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護士進來開始換藥了,大家的談話也就停了下來。阮小暖對這個冷落雪的熱情度還真是沒什麼把握,更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麼。就在機場的一個邂逅,值得這樣費心思嗎?
馬玫此刻的心早就跑遠了,滿心琢磨著要怎麼搞清楚對方的家世背景,見護士換了藥便也起身告辭了。
「小熠熠,你說冷落雪是真愛上夏洛普不能自拔了嗎?」望著馬玫心慌慌離開的背影,阮小暖的心困惑了。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你就少用點兒腦子吧!」冷熠挨著阮小暖坐在了床邊,把瞎琢磨的小女人攬進了懷里。
也是,冷落雪的事情確實犯不上她去琢磨,繼續窩在男人的懷里享幸福吧!
阮小暖在醫院里躺了四天,第五天就回到了琉園,一切生活都恢復了正常。因為假期已經結束了,阮小暖很自覺的跟著首長大人去了軍部,下午有一場為退伍老兵準備的茶話會,她也想參加送送戰友。
其實談到離別心情總是不免傷感,別看都是英姿颯爽的好男兒,這一刻也少不了抱頭抹淚的場面,所以才會有人說最深戰友情了。那畢竟是一起扛槍,經歷生死,長期生活在一起的情分,是心里永遠抹不掉的記憶。
下午的茶話會是在飯堂舉行的,桌子被大大的圍了個圈,桌上擺滿了水果和瓜子花生之類的吃食,茶水也換成了礦泉水。大家圍坐在一起,一起回憶,相互勉勵,氣氛很和諧。
這樣的活動總是免不了大家自發的文藝節目,有表演詩朗誦的,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講笑話的,部隊有限的幾名女兵也積極的貢獻了小合唱和現代舞兩個節目。
阮小暖坐在首長的身邊,心情頗好的欣賞著大家的表演。她的手一直被冷爺緊握在桌子下面,今天是她小產滿月的日子,那心里真是各種的激動。
「阮秘書表演一個節目吧!」
忽然,不知道是誰吼了這麼一嘴,阮小暖立刻成了關注的焦點。其實她一直都是焦點,只是大家都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打望而已。
「嫂子來一個吧!」
接著就有人附和,只是換了個稱呼,顯然這些戰士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首長那里是沒膽子起哄了,那就拿嫂子代替吧。
頓時,掌聲和‘嫂子來一個’的呼喊聲便盈滿了整個飯堂,激烈程度不亞于勝仗歸來時受到的待遇。
冷爺不悅的皺了皺眉,這多鬧心啊?自家的小女人才出院,自己都還舍得折騰呢!可這畢竟是送老兵的茶話會,他也不能真的就板了臉子,正在考慮如何應對的時候,身邊的小女人就自己開腔了。
「好!既然要表演就要先準備一下,你們先繼續著,我準備好了就過來!」
啪啪啪——
「好——」
阮小暖的聲音剛落,飯堂里再次響起了們戰士激動的掌聲和叫好聲。
冷爺不淡定了,這小女人又有了什麼鬼主意,還要去準備一下?那只握著女人的大手就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阮小暖輕輕的撓了撓那個炙熱的掌心,鬼靈精的湊到了冷爺的耳畔,「爺不想看看妞的表演?很經常噢!」
好吧,冷爺承認心里有些癢癢了,看著女人自信兒魅惑的笑顏,男人心有不舍的放開了那只小手,「可不許瞎折騰!」
「是!」
阮小暖一個標準的軍姿後,給冷爺做了個鬼臉便轉身離開了。
望著女人有些雀躍的背影,冷爺心里是各種的沒底,既期待著看女人所謂的表演,又擔心把女人給累著,更是好奇這女人有會有什麼花樣。
阮小暖出了食堂就直奔宿舍了,拿上了練瑜伽的墊子,換上了瑜伽服,然後套上外套後便迅速返回了食堂。要表揚就要有新意,怎麼都要出個彩決不能給她家首長丟臉不是?堂堂的首長夫人必須要有兩下子!
