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信封里裝的竟然是她和曾雲靜的DNA鑒定報告,最扯淡的是最後的鑒定結果竟然是‘非親生’?
太他媽狗血了!
阮小暖簡直要被氣爆了,她覺得那個變態一定是個瘋子,而且還是個超級閑蛋的瘋子,不然怎麼會有時間去弄這些可以逼真的造假文件?這男人到底有多賤啊?要不要這麼賤啊!
把鑒定塞進信封,扔到了副駕駛座上,阮小暖啟動了引擎。她現在就想趕到那個迪高酒店,揪住那個死變態好好錘一頓,然後拿著這個文件直接把他送進監獄才能解恨!
風風火火的暖妞一路左擠右岔的,恨不得給途銳插上翅膀直接飛起走,天知道她是有多麼想錘那個變態,竟敢挑釁她的家人,真是找死!
急火火的趕到迪高酒店大廳的時候,還有二十分鐘才到十點,阮小暖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在大廳的休息區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著,阮小暖的情緒漸漸的恢復了平靜。忽然覺得整件事情好像不是變態那麼簡單了,這個男人是在針對著自己下功夫才搞出了這麼多事情。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目的?為什麼會想要見她?只是想告訴她有關自己母親的一些所謂秘密嗎?有那麼好心?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阮小暖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分鐘就到十點了,她覺得自己不能這樣毫無保障的去冒險,而她腳上首長為她戴上的腳鏈就是她最大的保障。
阮小暖淡定的舀出了手機,十指飛舞著給冷熠敲好了一條簡潔明了的短信,趕在十點鐘之前發了出去。
「阮小姐,請跟我來,我們少爺在房間里等你呢!」阮小暖抬頭,看到一位身著講究的男士站在面前很是禮物的向她發出了邀請。
暖妞很奇怪這個陌生的男人是怎麼認識自己的,但還是收起手機跟著這位衣著講究男士走進了電梯。
電梯直達酒店的頂層,男人把阮小暖領進了酒店的總統套房。整個場景讓阮小暖有些發蒙,一個變態的瘋子應該不會這麼有實力吧?
「阮小姐,我們終于見面了!」
阮小暖還在兀自尋思著,身後便傳來了那個變態的聲音。壓著心里的憤怒,阮小暖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沒有任何情緒。可是當她扭過身來看到那個男人時,臉上的表情還是豐富了起來。
「艾焰?」
男人嘴角勾著迷人的弧度,很賞識的打量著女人,「我很高興阮小姐還能記得我,我們也算是故人了!」
看著艾焰優雅的靠近,阮小暖深吸一口氣斂起了魔鬼般的沖動,「行了,別說那些鬼扯的話了。找我到底是什麼目的,直說吧!」
艾焰在阮小暖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阿坤,去沖兩杯咖啡過來,我和阮小姐要好好聊聊。」
阮小暖現在也在想著如何穩住這個家伙,好讓到時間趕過來的首長大人把他們一網打盡。
「阮小姐,請坐,我想我們還是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艾焰翹起右腿壓在左腿上,閑適的靠著沙發一臉悠閑的斜睨著阮小暖。
阮小暖沒有拒絕,她知道此刻自己只能以不變應萬變,這個艾焰絕不是變態瘋子那麼簡單了。
「阮小姐,你進了特種部隊,還榮立了二等功,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我沒有听錯吧?我進特種部隊,我榮立二等功,跟你有半毛錢的關系嗎?我憑什麼要感謝你啊!」阮小暖一臉不屑的瞄著那張妖孽的有些女性的臉。
艾焰修長的指尖在膝關節上自得的跳躍著,阮小暖的不屑的言辭並沒有影響他優雅的姿態。「你這小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良心呢?如果不是我請你去了趟金三角你會有這樣的際遇嗎?」
阮小暖不可思議的打量著這個外表很有紳士感覺的男人,驚嘆道︰「哇塞!艾焰,你還真敢說啊?你還能再不要臉些嗎?太能顛倒是非了吧!」
艾焰色意滿滿的盯著阮小暖,聲音里滿是男性誘惑的暗示,「你想知道嗎?我不介意向你展示一下什麼叫做不要臉。」
阮小暖的鳳眸惡狠狠的怒視著艾焰,聲音也冰冷了很多,「我勸你還是矜持點,否則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
呵呵——
艾焰意味不明的朗笑了起來,姿勢仍是那樣的優雅,如果不是深知他的變態底細,阮小暖覺得自己還是會喜歡做這樣的打望的,真是暴斂天物,糟蹋了一身好皮囊!
