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鎖著眼前嬌俏的小臉,那上頭有著明顯的驚慌之色,在下一秒卻被很好的壓制下來狼寵︰前夫太凶猛第六十四章婚禮前奏章節。
他想到剛才看到她的模樣,嘴角含著笑容,哼,想誰,該不是想她即將結婚的丈夫吧。丈夫?這兩個字刺痛了他的心。憑什麼她過的如此有聲有色,而他卻要為她一再的痛苦呢?
「呵……」蘇抹箏直起身子來,眸光不躲不閃的對上他深幽的眸光,不怒反笑,「靳尊,你為什麼會在這里,跟我有什麼關系?」是的,不管他以何種原因出現在這里,跟她,又有半毛錢關系。
「如果」他的身軀壓下,把她鎖在了他的胸膛與牆面之間,那噴薄的呼吸,就噴在了她的臉頰上,有些微癢。
「我是為了你,而來的呢?」
她盡力忽略臉上不舒服的感覺,聞言輕扯了下嘴角,「那更可笑了,我都已經快要結婚了,你也不再是我的上司,那不知你大老遠的從a市跑到b市來,又是為何?」
「難不成靳尊你從前不懂得珍惜,現在想要回頭了嗎?」。
「還是說,我的魅力就那麼大,值得你三番兩次的來找我,嗯,」她故作認真的模了模下巴,「雖然你是因為搶了我們家的家業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但是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靳總應該不缺女人吧!」
「世界如此之大,人口何其多,只要靳總招招手,有的是貼上來的,何必執著于我不放!?」她咬牙,已經生了幾分切齒之意。
「還是說,靳總有這個特殊的癖好,喜歡跟前妻,談戀愛嗎?」。她把前妻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他的唇色有一霎那的慘白,松開于她的禁錮,慌亂的倒退一步,「你果然,已經知道了?」他望著她,瞳孔中裝著破碎的光芒。
果然啊,確實是果然啊,他在心底苦笑,突然不明白自己圖的是什麼?
他大老遠的從a市趕到b市,明明自己手頭的工作忙的做也做不完,卻依然惦記著她,熬夜趕完了手邊的工作,不顧下午還有個跟某某公司客戶的合同要簽,火急火燎的飛到了b市,卻得到了她這樣的對待狼寵︰前夫太凶猛第六十四章婚禮前奏章節。
他究竟,還在圖什麼?這個女人早就知道了他的情,卻依然殘忍的嫁給了另一個男人,而他,還在指望她回心轉意。
「知道什麼?」他的禁錮松開,蘇抹箏不逃反上前,仰著小下巴睥著他此刻的模樣,「我不過是隨便一說,難不成,你真的愛上我了?」她樂的哈哈大笑,似乎那是一件十分可笑之極的事情。
「蘇抹箏,你總說我殘忍,你又何嘗不是!?」他望著她此刻笑的前仰後合的模樣,心口的痛又增了一分。
「殘忍?我殘忍!?」她冷笑著看向他,「靳尊,真正殘忍的那個人,是你吧!」
「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謝謝你」
她的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謝謝你,給我的人生,上了那麼貴重的一課!另外」
她拂了拂肩頭的灰塵,轉身往外頭走,「雖然你靳尊在a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我必須告訴你,b市不是你的地盤,由不得你亂來!」
「上一次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如果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你以後,就是我的敵人!」
他看著她毫無留戀的走遠,那一瞬背過的身形,好像跟他隔出了一個世界,好像就此,要從他的生命里,走出。
「蘇抹箏!」拳頭緊握,他鐵青著臉色朝她的背影喊,「你不會天真的認為,你跟霍少彥,能夠順利的結婚吧!」
「你信不信,我要捏死他,也是不無可能的!」
她的腳步頓住,回過身來的表情,雲淡風輕,「靳尊,你愛折騰,就去折騰吧。隨便你!」
「只是我再次告訴你,不管你再怎麼折騰,我們之間有的,除了恨,還是恨,你是我的仇人,這輩子都不會變!」她冷聲說完,提步而去。再也沒有回頭,再也不在回頭。
空蕩的四壁,有陽光暖暖灑下,頃刻間,有一股鑽心的疼,沿著心髒,直到胃部。
他的手掌按上月復部,撐著,死命的撐著。
看著她,消失,消失于巷口,消失于他的眼線。
在他的心口劃上一刀,然後走進別人的世界。
他那一刻忽然想到,世界上的事情,總是因果尋壞,因果報應。他曾經毫無顧忌的傷害了她,而現在,那個軟弱的小白兔再也不見,變成了有著滿身刺的刺蝟,將他本就傷痕淋灕的心,扎得千瘡萬孔。
從前,他用她對他的情狠狠報復她,現在,她也學會用他對她的感情,狠狠的,往他心口捅刀子。
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霍少彥跟蘇抹箏的婚禮,就在大多人的期盼中,少數人的月復誹中,一些人的猜忌當中,來到了。
值得一提的是,當天b市除了霍家舉辦婚禮外,另有一戶豪門人家,也同時舉辦婚禮。兩對新人,幾乎傳成了b市的佳話。
婚宴定在b市有名的五星級酒店,蘇抹箏會在半個小時後,趕往婚宴現場。
造型師服裝師化妝師一早就已經在那邊等著了,婚紗也由專人親自送了過去。
早在一個小時前,她接到了來自梁慕詩的電話,說是要見她一面。
霍少彥問她是誰打來的,她沒有說,而是讓他先趕去了那里,說她馬上就會過來。
此刻,坐在趕往酒店的婚車當中,後座,梁慕詩坐在她的左手邊,她坐在右手邊。
「為什麼?」她看著窗玻璃外的世界,問出心中的疑惑。
早在剛才,梁慕詩居然跟她說,希望能夠當她的伴娘。
她想,沒有一句話,比這句話還更有爆炸性。這是她即將結婚的老公的前女友,跟她說當她的伴娘,這難道不奇怪麼?
梁慕詩扯了扯嘴角,「沒有為什麼。」
她搖了搖頭,目光飄得很遠,「當年,我們都很小的時候,少彥跟我說,以後,讓我當他的新娘子。這句話,我整整信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