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抹箏被他吼得一愣,直直的抬眸看向他有些微紅的俊臉狼寵︰前夫太凶猛42章節。她第一次看到他發脾氣的樣子,眼神無比嚴肅,好像她是他家不听話的小孩。
「蘇抹箏,你到底是怎麼照顧你自己的?」後者微微嘆了口氣,溫潤的清眸里,有一瞬而過的憐惜漾過,快的她不易察覺。
「餓了吧,我去給你煮粥。」他起身,便睥見她蹙眉的神色,不由再次嘆了口氣,「你昏迷一天一夜了,不適宜吃油膩的食物,清粥比較適合你。」
她剛想坐起身,肩頭已經被他的大掌按上,伴隨而來的是他不容拒絕的發令,「躺著!」
他的聲量有些大,她被她吼得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我,我只是想說,你給我煮粥,那我多不好意思!」
他的眼一橫,「蘇抹箏,跟我,你還需要這麼見外麼?」說著便大腿一邁,越過幾步出了房間,踫上了房門。
‘ ’的一聲,聲量很大,示意他的怒氣很明顯。
蘇抹箏又是一愣,他生氣了,為什麼生氣?難道就因為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蘇抹箏揉了揉太陽穴,不願意多想,撐著床鋪半坐起身。
窗簾沒有合上,大好的晴天,白雲萬里無痕。
她眨了眨眼,眨去眼底的酸澀,按照霍少彥的說法,似乎距離那天,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
那麼
她的眼前再度浮現那天的場景,那把亮光閃閃的水果刀,毫不遲疑的插入靳尊的胸膛,血液匯涌出來,把他的白袍染得通紅狼寵︰前夫太凶猛42章節。最後,他倒在了血泊里,他對她說︰這是我欠你的。
放在被單上的手指攥緊,蘇抹箏不願再想。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變了。靳尊也變了,霍少彥也變了,那麼她呢?她也變了嗎?她的心中劇烈翻滾,最終得出一個答案。
她也變了,一切都再回不去,早在她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她就在心中下了決定!白昕卉欠她的,靳尊欠他們家的,她會一一討回來!絕不手軟,絕對不可以心軟!
手腳動了動,腳掌才伸出被窩,白色的紗布便步入視線當中。
她微愣,干脆把兩只腳都伸了出來。暖暖的陽光照樣下,白色的紗布一圈又一圈的纏繞于她的腳背上,兩個腳掌都沒有例外。
她困難的微俯,輕輕觸踫了下腳底,有些刺疼,她的眉心跟著一緊。
似乎,那天晚上出來,她沒有穿鞋,穿著浴袍,腳底應該被石子磕破了。
那麼,霍少彥也應該看見了,她的心中升騰起怪異的感覺,霍少彥他?居然看見了?
但是,他明明知道,卻什麼都沒有問,從她醒來後到現在,唯獨只有無微不至的關心,卻是什麼都沒有問。
這個男人真的很細心,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哪個女人有這樣的福氣,可以嫁給這個男人。
她才只想了想,鼻間便有些酸澀,那個女人一定很幸福……
一天一夜,靳尊終于從死亡線邊緣拉回來。所幸,水果刀插入的不是很深,也好在,刀口插偏了,沒有中入心髒部位。
當白昕卉坐在病床邊,看到那緩緩睜開的黑眸時,激動的立刻就哭了,「尊,你終于醒過來了!」
她撲上前抱住後者的身軀,只換來靳尊皺眉的一聲,「很疼,」
白昕卉馬上離開靳尊的身子,手足無措的擦眼淚,「對不起,尊我實在是太興奮太激動了,你終于醒過來了……」她吸了吸鼻子,馬上又哭了。
靳尊終于被打敗,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看你,我這不是沒出事麼?」
唇瓣被一只手捂住,他對上白昕卉驚慌的眼,「尊,不可以說這個話,你要出事,我跟哲哲,我們怎麼辦?」
靳尊嘆了口氣,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掌,細細摩挲,「放心吧,我醒過來,就表示我沒事了。」
「尊,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子的!?」白昕卉一想起插入這刀的人,就恨得牙癢癢。
靳尊斂了斂眸,他想到了蘇抹箏燦爛的笑容,妖艷的精致面容,她仇恨的眼,剎那刺入他胸膛的水果刀,利落,干脆,滿壞仇恨。
他又想到了從前的蘇抹箏,單純,快樂,毫無心機。
薄唇輕啟,他側了個身,淡淡的回答︰「沒有,我也沒有看清楚,她是誰?」
是的,他不知道她是誰?或者說,是他,一手造就了今天的蘇抹箏,她恨他,他只落得一個字,該!
翻過去的身軀,表明了不想再說半句話,白昕卉的眸光卻細微的眯了起來,壓抑住滿腔的怒氣,笑著轉身,「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等會再來。」
「嗯,」後者輕應了聲,
白昕卉走出病房門,那眼神馬上變得狠戾,哼,不用猜,她也知道那個能夠刺傷他的人是誰,不就是蘇抹箏那個小狐狸精麼?除了她還有誰?
下午的陽光,暖暖的灑落蘇抹箏的肩頭。
她站在窗邊,身上只穿著寬大的睡衣,躺了快半天,骨頭都快酥軟了。
窗戶大開著,所幸風不算烈,她剛緊了緊肩頭披著的外套,一把怒音早已從房門口傳來,「生病的人,怎麼可以吹風呢?難道你還想發燒麼!?」
她剛回頭,一條毛毯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霍少彥修長的指尖捻著毯子一角,密密實實的裹緊了她,口中還在無奈數落,「真沒見過你這麼不听話的病人!」
「霍少彥,」蘇抹箏蒼白的唇角微彎,頗有些忍俊不禁,「我沒有這麼脆弱,好嗎?」。
「听你的,還是听我的?」後者壓根不相信她的說詞。
蘇抹箏塌了塌肩膀,還是妥協,「听你的。」
聞言,他的俊臉上才稍稍露出一絲笑容。
「對了,我找你問的事情,怎麼樣了?」她這才想起正經事。
霍少彥的神色沉了下去,緊緊的鎖住她的眼,道出她想要的消息,「靳尊已經月兌離危險期,現在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估計再過一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她的神色一僵,繼而緊緊的攥緊了指尖。他,還是沒有死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