「少爺,咖啡沖好了!」
馮坤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分別放到了艾焰和阮小暖的跟前,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請吧!」艾焰說著拿起了面前的咖啡,陶醉的品嘗了起來。
阮小暖沒有動眼前的咖啡,她對這個男人的一切待遇都懷著高度的警惕。
「阮小姐對咖啡不感興趣嗎?」放下手里的咖啡,艾焰很紳士的詢問著。
「艾焰,我對你的這些禮遇不感興趣。你今天找我來到底什麼目的,還不惜去做一個假的鑒定來引誘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艾焰輕輕的蹙了一下眉,「阮小姐覺得那份鑒定書是假的?」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艾焰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姿勢,放下了那條高蹺的右腿,「如果你不相信,回去以後可以自己再做一次,我想你去做這樣鑒定會比我做這些要容易的多。」
「哼!」阮小暖冷哼了一聲,「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艾焰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你不是相信我,而是去相信科學的鑒定!」
阮小暖的腦子徹底的亂了,這個男人說的太真實了,她無法想象如果艾焰說的是真的會是一個什麼場景。
「阮小姐,我還可以告訴你,你的親生母親是誰,不知道你有沒有勇氣去面對真實的世界?」
真實的世界?什麼是真實的世界?養育了自己二十幾年的母親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有一個所謂的親生母親讓自己去面對,這就是她阮小暖的真實世界嗎?
阮小暖真真兒的燥了,嗓子更是干的要命,端起面前的咖啡咕咚一口來了個一飲而盡。
「艾焰,你有什麼要說的就一次性說個痛快吧,別那麼扭扭捏捏,一點兒不像個爺們兒!」
艾焰的唇角抽搐了,這個小女人從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的不屑,現在竟然如此猖狂的說他不是個爺們,真是不知死活了!斜睨了一眼那杯已經見底的咖啡,艾焰唇角重新勾起了妖孽般的弧度。
「小沒良心的東西,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個爺們兒了!」
阮小暖不屑的給了艾焰一記冷瞪,「你是神經了還是腦殘啊?」
艾焰笑容依舊的欣賞著阮小暖的不屑和惱怒,開始繼續前面的話題,「你應該知道曾雲佩吧,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嗡——
那個被自己當了二十幾年的小姨竟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從來沒有人跟她講過關于那個小姨的一切,可今天竟然有人告訴她那個所謂的小姨竟是她的親生母親?這也太刺激人的神經了吧!
「很難接受是吧?」艾焰好像是為了表示關心一樣,坐到了阮小暖的身邊,「我覺得這里面一定還有很多故事,那就要你慢慢的去品味了!據我所知,曾雲靜是在你還不滿月的時候就嫁給了你的父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感覺到男人的有意的靠近,也感覺到了對方那垂涎的雄性氣息,阮小暖的身體莫名的燥熱了起來,像有火在灼燒一樣。她抿緊了唇角,僵硬著身體遠離了艾焰的靠近。
「我相信你告訴我這些絕對不是出于什麼為我考慮,所以我就不和你說什麼謝謝了!」艾焰妖孽般的笑臉忽然湊到了阮小暖眼前,不穩定的氣息撩撥著阮小暖身體里的那股熱源。
「我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東西,沒想過要听你說謝謝的。」
阮小暖猛的站了起來,壓抑著渾身亂竄的火苗怒叱道︰「艾焰,你這樣靠近一個女士會不會太變態了!」
艾焰一臉婬笑的站直了身體,看著女人已經燙熟了的臉頰,和她那緊握的已經沒有了血色的小拳頭,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有了*了。
「沒良心的女人,你不覺得你這會兒很渴望我嗎?」艾焰修長的指節劃上了阮小暖滾燙的臉頰,「我可以讓你知道到底什麼才是爺們兒,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艾焰放肆的婬詞兒和那明顯撩撥的舉止,讓阮小暖下月復的灼熱感更加明顯。很想伸出拳頭狠狠的砸爛那個男人妖孽的臉龐,可是身體卻無法給出配合的行動,反而因為那惡心的接觸有了半絲的的愉悅。
阮小暖終于意識到了什麼,已經經歷過人事的她非常明白自己現在的反應意味著什麼,但這絕不是為情所動,也不是所謂的經不起誘惑。
看看旁邊已經空了的咖啡杯,暖妞知道自己是被下藥了!
