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苗苗遇險
一步一步向上移著,一個小時過去了,向上的直線距離不過十幾米而已。文字首發好在這一天天氣做美,風里比前幾日小了很多。幾次苗苗想過,如果化成本體,爬山要輕松很多,可想起白仙茹的叮嚀,她仍然堅持著人形。
喔∼喔∼,兩聲悠遠的叫聲,傳到苗苗的耳中,這自然不是白虎的聲音,「不好!雪狼!」苗苗低聲喝了一聲,四下張望著,可她卻分不清聲音的方向。
「切不可動用任何法術,珠峰是離天最近的地方,只要你使用法術,很有可能當時遭到雷劫!」白仙茹一路上的叮嚀,出現在苗苗的腦海中。以苗苗現在的狀態,如果不使用法術,踫到一只雪狼可能還有勝算,可狼一直是成群出現的,不使用法術,凶多吉少。
苗苗警惕的望著四周,打起十二萬分的餓小心,向上快速的移動著。只要能到達峰頂,一定會安全的。
剛跑了百米,苗苗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雪堆中忽然竄出了一群通體潔白的雪狼,站在最前方的一只,高度足矣到了苗苗胸口,站起來,甚至比劉嵩還要高。
苗苗警惕的看著四周,瞬間計算出來,圍著自己的雪狼一共足有19只,每一只眼神中都充滿著貪婪的目光。
苗苗緊握雙拳,但心中幾乎已經失去了抵抗的念頭,別說不可以使用法術,就算可以動用法術,在這樣的環境下,面對這19只雪狼,自己也是凶多吉少。
隨著頭狼一聲長嚎,群狼一步一步的向中間的苗苗圍去,眼看每一只狼距離苗苗,也不過是它們一躍之遙。苗苗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是驚恐還是解月兌,眼楮竟直接閉緊了。「哥哥,苗苗沒辦法陪你了!媽媽,苗苗失敗了。」
靜靜的等待著雪狼撕咬自己的一刻,苗苗卻出奇的平靜。她有一瞬間想過動用法術,引來雷劫,讓這些雪狼為自己陪葬,可這又有什麼意義?雪狼靈智未開,不過是饑餓的本能而已,自己能為他們奉獻的,不過是這具作為食物的肉身而已。
喔∼頭狼又是一聲嚎叫,苗苗的身影便淹沒在狼群之中,苗苗清晰的感受著自己身體傳來的劇痛,每一頭狼的每一顆犬牙嵌進自己皮膚的感受。
終于盼來了。苗苗感到了自己的咽喉,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就連自己的妖嬰都沒來得及飛出體外。當時頭腦中的思維越來越慢,而劉嵩的樣子映在腦海中的一瞬間後,她便在沒有任何意識了。
此時的劉嵩,正在刷牙,突然感到一陣頭痛,手中的杯子竟然月兌手。而腦中瞬間現出肥婆的樣子,正在痛苦的申吟。
「肥婆!苗苗!你怎麼了?」劉嵩感受著頭腦中的變化,一直以來,他總能感受到和苗苗有一種神奇的聯系,可就在這一瞬間,這種聯系徹底的消失了,仿佛頭腦中一個影子突然間離開了自己。
劉嵩臉上緊張萬分,不詳的預感比那次苗苗被段家昌下藥還要強烈。吐出口中的牙膏,連口都沒有漱,直接撥通了法明的電話。
「師傅!苗苗怎麼了?苗苗是不是發生意外了?」劉嵩問道。而法明卻是一頭霧水,「怎麼了?苗苗和仙茹師妹在一起,能有何意外?」
劉嵩深吸一口氣,「大師,我和苗苗一直有一種說不出的聯系,可這種聯系剛剛徹底失去了。」法明稍一沉吟,「我剛下早課,你稍安毋躁,寺內初果以上僧眾,均留有戒牒,若戒牒無損,則僧眾無礙,我這就到戒牒堂查看。稍後給你回電話。」
劉嵩在房間內焦急的等著,而法明也直接從禪房趕到戒牒堂。「主持大師!」戒牒堂僧人雙手合十,向法明行禮道。
「慧凡,取靈貓堂仙茹居士、苗苗居室戒牒出來。」法明吩咐道,僧人應著,便走到後堂,片刻便用紅漆盤托著兩枚玉簡出來。玉簡上清晰的篆刻著一個「戒」字,而下邊便是白仙茹和白苗苗的名字。
法明看著眼前兩枚玉簡,頓時一怔。兩枚玉簡雖然都溫潤飽滿,但一枚上寶光盈盈,而另一枚黯淡無光。「阿彌陀佛。慧凡,苗苗這枚戒牒我取走了。」說罷,法明捧起那枚黯淡無光的玉簡,揣在了懷中。
