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暖手爐,散發著屬于它的溫度,偶爾有涼風襲來,也有身上香香姐親手為自己做的天藍色的披風,除了臉上對于寒冷的感知外,倒是沒覺得那麼的冷。♀
大概是看慣了天地間的綠色和枯色,所以,在冬季,沈玲比較偏愛能覆蓋一切的雪了。那種感覺,似乎一切雜亂都被干淨純白的雪覆蓋,給人以安心,靜逸的感覺。
這麼看著看著,沈玲忽然想起了那個分別已將近一年的人——白雲逸。
他就是偏愛白色的一個,皮膚是雪白的、衣服亦是,在他的身上,除了發色和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外,還真不好找到另一種顏色了。從他身上就能感覺到那股安心、那股出塵的靜逸之感。
他就如同這白色的雪吧!干淨、純白、卻是散發著人人皆知的寒意,讓人在無比向往之時,又不敢靠的太近。所以才是鮮少有人能知道他內心的柔軟。
他的心中,不知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他從來都沒說過,自己也從不敢開口問。他之前與自己的來往,到底是因為自己干爺爺,也就是他外公的原因呢,還是出自本心?
已經將近一年,兩人再沒見過,但只要一想到他,眼他惡笑容就會清晰的刻出來,像是早已烙印在心中的存在一般,那聲音、那股靜逸。他的話很少,但沈玲卻是能清晰的想到他的磁性帶些清朗的聲音來,讓人听著舒心、安心。
看著那純白成片的雪,沈玲就像是看到了他。忽然才是覺得,原來自己喜歡的雪,是因為他啊……
只是不知,他所說的會回來的約定,到@黃色小說
一想到此,沈玲忽然感覺心煩意亂的,搖了搖頭,把那些個不想知道的想法和猜測統統甩出了腦袋,沈玲才算是稍稍恢復了神智。
自己現在想這個做什麼呢?若是讓自己放棄等他的念頭根本不可能,又何必憂煩這些個有的沒的呢?
想到此,沈玲失聲笑道。只是不知,何時起。自己開始有此得失要求平等的想法了呢?果然,愛情會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呢!
若是說得失的話,自己似乎欠下了陸俊賢的債了。自己拒絕他當日。他那痛楚的神情,可是清清楚楚的落在了自己的心里的,只是不知,何時他竟是對自己有了如此深厚的情感了呢?再者說,自己照現在的年齡的話。過了年也不過才快要十二歲,現在接受這感情什麼的,他都不覺得會太小了麼??
對于自己心中,早已被白雲逸滿滿佔據的事,沈玲也只能對陸俊賢說對不起了,自己清楚的知道心中所念所想的人是誰了。便不會給予他機會,以免他更不好拔出來。即使知道他還會那麼難受,沈玲也絲毫不後悔自己的做法!
雪地上傳來鞋子踩進雪地時發出的咯咯聲。《》不過此時想事想的太過入神的沈玲根本就沒听見。直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沈玲才是從想法中月兌離了出來。
「小玲,你真的在這里啊!」
一道溫婉的女聲,光是听音色,沈玲就知道她絕對是自己的姐姐——沈香了!
「香香姐!」沈玲轉過頭。面對沈香,笑著打招呼。對于她居然能在這里找到自己。心中還是稍稍有些驚訝的。
沈香一襲米色白絨披肩,將其裹得嚴實,身段雖然被隱沒了,但那股子氣質卻是怎麼也不好掩去的。
「剛剛在想什麼,那麼入神?」沈香來到沈玲的跟前,在她身前站定,靜靜看她。
「沒什麼,是在想過了年關就是要去宮里參與藝比了,心中有些不安!」看進沈香的眼底,在其中看到了濃濃的關心,沈玲還是想也沒想就撒了謊。或許,關于自己的,已經變得不習慣跟任何人講了吧……
「嗯!」沈香點頭後,將視線轉到了沈玲所面對的一大片雪白的世界,淡淡的道︰「若你能在何時何地都能保持一顆平常心的話,相信會漸少不少不必要的煩惱吧!」
沈香的聲音,溫柔中帶些撫慰的意味,標準的溫柔大姐姐的模樣。《》看到她有今日這樣滿足的神情,沈玲真的是很開心的。仿佛只要是自己身邊的人,能如此的幸福,自己也會受感染不少一般!