靠!
這艾焰還真是夠人渣的了,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阮小暖不動聲色的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希望疼痛感可以加強自己的意識。帶著血腥的疼痛,給了她片刻的思考,冷靜下來後,阮小暖臉上有了嫵媚的笑顏。
「艾焰,你不帶我參觀一下你的總統套房嗎?」
看著女人如此的主動,艾焰認為一定是藥物在她的身上起作用了,便更加放肆的攬上了阮小暖的腰肢,「我很願意帶你參觀,我想你最想要看的一定是臥室!」
阮小暖笑容依舊的隨著艾焰步入了總統套房里間的大臥室,一雙有些迷幻的鳳眸不動聲色的尋找著衛生間的位置。她記得原來看舒暢的小說時,里面也有過類似的情節,好像說冷水浸泡可以緩解藥物的作用力。
「咦?這扇門是通向哪里的?」阮小暖指著大臥室的一扇內門嬌媚的問道。
艾焰很解風情的湊近了阮小暖的耳際,聲音有些暗啞,「那是通往倫敦的,舒爽之後我會帶你一起進去的!」
NND
誰他媽的要和你這個變態舒爽啊?
阮小暖用盡全力推開了男人,大步沖進了那個被說成通往倫敦的衛生間,然後徹底的反鎖了。
艾焰沒有想到一個被藥物折磨的已經明顯有了*的女人,竟會舍得推開他這樣的美男,猝不及防的踉蹌了好幾步後才站穩了身子。
听著衛生間里傳來的嘩嘩的流水聲,艾焰心里有了一種不曾有過的挫敗感。
「少爺,整個酒店都被軍人包圍了,為首的就是冷熠!」馮坤急慌慌的跑了進來,低聲做著稟報。
「哼!看來這個女人對他是真的很重要啊!」艾焰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按原計劃撤!」
「是!」
艾焰向緊閉的衛生間房門投去了深深的一瞥,神色復雜的離開了。
衛生間里,阮小暖和衣躺進了浴缸內,任憑冰冷的水流從背後滾出,慢慢的浸泡了她的身體。
深秋的京都已經有了寒意,這樣的冰冷讓阮小暖的的身體不由的打起了冷戰,可心里的火苗好像依舊在燃燒著,整個思緒仍然是迷亂的。阮小暖咬緊牙關直接把整個腦袋也浸在了水里,她希望自己可以徹底清醒一下,希望這樣就可以去想明白所有的事情。
冷熠破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揪心的畫面。
「老大,嫂子沒事兒吧?」
跟著冷熠一起進來的警衛大隊大隊長劉悅昆被老大殺人的臉色給鎮住了,怯怯的關心了一句。
「出去警戒,沒有我的命令,誰他媽的都不許進來!」冷熠大步走向浴缸里的女人,聲音冷如寒冰。
「是!」
劉悅昆早就听說不食人間煙火的老大有了一個跟寶貝似的女人,現在看到老大這樣的反應他心里也就有譜了,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聲斬釘截鐵的回答後便立刻退出了臥室,直接走出了房門。
「熠——熠,我——我好難受啊!」
听到冷熠的聲音阮小暖從水里鑽了出來,打著冷戰的唇齒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冷熠黑沉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他怒這個小女人竟敢自己來冒險,他怒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看到她現在深秋的季節浸泡在冷水里,更是心疼的難以附加。