阮小暖一回到飯堂就受到了關注,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對她的表演更是各種的猜測,那個還在中間為大家獻唱的小戰士華麗麗的被冷落了。
啪啪啪——
不知道小戰士到底唱的什麼,但大家的掌聲還是很熱烈,只是不知道是這掌聲到底是對那名戰士的鼓勵認可,還是對阮小暖的熱烈歡迎罷了。
冷爺望著並沒有什麼明顯變化的小女人,對她手里的墊子還是有些不解。可下一秒他就不淡定了!
阮小暖當著大家的面直接月兌掉了軍外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走進了表演的圈子。那上衣是那樣的緊致貼身,女人所有的美好都若隱若現的包裹著,太誘惑了!
一陣悠揚的音樂響起,阮小暖緩緩的閉上了眼楮完全進入了一個空靈的世界。女人玄幻的柔韌性,讓每個動作都顯得柔美而富有人性。
兩腿緩緩橫劈後,身體慢慢的緊貼上地墊;雙手背後合十後,單腳站立屈膝站立;左腳盤于右腿之上,雙手合十緩緩下蹲到最低點,均勻的呼吸••••••
戰士們說不上來這些瑜伽動作的名稱,但卻對女人的表演驚嘆不已,一個個仿佛都看傻了眼,張著的嘴巴都閉不攏了。直到阮小暖緩緩的恢復靜立的姿勢,大家才意猶未盡的意識到表演結束了。
啪啪啪——
「好!」
「太經常了!」
「嫂子太牛了!」
「嫂子再來一個!」
「••••••」
掌聲和叫好聲響徹整個飯堂!
「行了,你們嫂子才出院,今天能這麼將就你們就很不錯了!」不等阮小暖做出反應,冷爺已經把軍大衣披到了她的身上,「茶話會我就不陪大家了,晚上聚餐的時候再和大家好好的喝幾杯。」
「是!」
首長話音剛落,戰士們便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整齊劃一的軍禮毫不含糊。
冷爺向大家回了個軍禮,便帶著讓他抓心撓肺的小女人離開了。
怕小女人凍著,冷爺早就安排了小伍去開車。出了飯堂便坐上了路虎,阮小暖倒是一點沒覺得冷,「老公,這是要去哪啊?」
「回你宿舍!」
「哦!」
也是,自己的這身衣服總要換回來的,還是她家首長大人想得周到。
冷爺哪是為了這小女人換衣服啊,完全是扛不住這身體的燥熱了。剛才女人那柔那軟,忒勾人了,他真想把在場的男人都拉出去槍斃,這女人的美好豈是他們都能這樣觀瞻的?
現在他必須要做一些他們都不能做的事情來宣告自己的主權地位,這個女人忒不讓人省心了!
幾分鐘的時間,車子就到了宿舍的樓下。
「你在樓下等我吧,我換好衣服就下來!」阮小暖說著就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坐著別動!」冷爺如同命令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嗯?」
不等阮小暖搞清楚情況,冷爺已經下車大步走到了她的方向,打開車門後就直接給了她一個公主抱。
呃——
這是不是也太熱情了?
阮小暖還在雲里霧里,男人已經大踏步的走到了她的宿舍門口,舀了鑰匙打開門,男人就直接變餓狼了,女人此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熱情的含義。
就在阮小暖關門的一剎,冷爺饑渴的吻也落在了她的脖頸,身上的軍大衣早就不知所蹤,緊致貼身的上衣讓女人的美好勾人的展現著。而後頸傳來的熱吻和氣息瞬間就麻酥了女人所有的理智,完全搞不清什麼時間和空間了。
兩個同樣饑渴的男女,兩個相互深愛的男女,兩個彼此依戀又初識情事美好的男女,此刻早不能自已了!
