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狼寵︰前夫太凶猛第十七章飯局章節!」蘇瑾幾乎氣粗了脖子。
尉遲御收了帶笑的眸光,怔愣的掃視了她一秒,然後,撇開眸去。
「沒有最好!」
「我們到了。」
蘇瑾還來不及回神,地下室的影子早已進入眼中,大風車的身影猶在,自然還懸掛著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旁邊守候著兩個手下,看到尉遲御跟蘇瑾過來,立刻上前恭敬的問好,「當家!蘇小姐!」
听著這一聲蘇小姐,蘇瑾莞爾,復又想起昨天尉遲御的玩笑,不過,這群從刀口浪尖里混過來的人,豈會認這樣一個女人為主母?
思緒扯遠了,自然,她對這個所謂主母也沒興趣,所以他們愛怎麼喊,跟她無關。
那個男人听到聲音,身軀抽搐了下,蘇瑾只看到他抬起頭來,帶血的面目上,分外艱難的闔動了一張干枯的嘴巴,「求你……怎樣都行……放我出去!」
「怎樣都行?」尉遲御細嚼著這幾個字,忽而走上前,一腳不輕不重的踩在了男人的腳背上,「為了活著,是不是讓你當狗,都行!」
「說!」
尉遲御的一聲大吼,逼得男人條件反射的抬起頭來,卑微而恭敬的討好,「是是是,讓我怎麼都可以……當狗都可以……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尉遲御收回腳,冷哼了一聲,「當狗,就不必了狼寵︰前夫太凶猛第十七章飯局章節!」
男人剛要惶恐,尉遲御又繼續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跟著這個小姐,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凡事听從她的命令!若是讓我知道你有什麼不規矩,那麼,你從哪里出來,就送回哪里去!」
見男人不回答,旁邊早有按捺不住的手下一刀子直接劃過他的皮肉,「我們老大問你話呢?听到了沒有!?」
「啊」男人一聲痛呼,那被割開過多少次的傷口,再度流血不止。
他顫顫抖抖的應︰「听、听到了……我,我一定……」那暗無天日的監牢,那爬滿黑色老鼠的監獄,他不要回去,死也不要回去。
「給他上藥,不死就成,其它自便!」尉遲御冷冷的落下話,反手握過蘇瑾的手掌,就往地下室外踱去。
「是,當家!」身後幾聲統一的聲音。
「陪我去吃飯,餓死了!」一出了古宅外,坐在尉遲御的專屬車里,後者就止不住的嚷嚷。
蘇瑾抬腕,掃了眼手腕上的腕表,果斷的拒絕,「不行,我今天晚上跟客戶有約,恐怕不能陪你吃飯了!」
「你!你這個女人!」尉遲御說著就要停下車,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不該感謝感謝我麼!」
蘇瑾一眼掃過去,「你要真有心幫忙,大可以順便把那個錄像帶給我,不是麼?」
「你這個女人!」尉遲御雖然一路都在抱怨,卻深知她的性格,依然把她送到了飯店外。
看著尉遲御憤怒的車開遠,蘇瑾這才抬腳走了進去。一路經由服務員的帶路,才來到原定包間外。
劉副總說,這個大人物不喜歡西餐意大利菜日菜各種,所以這次的飯局才從原來定好日式餐館轉到中式餐館。
其實,打從心里,蘇瑾也不喜歡那些外國菜,她一慣也只吃得慣中餐,只不過為了應酬需要,方便罷了。原來這個大人物,竟跟她同一個口味。
這家飯店有點隱僻,包間更是要提前預定,蘇瑾一路過來,走過大堂的時候,隨意掃了眼桌子,見那桌子依然保留著上幾十年代的風格,全都是由上好的紅漆木刷成,此刻,服務員打開包間的門,蘇瑾謝過之後進去,額頭上不小心刷過幾瓣羽毛樣輕盈的物體,她才抬頭,只看到上方懸掛著一掛火紅的絹紗,頗有古代仕女猶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劉副總是個精明能干的男人,此刻,他早已提早了時間,坐在包廂里,身側還有他的特別助手。
「劉副總,」蘇瑾朝著後者禮貌的打招呼,並且落座。
「蘇總的助理呢?怎麼只有蘇總一個人?」她剛落座,那個男人精明的眼神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蘇瑾莞爾,「我的助理臨時有事,身為上司,我只能放她假了。」實則是那丫頭急著回家給男朋友做飯,蘇瑾也是過來人,便放過了那個丫頭。
蘇瑾不再說話,抬腕一看時間,離預定時間還有三分鐘,只看到那個劉副總跟身邊的助手竊竊私語了下,大概是猜測這位大人物到底什麼時候會來。畢竟,今天的飯局只為了迎合那位大人物,不是麼?
eshine是個大公司,而‘琴箏’只是個剛起步才一年的公司,不受人家看重,自然的,蘇瑾也沒想過今天這事會成。
抬腕,腕表上還有一分鐘的剩余時間,她低頭喝著服務生剛從來的清茶,低下頭的瞬間,只感覺包間門被打開,繼而外面的冷風被帶了進來。
初秋已近的天氣,還是有點兒冷的,但是于蘇瑾而言,卻沒有半分寒意。
只感覺到服務生帶進來了一個人,應該是那所謂的大人物吧。然後,對面的劉副總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蘇瑾剛放下茶杯起身,便听到那劉副總響亮而又討好的聲音,「霍少爺,勞煩您今天跑一趟,實在是,過意不去。」
霍……
蘇瑾的身子一僵,搖搖頭甩去腦子中的亂七八糟思想,天底下姓霍的那麼多,怎麼可能是他?
才剛剛抬起頭來,便听到另一方的聲音,溫潤而清朗,「劉副總,慕詩今天恰巧有事不能前來,所以讓我這個門外漢來同你商談,你不會介意吧。」後者的聲音,一貫的謙虛。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霍少爺親自前來,我請都請不到的人物,我感激來還來不及!」
接下來,只听到那個劉副總招呼著助理請霍少彥入座。
蘇瑾跟個傻子一樣的站在原地,手腳都是僵硬的,就連腦袋都在嗡嗡作響,耳邊還回響著他的聲音,清晰而明亮。剛才的那一瞬間,她抬頭,只觸及到他的下巴,長了些許的胡渣。
霍少彥,霍少彥……他的心里不斷的念著這個名字,整顆心膨脹的就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