大手一伸冷熠直接把泛著春意的女人撈出了浴缸,三下五去二的就把女人濕透的衣服扒拉了個干淨,用浴巾包裹著就抱出了衛生間。
被男人霸道的雄性磁場籠罩了起來,阮小暖和冷水折騰了半天的欲念又熊熊燃燒起來。
望著冷熠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暖妞瘋狂了!手臂猛的攬上冷熠的脖子,冰冷的柔唇就死死的纏上了男人的薄唇,沒有章法的狂亂的親吻起來。
當阮小暖的唇帶著渴望和瘋狂猝不及防的貼過來的時候,瞬間龜裂了冷熠所有的怒和痛••••••痴纏在她的熱吻里,男人所有的熱血頃刻間達到了沸點,帶著更加濃深的情義熱烈的回吻著女人。
沒有了第一次的緊張的和羞怯,阮小暖在藥物的作用下更加的迷醉和痴纏,主動的親吻著男人炙熱的肌膚,輕柔的小手帶著女人特有的嫵媚細細的品味著男人剛毅的雄性軀體,白皙修長的美腿直接纏上了男人精壯的腰肢••••••
「熠••••••小熠熠••••••」
女人嘴里忘情的呼喚著男人的名字,全然一副發情的小母獅的樣子,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直接就把眼前的男人給點燃了,大有一燒成灰也再所不辭的架勢。
冷爺真真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雖然知道眼前的小女人一定是被下了藥,可是這福利還是完全都展現給他了,那種勾人的嫵媚真是讓人打心底里稀罕。
不知道真正的尤物是怎麼定義的,但此刻冷熠覺得自己的女人一定是屬于那個行列的,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夠堅強,估計早就直噴鼻血了。
冷熠忍住想要直接吞她下肚的急切*,頂著二爺帶來的強大壓力開始了更加纏綿的舌吻。細細密密的唇舌撩撥著女人已經發燙的肌膚,粗喘的氣息更是撩亂了女人所有的神經末梢,「妞,想要嗎?是不是想爺了?」
「嗯!想要!熠,要我,快點!」女人嬌喘連連的呢喃著,曖昧的氣息播撒了一室的漣漪。
「寶貝兒,感受到了嗎?感受到他的渴望了嗎?爺要干你了,你喜歡嗎?」男人說著色意濃濃的情話,硬挺的二爺便嗷嗷登場了。
一潭春意盎然的泉池早就溢滿了濃濃的愛意,滴滴清泉更是羞澀的溢出了潭池向男人的硬朗展現著柔美的無限美好。
受不了了!超級受不了了!
被一池春色打濕了肌體的二爺再也無法淡定了,直接打洞才是他存活的硬道理!
嗯——
哦——
女人的嚶嚀,男人的悶哼,零距離的貼近,負距離的挺入,兩個人瞬間連成了一體,感受著最原始著歡愉、佔有,耳邊是婬言蕩語,身下是嘖嘖的漣漪?
阮小暖拼盡全力的承受著、回應著、纏綿著,身體里狂亂的熱流在男人一次次的沖擊下奇妙的登上了峰頂。那感覺真的很奇妙很美好,讓人不自覺的就迷醉在其中了。被高峰的無限美景肆意纏繞之後,阮小暖癱軟如水般昏睡了過去。男人一臉饜足的環抱著已經睡過去的女人,呼吸著她的清香,撫模著她的柔軟,心里是深深的滿足。
冷爺收緊了環抱著女人的手,感受著她的一切安好,心里所有的慌亂都沒有了。老天知道當他收到短信的時候有多焦慮、有多擔心、有多惱怒?他只希望,她可以永遠安好的呆在他的懷里。
把累壞的女人抱進浴室好好的洗了個干淨,擦拭干淨後又抱回了大床上,給女人蓋好被子冷熠才返回浴室開始清理自己。
看看女人已經濕透的衣服,冷熠有些後怕了,他覺得這個事情必須要她好好的引以為戒,這個女人的膽子太大了,他的心髒可經不起她這樣的折騰!