「寶貝兒,已經有一個月了!你想了嗎?」男人沙啞的聲音伴著炙熱的親吻席卷著女人的神經。
「嗯!」
女人嬌喘著回應著,心早就激蕩到了雲間。
男人的吻很瘋狂,阮小暖被死死的抵在了大門上,龍舌肆意的侵襲著女人芳口中的所有芳寸,仿佛要把自己的味道深中于此一樣。女人的小舌早就沒有了立場,黏膩膩的糾纏在龍舌的身上,隨他進出于彼此的城池••••••
兩個人痴纏的問著,饑渴的扭捏著磨蹭著,輾轉到那張軍用小床的時候,上衣、皮帶、褲子、胸衣、小內內••••••早已凌亂了一地,凌亂的還有床上相互糾纏的男女。
「老公,我現在的身體還不能要孩子。」已經站上戰場的女人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我知道!」饑渴難耐的男人再次吻住了女人的紅唇,這會兒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讓他停止滾燙的噴發。
「唔——唔——」
好吧,阮小暖承認自己也無法接受男人停下來,那就讓愛來的更猛烈些吧!
女人長腿一身直接把身體掛在了男人的身上,隨著他的起伏有節奏的在他腰間和臀部滑顫著。那樣的糾纏,那樣的滑柔肌膚,那樣的激情相隨讓男人更加瘋狂了••••••
到底戰了幾個回合?到底纏綿了多久?阮小暖說不清楚了,只知道欲仙欲死也不過如此了!
「寶貝兒,稀罕死你了!」吃飽喝足的某色男,一臉饜足的把女人攬進了懷里。
「嗯!」
筋骨都要散架的女人只有應聲兒的份兒了!
兩個人不知道又戀戀不舍的窩了多久,冷爺才抱著小女人去做了清理工作,整個過程暖妞都是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全靠冷爺的體力作支撐。真是縱欲過度了!
晚上的聚餐阮小暖沒有參加,實在是沒那個能量了。冷爺也是心疼,就沒有讓她在離開宿舍,直到聚餐結束才把她抱上路虎一起回了琉園。
酒後的冷爺很躁動,可看著懷里吐氣如蘭的小女人也實在是不忍心再折騰了。晚上,摟著小女人直接滾進了被窩,酣睡中還苦逼的在女人的身上解癢似的蹭著,臉上是甘之若怡的笑意。
翌日,
阮小暖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匆匆忙忙的從床上起來便直奔衛生間了。
冷爺很擔心的跟了過去,可女人卻把衛生間的門鎖上了。
「老婆,你沒事兒吧?」
「嗯!」阮小暖有些難為情的嗯了聲,又怕男人不放心還是做了交代,「我大姨媽來了!」
男人對自己昨天的及時下手感到萬分的慶幸,對晚上的惻隱之心感到無比的遺憾,看來這得來不易的福利又要斷送了!
阮小暖給自己墊上了小天使,心里萬分的慶幸,看來沒有采取安全措施也不是次次都能中招的。
兩個人收拾完自己從樓上下來時吳嫂已經把熱乎乎的早餐擺在了桌子上,暖暖的米粥滑入身體,阮小暖覺得很是舒服。
暖妞是個幸運的女人,親戚來仿時基本沒有什麼影響,就是會有些腰酸乏力,比起那些痛經的女人不知道要輕松多少了。心情頗好的用完早餐,便和首長一起去軍部了。
當然路上依然是窩在男人的懷里的,對于這樣的動作兩個人都已經習慣到了骨子里!
