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紅驚恐地看著本肆意欺凌她的士兵倒在了一旁,眼楮睜得大大的,她掙扎著要起來。一聲巨響,帳篷被撕裂成碎片,飛向四面八方,她看著周圍的一切,男人們都倒了下去他們的眼楮還睜著,而站著的人只有安紫玥。
彩紅發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時候的安紫玥,她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甚至散發著紫色的光芒,周身散發著的氣息如此攝人,她不敢再看一眼,忽地跪了下去。
"真的蘇醒了。"天機子飛落在地上,看著安紫玥,她剛剛蘇醒,元神的力量是最薄弱的。這是殺她是最好的機會。他飛到空中,對著紫玥念起了咒語,周身顯出無數的劍光,向紫玥飛去。
遠處一座高山上,兩個男子,一黑一白,黑衣男子在打坐,身上傷痕累累,是步平怒,有些狼狽。他睜開眼,時候到了,他面對的東面突然激起一道紫光,那道紫光直通天頂,一顆星星顯了出來,閃閃發光。他心里激動無比,終于等到這個時候了。上尊,歡迎歸來。
"她醒了。"站在他前面的白衣男子幽幽地說了一句。
步平怒看了過去,血紅的眼珠緊緊地盯著他,一會兒,他閉上眼,說道︰"你該放心了,她終于對他斷情了。但為什麼,要把我和阿旭都帶離她的身邊。"
白衣男子轉過身來,那與安紫玥幾分相像的容貌上露出幾絲笑意,他不答反問︰"若是你們一直在她身邊保護著她,她怎麼可能清醒過了。"他這個妹妹,可是不到絕境不會顯出真本事的。
步平怒沉默了,上尊的性子他當然清楚,只是阿旭死得太慘了。這個男人,非得這麼安排嗎?
"不要怪我。這是他自己的選擇。"白衣男子悠哉地說道。
"不說他,倒是那個天機子,你就任意由著魔靈在人間肆意妄為?"
白衣男子淺笑幾聲,說道︰"別忘了,守護人間的不是我。"他看看天,他該回去了。"別再回到她身邊,你現在已經做你該做的。"一轉身,不見了。
步平怒心里冷哼了一聲,明明是兄妹倆,怎麼性子完全不一樣。
再說小魚這邊,他急忙地感到皇帝的帳篷里,卻被合劍攔在了外面,他很著急,想向合劍說情,合劍拔出佩劍就要刺他,哼,皇上正在行樂,怎麼能讓人打擾?
小魚實在沒法,就後退了幾步,大聲喊了起來︰"皇上,不好了,石鐵將軍帶著人去了安娘娘的帳篷了。皇上……"
他還沒再講第二遍,合劍剛要把他捉起來,寧沉冰就出來了,衣衫不整,後面跟著個紅衣女子,是方桂然,臉上紅撲撲的,他剛意識到他打擾皇上行樂了。他急忙跪下,請罪道︰"皇上恕罪,奴才這是不得已,請皇上恕罪。"
寧沉冰把風衣披上,喝道︰"行了,你剛剛說了什麼?"
小魚連忙回道︰"早些時候,石鐵將軍帶著他的部下到娘娘的帳篷里了,說皇上已經把她賞給將軍了。"
被聲音引來的還有蘇錦詞等人,他看到方桂然在小魚說後,明顯打了個冷戰,轉頭看見方桂然看他時也不敢對上他的目光,難道是她做的好事?
寧沉冰的臉冷了下去,有人假傳聖諭,誰?還有,石鐵是個什麼人他清楚的很,現在安紫玥應該已經遇難了吧。"他帶了多少部下?"
小魚戰戰兢兢地答道︰"有一百多號人。"現在去,恐怕已經晚了。遠處傳來的一聲巨響,後來又響起了連續的聲響,他們一愣,寧沉冰喝道︰"走,看看去。"
當他們到時,他們驚愕地看到,國師天機子掉到了地上,口吐出了鮮血。方桂然一邊喊道︰"師傅。"一邊上前扶起他。
寧沉冰上前,看到安紫玥站在一堆男人中間,那些人分明就是石鐵和他的部下。但明顯地,他們已經死去多時了。他看著安紫玥,她彷佛變了個人,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人,一個讓誰都不敢產生褻瀆之意的人。
"你的一生都無法如願。"冰冷的語言從詭異的女人嘴里說了出來,他心里一陣顫抖,他最怕的莫過于此。
寧沉冰一臉陰翳地坐著,不言不語。蘇錦詞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安紫玥只是胡言亂語,可不用放在心上。"
他的話剛下,方桂然就走了進來,說道︰"一個瘋婆子,怎麼不殺了她?還害得師傅受傷。"她剛剛安頓好天機子,天機子受的傷可不輕。
蘇錦詞又皺起了眉頭,喝道︰"放肆,不得無禮。"從剛才的事看來,安紫玥確實不是凡人,再說了,怎麼處置她這是皇上的事。自從天機子收她當徒弟之後,她就越來越傲慢越來越囂張,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收她,但是他不覺得這是好事。
方桂然哼的一聲,不再言語。這個蘇錦詞就是討厭,從小就跟她作對。寧沉冰抬起眼簾看他們,今晚的事他大致都清楚了。方桂然,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大膽的。
"皇上若是因為石鐵而惱火的話,大可不必。石鐵那個人,死有余辜。"合劍抱著劍在一旁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