是損了乾學府的面子,更是損了三位帝師的面子!」
今日的杜尚不同于平日的溫和,神情話語中處處透露著一種攝人的威嚴,一字一頓的訓誡著即將去宮中參比的這九位學生,神情少有的嚴肅凌冽,給人以威壓。
被杜先生這麼一訓誡,底下的學生立刻由剛才懶散的八卦模樣變成了神情肅穆的乖學生樣兒,一副要上戰場的緊張感。
見他們稍稍有了些自知,杜尚才是接著道︰「現在,你們知道這兩日的藝比只能有什麼結果了嗎?」
這看似是疑問的話語,卻是透著讓人不敢忽視的壓力。
「回杜先生,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九位學生幾乎異口同聲的聲音,算是振奮了這整個教舍的士氣。
沈玲是越來越覺得,這是要去打仗,而不是先前杜先生所說的‘友誼藝比’之類的了。而且,若是現在問他的話,相信十有**,他是絕不會承認當初自己進這晨曦教舍時,這話是他親口說的了吧!
杜先生,您可真夠月復黑了啊……
得到眾學生的一致承諾,杜先生的臉上神色才是稍緩,點頭看眾人,一副勝利在望的模樣。
杜尚又對著眾學生說了些宮中的規矩和考試的制度後,才是看見從門口緩緩踱進來的聶凌聶先生,還有傅俊傅先生。
「好了嗎?」聶凌是個性子急的,還沒看台下學生一眼,便是直接走到了杜尚的面前問結果。
傅先生則是個心思細的,站到講台上後,視線在眾學生臉上轉過一遍,看清了那一張張‘斗志昂揚’的臉後,在杜尚回答前,回答了聶凌的問話。
「我想,杜兄已是做完了最該做的!」
沒得到杜尚的回答,倒是被同是後來的傅俊回答了,聶凌轉頭看他,卻是看見他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底下學生,一副成竹在胸的閑適樣兒。
知道杜尚和傅俊一唱一和的,最愛的就是在自己面前打啞謎。為了讓兩人不再用無知的神情看自己,聶凌決定無事他們的含意,好來掩飾自己還是沒听懂他們口中的啞謎。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出發吧!到了宮中,他們可還有好多東西要注意的呢!」聶凌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在瞪了兩人一眼後,率先出了晨曦教舍,一馬當先的走在了最前面。
傅俊和杜尚相視一笑,看了眼台下的學生,笑意更深,一點都不介意聶凌的急性子。
在先生的示意下,眾學生都穿上了厚厚的披肩,跟著三位先生的步子,朝著乾學府外面而去。
有了之前杜先生給的威壓,說實話,眾人心中還真是忐忑了。
之前的那些八卦心思全部的收起,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害怕這次皇室的藝比了。可是眼看沒幾個時辰就要進行藝比了,現在才是後退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對于沈玲來說還好吧!在自己的印象中,從沒有將此次的藝比往旁處去想,這才是沒有了那麼多人變化的心思了,不過,還是壓力極大的!生怕自己成了拖後腿的那個,若真是的話,下場一定不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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