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滑細膩的觸感,實實在在的緊致,男人徹底的放縱了,頃刻間釋放了噴薄的激情,心里是美美的饜足。
老天知道他憋得有多辛苦,他真的是想她了,是極想極想的——
男人想把女人摟得更緊些,卻發現自己的懷抱已經是空空如也,冷熠猛的睜開眼楮希望可以看到小女人的容顏,卻發現只有照片而已。
濕濕涼涼的觸感,讓冷熠的唇角掛上了自嘲的苦笑,他竟然遺*精了?
「寶貝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了嗎?快點回來吧!」冷熠輕撫著照片上阮小暖誘人的紅唇,心里一片悲涼。
鈴——
冷熠還在回味著夢境里的甜蜜,身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汪明媛打來的,她是去看外公了,這個點打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了。
「喂!」冷熠很快別接通了電話。
「小熠,你外公不在了!」電話那邊傳來汪明媛悲切的聲音。
「不在了?」冷熠的聲音不由的顫抖了,「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你外公已經去世了!嗚嗚——」電話里傳來了汪明媛嗚咽的聲音。
冷熠顫抖的手臂垂了下來,再也沒有去理會電話那邊的聲音。
男人的心徹底的冰冷了,他不知道死神為什麼總是在他身邊打轉轉,為什麼不可以遠離他的生活。如果她真的回不來了,那就把他一起帶走吧!
清晨別墅的院子里,曾佳宜竟在陪著老爺子練太極拳,老人學的已經差不多了,基本可以跟上曾佳宜的動作了。
這些天老人的神智恢復了很多,日常的談話和行動都正常了很多,只是有時候還是會犯糊涂,對自己過去的印象還是很模糊,根本講不出什麼具體的,只是對不要回家的意識很堅定。
面對同樣沒有歷史的老人曾佳宜更加親昵,他們都想不起過去了,可那有什麼關系,他們可以爭取更美好的未來。
花園外傳來車子的聲音,看著車頂的樣子,曾佳宜知道是艾焰回來了。攙著老爺子曾佳宜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她很想把老爺子介紹給艾焰,她希望他可以分享她心里的這份喜悅。
車子在女人的身邊停了下來,艾焰優雅的走下車。他希望可以得到女人的擁抱,他希望能夠听到女人說想他,可這些想法在對上曾佳宜身邊的老人時就迅速的破滅了。
「阿焰,我有爺爺了!」
曾佳宜雀躍的聲音讓艾焰的心踏實了很多,唇角迷人的弧度也有了幾分的真實,「哦?」
「爺爺,這是艾焰,你叫他阿焰就可以了!」
曾佳宜耐心的給老人做著介紹,卻從老人有些恐懼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某種排斥。
「爺爺你不用怕的,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不會傷害你的!」
老人緊抿著雙唇,很有防範性的盯著男人,像遇到壞人的小孩一樣。
「好了,我和他第一次見面陌生是正常的!」艾焰攬上了曾佳宜的肩膀,他現在已經在考慮如何讓這個老人消失了。
「阿焰,爺爺很可憐的,他被家里的人陷害已經近乎于痴呆的狀態了!」曾佳宜希望艾焰能像她一樣去疼惜這個老人。
「哦?」艾焰俊秀的眉宇緊皺,深邃的眸底飄過幾絲復雜的情愫,「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他告訴你的?」
「拜托!他要是能告訴我就不會叫近乎于痴呆了!」曾佳宜拉著老人挽著艾焰的胳膊開始往回走,「這是我帶他到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告訴我的!」
「哦!」
艾焰暗暗的松了口氣,這個老爺子的情況他心里也是有數的。
老人拉著曾佳宜的手緊了很多,這是回來之後很久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而艾焰的反應和平常似乎也是有些不一樣的,難道他們是認識的?
可如果認識為什麼沒有表現出來呢?艾焰完全沒有欺騙她的理由呀!