重新著裝整齊的冷爺看了一眼床上睡的一臉恬靜的女人,嘴角泛著溫柔的弧度,眼里是濃濃的情愫。不想打攪女人的休息,冷熠輕輕的關上了臥室門直接走了出去。
大門口劉悅昆按著首長的指示嚴格的執行著警戒的命令,筆直的軍姿,一臉的嚴肅,讓人不敢有任何的遐想。而酒店外面真槍實彈的守衛更是讓人有些莫名的膽戰心驚,都覺得這是部隊在執行什麼特殊任務。
這樣的陣勢引起關注是很自然的,有好奇的,有愛看熱鬧的,有拿手機拍照的,還有直接微博的。總之,現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被流傳的,只不過有的流傳是有根據的,而有的則是猜測而已。
直接打開了房間的大門,冷熠向劉悅昆發出了命令指示,「帶領下面的留守人員撤離!」
「是!」劉悅昆立正敬禮後領命離去。
「小伍,通知酒店的服務人員給你嫂子拿一身衣服過來,里外都要!」
「是!」
看著如此體貼的首長,憨實的小伍有些微微的臉紅了,還是嫂子的魅力大啊!
叮咚——
半個小時後酒店的服務人員摁響了門鈴,阮小暖的要穿的衣服被送了過來。
冷熠溫柔的給熟睡中的女人穿好了衣服,又把自己的軍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這才抱著阮小暖走出了酒店。
阮小暖這一覺睡的很沉,堪堪睡到晚上過了飯點才醒過來。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阮小暖知道自己是回到家了,懶懶的扭動了一子,嗚嗚——好痛啊!
「你醒了?餓壞了吧!」冷熠不知道是听到了動靜,還是估模著時間差不多,很適事宜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嗯!」
阮小暖確實是餓壞了,今天到了這會兒,她這個吃貨愣是連中午飯還沒有吃呢。上午又是那種大體力消耗,這會兒早就餓的前心貼後心了!
看著女人臉上有些扭曲的小表情,冷熠知道她這會兒的身體肯定是各種的不適。想想上午這小妖精勾人的樣子,冷爺的心還是酥麻的一片。
「汪泉做了一些糕點,你可以先墊個底,然後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冷熠說著已經把阮小暖穩穩的抱了起來。
「現在幾點了?」
「我已經給媽打過電話了,告訴她你今天有些特殊的任務要執行暫時不能回去。」知道女人的擔心,冷熠直接給她交了底。
听到媽媽這個詞,阮小暖默了。艾焰的那些話又回蕩在了耳邊,她的心煩亂極了。
知道小女人在別扭什麼,冷熠沖進那個總統套房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個牛皮紙信封,但是她沒有說他就不想問,一些事情或許讓她自己解決會更好一些。
阮小暖坐在沙發上一連吃了五塊小蛋糕,又喝了一盒酸女乃才算恢復了神智,也才算有力氣去思考了。
看著眼前這個無比英俊的男人,她的心里忽然間就滿滿的了,沒有了忐忑,也沒有了恐慌。阮小暖把自己舒舒服服的窩進了男人的懷里,神情淡定的講述了整個上午的經歷,包括自己母親的事情。
冷熠沒有插話,很認真的听著,大手很柔和的環抱著女人的腰肢,感受著她的情緒變化。
「小熠熠,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你自己想怎麼處理?」
「不知道,但我覺得那個艾焰說的應該是實話!」
「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按著你的方法去落實一下,如果你不想知道,就可以當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冷熠用下巴摩挲著女人的發頂,溫和的給著自己的建議。
阮小暖長吁一口氣,「當成什麼都沒發生估計不可能,我想我還是會去了解清楚的!」
「那就按著你自己的想法去做!」
「嗯!」阮小暖轉過身體,「小熠熠,我總覺得艾焰不是毒販子那麼簡單!」
「聰明!」冷熠帶著懲罰的狠捏了一下阮小暖的鼻子,冷聲道︰「你現在知道自己單獨去見他是多麼危險了?」
「痛誒!」阮小暖揉著自己鼻子,嘟起了不滿的小嘴巴。
「知道痛就好,以後再敢這樣私自行動決不輕饒!」冷熠的薄唇直接噙住了女人嘟起的小嘴,吞噬了她所有的抗議。
甜蜜的女人很容易就沒了立場,也知道這男人是在擔心自己,那就只有乖乖的認他蹂躪了。更何況這樣的感覺也是她喜歡的,又何必假裝矜持不知享受呢?
