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的身軀一僵,繼而慢慢的轉過身來,嘴角漾著淒迷悲痛的笑容(狼寵︰前夫太凶猛78章節手打)。
靳尊欲上前的腳步頓住,眉頭習慣性的擰起,「昕卉,你怎麼」
「嘩啦啦」一疊照片從她的手中甩出,悉數扔在了靳尊的身上,從他的發頂,到他的肩窩,至他的腳下(狼寵︰前夫太凶猛78章節手打)。一片五彩斑斕的色彩,照片堅硬的邊緣輕劃過他的臉,一條細小的血痕,他的聲音,也淹沒在這漫天的照片雨里。
他僵硬的彎子,水晶燈光反射在照片上,映襯在他漆黑的瞳眸里。霧氣漸漸散去,意識開始清醒。他的兩指夾住其中一張照片,反過。
奔馳標志在照片里清晰而刺目,車門開了半扇,他身著黑色的西裝,一手攀在車門上,副駕駛座,隔出她的側臉,精致而恬靜的瓜子臉,那樣美好。他的眼神,如此專注。畫面像是定格,他看著照片里的自己,一股寒氣漸漸從腳底升起。
「怎麼?我不是蘇抹箏,讓你很失望嗎?」。白昕卉伸手扯下假發,一頭栗色的大波浪卷發就此而下,滾落她的臉頰邊緣。她的眼里藏著疼痛,指骨抓著假發,幾乎要狠狠捏斷。
「你找人跟蹤我!?」靳尊的瞳孔細細眯起,夾著照片緩緩站起。一地的照片雨,全是在黑暗里,背景無它,卻把他們兩個勾勒的淋灕盡致。
「我不找人跟蹤你,怎麼知道你跟蘇抹箏還有藕斷絲連!」假發被扔下,狠狠踩上了幾腳,白昕卉的眼里,全是怒意。
「你胡說!?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他像是被人觸及到了內心最脆弱的角落,猙獰著怒吼,同時拿過手中的照片一下下撕得粉碎,「這些照片,並不能證明什麼!」手向上一揚,碎屑紛紛飄落。
「你有……」白昕卉苦笑著說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一提及蘇抹箏,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緩緩蹲,撿起其中的一張照片。那是在蘭色的門外,蘇抹琴跑走之後蘇抹箏追上去的情境。靳尊的雙眼怒視著遠方,那急切的模樣,不是可以偽裝的。
「尊,我認識你十幾年了,你是什麼人,我還能不了解嗎?」。她揚了揚手中的照片,紅唇輕諷,「瞧瞧啊,你的表情多憤怒,多緊張啊。」
「尊,你、愛上她了嗎?」。白昕卉很緩慢很緩慢的問,臉上的表情像是變成冰雕。
水晶燈光刺眼,白色的床被,和著眼前白衣的枕邊人,她的紅唇一開一合,吐出了世界上最可怖的話語,那是,他不願意觸及的靈音。
「我沒有,我不愛她!」他的胸口添著悶氣,抬腳踩上那些照片,大聲吼道。黑紅的眼眸,像是野獸的眼,灼灼閃著紅光,「昕卉,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他穩下心緒,想要上前來扯她的手臂,「鬧夠了,也很晚了,我們睡覺吧。」
手掌被打開,他愣愣的看著空著的手心,不解的睥向她,「昕卉……」
「你還說你不愛她!你還說你不愛她!」白昕卉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無法抑制哭泣的低喃,「尊,你可以騙你自己,你以為你可以騙過我嗎?」。
她抱著自己的頭部,緩緩蹲子,淚水沿著雙頰滑落,「我以為你跟我在一起了之後,你就能一心一意的想著我,只有我……你難道忘記了嗎,你以前跟我說過什麼,你說要跟我白頭到老,我們永遠永遠也不分開,尊,你跟我說過的還算數嗎?」。她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靳尊上前想要攙扶起她,「昕卉,快別鬧了,好不好?你看都這麼晚了,孩子都快被我們吵醒了,有事我們明天談好不好?」
房門外傳來蹬蹬蹬的歡快腳步聲,白昕卉依然在哭,「你還說你不愛她呢,你要是不愛她,你這都半個月沒有踫過我了,是不是你已經厭煩我了,嗚嗚嗚嗚……」她說著又開始哭(狼寵︰前夫太凶猛第七十八章我不愛她,我不愛她內容)。
又來了又來了,每次發生點什麼事情,她就老拿從前的事情威脅他,靳尊對此已經很不耐煩,又不好說她什麼。他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了。
「爸爸」身後有孩子脆生生的呼喚,腳步聲頓住。哲哲好奇的看著坐在地上哭的淚如雨下的白昕卉,「媽咪怎麼哭了?」
「哲哲」靳尊剛想抱過他,那孩子已經邁著小短腿走向了自己的媽咪,笨拙的用自己的小手擦著白昕卉臉上的淚痕,「媽咪不哭,媽咪不痛哦,媽咪要乖乖。」
靳尊苦笑,這孩子雖然是他跟昕卉的,但是總是不跟他親,不知道是不是先天性弱智的緣故。
「你怎麼出來了,快去睡覺!」白昕卉拍掉哲哲的小手,對著正惶惶站在房門口低垂著頭的管家說道︰「你到底在干些什麼?怎麼讓他出來了!?」她起身把哲哲推給管家,「帶著他睡覺去,別老出來給我鬧騰!」
「是,夫人!」管家惶恐的答。
靳尊皺眉,好在對這一情景已經司空見慣,在管家離去前說道︰「順便把這些照片,拿去扔了!」
「是,先生!」管家略一遲疑,這才蹲開始撿照片,靳尊退開身,看著後者撿完,沒有漏掉一張,這才關上了房門。
「你別以為扔掉了這些照片,就代表你們之間的這些事情,不存在。」白昕卉吸了吸鼻子,氣憤的背過身去。
靳尊上前,把她擁進懷里,按住她胡亂亂動的雙手,貼在小月復上,「昕卉,我跟你保證,我真的不愛她。」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上,有些挫敗的低喃。
「你要怎麼證明?」後者甩開他的手,退開身。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的耐心終于失盡,懊喪的看向她。
房間內的光亮突然消失,她站在開關處,笑的搖曳生姿,手指輕點,移向了睡袍中間的系帶。希帶掉落,舞動間,那件絲質的睡袍也跟著從她的肩膀上月兌落。
玲瓏光潔的身軀,窈窕有致,他的眼眸,變得晦暗。
光潔的玉人一步步走向她,火熱的呼吸就噴在他的耳畔,「我要你愛我,那就表示你真的不愛她。」她伸手一推,靳尊便緩緩倒向了身後的床鋪。
衣衫揚落地板間,伴著靳尊一聲又一聲的粗吼,「我不愛她!我不愛她!……」
粗喘,嬌吟,男女間契合的旋律,在這個凌晨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