曾佳宜自嘲的搖了搖頭,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多疑敏感了?雖然一直沒有找到愛人的感覺,可艾焰對她的呵護和忍耐她還是真實的感覺到了,她相信他是沒有理由來騙她的。
「阿焰,我還要再陪爺爺練會兒太極拳,你先進屋吧!」
「好!」
艾焰在曾佳宜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便淡笑著離開了。馮坤緊跟著艾焰進了書房,心中是各種的忐忑。
「把老爺子想辦法處理掉!」艾焰陰森森的聲音在書房里響起。
「有點難度!」馮坤小心翼翼的回應著,「老爺子的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小姐親自安排,要想悄悄的下手估計不現實。」
「只要不傷害到佳宜,隨便你用什麼方法!」
「是!」
「汪泉那邊怎麼樣了?」
「老爺子的死訊已經發布出來,所有老爺子名下的資產和股份都已經轉到了汪泉的名下,對我們更好的滲入各方勢力是個很大的幫助。」
「很好!把汪泉給我盯死點,必要的時候可以再發生一次股份轉移。」
「明白了!」艾焰陰寒的聲音讓馮坤的心不禁打了個寒戰,仿佛已經可以預見汪泉的結局了。
M國汪家的別墅內壓抑著一片悲傷,大廳里汪博華的靈堂已經布置好了,慈祥的老人笑容依舊的注視著大家,照片上的感覺還是那樣的親切真實,可人卻已經不在了。
冷熠靜靜的站在汪博華的照片前,臉色一片黑沉,沒有訴說不舍和思念,沒有心痛的淚水和抽搐,只是靜靜的站立著,安靜的有些讓人恐懼。
「小熠,是我沒有照顧好外公,才讓外公發生意外的!都是我不好,嗚嗚——」汪泉嗚咽的聲音一片悲傷,更帶著深深的自責,但望向冷熠的眼神中卻有著某種躲閃。
「最好真的只是意外,」冷熠扭轉過來狠狠的瞪著汪泉,冰寒刺骨的銳眸里有著滔天的怒意,「如果讓我查到不只是意外那麼簡單,一定會有人生不如死的!」
狠厲而強悍的氣場讓人窒息,汪泉強忍著肝顫的恐懼,平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真的就是意外了!」
冷熠狠狠的鉗住了汪泉的臂膀,他分明听出了心虛,他分明感覺到了陰謀,「汪泉,你最好沒有做對不起外公的事情,我不想你死的太難看!」
冷熠說完重重的甩開了汪泉,扭身大步離開了靈堂,他怕自己一時沖動會掐死那個女人。畢竟現在還沒有證據表明這一切不是意外,一切都是他的職業敏銳度而已。
「熠哥!」
肖凌捧著鮮花走進了別墅,冷熠冰冷寞落的身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球,強忍著想要緊緊抱住這個男人的*,慢慢的靠近後輕喚了一聲。
「嗯!」
冷熠回望了一眼肖凌,沒有表情的點了的頭。
「人死不能復生,熠哥,你還是要想開些!」肖凌不能自持的手輕輕的握住了冷熠的胳膊。
「你是小暖最好的朋友,在她老公面前應該自重一點!」冷熠冰冷的眸光里盡顯厭惡,冷漠的拿開了自己的手臂。
肖凌受傷的心像被撒上了細鹽,痙攣般的疼痛幾乎讓她不能呼吸,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這樣冷絕?
男人沒有再給肖凌靠近的機會轉身走出了別墅,這個別墅里的悲傷太濃烈了,他忽然有種想要逃開的感覺,逃的遠遠的。他更不希望和對有想法的女人多接觸,他知道他的小女人不喜歡。
小女人曾經很霸道的說過‘爺,你是妞的!’,他這輩子都是她的,永永遠遠都只屬于她一個人。
深夜里,曾佳宜睡的很不安穩,緊皺的眉頭,急促的呼吸,一種痛苦恐懼的表情扭曲的呈現在小臉上。
「小熠熠,救我!」
曾佳宜疾呼著猛坐了起來,額頭上密密麻麻的一層冷汗。望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她知道自己又是在做噩夢了,無邊的巨浪,高高的水牆,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男人。
小熠熠?
誰是小熠熠?她為什麼會向他呼救?這的名字為什麼會這麼暖心呢?
曾佳宜困惑的思索著,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影子在腦子里晃動,卻始終看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那個男人絕對不是艾焰,難道自己干過紅杏出牆的事情?
不會吧!