因為是年底,各種會議,各種既要總結報告,各種發言稿都需要秘書處整理,所以阮小暖一回來就忙的不可開交,直到午飯時間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暖妞,你可夠廢寢忘食的!」
頭頂忽然傳來舒暢大喇喇的聲音,阮小暖真是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想你了,就讓童子把我給接進來了!」舒暢見辦公室里已經沒有別人了,說話也就無所顧忌了。
「是來陪童隊吃午飯的吧,少拿我當幌子!」阮小暖不領情的飛了舒暢一眼便開始收拾手里的文件資料。
「你們的軍部食堂有什麼好吃的,我可是特意找你出去吃午飯的!」
「這麼殷勤?很詭異喲!」阮小暖壞笑著攬上了舒暢的肩膀,「非奸即盜吧!」
「去!」舒暢嫌惡的拍掉了阮小暖的爪子,「我已經讓童子去找你們家首長請假了,你中午就和我外出一趟吧。」
「你到底什麼情況呀?非要出去吃,我手上有一堆的事情要做呢!」阮小暖說著已經拿起自己的手提包。
舒暢挽上了阮小暖的胳膊,「陪我去看看甄言吧,我想我也該去給她一個交代,畢竟她是留了信給我的。」
阮小暖嘆了口氣,收起了自己調侃的心態,「好吧!是應該去看看她的!」
中午休息的時間不是很長,兩個人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之後就去了墓園。清冷的墓園里青草已經枯黃一片,顯得很是淒涼。
看著甄言墓碑上神采奕奕的照片,那張年輕美好的容顏卻已經不存在了,這樣想想心里還是有些傷感的。
阮小暖和舒暢把帶來的鮮花放在了甄言的墓碑前,舒暢俯輕輕的擦拭著甄言的照片,緩緩的開始了一種交談。
「你寫給我的信我收到了,謝謝你告訴了我真相。不然,我和童子之間可能永遠都要有層隔膜。謝謝!」
舒暢在甄言的墓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我懷孕了,我和童子已經領了結婚證,下個月會舉行婚禮。或許你不想听到這些吧,但我還是想給你一個交代。」
阮小暖輕輕的拍了拍舒暢的肩膀,「放心吧,我想她應該想開了!不然不會給你寫信的,我們回去吧!」
「嗯!」
舒暢點了點頭,給了甄言一個深望便和阮小暖一起離開了。
「暖妞,你說人死了還有機會重生嗎?是不是踏過奈何橋之後就可以重新投胎做人了?」
「別問我這個問題,我滿腦子的馬列主義怎麼可能有那些迷信的想法?」
「怎麼會是迷信呢?你又沒有經歷過,或許傳說不是空穴來風呢?」
「舒大神,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希望老天可以給甄言一次重新投胎的機會,讓她放開了精彩的活一回!」
「好吧,我沒意見!」阮小暖扶著舒暢從階梯上走了下來,「人間不是處處有奇跡嗎?或許甄言真的可以!」
「如果她還是投成女兒身,我一定讓童話娶她!」舒暢看上去一臉的仗義,很有義薄雲天的氣概。
「你要把你兒子許幾家啊?真是服了你了!」阮小暖沒好氣的白了舒暢一眼,「可憐我這干兒子生在新社會,竟然還沒有婚姻自由了!」
舒暢囧了!
之前是說過要和暖妞結親家的,那會兒就被教育了,現在更是沒話說了。
「好了,兒子都是媽的小情人,童話是不會怪你的!」暖妞可不想惹孕婦不高興,哄著把舒暢扶上了車。
「唉!我也就是說說了,誰知道二十年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啊?」舒暢輕撫著小月復,滿臉幸福的憧憬著。
或許奇跡真的會出現,或許那段姻緣從這一刻開始便已經情緣深種了••••••
下午舒暢跟著阮小暖一起回了軍部,阮小暖直接回了辦公室,而舒暢則開始和童亮杰一起分發紅色炸彈了,臉上的甜蜜始終膩膩的。
鈴——
半下午的時候阮小暖桌上的內部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回了回神兒阮小暖接起了電話。
「來我辦公室一趟!」
女人還沒有發聲,男人有些沉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阮小暖心里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放下電話阮小暖沒有敢耽誤,收拾好手里的文件便直接去了首長辦公室。
咚咚咚——
「報告!」