用情一吻的結果就是呼吸不暢,就是二爺鬧革命,冷爺只好苦命的松開了女人,喘著粗氣兒,「走,先把你肚子喂飽了,再來喂二爺!」
囧——
這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冷熠抱著女人就要出門,兜里的手機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一臉不悅的放下懷里的溫香軟玉,冷爺舀出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喂!」男人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
「小熠,小嫻出事了!嗚嗚——」電話里傳來女人哽咽的聲音,阮小暖不由的緊張起來。
「王姨,你說的具體點!」冷熠的臉上沉穩依舊,看不出情緒的波動。
「嗚嗚——小嫻今天坐地鐵回來的時候,被人用刀把臉給劃破了,好長的傷口啊!」王若蘭的聲音顫抖的讓人揪心。
「人在哪里?」
「在第一人民醫院的急診室。」
「我馬上過來!」
冷熠掛斷電話,臉上神色黑沉了很多。
「出什麼事了嗎?」阮小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小嫻在地鐵上被人劃傷了臉,已經送到急診室了。」
「那你去吧,我自己在家煮面吃就可以了!」
阮小暖溫柔的看著冷熠,像極了標準的賢妻。她知道那個王姨和小嫻對他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雖然她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她願意相信這個男人。
「嗯,寶貝,我爭取早點回來!」冷熠深情的吻了吻阮小暖的前額,一句話更是說的柔情似水。
「好,我等你!」阮小暖微笑著送走了冷爺。
前幾天的新聞就報道了地鐵上的行凶事件,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專門襲擊年輕女子的臉頰,已經有五六個人受傷了,沒想到張小嫻也會遇上,真是鬧心!
阮小暖希望張小嫻的臉不會有什麼大礙,也希望那個狂徒可以早日伏法,也可以避免更多的人收到傷害。
男人離開後屋子就安靜了下來,剛吃過蛋糕的肚子還沒有什麼*,睡了N久的她更是無心睡覺了。實在有些無事可做便捧起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瀏覽微博是她的一個小習慣。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阮小暖震驚了!
一個半天的功夫,她和冷熠就成了網絡熱議的人物。雖然沒有報出他們的姓名和身份,但那些酒店的照片以及大概的描述,就可以讓阮小暖知道大家說的就是自己了。
「今天上午十點四十左右,迪高大酒店出事了,直接由軍人參與了把守,那樣子看上去很有特種兵的感覺!(附圖)」
「好像是涉及恐怖襲擊事件,酒店受到了嚴厲的盤查!」
「據可靠人事透漏,此次迪高酒店派兵把守事件純屬部隊高層領導到酒店抓奸的行私作為,事件以當場捉奸在床而告終!」
「據酒店的服務人員透漏,部隊進入酒店純屬某首長個人追求女朋友的行為,轟轟烈烈的效果很是奏效,某首長直接抱得了美人歸!」
「••••••」
人民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覷啊!輕輕松松的就編排了這麼多的版本,要是讓冷家的人知道了,自己這禍水的名氣估計就更大了!可面對這樣的局勢,阮小暖覺得自己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兒了!
想想這輿論的可怕性,阮小暖還是放棄了想要留言的打算,不希望一個不慎搞個引火燒身。
合上電腦阮小暖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她覺得再做一次親子鑒定是沒什麼必要了,直接去問父母好像又太傷感情了。
想來想去阮小暖想到了舒蕾,她和媽媽是閨蜜,那自然和媽媽的妹妹不會陌生,這中間的來龍去脈也應該是有所了解的,起碼應該知道父母的婚姻是怎麼回事。
看了看時間,現在還不到八點,估計舒蕾這會兒還沒有休息。這樣想著阮小暖便回房間迅速換了衣服,拿著車鑰匙便向醫院出發了。
阮小暖趕到醫院的時候舒蕾還在看舒暢這幾天的工作記錄,鼻梁上的一副老花鏡給她平添了一份蒼老。
「舒媽媽,你還沒休息啊?」
「小暖?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我都讓舒暢回家休息了!」舒蕾拿下了鼻梁上的老花鏡,有點疑惑的看著阮小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
阮小暖靠著舒蕾的床邊坐了下來,「您不是過了這個假期就該出院了嗎?我正好有空就來看看您!」
「小暖,找舒媽媽是有什麼事情吧?有事兒你就直說!」對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舒蕾還是了解的,她不想把孩子憋壞了。
阮小暖低下頭思索了片刻,有些糾結的低聲問道︰「我的親生母親是曾雲佩,對嗎?」
「你——」
舒蕾完全震驚了,這個大家守了二十幾年的秘密這孩子是怎麼知道的?她該怎麼回答呢?張著的嘴巴愣是說不出話來!