曾佳宜不覺得自己會有那麼風流,可卻解釋不了心里那種不一樣的感覺。想的太多就頭疼,曾佳宜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緩解了一下緊繃的神經。
刺刺拉拉——
門外隱隱傳來一些悉悉索索的響動,曾佳宜放下手里水杯,徑直打開了房門,她擔心是老爺子醒了又犯糊涂。
可卻發現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兒,眼前竟然出現了三個黑衣人,而他們手里抬著的麻袋還在努力的掙扎著,顯然是擄走了什麼人裝在了里面。
「你們是什麼人?」曾佳宜一聲怒喝已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說實話,曾佳宜很佩服自己的勇氣和膽量,完全是不怕死的狀態,而這些似乎全部來自于一種本能,根本沒有敬什麼大腦去思考,很有一種鬼上身的感覺。
三個男人簡單的對望了一眼,放下了手里的麻袋就準備遁走,顯然沒有想和曾佳宜發生摩擦的打算。
見歹徒想溜,曾佳宜一個橫踢,一個肘擊,一個漂亮的旋風踢,把三個猝不及防的男人撂倒在地。打斗的聲音驚動了別墅的保鏢,很快三個男人就被制服了。
歹徒交給保鏢應對之後曾佳宜便急急的打開了麻袋,老爺子的嘴巴被膠帶封著,表情痛苦的申吟著。
曾佳宜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想要綁架老人,他這樣一個連自己的昨天都想不清楚的老人有要綁架的意義嗎?
「爺爺,沒事兒了,我幫你打開!」曾佳宜心疼的安慰著受到驚嚇的老人,盡量細柔的撕下他嘴上的膠帶,不想不多增加他的痛苦感。
「佳宜,你沒事兒吧!」
听到動靜從房間里走出來的艾焰,一臉關切的檢查著眼前的小女人,他不想她受任何的傷。
「我沒事兒!不過我覺得今天的事情很詭異!」曾佳宜緩緩的扶起了老人。
「嗯?」
艾焰的神色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你說,一個失憶的老人有綁架的價值嗎?而且他們三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怕我一個小女人,可他們愣是連還手的想法都沒有,你覺得這像是綁匪嗎?」
「佳宜,你沒事兒就好,其他的就交給警察辦吧,你陪老爺子先回房休息吧!」艾焰憐惜的揉了揉女人的墨發,可表情卻透著一種難解的苦痛。
「好!你處理完了也早點休息吧!」曾佳宜甜甜的笑了笑便扶著老人走回了他的房間。
「艾少,」馮坤提心吊膽的走了過來,他知道事情辦砸了,肯定是會有人要倒霉的。
「既然他們解決不了老爺子,那就把他們自己解決了吧,如果你連他們都解決不了,那就不用看到明天的太陽了!」艾焰說完頭也不回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望著艾焰陰寒的背影,馮坤肝膽巨顫,沒敢耽誤立刻隨保鏢走出了別墅。
曾佳宜看著老人睡熟了之後才從老人的房間走了出來,經過艾焰的房間時,听到了開門的聲音。
「你怎麼還沒睡?」看著男人有些落寞的表情,曾佳宜感到了一種內疚,也流露出了一份疼惜。
「佳宜,明天我想帶你去個地方,好嗎?」艾焰輕柔的攬上了女人的腰肢,近近的湊到了她的耳根。
男人不穩的呼吸帶著明了的*侵染著女人的敏感細胞,「佳宜——」
艾焰沒有想到自己早就YY過很多回的女人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了佔有她的勇氣,他絲毫都不願意強迫她,她害怕自己的欲念會嚇跑她,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即使是自己的需要也不可以。
男人迷人的眼眸里糅雜著濃濃的情愫和渴望,曾佳宜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吸走了,心中的某處有了柔軟。
「嗯!」
女人氣息不穩的回應讓男人受到了很大的鼓舞,艾焰修長漂亮的指節挑起了女人的小巴,望著這張妖孽魅惑的臉龐,曾佳宜迷離了,雖然她沒有愛人的感覺,但她相信這個男人是愛她的,或許只是她記不起來。
