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干嘛呢,快躺下,」林然看到肖遠突然坐起,連忙說道,
「小然,快,快去看看是不是王一行找到了,」肖遠急切的吩咐林然道,
「哦,我現在就去,哥,不管是什麼結果,你都要冷靜,」林然站了起來,臨走前不放心的叮囑了肖遠一句,
肖遠擺擺手,示意林然趕快去,自己重新躺到了床上,剛才猛的坐起來,他的肋骨鑽心的痛,只是對小胖子的愧疚讓他心中感到更加難受,
「大姐,你冷靜一些,」肖遠听到楊靜宸在門外勸說,
「是你家兒子把一行帶出去的,現在他出事了,你還我兒子,」先前大哭的女人聲音尖利的叫道,從這句話,肖遠判斷出來,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王一行的媽媽,
「你這個婆娘怎麼能不講理,沒有人願意出這樣的事情,快跟我回家吧,別在這里丟人了,」王一行的爸爸在一旁焦急的勸說道,
「是啊,大姐,您先冷靜一下,現在搜救隊還在江上搜尋,車找到了,王一行沒有找到,說不定是被什麼好心人救走了,」楊靜宸也勸說道,
「你說的好听,那麼大的水,他還是個孩子,能被什麼人救走,說不定,說不定……」王一行媽媽又說道,說著說著又一次大哭了起來,
「你們都不要吵了,這里是病區,不要影響了病人休息,」一個女聲大聲呵斥道,這個應該是一個听到聲音出來的護士,
林然從門外走了進來,來到了肖遠病床前,剛要說話,肖遠擺了擺手,說道︰「別說了,情況我都知道了,」
門外仍然在爭吵不休,男人的呵斥聲,女人的哭叫,亂作一團,然而肖遠的心里更亂,王一行是他帶出去的,結果半路上卻出了車禍,生死未卜,如果不是自己,王一行應該不會遭遇這樣的大難,每次想到這些,他就感到心髒像是被揪住了一樣,難受的要死,
「哥,你不要太自責了,大家都不希望出事的,」林然似乎從肖遠的神色上看出了他的愧疚,于是輕聲勸說道,
「話雖這麼說,但是王一行畢竟是我帶出去的,他出了事,我有直接的責任,心里怎麼能不難受,」肖遠躺在床上,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輕嘆一聲說道,門外女人的哭聲像一把尖刀剜在了他的心上一樣,
門外王一行媽媽在眾人的勸說下,哭聲漸漸停止了,然後又是一陣腳步聲,他們並沒有進病房來,而是離開了,
楊靜宸推門走了進來,來到了肖遠病床前,林然把位置讓給了她,她坐了下來,伸手在兒子緊鎖的眉頭上撫了一下,說道︰「小遠,不要太自責了,這件事真的不怪你,」
「搜救隊那邊有什麼情況沒有,」肖遠問道,
「送你們回家的司機找到了,不過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唉……」楊靜宸說道,
「客貨司機還沒有消息嗎,」肖遠又問道,
「沒有,不過警方已經介入了,正在找他,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他的,」楊靜宸說道,
「嗯,」肖遠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楊靜宸和林然也沒有再說什麼,又過了一會兒,楊善誠在林明翰,以及幾個醫生護士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你這孩子,怎麼隔三差五的出事,這段時間犯災星了,」楊善誠邊給肖遠把脈,邊說道,言語間透露著關切之情,
「我也不願意這樣啊,天知道是怎麼回事,」肖遠無奈的說道,自從自己重生後,幾次受傷住院的情形依次略過了腦海,唐颯的倩影也隨之出現在了腦海了,想到,這次自己受傷,她應該還不知道吧,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像上幾次那樣,留下來照顧自己,
正在神游天外之時,肖遠感到身上一涼,卻原來是楊善誠把過脈,把他身上蓋著的毯子掀開了,露出了仍然**著的上身,
「小遠,你忍著點兒,外公給你模模骨,可能會很痛,」楊善誠說道,
「嗯,我知道了,」肖遠收回了思緒,對楊善誠說道,話雖這麼說,但是當楊善誠把手放到他斷掉的肋骨上的時候,他仍然痛的悶哼了一聲,頭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了絲絲冷汗,痛入骨髓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好忍受的,
楊善誠幫肖遠診治過後,給他開了一個藥方,交給了跟過來觀摩的幾個醫生,叮囑了一番,又叮囑了肖遠和楊靜宸一番,然後就讓林明翰送他離開了,林然因為明天要去學校,也被楊靜宸打發走了,病房里又只剩下了楊靜宸和肖遠兩人,
「小遠啊,媽媽想好了,這次你好了後,到你高考前,你就不要去學校了,先學習就在家里吧,哪里也不要去了,要出去的話,必須有我或者你林叔叔陪著,」楊靜宸說道,
「那怎麼行,」肖遠听到老媽要把自己軟禁起來,連忙提出反對意見,「我自己學習,怎麼能比得上在學校呢,萬一遇到不會的,怎麼辦,」
「媽媽幫你請學校的老師到家里給你輔導,這件事媽已經決定了,」楊靜宸說道,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于是放緩了一下語氣,說道,「你這次受傷不同于以往,是斷了肋骨,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有你外公的幫你治療,應該用不了一百天就能好,但是要完全好了,估計也馬上就到高考了,你老是這麼不讓媽放心,媽媽都成了驚弓之鳥了,萬一你在高考前又出個什麼事情,耽誤了高考,可怎麼好,」
說著,楊靜宸眼圈紅了起來,
「好吧,我听您的,高考前一直在家里待著,不過高考完了,您可不能再軟禁我了,」肖遠看到老媽要哭,連忙服軟道嗎,況且他也想到,等到自己好了,真的距離高考沒幾天了,去不去學校也無所謂了,
「你這孩子,媽媽是擔心你,怕你再出事,怎麼能說軟禁你呢,」楊靜宸听到肖遠這麼說,瞪了他一眼說道,
「不讓我出去,出去還必須有人陪著,不是軟禁是什麼,」肖遠暗自月復誹一句,嘴里卻說道,「我知道媽您這是對我好,我剛才是給您開玩笑的,」
這時,病房門又推來了,門外走進兩個人來,卻原來是王俊鵬和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