「舒媽媽,我是今天上午才知道媽媽並不是我的親媽媽,我看到了我和她的親子鑒定,這個過程比較復雜,我就不和你細說了。」阮小暖頓了頓,緩和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我不想去問父母,不想讓他們不舒服,但是我想知道真相。」
舒蕾把手里的眼鏡和文件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拉起阮小暖的手,「小暖,雲靜從你不滿月就開始做你的媽媽了,我覺得她就是你的媽媽!」
「舒媽媽,能告訴我他們的故事嗎?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然我不知道我該怎樣面對他們!」阮小暖回握著舒蕾有些粗糙的手,很是懇切的請求著。
「唉!」舒蕾嘆了口氣,或許知道了會更好些吧,「你的親生母親確實是曾雲佩,也就是雲靜的親妹妹。可是她生下你還沒足月就離世了,雲靜便開始照顧你了!」
「可是我爸怎麼會那麼快就娶了別的女人?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通啊!」阮小暖無法接受自己親生母親剛剛離世,父親就和別人雙宿雙飛了,即使那個人是她一直的媽媽也是有些無法接受的。
「不要這樣說你爸爸,他是一個很專情的男人!」舒蕾的目光漸漸的飄遠了,仿佛回到了那年那月的時光。
「雲靜先認識的你爸爸,而且可以說是一見鐘情似的愛上了他。一次部隊的慰問演出中你爸爸見到了雲佩,而且很是傾心!很快的兩個人便墜入了愛河,那時你爸爸的工作很特殊,經常會一走就音信全無的好一段日子。」
「兩個沒有經驗的年輕人,就這樣在濃濃的深愛里孕育了生命。雲佩從知道自己懷孕到入院生產都沒有聯系到你爸爸,他一直都在執行任務中。雲靜一直貼身照顧著雲佩,對你也是細心呵護著。」
「你是破月復產,雲佩術後的狀態一直不好,加上又是未婚生育,各方面的壓力都很大,就得了嚴重的產後抑郁癥。出院沒多久就服藥自殺了,你爸爸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我現在還能記得當時你爸爸知道雲佩去世時那個幾近崩潰的樣子,完全是沒了魂魄的樣子。他親自為雲佩選了墓地,他說死後要和她葬到一起,他說他的心會一直守著她,直到他的生命停止和她同穴。」
說到這里舒蕾的眼眶濕潤了,阮錚鳴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有情最專情的男人。
阮小暖的眼眶也紅了,她想起了墓地每年都準時出現的紫羅蘭,想起了墓碑上‘愛妻’的字樣。她相信爸爸一定是深愛著媽媽的!