曾佳宜緩緩的閉上自己的鳳眸,她已經逃避很久了,可這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女人嬌艷的紅唇就在眼前,艾焰飽滿的指月復像撫模珍寶一樣在女人的唇瓣上輕柔的描摹著,生怕弄傷了如此無價的寶貝,艾焰慢慢的俯身帶著*的薄唇緩緩的靠近著——
「畜生,你放開她!砰——」
就在曾佳宜覺得自己這次是無論如何都沒有逃跑的理由的時候,就在男人的溫度似乎已經輻射到她的唇瓣上時,耳邊突然響起了老人家的怒吼,接著就是走廊里花瓶破碎的聲音——
曾佳宜還在兀自怔楞中,老爺子已經死死的揪住了艾焰的衣襟,大有要以死相拼的感覺。
「爺爺,」反應過來的小女人立刻拉住了有些發狂的老人,「我沒事兒的,你誤會了!」
曾佳宜死死的抱住了情緒極度不穩的老人,這才發現那個花瓶是砸在了艾焰的腦袋上,額角已經淌下了紅色液體。
「阿焰,你流血了!」曾佳宜疼惜的撫上了艾焰的額角,對老爺子莫名其妙的發作很是費解。
「爺爺,他是我未婚夫,你不可以這樣的!」曾佳宜第一次沖老人發火,她對艾焰被就是滿心的愧疚,老爺子不是給自己添亂嘛。
「算了,何必和你一個病人計較呢!」艾焰望著老爺子依舊含怒的雙眸心虛的勸解著女人,他不希望激發出老爺子更多的行為。
「艾少,你沒事兒吧!」
處理完事情的馮坤急急的趕了回來,看到艾焰額角的傷口不由的驚嘆起來。
「阿坤快帶少爺去處理一下傷口,我把爺爺扶回去就過來!」
「是!」
馮坤回應著便扶上了艾焰的胳膊。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曾佳宜心里亂極了。
說實話,被艾焰摟在懷里的時候真的是各種的緊張,完全沒有情動的感覺,她只是覺得自己既然是人家的未婚妻總不能用失憶當借口,一直拒絕人家的靠近吧。
可老人剛才那麼一鬧,雖然覺得很氣憤,雖然覺得很對不起艾焰,可心卻沒來由的輕松了很多,難道自己是真的不想嗎?
看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想想夢里模糊的影子,曾佳宜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心靈出軌的嫌疑。
把老人扶回房間,曾佳宜安靜的坐在了老人的床邊,她忽然不敢去看艾焰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避他的親昵,他那麼溫柔,他那麼渴望,他有是那麼的天經地義,可奈何她的心不在呢?
艾焰的傷口並不深,只是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
「艾少,汪家的家庭醫生已經冷熠的手下帶走了,看來汪泉那邊的事情是要敗露了!」馮坤收拾著醫藥箱做了謹慎的稟報。
艾焰俊眉微蹙思忖了許久,沉聲道︰「你派幾個精明點的兄弟把汪泉給弄出來,我要她手里的所有的股份,也要她徹底的閉嘴!」
「是!」
馮坤沒有想到汪泉的結果竟然來的這麼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其實單為汪博華的事情還真沒有非要汪泉閉口的必要,他是什麼樣的人大家也是清楚的,用不著遮擋,目的達到了就是最後的贏家。只是汪泉是見過曾佳宜的,對她的身份肯定也是了解的。
艾焰不希望有任何泄露的風險,他希望小女人永遠都是她的佳宜。
撫模著額頭上創可貼,剛才的漣漪畫面又浮在了腦海里,女人身上清淡的體香仿佛還在鼻翼間蕩漾,真的很醉人。熱血開始在身體里噴張,雄性的嚎叫已經振奮了起來,艾焰迷人的笑顏攙上了苦澀。
他知道,那個小女人是不會來看他了。
凌晨的寂靜里,汪泉接到了馮坤的電話,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匆忙的收拾了些隨身用品,汪泉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別墅,馮坤安排的車已經在那里等她了。
「阿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汪泉坐進車子就開始了詢問了。
「你們家的家庭醫生已經被冷爺控制了,估計汪博華的事情是瞞不住了,冷爺的手段你應該是了解的!」
汪泉緊張的瑟縮了起來,那個醫生肯定扛不住冷熠的審訊,估計天亮時候就該來審她了,太可怕了!
