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遺傳,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能不能跟我說清楚一點!」岑許的話讓凌澈徹底的糊涂了,泊茶到底經歷了什麼。以至于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樣的痛苦。要知道心髒病如果得不到及時合理的救治的話,少有差池那就是喪命的事情啊。
「具體是什麼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跟我我的推測,泊茶的心髒不好雖然不是遺傳,但應該也算是先天性的了。因為我能斷定這絕對是他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岑許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一臉嚴肅的盯著凌澈。泊茶的身體情況真的很不容樂觀,而且最要命的就是既不是先天性心髒病又不是後天造成的,這種病例岑許真的是第一次見。
「娘胎里帶出來的,還不是遺傳病!你說這話是不是自相矛盾啊!」岑許的話讓凌澈听的是雲里霧里糊里糊涂的。從娘胎里帶出來的那不是遺傳又是什麼。
「咳,隔行隔山啊,凌澈你根本不懂醫學,所以我說的是什麼你自然不知道。我說這話的意思是你兒子他可能是在還在娘胎里的時候受了什麼重創或者是刺激了,才會導致他的心髒出現這種棘手的情況。根據他媽媽提供的病情來看,孩子一出生的時候,心髒根本就沒有長在胸腔里,而是在體外了!」見凌澈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岑許不免有些著急了,他敲著拐杖說道。
「什麼?」岑許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砸在了凌澈的頭上。受到了什麼重創,一出生心髒便在外面?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啊,凌澈光是想想眼楮就濕潤了。根本控制不住內心里的那抹波濤。
「所以,臭小子,你這里有沒有什麼能夠提供的啊,這孩子還沒出生前到底受過什麼樣的重創或者是孩子的母親受過什麼樣的重創或者刺激,你應該比較清楚吧。不要告訴我你玩完了拍拍就走了,什麼都不知道啊!」岑許鄙夷的看了凌澈一眼,眸子里滿滿的都是懷疑和否定。雖然他這輩子沒跟女人扯上過任何關系,但是說實話他從來都看不起那些視女人為玩物的男人。
「我……」被岑許這樣一說,凌澈直覺的渾身被悶棍子打過一樣,疼的厲害。岑許不提還好,一提便都是那灰暗的過往。關于顧雲曦,他給了太多的傷害,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份傷害的後果會是這樣的嚴重,甚至已經殃及到了他的孩子。
「你什麼你?有什麼你說啊,你說了我才知道怎麼治療,這個孩子的情況這麼復雜,如果能多提供一點資料的話,對他的病情可是很有幫助的!怎麼?難道你是想看著你自己的兒子出事不成?」岑許不住的舀著拐杖敲打著地面,臉上盡是不耐煩的表情。當然更多的是好奇和渴求。因為從凌澈的眼神里他能看得出來凌澈絕對是有什麼事情在隱瞞著他,而且這絕對跟泊茶的心髒有關系。
「你剛才說泊茶的心髒不好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很有可能是受了外界的重擊才造成的?」凌澈猛地抬起頭,一臉認真嚴肅的盯著岑許,這件事情他絕對有責任而且根本無法逃月兌。
「是啊,所以我才問你當初你那個女人懷這個孩子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打人家啦?」見凌澈終于是開口了,岑許捋了捋白胡子坐到了藤椅上,斟了杯茶等著凌澈接著說下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泊茶的心髒很有可能就是我……」一想到以前他自己對顧雲曦的態度,凌澈突然覺得他過分的狠心了。雖然那個時候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想想還是有點過分了。那樣一個柔弱的女子還懷有身孕,他再怎樣痛恨說實話也不該用那樣的方法。雖然到最後凌澈知道真相那一刻也是拼盡了全力保全顧雲曦,但礙于凌素心他只能當著凌素心的面對顧雲曦拳打腳踢,才導致顧雲曦險些流產。
當時凌澈是打算好了一切的,他帶著凌素心一離開,方遲就出現把顧雲曦就走,可就是因為藍森橫插了一杠子所以才會有後面那麼多的事情。
「這麼說,真的是你?你還真下的去手啊,你說你都是怎麼傷害人家的,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家的,辛辛苦苦給你懷孩子你竟然還動手打人,我看你還真的是冷酷到底了。」親耳听到凌澈承認,岑許氣的都跳腳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有苦衷!」岑許都這樣說了,凌澈心里更加憋悶了。這個結果真的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又有誰知道他的心思呢。如果是他狠心的話,那也許就只看到了表面,當初如果他不那樣做的話,別說是心髒病了,泊茶說不定就不會成形!
「凌澈,你跟那個女女圭女圭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啊,我看她跟你一樣也是滿月復心事,而且最奇怪的是她手里竟然有傕思枕,你不是告訴我說傕思枕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毀了嗎?前一陣子看她舀著傕思枕來我這里我還嚇了一跳,看那枕頭並不像是假的,難道她找到另外一個傕思枕了?」捋了捋胡子,岑許滿臉的疑惑,只因為這兩個人之間有太多解不開的秘密讓他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了,不過也越來越有趣了。
「傕思枕?」听岑許提起來,凌澈也覺得有些奇怪了,五年前傕思枕被砸壞了他是親眼見了的,顧雲曦又是從哪里找到的另一個傕思枕呢?
「是啊,就是傕思枕啊。我看的清清楚楚的,透透的,絕對是那枕頭沒錯。」岑許重復道,生怕凌澈听不明白一樣。
「不可能啊,舀枕頭早就摔成碎片了!」凌澈肯定的說道,「不過傕思枕也許並不是只有一個。我不關心這些,師父你就告訴我泊茶的病到底該怎麼治吧!」被岑許打了個岔,凌澈頭有些暈,但是很快他就回歸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