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談完了?」霍少彥走過來,順帶將她擁入懷中。
「嗯,」蘇瑾順勢靠向他的肩膀,「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們走吧。」她扯扯他的袖子。
霍少彥錯愕,「不進去看你要看的人了麼?」
「不了,」蘇瑾搖搖頭,仰頭去尋霍少彥溫暖的眼楮,「我們回去吧。這地方,以後都不再來了。」她的眼神很是平靜,一分波動都無。
霍少彥卻感覺到了她內心的強烈波動,可是面前這張明媚的小臉,卻是那樣平和的望向自己。
他扯了扯唇瓣,露出一絲笑意,「好!我們回去,以後都不再來了。」
「嗯,」蘇瑾使勁點點頭,「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那個人的有句話說對了,放下,等于成全。
既然她已經決定放下,既然都有了各自的新生活,又何必執著在過去放不開。以後,她的人生不能只為過去而活,她要為眼前的這個男人而活。
機場大廳,光亮的地面照出一個個行色匆匆的人們,或焦急,或歡喜,或告別……
這個世界上,總有許多的面孔,每個人都在扮演著不同的角色。
廣播里,一遍遍循環著,播音員清晰的聲音不斷的響徹著一方空間,催促著,即將登機的旅客。
霍少彥轉身,看向身後的蘇瑾,眉眼含笑,「回去吧,等我處理完了b市的事情,我就來接你。」
兩人已經依依不舍的惜別了好一會,蘇瑾拽著霍少彥的手臂,想放,卻終是舍不得放。
這一去,又是多久,誰都不得知。
「我看著你走。」蘇瑾依然不死心,
霍少彥笑,那表情就像在安慰小孩子,「乖,你先回去,我看著你走!」他試圖從她的手中月兌出手來,後者卻是又是一個使力,將他的手掌扳回。
霍少彥搖頭,終究是忍不住笑開,「抹箏,听話,」那口吻分明帶著幾分寵溺。
他從不知道她居然還有這樣一面,纏人的緊,不過于當事人的他,卻很幸福。
「那說定了,你忙完了那邊的事情,就來找我。或者我忙完了這邊的事情,我就過去找你。」終究還是她先妥協了,不過那話語里分明帶了幾分委屈。
「好!」他輕應,繼而一扯她的手臂,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將她擁入懷里,並且吻上了她的嘴唇。
蘇瑾一愣,繼而快速的抱住了他,任由後者在她的紅唇上肆虐,悄悄的環緊了他的腰部。
唇分,她的身子依然緊貼著後者,一張明媚的俏臉早已通紅。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霍少彥也是想到兩人即將分開,不由得有些不舍,做出此番舉動,也是太過激動了點。不然以他的性格,是做不出這等事情的。
「抹箏……」他的嗓音有著幾分沙啞,黑如漆墨的溫潤瞳仁里有著幾分破碎的暗啞光芒,「我真想,把你揣進我口袋里帶走。」
他摩挲著她的紅唇,「我真的得走了,你自己萬事小心,記得每天跟我打電話報平安。」
「要是哪一天我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不待他威脅出口,蘇瑾早已慌忙應聲,順手一推他,「知道了,我會的。」
她的俏臉依然有些緋紅,一張本就明艷的面紅上,更是桃花勝雪,早已引得過路人的紛紛注視。
「我先走了,公司里還有些事等著我處理,我就不送你了,等我忙完了這邊的事情,我會去找你的。」她遠遠退開了幾步,朝著他揮手道別。
隔了太遠,他只看見她漸漸消失的背影,輕笑過後,這才轉了身。
蘇瑾匆匆的走出機場大廳,在外面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蘇氏。
一路,風景不斷跳躍,她的身子靠向身後,微微闔了眼。
他怕離別,她又何嘗不是。好像從確認關系之後,離別,就變得格外悲傷。她不想親眼看著他走,只得自己背身就走。給她一個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就能去見他了。
夕陽落幕,又是一天的殘缺。
蘇氏門口,一輛悍馬大咧咧的停在正門前。
白色悍馬的主人靠在車身上,仰頭漫不經心的看著上空,不時又跺下腳看看腕表上的時間,表情有些不耐煩。
而在距離悍馬不遠處,同樣停著一輛黃色保時捷。
一男子坐在駕駛座上,隔著擋風玻璃看向那頭的女人,齊耳短發,利落修身長褲,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他不由嘀咕了句,「死女人,這是在等誰呢?」他的心下頗有些憤憤不爽,難不成她還在蘇氏里面養了個小情人?
小王敲門進來,並沒走進去,只在門口提醒,「蘇總,該下班了。」
蘇瑾從文件夾里抬起頭來,鼻梁上還架著副眼鏡,「嗯,到點了麼?」
「是的,同事們都下班了。您都加了四個晚上的班了,也該適當的休息休息了。」小王對于他們老總,頗有些心疼。最近為了忙活‘琴箏’並入蘇氏的事情,蘇瑾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了。門衛大叔說,有時候凌晨一點,蘇總還在加班,辦公室里還有隱約的燈火。
「嗯,知道了。」蘇瑾說著又要低下頭去看文件。
「哦,對了,吳小姐已經在樓下等您多時了。我告訴她您還在忙,所以她並沒有上來!」
「吳優?」蘇瑾蹙眉。
「是的,」小王恭謹應聲,
蘇瑾長吐了一口濁氣,「算了,你先下班吧。」小王一听她這話便知道她今天不會再加班了,頓時比自己不加班還高興,「那蘇總,我先走了。」
「嗯。」蘇瑾看著辦公室門合上,起身舒展了體,這才收拾了辦公桌上的文件,放入隨身包包里。
手頭的都是幾個大案子,她一刻也閑不得。靳尊這幾年擴展了好幾個領域,在很多行業都有做投資開發,現在她要一口吃下來,確實不容易。
說到靳尊,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公司了。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了她,她一上手,這才發現他從前是多麼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