「進來!」男人的聲音有些隱忍,阮小暖有些心疼,但還是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淡定。
提了口氣,阮小暖扭動了門把,沒想到夏洛普也在辦公室里,而且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
「是不是小磊出什麼事兒了?」阮小暖立刻有了反應。
「我把小磊送回來了!」夏洛普望向了首長辦公桌上的黑盒子。
轟——
阮小暖像被雷擊了一樣,定定的看著那個黑盒子,上面還有石小磊笑盈盈的照片。
冷熠大步走了過來,心疼的把女人摟進了懷里,男人的懷抱給了女人宣泄的勇氣,阮小暖的淚水徹底的決堤了,「怎麼會這樣,前幾天還好好的,氣色都好了很多的!」
「癌細胞擴散的很迅速,全身髒器都被感染了,每天的呼吸都很痛苦,所以我們選擇了放棄!」夏洛普心情沉重的復述著。
「選擇了放棄?」阮小暖不可思議的望向了夏洛普,「什麼叫選擇了放棄?」
「醫院最後給小磊實施了安樂死!」夏洛普知道這樣的事實很殘酷,可他卻不願意欺騙這個女人。
「安樂死?你竟然同意給小磊實施安樂死?」阮小暖掙月兌了冷熠的懷抱,怒吼著沖向了夏洛普,雙手緊緊的揪住了男人的衣領,「你有什麼權利去幫他選擇?你有什麼權利去結束他的生命?」
「小暖,那樣的呼吸已經沒有了意義,那樣的存活只是一種折磨,你忍心看著孩子繼續遭受折磨嗎?」夏洛普泛紅的雙眸里是深深的疼惜。
「屁話!」阮小暖用盡權利把夏洛普推了出去,「他那麼艱難的堅持著,你怎麼可以不支持他,你怎麼可以剝奪他生存的權利?你混蛋!」
夏洛普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體,看到全身都在發顫的女人,他覺得自己的心像被穿刺了一樣,疼到了極致。
冷熠把女人緊緊的攬在懷里,輕撫著她的脊背,卻沒有安慰一句話,他知道女人現在只是需要發泄。
「夏先生,你先回去吧!謝謝你送小磊回來!」冷爺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情緒。
夏洛普深望了一眼還在哭泣的女人,無奈的點了點頭,緩緩的退出了首長辦公室,那個背影充滿了悲傷和寂寥。天知道他有多麼不希望那個孩子離開,她有多麼不舍得這個女人傷心!
「老婆,」冷熠輕喚著為女人擦拭著淚水,「小磊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他那麼堅強,你是不是也要有個模範的榜樣?」
「小熠熠,他會不會怪我沒有和他通視頻?我答應了他要天天和他通視頻的,可我卻沒有做到!」阮小暖此刻的心里有著深深的自責。
「傻女人,你沒通視頻的那幾天他已經陷入了昏迷,根本沒有辦法和你通視頻了。」冷熠把女人扶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
阮小暖窩在男人的懷里抽泣了一會兒,心情慢慢的平復了下來。這本來就是意料中的結果,只是有些突然了。這樣的結果對小磊其實也是一種解月兌,那孩子終于可以和父母團聚了。
緩緩的直起了身體,阮小暖擦干了眼淚,「我剛才對夏洛普是不是太過分了?他一定委屈死了!」
「放心吧,是男人就不會那麼小氣的!」
女人情緒一穩定就想到了那個男人,這讓冷爺心里很不爽,可現在這個情況實在不適合表現出來什麼醋意,只有自我調節了。
把女人拉進衛生間好好的洗了把臉,阮小暖對著鏡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容,再次走出來的時候神色已經恢復了清明。
「你準備怎麼安排小磊的後事?」冷熠撫模著桌上的黑盒子輕聲問道。
「小磊的骨灰就和他父母的安葬在一起吧!」阮小暖呆望著黑盒子上的小照片,「真不知道當初我救你是不是對的,你終于可以見到爸爸媽媽了,是不是很開心?希望你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冷熠把傷感的女人重新攬在了懷里,「明天上午我們先把小磊的事情安排好了再過來!」
「嗯!我今晚估計要加個班,事情太多了!」
「好,我等你!」冷熠寵溺的揉了揉女人的發頂,「不過,晚飯還是要按時吃,我會讓人給你送過來的!」
「嗯!」
阮小暖向首長揮了揮手便抬首挺胸的離開了首長辦公室。
生命都有自己的軌跡吧,小磊的已經到了盡頭,雖然傷感卻也只能接受。她不知道自己的盡頭在哪里,但只要生命不止,奮斗就會不息!
