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看了一眼完全無視他的兩個青年,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躲是躲不過去了,只好陪著鄭雨菲走了進去。
江星進去後,就看到屋中烏煙瘴氣的,跟下了大霧一般,可想象得到屋內人抽了多少煙。
江星和鄭雨菲進去之後,坐在客廳打麻將的七八個青年,均都向他們看來,當他們看到鄭雨菲之後均都是眼楮一亮,有兩個還嘖嘖了兩聲,直說正點。
鄭大光眼中露出急切與擔憂,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都快形成一個川字了。
「鄭大光,你為什麼罵我,你有什麼資格罵我?」鄭雨菲無視所有人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鄭大光大聲的說道,此時她眼中還存在著淚水,那副樣子讓人看後著實讓人心疼。
鄭大光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瞪了鄭雨菲一眼,然後大聲說道︰「趕緊回屋去,這沒你的事,別掃我們的興。」
「大光,你可不厚道啊!以前我們可沒听說你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啊!」
屋中除了鄭大光之外,一共有七個人,七個人都是一副撇里撇氣的樣子,打扮的都很妖異,要麼帶著耳環,要麼身上紋身,要麼臉上有疤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不是什麼良民。
與鄭大光說話之人,頭發很短幾乎接近光頭,脖子上帶著一條粗大的金鏈子,他抽著煙很不滿意的看著鄭大光。
鄭大光忙尷尬一笑,「正哥,他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來來來咱們接著玩,千萬不要掃了咱們的興。」
客廳中擺了一張桌子,他們玩的是麻將,此時桌子上已經擺了不少錢,全都是一百的,看來賭的不小。
「玩什麼玩,你整天除了賭、喝酒之外你還會干什麼?」
鄭雨菲眼中噙著淚水說道。
「我讓你回屋去,你沒听到嗎?」鄭大光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鄭雨菲的雙眼都快瞪出來了。
「大光,你吼什麼?有你這樣的嗎?怎麼可以這樣吼孩子。」被稱為正哥的男子,全名叫胡正,三十來歲,皮膚有些發黑,眼楮黑大,白多黑少,瞪人的時候格外的嚇人。
胡正狠狠的瞪了鄭大光一眼,然後轉頭對著鄭雨菲說道︰「小妹妹,別發火,是你爸做的不對,你若不想讓我們玩,我們就不玩了。」胡正對著鄭雨菲很親切的說道。
「誰是你小妹妹」鄭雨菲很不客氣的說道,說完之後她直接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而一直被當做空氣的江星,也跟了過去。
江星沒有迷倒萬千少女的絕世面孔,身材也不高大,自從他進屋之後就成了被忽略的角色,在場的青年甚至都沒人拿正眼看江星,用他們圈里的話講,江星就是個毛都沒扎齊的騷年,根本不能引起他們的主意。
「大光,你女兒脾氣不小啊!」胡正在鄭雨菲面前吃了嘎後,並沒有生氣,他很有氣度的一笑而過。
「正哥,你千萬別跟她計較,她就是一個小孩。」鄭大光急忙說道。
「怎麼會計較呢,來來,咱們繼續玩。」
胡正說著話,眼楮忍不住的向鄭雨菲的房間瞅了一眼,隨即嘴角掛起一絲怪異的笑容。
鄭雨菲跑進屋後,直接趴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江星走進她房間之後,帶上了房門,在床邊坐了下來,「好了,別哭了。」江星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鄭雨菲。
鄭雨菲趴在床上哭了好大一會,直到哭的眼圈都腫了她才停止了下來,鄭雨菲拖著身子坐了起來,江星將手中的紙巾遞給了她。
鄭雨菲道了聲謝,然後轉過頭看,將臉上的淚水擦拭干淨,又拂弄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這才轉過頭來。
江星看著淚眼楚楚,哭的雙頰發紅鄭雨菲,有些心疼,忍不住的想要抱住她,安慰她。
「讓你笑話了。」鄭雨菲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
「沒有。」江星嘆了一口氣,「我能理解你心中的痛苦。」
被江星一說,鄭雨菲心中一酸,又想流淚,她使勁的撐著眼皮,不讓自己哭出來,「一直以來,我只想有個溫暖的家,有爸爸疼有媽媽愛的家。我的要求很過分嗎。」
「別想太多了,會好起來的,其實你爸他是關心你的。」
江星輕輕的說道。
「他關心我?」鄭雨菲笑的比哭還難看,「自從我八歲那年起就已經沒有父愛了。」
「你應該看的出來,今天你爸十分不願意讓你回家。」江星緩緩的說道︰「因為他知道外面的那幫人都是什麼好人,他怕你受傷害,你應該懂的。」
「剛才我也想明白了,今天的事的確不怨他,可這又代表什麼呢?拉一幫狐朋狗友在家里賭博,然後不讓女兒回家,天底下有他這樣做父親的嗎?」
鄭雨菲有著自己的委屈。
「我想這是他第一次帶人回家來賭博吧!」江星說道。
「嗯,以前他從來沒帶別人回過家,應該說他自己都很少回家,回來後除了給我要錢,就是變賣家里的東西,他已經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賭鬼。」鄭雨菲傷神的說道。
「在我想來他應該沒有打過你。」江星又道。
「沒打過我,只能證明他還沒有達到畜生不如的地步。」鄭雨菲咬著牙齒說道。
「其實他心里是疼你的愛你的,可能是你母親離開他的原因,讓他徹底的墜落了,直到現在的不可自拔,以前你母親沒有離開他的時候,你爸應該不是這樣吧!」江星分析道。
「嗯,不是的,我兒時的記憶他是一個很負責任的好父親,自從我媽跟有錢人走了之後,他就變了,變成了一個連我都感覺陌生的男人。」鄭雨菲帶著回憶說道。
「別太怨恨你爸了,今天的事就足以證明他還是很關心你的,你也看出來的外面的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听他們的對話,好像你爸從來沒有說過還有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兒,至于為什麼我想你應該明白,他是害怕牽累你,怕你受傷害,只有男人才懂男人。」
江星勸說道。
「我不怕他們。」鄭雨菲倔強的說道。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你一個女孩子家能斗得過他們嗎?人家有錢有勢,你拿什麼跟人家斗。」江星的眼楮看著鄭雨菲,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鄭雨菲听完江星的話,輕咬著嘴唇沒有說話,無論她表面上多麼堅強,但終歸是個內心柔弱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