「你現在想在明處有什麼身份是不現實的了,艾少希望你可以出讓手里的股份,這樣可以換一筆足夠的資金從此逍遙人間不受任何約束,你覺得呢?」馮坤一副為人著想的樣子。
汪泉沉吟了片刻,似乎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你們能給我什麼樣的價錢?」
「價錢好說,你可以先開的數目,如果合適就可以馬上完結相關手續,然後我會負責你的安全離開!」
「既然艾少這麼有始有終我也不會滿天亂要價,就按著市價來結算吧!」
「爽快!律師樓那邊我已經做好了安排,到時候絕對會有一張汪小姐感覺滿意的支票交付在汪小姐的手里的!」馮坤臉上閃過一絲輕松。
汪泉嘆了口氣靠上了椅背,沒想到算來算去還是這樣落跑的結局,難道真的是有宿命的說法嗎?還好,自己這番努力也算是為自己掙得了一個無憂的未來,以後就海闊天空的去放縱自己吧!
馮坤的辦事效率真不是一般高,等他們趕到律師樓的時候艾少的御用律師早就準備好了所有的轉讓合同,包括艾焰對馮坤的授權書也清晰的擺在了面前。
汪泉簡單的瀏覽一遍,在對上那個不菲的數字後終于落下了自己的簽名。
馮坤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一半,隨即支付了一張和合同上對等的支票交給了汪泉。
汪泉接過支票優雅的笑了笑,「謝謝!也幫我謝謝艾少,合作愉快!」
「我一定轉達!」馮坤禮貌的點了下頭表示回應。
「汪小姐,馮先生,香檳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慶祝一下吧!」律師的助手端來了香檳,律師把它們一一遞到了客戶的手里。
「謝謝!」
汪泉接過香檳爽快的來了個一飲而盡,新生活就要來了,她終于可以卸下心里所有的魔念了。
「汪小姐,我親自送你走海路離開!」馮坤滿意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好,那就麻煩你了!」
汪泉拿起手提包,跟著馮坤就準備離開,可忽然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馮先生,我已經按你的交代把藥粉放到汪小姐的酒杯里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律師緊張的看了看馮坤。
「放心吧,你自然是不會有事兒的!」
馮坤從汪泉的包里取走了支票,便把她扛了出去,留下了依舊心驚膽戰的律師獨自的惶恐著。
清晨,冷熠帶著汪家的家庭醫生回到了別墅,醫生的那張臉幾乎已經沒有人形了,要不是大家對他的身形和舉止太過了解還真是不敢確認。
「小熠,你這是干什麼?」汪明媛一臉不解看著怒不可遏的兒子。
「干什麼?你要好好問問你那個寶貝女兒到底對外公做了什麼!」冷熠冰冷的聲音里夾雜著暴風雪的威力,頃刻間冰封了所有的空氣,稀薄的空氣讓人瀕臨窒息。
「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汪明媛的心已經被揪成了一團,亂亂的全是不安。
「夫人,求你救救我呀!真不是我的事兒啊,全都是汪小姐安排的呀!」家庭醫生癱軟著身體跪在了汪明媛的面前。
「汪泉到底讓你做什麼了?」
「汪老先生並不是什麼老年痴呆癥,而是一種藥物控制了大腦神經,導致了整個思維能力的退化。可這事兒真和我無關啊!」
砰——
啊——
冷熠狠狠的一腳踹到了醫生的背上,「你明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幫著隱瞞,還敢說和你無關?」
汪明媛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完全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說那藥物是汪泉給老爺子服用的?」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只是我檢查出來問題的時候,汪小姐囑咐我按老年痴呆癥來確診,並給了我一筆酬勞!」醫生蜷縮著疼痛的身體,恐懼的眼神里是各種的無助。
「去把小姐叫下來!」汪明媛近似嘶吼的聲音把下人嚇了一跳,這樣的汪明媛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汪明媛的指甲深深的陷在了掌心大有刺破掌心的趨勢,緊咬下唇已經有了血腥的味道,她沒想到自己當年的孽債竟然會報應在父親的身上,真是天理不容的罪惡啊!
他是她的外公呀,他那麼疼她,那麼用心的培養她,那麼無私的給予著她,她怎麼忍心呢?她怎麼可以去傷害他呢?
汪明媛赤紅的雙眸里已經有了狠絕的殺氣,她絕不會放過傷害她父親的孽女!