「嗯,香香姐的話,玲兒記住了!」回以其一個肯定笑容,沈玲心中釋懷了不少。
「對了!」想到什麼,沈香忽然回過頭來對沈玲說道:「若是年後你有宮中藝比的資格的話,到時,我和你姐夫也會去哦!」
「真的?」本來對于那個宮中藝比的事,那里沒有幾個自己認識的人,沈玲是抱著一股子應付的心思說去的,現在一听,自己的姐姐竟是要來觀比,心中的開心是不言而喻的!
「嗯!你的姐夫和我都受邀請了,現在知道那里面有你,我可是有些期待的哦!」看著沈玲一臉開心的模樣,此時的沈香才是決定答應秦谷的要求,陪他一同進宮觀比。此時的話,自己是不準備跟沈玲說自己回絕過秦谷的事了!
「嗯,真好!」沈玲開心的像個得到糖的孩子,一掃臉上剛才出現的,與其年齡不符的感嘆之色。
沈玲和沈香在外面呆了好一會兒,沈香忽然做起嘔來,驚得沈玲慌了陣腳,連忙扶著沈香回了家中。
到了家中,將事情告訴沈家二老,兩人也是先慌亂了一陣,先為將其扶到了床上的沈香蓋好被褥,端了杯熱茶,又讓沈玲把了脈象,卻是沒有什麼不適之後才是有些安心。
「難道是被冷風吹的?」一家三口將沈香安頓好後,圍坐在了桌前,開始猜測。沈玲雖然年紀小,卻是師承黃訕神醫,也算是個小大夫了。沈老實猜測的問出聲來。
「應該不是……」經驗和記載中,沈玲還不知道會有人因為冷而出現作嘔癥狀的病例呢,所以,便是推翻了父親的猜測,繼續沉思中。
「眼看年關將至,香兒不過是在沈家住了這幾日而已,難不成是在二世子府上吃慣了山珍海味,這麼回來吃這粗茶淡飯的所以水土不服了?」沈王氏繼續猜測,雖然沈香在沈家長大,但人會隨著環境改變口味的事,還是知道的,所以才是有了此想法。
這次的沈玲沒有吱聲,仍然神情呆滯的盯著某處發呆。卻是為了讓二老斷了這想法而輕搖了搖頭,否定了沈王氏的猜測。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不成還是懷孕了?」不過是一時著急說出口的話,沈王氏愣在了那里。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听了她這話,沈老實和沈玲,包括床上的沈香都將視線轉到了沈王氏的身上,像是想要看到什麼一般。
過了一會兒,還是沈玲先是反應過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里呢!」沈玲一聲驚叫,打破了這一室的沉默,眾人視線又轉到了朝著床上沈香而去的沈玲身上。
自己以前跟著自己師父學習把脈的時候,師父倒是告訴過自己幾種不同的脈象的,卻是因為女子懷孕這樣的脈象在其功夫的控制下不好達到,但卻是在實際歷練中讓沈玲親自把了幾個的,到現在還是有些印象的。
也是因為接觸的少,所以沈玲才是剛在被唬住了,沒想到這里。但經自己母親之口,沈玲也才是發現了自己的疏漏。
沈玲坐在床沿開始重新為沈香把脈,這次不同于剛才,而是冷靜了不少,把的時間也是稍長了會兒。
對于自己的說法,沈王氏也不是很肯定。畢竟若是懷孕的話,還不知道這寒冷也會致人干嘔跡象的,雖然覺得沈香的反應的確很像,但也不能確定便是了!
在三人異常緊張的靜等下,沈玲終于長舒了口氣,放下了沈香的手,將其放在了被褥里,站起了身。
「玲兒,怎麼樣?香兒是怎麼了?」關于是不是懷孕了,沈王氏還是不敢這麼明白的問出口的,因為知道若不是的話,會讓沈香心中有多麼的壓抑。畢竟沈香嫁過去兩年了,一直沒信。
秦谷沒有提過,沈家人沒有問過,但沈香一直覺得遺憾,卻是被大家看在眼中的。也可能是因為沈香那次的流產才是造成她的不孕的,以後到底能不能有孕,誰也說不準。大家默契的都不說,也是不想讓沈香覺得壓力。
大家也一直盡量的避開這個話題,一直都保持的很好的,可是,壓抑的時間越長,期待也就越高,才是有了現在沈王氏忍不住月兌口而出的話來。
若是被自己言中了的話,那麼,皆大歡喜,大家所有的顧忌都消除。可若是說錯的話,那這麼長時間的隱忍卻終于再沈香面前暴露,她又會多麼的難過呢?
也是因為這樣的重重顧慮,沈王氏才是在萬分懊悔之後,小心翼翼的探問了起來,心中只希望大家將自己的問話能夠忘掉,尤其是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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