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梧厲聲質問著踏雪,「本王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嗎?」
他顫抖的手指指著床上一抹縴細的紫影,聲音中帶上了未知的恐懼︰「本王才離開一天,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床上的人兒胸口淺淺的浮動,證實著仍舊在呼吸,只是雙目緊閉,不管怎麼呼喊都不醒過來。♀
踏雪的頭已經磕破,滲著鮮紅的血,爬滿了整張臉,甚為可怖。他自責道︰「請主子息怒,踏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姑娘說想休息,于是屬下便一直守在門外。雖然期間姑娘沒有吃東西,但屬下想,姑娘並非常人,因此並未注意。待屬下察覺不對,姑娘就已經這樣了。請主子責罰踏雪。」
安梧重重的坐在椅子上,胸口因為氣憤和不安而大幅的鼓動著,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的明月突然說道︰「她不是妖精麼?主子應該請虛空道長過來看看才是。」
安梧頓時一震,覺得明月說的有理,誰知幻月搶著說道︰「明月別胡說,姑娘之前和道長結怨已久,若是找道長,保不齊道長想趁機加害姑娘。」
明月有些不解的看了幻月一眼,正要說什麼,卻被幻月的眼神制止了,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低下頭乖乖的閉上了嘴。♀
幻月又柔聲道︰「主上,之前姑娘也是這麼一直沉睡的,後來又自己醒了。如今情況和之前一樣,依奴婢看,主上也不用著急,說不定姑娘哪天就自己醒了。」
听了幻月的話,安梧陷入了沉思︰幻月說的沒錯,假若真的是這樣,那他就要等紫絡自己醒來。
伸出手撫模著床上的嬌顏,他的臉上寫滿了失落︰仙子姐姐,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寧願沉睡也不願面對我?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醒過來?
而此時真正的紫絡,如今的花千顏,正抱著雪兒在後院中曬著太陽。
她一身白色的衣裙,坐在秋千上緩緩的蕩著,雪兒趴在她的膝頭,安靜的睡覺,有微風拂過,帶來碎花幾朵,一切美的極不真實。
而花千顏卻仍舊微微的閉著眼,卻開口說道︰「你來了?」
不知何時,秋千後站了一位衣發皆白的少女,空靈剔透。她走過來拉住秋千,吃吃的笑︰「姐姐,你這具新身體看著可真不習慣。」
花千顏抿嘴一笑,拉住她的手︰「多看兩遍就習慣了。」雪兒也從睡眠中醒過來,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小聲的喵了一聲,算是打招呼了。
花沫不滿的拎起雪兒,嘟起了嘴︰「壞雪兒,好久不見,你就這麼歡迎我啊。」
雪兒在她手里掙了兩下沒掙開,干脆就那樣吊在半空中繼續呼呼大睡,讓花沫不禁恨的牙癢癢。
花千顏展顏一笑,將雪兒接過來︰「你別鬧她了,她本就是白天睡覺的。」
雪兒重新回到了溫暖的懷抱,舒服的翻了個身,又開始了呼嚕呼嚕的睡覺。
花千顏抬頭問道︰「怎麼突然過來了?」
花沫嘻嘻一笑︰「想來看看姐姐你唄,順便幫你看看這具新身體怎麼樣。」
說罷,她將手搭在花千顏額頭,有白色的靈力從手心匯聚,一絲一縷的將紫絡纏繞起來,慢慢的,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最後花沫撤回了手,唰的睜開眼楮,臉上是無法抑制的憤怒︰「姐姐,這具身體里充滿了各種毒素,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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