「夫人,小姐沒有在房間?」佣人小心翼翼的回稟著。
「不在房間?」汪明媛一臉的差異。
冷熠的臉色更是黑到了極致,絕對比鍋底還要黑上幾倍。
「夫人,有警察找你!」汪明媛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警察已經跟著下人走了進來。
「夫人你好!」警察手里拿了幾章照片,「我們早上在海邊發現了一具女尸,根據證件初步確定是貴府的千金汪泉,希望你們可以派人確定一下!」
轟——
汪明媛覺得自己的腦子簡直都要炸開了,這一系列的變故太快了,她似乎已經沒有了接受能力。顫抖著雙手汪明媛接過了警察手里的照片,只看了一眼就昏了過去。
冷熠反應迅速的閃到了汪明媛的身邊,穩穩的把她接到了懷里,那一刻冷熠淡漠的母子情似乎有了一絲的觸動。看著母親依舊痛苦的表情,他竟然有了心疼的感覺,他發現母親確實老了很多,漂亮的眼角已經有了淡淡的魚尾紋,從此後她就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了。
穩穩的把母親抱進了臥室,而那個喪盡天良的醫生則直接被警察帶走了,估計醫生也不敢跟警察說身上的傷是冷爺打的,那估計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汪明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看著一直在身邊守著自己的兒子,她的心里竟然有了滿滿的感動,這是第一次有了一種當母親的幸福感。
「兒子,媽媽錯了!」
「媽!」
冷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喊過這個女人,今天竟然還有些別嘴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已經吩咐廚房給你煮些雞肉粥了。」
「你能原諒媽媽嗎?」
想想自己從小對兒子冷漠的態度,汪明媛真是自責不已。
「都過去了!冷部長已經在飛機上了,估計晚上就能到了!」冷熠緩緩的站了起來,「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明白,我已經安排人在查了,你醒了我就不陪你了!」
冷熠說完就準備離開,和自己的母親如此親昵的相處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冷熠剛一轉身手腕上就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力度,「兒子,去把汪泉帶回來吧,給她一個安身的地方,我們和她的情緣也算斷了!」
「嗯!」
冷熠沒有回頭,母親的心情他可以理解,雖然還有怒氣,但人畢竟走了,怎麼都是姐姐,如果不管也是做不到的。
望著兒子離開的背影,汪明媛真是仰望蒼天欲哭無淚啊!
冷熠已經確認了汪泉了的尸體,表面上看是失足落水溺水身亡,可冷熠知道這絕不是真相。
冷熠很快查出來外公名下股份轉讓的記錄,汪泉竟然在死亡前把股份轉讓了出去,看來是完全沒有價值了。
對艾焰冷熠是了解的,他從來就不掩飾自己黑暗的形象似乎沒有殺人滅口的必要吧,還是汪泉知道什麼致命的信息,可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呢?
「熠少,有一位小姐說是大小姐的朋友在大廳里哭得死去活來的。」冷熠還在思索著其中的玄機,下人忽然走了進來。
汪泉的朋友?這又是什麼ど蛾子?
冷熠緊皺著眉頭和下人一起出了房間,現在他已經是這里的主心骨了,大事小事都要過過他的意見才行。
「阿泉,你怎麼可以拋下我一個人離開呢?你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嗚嗚——」
看著女人悲傷的嚎哭著,冷熠覺得要不是自己知道還真以為是這個女人死了老公呢,太詭異了!
「你是汪泉的朋友?」冷熠在沙發上淡漠的坐了下來。
「阿泉一定不是死于意外,你們一定要替她報仇呀!」女人梨花帶雨的小臉上帶著深深的恨意。
「哦?我憑什麼相信你?」冷熠穩穩的靠在沙發上,一臉冷漠的打望著女人。
女人頓了頓,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一樣,「我和阿泉是同性戀,已經在一起四年了,我們很恩愛,她說過我們會一起在一起的!她凌晨的時候給我發過一個短信,說艾焰買了她手里的股份,她馬上就會離開,等安頓好了再接我。」
女人抽泣了幾聲繼續道︰「她和艾焰是相互利用我也知道,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對阿泉下毒手。」
冷爺的額角抽搐了,這麼幾年的相處竟然不知道汪泉是百合,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庭呀?太失敗了!
「艾焰有要殺她的理由嗎?他又不是付不起股份轉讓的價格,何必呢?」冷熠不動聲色的引導著。
「有!」女人很肯定的給出了回答,「那天阿泉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一件很特別的事情,還說這事兒艾焰看上去很在意,鐵定是不能亂講的!」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冷熠的心不由的繃緊了,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是和他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