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生逍遙 349、妖氣灌注的幽冥花

作者 ︰

薛浩天還是頗為了解自己這個徒弟心理的,盡管他們認識不久,更不像雷凌雲那般有著深刻的血緣關系,但有些人就是這樣,雖相處時間極短,卻遠比那些一生相伴的還要相知仙生逍遙349章節。薛浩天拍拍雷賀肩膀,只發出了「哎呦」這個擬聲詞,雷賀卻好像全然明白一般,對著薛浩天笑笑,只不過笑容里摻雜了過多的苦澀。

傍晚用過晚膳後,雷賀如往常一般隨姍姍收拾碗筷,之後靜坐于院中支著下巴發呆,卻不知身旁什麼時候多了個人。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旁人已經陪他坐了許久。

「師父,是徒兒唐突了。」雷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對著那個不知自己所想的父親,他還可以裝作泰然處之;但對著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般的薛浩天,他始終像個白紙一樣坦誠的將自己暴露,所以突然見到他,總有些難免的緊張。

「哎呦,唐突什麼。」薛浩天學著雷賀的樣子,也支起下巴,模樣頗為好笑,「其實有時候,我何嘗不想就這樣發一會兒呆,但是又怕被我們家那口子瞧見,問個不停。所以說女人這東西啊,可是麻煩的很,少惹為妙,少惹為妙啊!」

薛浩天話里有話,雷賀自然明白。他低垂下頭,聲音中似乎帶著些難免的沙啞,「師父的話,徒兒明白。」

「哎呦,別這個樣子,沒人勉強你做什麼,」薛浩天有些哭笑不得的用力拍拍雷賀的肩膀,直拍的他痛到呲牙咧嘴才肯罷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世間之大,女子其實多不勝數,一定會有一個與你情投意合的。」

「可是泠芷也就一個啊。」雷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小的像蚊子一般。薛浩天眼見著雷賀一天天在變化,剛剛進入空間的時候,他一直沉默寡言。雖然披著禮貌的外表,但知道他內心的不羈和對外界的向往。可是愈往後。愈被情所困,他開始改變,他變得容易害羞、變得傷感、變得不自信,幾乎與之前判若兩人。薛浩天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可能之前他一直在雷鳴山莊。被眾人保護,修為又是最高,所以造成了心高氣傲的性子。可如今,方泠芷身邊的人。尤其是雲宿,讓他看到了差距,讓他知道了距離。所以他開始由之前的公子哥兒漸漸向普通人轉變仙生逍遙349章節。

薛浩天抓抓頭,不知道怎麼安慰雷賀,只得繼續開導道,「哎呦,女子的心。就如那磐石一般,怎會那麼輕易的轉移?況且姑娘與小狐狸之間的感情也並非一見鐘情,而是日久生情。小狐狸不在那些日子,你也看到了姑娘如何痛苦……我想小狐狸一定已經深深住在姑娘的心里,加上小狐狸本身對姑娘也是情根深種。這來源就……」薛浩天的眼神突然變得悠遠,雲宿與秦可馨的事情他也從當康口中得知一二。對雲宿的長情非常佩服,「很長了。他們披荊斬棘,一齊度過了那麼多難關,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斷然是不會分開的,無論什麼原因。」

「師父,這些,我都明白,我都懂,只是我的心並不听話,」雷賀頭一次坦然的將心中所想呈現給薛浩天,他不想再躲躲閃閃,人生總要得一知己,而薛浩天與他,既是良師又是益友,他是值得托付的人,「總是會無端端的念起泠芷,或許之前,是我給了自己太多假象、太多幻想……我還以為終有一日我會打動她,而她的心中,只要給我一絲席位,哪怕只是角落,我都心滿意足,此生無憾。只可惜,她的心,從始至終,全部交托給雲大哥……我太過卑微,卑微到……」

「哎呦,這並非卑微,你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薛浩天忽然正色糾正雷賀道,「你可以說,這段感情是你錯看、錯愛,但你並不卑微。沒有誰是卑微的,你如今的不自信,只因為你還沒找到對的人。雷賀,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大到你無法想象,若幽冥花開放、結種,雷氏千年的詛咒就會被解開,你們服下幽冥花,帶著種子救出雷鳴山莊所有人之後,你便得了自由,可以出去大江南北到處闖闖,那時,一定能遇到對的人。雷賀,你相信我。」

薛浩天很少有如此正經的表情,雷賀也知道薛浩天一心為自己著想,他頷首,表情開始有了一絲的動容,「師父所言甚是,只是徒兒這身子……」

「哎呦,你師父我是做什麼的,怎麼會連你這虛寒的身子都調理不好?」薛浩天反問道,「打從你進空間開始,每日我讓你服的丹藥你以為是做什麼用的?難道你都沒發覺,你離開雷老爺子也從未犯過喘病嗎?」。