回到禪房,法明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劉嵩的電話。「劉嵩,苗苗恐怕真的出事了!」法明開門見山,直接說到。劉嵩仿佛腦中響起了一聲炸雷,「師傅,苗苗出了什麼事?」
法明沉吟片刻,說到︰「苗苗戒牒黯淡無光,仿佛靈魂盡失,可戒牒尚未破損,說明她性命無憂。出什麼事情並不確定。也許這是她族的修行也不然。」
劉嵩一听,急了起來。「什麼修行會修行道靈魂盡失?苗苗到底去哪里了!我要去找她!」
法明卻嘆氣道,「我的確不知,寺中千年記載,每有靈貓結成妖嬰之後,便由前代靈貓帶其到傳承之地,接受她族的傳承,這傳承千年來一直是靈貓一族之秘,我寺中並無記載。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苗苗此去,有仙茹師妹陪同,仙茹師妹的戒牒絲毫無損,寶光依舊,應當無事,想她母女通行,仙茹無論如何不會讓苗苗出事。」法明不知道是為了安慰劉嵩,還是勸慰自己,平靜的說出。
劉嵩听著,也稍稍寬心,「師傅,若有苗苗任何消息,請您立即通知我。您知道的,于佳已經如此,若苗苗……」劉嵩自己都無法繼續說下去。
法明自然明白劉嵩,誦了一聲佛號,答道︰「放心!苗苗是我寺中人,若苗苗有事,我寺必傾盡全力助她。」劉嵩謝過法明,掛斷電話。可心中仍無法平靜下來。
這段時間他已經心力交瘁,別說心境無礙,就連像正常人一樣,都完全做不到,而此時,腦中盡是苗苗的影子。
珠穆朗瑪之巔,一個衣著襤褸的少女,已經染紅了地上一大片白雪。少女身上毫無生氣,就連胸口也看不到一絲波動。在少女不遠處,一個一襲白衣,仙風道骨的老人,散著一頭銀發,輕捋銀白的長髯,臉上恬靜的望著少女。
地上的少女的血仍在流,熱血融化著積雪,混著鮮血的雪水,又在風中凝結成冰,在少女身體周圍,經形成了妖異的冰殼,將她包裹在內。不肖半日,少女仿佛躺在了紅色的水晶棺中,透過陽光,依稀可以看到她清麗絕美的面容,和脖子上猙獰的齒痕。
天色由明漸漸轉暗,白衣人注視著少女所化的冰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伸手向冰棺招去,那深嵌在雪中的冰棺,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輕輕托起一般,竟從雪中立了起來。白衣人臉上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嘯雪,叫你的族人把她拖到我的府邸。」白衣人輕聲說到,而這時白衣人身後的雪地,稍稍一動,一頭雪狼從雪中鑽了出來,正是剛剛圍攻苗苗的頭狼。雪狼輕輕的哼了兩聲,而白衣人卻憑空消失在珠峰之頂。
雪狼嗷嗷嚎叫了幾聲,片刻後,狼群便趕到了它的面前,而這時雪狼低聲的嗚嗚片刻,狼群們便圍在冰棺之前,努力的將冰棺推動者。
距離峰頂不遠,一個雪洞之中,入口處不過剛可容納一人,可轉過兩道彎後,豁然開朗,竟有一個寬達數十張的大廳,高也足有10丈。
這大廳四壁,瓖嵌著不知名的寶珠,另這如同白晝,而在這峰頂之處,並沒有想象中的寒冷,洞內卻是一片春意盎然,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在大廳中貪婪的生長著,而潺潺的流水,點點瀑布,更不會讓人想到這里其實就是珠峰。
一座血紅色的冰棺橫在一張白玉床上,紅白相間視覺沖突,尤為令人妖異。
此時在大廳一襲石桌上,一白衣白發的老者,手中捧著一卷古籍,慵懶的翻閱著。完全沒有理會冰棺逐漸融化,鮮紅的冰水沿著白玉床直接匯入洞府下流淌的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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