回到辦公室,阮小暖立刻投入到了工作狀態,她要把明天上午的時間提前爭取回來。
下班了,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辦公室,阮小暖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的繼續著。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夜色很快就籠了上來。
偌大的辦公室里阮小暖投入的敲打著鍵盤,忽然感覺到異樣的磁場霸道的席卷了過來,暮然抬首,首長大人已經筆挺的立于眼前了。
「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慕斯蛋糕,先墊點兒!」冷熠把蛋糕放在了女人的桌子上,「我在辦公室等你,完事兒了給我打電話!」
男人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仿佛根本不需要得到女人的回答。望著那高大筆挺的背影,暖妞鼻子酸酸的,心里是滿滿的感動。這就是他的理解,這就是他的支持。
不是男人有意要耍酷,也不是男人扮矜持不去和女人親近,實在是自身抵抗力太差,怕一踫就離不開了。
一棟行政大樓里,不同的辦公室里,兩個同樣認真的男女就這樣默默的陪伴著彼此••••••
小磊的葬禮辦的簡單而隆重,說簡單是因為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儀式,說隆重是因為確實來了很多關心他的人。
看著孤兒院的小伙伴都來小磊告別,阮小暖心里暖暖。石小磊從來沒有孤獨過,有這麼多人疼愛著他,關心著他,還有這麼多小伙伴記掛著他,相信他也會開心的!
葬禮結束後阮小暖歉意走近了夏洛普,主動向她伸出了右手,「洛普,對不起,那天是我太激動了!」
「道歉就可以了,握手就沒有必要了!」冷爺大手一伸便把小女人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老公——」阮小暖嗔怪的喚著。
「沒關系的,你只要不生氣了,我就安心了!」夏洛普的臉上終于有了笑意,可欣慰中卻伴隨著幾點苦澀。
「你什麼時候回M國?」冷熠的聲音冷冷的,像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一樣。
說實話,冷爺對夏洛普的存在始終很膈應,听著他那話怎麼听怎麼覺得不爽,忒曖昧了!
「國內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估計會呆一陣子!」夏洛普倒不是很在意太子爺的態度,臉上的笑容依舊淡然。
「我們還要回軍部,有事兒就電話聯系吧!」阮小暖看著兩個男人總有種怪異的感覺,急忙插話提出了告辭。
「好!再見!」夏洛普淡然的轉身離開了,心里卻帶著濃濃的不舍,他知道這以後想見面就很難有理由了。
「我們也走吧!」阮小暖挽上了冷爺的胳膊。
冷爺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攬上了女人的腰肢,「走!」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很多的新生命降臨,也會有很多生命悄然離去,這就是自然界的一種平衡,就像我們會哭會笑一樣維持著情緒的平衡。
阮小暖抬起自己的手臂同樣攬上了冷爺的腰肢,他們的生活還要繼續,那就一定要好好的繼續!
回到軍部又是一個下午是忙碌,直到臨近下班的前一秒阮小暖才做完了手里的工作。
鈴——
阮小暖知道這個時間點能打響內線的電話的人一定是她家首長了,還沒拿起電話,女人已經是滿面春風了。
「喂!」
即使是一個字,從女人的嘴里輕柔的發出時,也有了萬種風情。
「••••••」冷爺直接卡殼了,仿佛中電一樣一時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老公,我今天可以準時下班了!」沒有听到男人說話,阮小暖便主動做起了匯報。
「嗯!」冷爺稍稍的緩過了勁兒來,「晚上一起回冷宅吃飯,爺爺剛才打電話了!」
「哦!」
想到住院時冷思成領來的那個中醫,阮小暖還是有些發毛,這一聲回到很是沒有底氣。
「怎麼了?」
女人的聲音變化太過明顯,一听就知道是有情緒,冷爺不由的皺起眉頭。
「我不想喝中藥!」
既然男人問了阮小暖便干脆的回答了,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為了找到一個可靠的同盟軍。
冷爺一听這原因差點沒笑噴了,這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阮小暖嗎?她竟然會怕喝中醫?太難得了!
「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抓中藥的!」
「嗯!」听到男人的承諾,剛才還萎靡不振的暖妞立馬有了生機,「我馬上就可以下樓了!」
听著女人活躍的聲音,冷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柔柔的弧度。
阮小暖放下電話正準備出發,卻看到肖峻走了進來,那狀態顯然是來找她的。
「有事兒?」看著肖峻有些情緒復雜的臉,阮小暖有些擔心。
「我知道米拉的下落了!」肖峻的聲音不是很高,但卻能感覺到他的苦悶。
「在哪?」阮小暖有些驚喜,能有人的下落總是好的。
「她現在是WE集團夏洛普的特助,幾乎天天和那個男人同進同出!」肖峻的嘴角掛著一絲苦澀。
自從米拉消失以後,他面上沒有要找的想法,其實暗中早就在尋找了,他知道這件事情在沒搞清楚之前實在不適宜鬧得太大,這樣他還可以找到幫著米拉的辦法。
沒想到那女人竟然一切安好的和總裁打上了交道,還把自己的母親也接取了別墅同住,這確實讓肖峻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竟還在這里傻傻的擔著心,多愚蠢啊!