雷賀這才驚覺,原來無形中自己已經可以不用雷凌雲一直陪伴,他一直健康著。就連當康沉睡那些日子,他也沒因為離開雷凌雲幾步就氣喘休克,不知不覺中,自己那虛弱的身子已經在向著正常人邁進。一念及此,雷賀激動的執起薛浩天的手臂,眼中泛著些淚花,卻執意不讓它們落下,「師父,師父對徒兒的大恩大德,徒兒……一生銘記!」

「哎呦,你這孩子還真是傻呆呆的。」薛浩天見雷賀情緒總算有所好轉,才放心的抽出手,又安慰他幾句,方才離去。雷賀起身,伸展一下腰肢,第一次覺得這里的空氣居然這般清新。就算有愛,也要先牢牢壓在心底,有些人,即使愛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也只是徒勞,比如方泠芷。

***

「雲宿,這幾日恢復的如何了?」晚膳過後,看完伏暉,方泠芷都會留很長的時間過來與雲宿聊聊天,匯報一下一天的心得——比如在雷賀和九幽那里學到什麼啦,再比如煉器種靈草有什麼長進啦一類。

「我老早就好了,是你們兩個,」雲宿怨念的瞪著一臉淡然的瑾辰和笑嘻嘻的方泠芷,「大驚小怪,不讓我下床的!我可是異獸之主,那點小傷怎麼可能傷的了我!看看我的背,看看我的背,這皮膚多女敕多白,不知多細膩呢!」

雲宿說著,撩起衣服讓方泠芷和瑾辰看,弄得方泠芷臉色羞紅,不停捂眼楮喊著「你快穿上衣裳」;而瑾辰則是愛答不理,一言不發,但還是決定讓雲宿繼續養病——他的王絕對不能發生任何意外,養病也要養到最好才行。

神雷神符,雖然威力巨大,又全數劈在雲宿後半身,讓他整個人不支倒地,後又臥床幾十日,但其實雲宿的皮膚在薛浩天丹藥的護理下,加上異獸本身的強大恢復能力,幾日就好了,只是身子還有些弱,但下床是絕對沒問題的。他憋都快憋出犄角了,開始後悔把瑾辰這個大驚小怪的貨帶出來,還帶在身邊。要是若湖在的話,他早就為所欲為,滿地蹦,白天也不會心緒不寧的讓方泠芷跟著雷賀出去練功了。

「若湖呢,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看我。」雲宿的口中怨氣頗大,其實對若湖沒有什麼怨氣,主要是說給一旁的瑾辰听。

雲宿想什麼,方泠芷心知肚明。不過瑾辰這家伙可是一根筋,雷打不動的,方泠芷想想,也只得接著雲宿的話答道,「若湖好不容易與父親相見,自是日夜守護,這幾個月消瘦了不少,黑眼圈也頗為濃重。」

「若湖居然受了這麼大的苦,不行,我得去看看她!」雲宿說著,借著引子就要下床出去逛逛。

不過瑾辰快他一步,直接攬住雲宿的雙腿,愣是又抱回了床上,拱手道,「瑾辰不敬,不過王現在還在養身子,若執意想看若湖的話,我就算出手也要將她從伏暉身邊帶過來讓王仔細看看。」

這什麼意思?威脅?恐嚇?明知自己不可能這麼多若湖。雲宿真是拿面前這個黑臉神沒辦法,誰讓自己被他當成唯一的知己好友,雲宿只得搖頭怒道,「不必了!」

見雲宿這麼憋屈,方泠芷終于于心不忍,才要開口幫雲宿說好話,瑾辰立即鎖眉道,「泠芷,你也希望王能好好的吧?那神雷神符的威力你也見識了,當時的情況之後大家都說給你听過,你那月師姐修為可不低,這一雷神符劈下來,王自然要多休息幾日的。」

關于那日發生之事,方泠芷已經從若湖口中得知,她也知道自己是在受了月汐極大的刺激之下自行覺醒,不過好在有雲宿的阻止,沒發生太大事情,也沒傷害逍遙派的人。一念到雲宿是為自己而受傷,之前的感情又全部回到體內,她走到床邊幫雲宿掖了掖被子,一臉堅定道,「雲宿,別去看若湖了。如今你養好身子才是大事,不然我會一直不安心的。況且你不是說了,待你好了之後,會教我控制覺醒的嗎?」。

瑾辰這個王八蛋,哪壺不開提哪壺!雲宿哭笑不得的掐掐方泠芷的臉,這家伙也是,以前那麼能言善辯,現在居然被瑾辰幾句話就擺布過來,太沒節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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