「那爸爸為什麼會那麼快就再婚了?」
「那是雲靜確實愛得太深了!」舒蕾擦拭了一下眼角繼續道︰「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頹廢痛苦的樣子,雲靜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覺得唯一能讓這男人振作起來的就是你這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孩了,于是她做了一個近乎瘋狂的決定!」
阮小暖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什麼決定!」
「她在醫院做了子宮摘除手術,然後拿著醫院給出的證明找到了阮錚鳴。她告訴阮錚鳴她這輩子只會愛他一個,就像他只會愛雲佩一樣;她告訴他,你是雲佩留給他的唯一的愛,他必須要好好的珍惜,必須要當一個稱職的爸爸;她還告訴他,她是唯一可以幫他把你撫養長大的女人,因為她已經沒有了子宮不會再有別的愛了!」
阮小暖的心鈍痛不已,為現在的媽媽,更為那個已經不再了的媽媽。
「雲靜是了解那個男人的,她知道男人對她沒有愛,但是會有愧疚。你覺得一個女人用自己唯一的子宮來換一份並不奢望感情的婚姻,像你爸爸這樣的男人還能拒絕嗎?而當時的你確實需要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來照顧,一個和你有著一脈血親的女人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說到這里,舒蕾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雲靜愛的真的很辛苦,她用上了自己可以拿出來的所有東西去愛你爸爸,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待她!」
阮小暖輕輕的拍了拍舒蕾的手背,聲音里有了些哽咽,「放心吧,她永遠都是我的媽媽!不要讓她知道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就像沒發生一樣,原來是什麼樣子現在就還是什麼樣子!」
舒蕾閃爍的目光里有了笑意,「好孩子,這樣我就放心了!」
「嗯!」
雖然阮小暖無法接受像曾雲靜這樣的執著,但是她們之間這二十幾年的感情是真實的,她不想曾雲靜受到傷害,所以她才沒有選擇去問父母。
仔細想想這個媽媽也是挺可憐的,估計到現在也沒有得到爸爸的深愛,那這樣的選擇真的值得嗎?在每年掃墓的時候看到媽媽墓前的紫羅蘭時又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唉——
阮小暖在心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自己的親生母親又何嘗不可憐呢?孕育生命的幸福和忐忑,生育過程中的緊張和痛苦,都沒有等到自己愛人的陪伴,就連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沒有看到自己愛人的出現,那顆心該有多悲涼啊!
現在的阮小暖終于理解了曾雲靜為什麼不希望她和冷熠在一起了,估計是不想自己步上她妹妹的後塵吧,畢竟那個痛苦漫長的等待她也是陪著一起經歷了的。
想到冷熠,阮小暖不由的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是該回去了。
「舒媽媽,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你自己路上慢點!」
「嗯!再見!」
「再見!」舒蕾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那些往事終于可以讓人釋懷了。
走出病房,阮小暖思緒開朗了很多,心情也不再那麼沉重了。雖然父母之間的糾葛有很多遺憾,但主題還是深深的愛,這讓阮小暖心里深感欣慰,對很多問題都釋懷了。
「哎呀,剛才那個女孩的臉好嚇人哦,臉上縫了針象條蜈蚣在爬一樣,真是可惜了那張臉了!」
「就是,她男朋友倒是英俊的很,听說那女孩是被男人一路抱來的,老幸福了!」
「呵呵,少在那里艷羨了,最近回家還是不要坐地鐵了,听說已經有好幾起這樣的事故發生了,受傷的都是年輕的女子。」
「這人就是變態,夠滲人的了!」
兩個護士一路調侃著從阮小暖身邊走了過去,她們的交談被阮小暖一字不落的听進了耳朵里。前進的腳步停頓了下來,心,情緒不明的亂跳著。
她們說的是冷熠和張小嫻嗎?他們有如此親密嗎?這樣的親密又意味著什麼呢?
阮小暖不是一個疑神疑鬼的人,但也不是一個可以裝糊涂的人,她轉身向護士服務站走了過去。
「護士你好,剛才是不是送過來一個臉部受傷的女孩?叫張小嫻,我是她的朋友,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她在哪個病房?」
「我幫你看一下!」值班的護士開始幫阮小暖查找起來,「嗯,是有個叫張小嫻的,她在VIP5,你過去找一下吧。」
「好,謝謝了!」
阮小暖深吸一口氣緩步向VIP5病房走去,還沒有進去,門上的長條玻璃已經讓阮小暖看到了里面的風景。
張小嫻漂亮的臉蛋上那條縫合後的傷疤確實很駭人,她這會兒的情緒也是很不穩定,拉著冷熠的小手由于過度的用力已經泛起了白色,臉上的淚水更是斷了線的流著。
或許是憐憫之心人皆有之吧,阮小暖沒有推門進去,而是選擇了默默的離開。
那個女人對冷熠的依賴是顯而易見的,冷熠臉上的疏離也是可以察覺的,她又何必還要進去宣示什麼主權呢?她相信那男人總是有他的道理的!
嘀嘀——
阮小暖剛坐進自己的途銳便听到了手機短信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