阮小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也想不清楚原委,可她還是相信米拉和夏洛普的。
「夏洛普已經回國了,米拉有跟著一起嗎?」
「沒有,她和李莉還住在那所別墅里。」肖峻此時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我覺得肯定是想你歪了!張媽已經回來了,我想她肯定知道一些情況,我相信米拉!」阮小暖的聲音很篤定。
「小暖,你能不能幫我給張媽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肖峻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再也沉不氣了!
「狼來了狼來了狼來了••••••」
阮小暖還沒有來得及回應,手機的彩鈴就大喇喇的響了起來,首長兩個字很有威嚴的在顯示屏上晃動著。
啊!
一定是她家首長大人等急了,阮小暖急匆匆的接起了電話,「我一會兒就好了!」
「肖峻是不是在你那里?」
冷爺的聲音沉沉的,听不出情緒。可阮小暖卻唏噓不已,這是爺的地盤上,爺無所不知啊!這到底是長了千里眼呢,還是長了順風耳呢?太邪了!
「嗯!他剛過來的。」
冷爺輕嘆了口氣,「和他一起來我辦公室吧!」
「好!」
沒有過多的言語大家就掛斷了電話,阮小暖覺得首長大人肯定是有事兒要說,而這事兒很有可能和米拉有關。
咚咚咚——
「報告!」
「報告!」
阮小暖和肖峻來到了首長辦公室的門口,例行公事的敲門喊了報告。
「進來!」冷爺的聲音依舊沉悶
今天下午他就收到了李凱的消息,說在監控米拉的時候發現有可疑人員在她周圍徘徊,經過追查確定是肖峻安排的尋找米拉的人。
那會兒冷爺就知道肖峻已經知道米拉的下落了,但憑他掌握的情況來看肖峻也就只知道個表面情況而已。
這會兒肖峻能娶找阮小暖就說明他是誤會了,如果再隱瞞下去那就直接造成了對肖峻的傷害,而他的小女人也不可能做到不過問此事的。
阮小暖和肖峻走進了首長辦公室,冷熠走出了辦公桌和肖峻面對面的坐在了沙發上,阮小暖則安靜的坐在了長沙發上。
「老大,米拉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有些激動的肖峻直接開口了。
「是比你早一些,也比你詳細一些!」冷熠一邊說一邊掏出了兜里的煙,兄弟之間點上這個說事情要自在些。
兩個男人點亮了手里的煙,表情各自凝重著,煙霧里的阮小暖頂著心里急切的壓力耐心的等待著。
「老大,她為什麼離開了?」半晌,肖峻還是鼓著勇氣問出了這句話。
「唉!」冷熠長嘆一聲摁滅了手里的煙蒂,「她懷孕了!」
「什麼?」肖峻完全不能確定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听。
「真的嗎?」一邊的阮小暖驚喜的睜大了眼楮。
「嗯!她和肖峻分開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也是因為這樣才不願意接受檢查,她不想連累肖峻!」冷爺聲音平靜的敘述著,「夏洛普是下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她的,注意是因為不想某些人擔心!」
冷爺說後半句的時候聲音很冷,有著濃濃的不悅。阮小暖這才想起第一次收到米拉短信時的情景,原來那是夏洛普已經找到了米拉,是為了不想她擔心才這樣默默的照顧米拉嗎?
唉!
這是多大的一個人情啊!
阮小暖斂聲低下了頭,心里有些復雜!
「老大,我要去找她!」肖峻摁滅了手里的煙頭,炯炯的雙目里是一種不移的堅定。
阮小暖看了看肖峻,又看了看首長大人,她這才明白首長大人為什麼會隱瞞米拉的情況。兄弟之間太了解了,可部隊畢竟是部隊,來不得半點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