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隨後便回了漠園,將小提琴交于厲紫陌。
厲紫陌早就等的心焦了,左望右望不見雪漫回來,還以為小提琴不成了呢。
如今東西就擺在眼前,厲紫陌倒是不敢打開了,還有幾日便是太後的大壽了,要是這小提琴不行,那自己可是真下不了台了。
暗呼了口氣,厲紫陌緩緩的打開了錦盒。
古人做的小提琴便一點一滴的呈現在厲紫陌的眼中,直至整個盒子打開,厲紫陌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
還好,眼前的小提琴式樣正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那質感,算了,這落後的古代也不奢望什麼了,將就著吧。
一旁的羽容倒是有些驚訝,「這就是王妃所說的小提琴?」好生奇怪呀。
厲紫陌知曉羽容定是要這反應的,頗有些自豪的笑道︰「是啊,這就是小提琴,怎麼,沒見過吧?」
羽容點點頭,老實的應承︰「還真是沒見過呢,王妃是因何知道此物的呀?」
這下倒是把厲紫陌問住了,她該怎麼回答呢,這倒是個難題。
「這個嘛,做夢,夢里見到的,便憑著記憶畫下了。」她純粹的瞎扯淡。
但結果是厲紫陌蒙混過關成功了。
她在羽容與雪漫的強烈注目下拿起了小提琴,將琴架在脖子上想試試音色。
可對面的羽容她們卻驚得目瞪口呆,不是應該坐下彈奏的嗎,怎麼架在脖子上了?
更神奇的,厲紫陌竟然又從盒子底部拿起一根長約兩尺的帶弦的棒子,搭在小提琴的琴弦上。
「吇……」一聲清脆的長響隨著厲紫陌拉動緩緩溢出。
這時的羽容跟雪漫已經呆若木雞了。
厲紫陌也沒有閑暇理會,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究竟還記得多少,畢竟是那麼多年前的事了。
她憑著腦中殘余的記憶用左手在琴弦上撥動著,右手也配合的拉進拉出,沒有讓她失望,一個個音階斷斷續續的流淌出來,竟然還記得,厲紫陌頓時想燒高香了。
雖然不甚連貫,但離大壽還有些時日,相信多加練習就可以了。
惶惶不可終日的惡夢終于結束了,她厲紫陌要向驚嘆沖刺了。
「喂。」厲紫陌放下手中的小提琴,伸手在羽容她們眼前晃了晃。
她們回過神來,很是稀罕,不禁圍著那小提琴看了起來。
「王妃,這琴為什麼要那麼彈啊?」雪漫有些不解的看向放于一旁的棒子。
厲紫陌頭上三道黑線,但還是耐心的解釋︰「這呀不叫彈,是用這拉出來的,靠的是琴弦只見的摩擦,就跟二胡差不多。」
突然她就想到二胡了,不過好像還蠻貼切。
她們一听,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就是拉二胡啊。
瞬間,這小提琴的神秘色彩在她們的心中就折扣了一半。
「不過,這東西拉出來的曲子似乎要比二胡好听呢。」羽容若有所思的說道,雖然剛剛王妃拉的不是很好听,但單听音色,確實要勝過二胡,不似它那般聲嘶力竭。
厲紫陌贊許的看著羽容,果然有耳力,小提琴的音色確實更加婉轉悠揚些。
「好,從明天開始,本王妃就要加緊練習了,你們兩個記住,這期間,一律閑雜人等不見。」厲紫陌正色吩咐道。
瞧著王妃這鼓氣勢,羽容自然是萬個遵從,雪漫嗎,表面上也是听話的,只是這暗底下,又生出些許枝節。
……
雪園內。
氣喘噓噓的宜春道出了今日的所聞。
蘇倩雪听罷,袖中的柔荑早已握緊。
宜春見主子不發話,臉色冷的下人,想必是氣急的甚。
也是,主子一向自認把握有度,任何事情都逃不過她的眼楮,如果這事是真的,不就說明主子一向認為最易拿捏的喜夫人竟也生生的將她當猴子耍滑了一回嗎,主子又怎麼能忍受。
「主子,你看著是真是假?」雖然從雪漫那小丫頭的態度看不像是假,可畢竟那是厲紫陌的人,也不排除故意為之的可能不是。
蘇倩雪冷笑,森森白牙淨顯寒意,田念喜,你個小賤人,最好這事是假的,如若不然,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宜春,你派人去打探一下,記住,不可打草驚蛇。」
「是。」宜春領命,趕忙下去安排。
寬敞的大廳此時就蘇倩雪一人,她尖銳的護甲不住的敲擊著桌面,一下一下的,回響在空乏的大廳中。
她另一只手緩緩的覆上自己的小月復,曾幾何時,她也是殷切的希望那里能孕育嶄新的小生命呢,可那些庸醫卻通通都說,她是寒體,恐難孕育。
她自是不信的,可在她未生育之前,誰也別想瞞天過海的珠胎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