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節全是坑,而且都是不小的坑,看的有點不明白,日後就會明白)
冥營里的那群極品美女們,剛剛開春就已經被張志遠放了大半,只留下幾十名有資質和潛力的美女給小舞當舞伴,平時除了跳舞之外,她們還跟小舞學習一些刺殺的技巧,時間雖短,但卻已經不容小窺,畢竟這可是巫舞教導出來的殺手,刺殺技巧不但唯美,而且華麗,最重要的是可以再對手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取敵人的項上人頭。
時間宛如細沙在指尖劃過,再也返回不來,張志遠穿著青色長袍,如銀絲般的綢緞頭發,被一根青絲束在腦後,俊俏而憂郁的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他就這樣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用雙瞳緊緊注視手中的白手絹,那是風吟在他快要離開的時候,給他的紀念之物,相思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觀物思人。心里有千言萬語,但也此時也沒了表達的去處。張志遠不知道,遠在東勝國的蘭京,風吟趴在窗台上,把目光望向北邊,他的身影在風吟的腦海纏繞,纏繞,似乎兩顆心從未分開。思念就這樣來了,沒有任何預兆,自然而溫暖。美麗的春景此時並不能讓兩人開心起來,他們有著同樣憂郁而溫暖的笑容,心里藏著對彼此的千言萬語,卻找不到傾訴的對象。
「我的男人,你何時才能騎著白馬,穿著金甲聖衣,帶著大隊人馬來接我呢?我可是很期待哦。」嘴里對這遠方叨念這樣的話語,風吟的臉上炸開一絲可以融化整個春天的笑意。
一名身穿火紅色綢緞的婢女,大大咧咧的推開寒風曉月大門,對端坐在窗台邊的風吟道︰「小姐快要走了,你還不快去補妝?」
風吟轉頭驚訝的看著夏天,有點不知所措的道︰「什麼快要走了,為什麼要補妝。」
夏天露出一個夸張的表情,伸手去拉風吟的雪白素手道︰「小姐啊,你最近這是怎麼了,想呆瓜也不能這樣魂不守舍吧!我可是已經提醒你不下五遍了呢,今天皇宮要擺一個大型宴會,所有權貴和大臣官員都會參加。皇上還指明可以帶家眷的,張相沒啥親人,只有你,所以只能帶你去了。不然到時候所有人都帶著一個女兒或者兒子的,豈不是很傷張相的臉。」夏天說的不錯,張相有暗疾,一生注定無兒無女,如果在宴會上沒個子女,確實很難看,畢竟這樣的宴會他是不可能缺席的。
直到這時風吟才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可是夏天姐姐,我真的不想去啊,我只想坐在這里想他。」
夏天低聲吐了一個非常現代化的詞語;「花痴。」然後又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道︰「小姐你不會讓張相難看的不是,你看啊,別人家權貴和朝中大員都會帶上自己家眷,如果張相一個人去豈不是沒有面子,你不為自己想也就算了,但你怎麼也要為張相想想不是?」夏天二話不說便拉著風吟走了出去。風吟拖拖拉拉的道︰「可是我還沒化妝呢?我這樣怎麼去見人啊。」
「來不急了小姐,誰叫你這麼花痴呢?那個呆瓜真不知道哪里把你眯成這樣。」
「也許是前世我們彼此欠下了經綸,這一世注定我和他相遇,也注定了我們要為彼此吟唱。」
張志遠把手中的白手絹收進袖口中,走出軍帳,對站在兩側的守衛道︰「派出去偵查敵軍的人回來了沒?」
「報告將軍剛回來,不過他們正在吃飯,畢竟有好幾天沒吃了。」
「回頭叫他們來見我,我需要知道敵人的詳細情報和關于敵軍的編制。」說完張志遠便轉身走進自己的軍帳中,端坐在辦公的案台前,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後遺癥爆發了,腦袋昏昏沉沉的他,就那樣趴在案台上睡著了。
天空是灰暗而閃亮的,因為重重的鉛雲遮住了整個天空,粗大的閃電如雨點一樣落下,又照亮了整個天空。如臉盆大小的雨滴,以一個聖徒的姿勢向大地沖去,似乎要洗淨一切塵世間的鉛華和喧鬧。高達的樹林里,偶爾有一些成群結隊的猛獸出沒,他們的口中還叼著一個個被咬破喉嚨,還在不斷掙命的人類。遠處的河流已經不堪重負,天啊,那已經不能算是河流了,就算稱之為奔流中的大海也不為過。灰色的泥土混合著湍急的流水,沖刷著周圍的一切,並且不斷向四周蔓延,竟然有把整個大地化成海的領域的魄力。
這到底是那里,張志遠疑惑的望向自己的身體,那是一蓬黑色虛影,沒了實體,他感覺自己似乎是站在時間和空間的夾縫中,望著曾加發生過的一段屬于人類的歷史。由于空間和時間被一層神秘的力量隔起來,他只能望著,不能做任何干預這段歷史進程的事情。
洪水沖擊著一個個村落,肆意吞噬著人類的生命,他們哭著,嚎著抱著自己的孩子朝高處沖去,但一切似乎都太遲了,洪水吞沒了他們。孩子的父親已經冒不出腦袋,但還是高舉著那還呆在襁褓中的孩子,把他朝遠處的岸邊扔去。已經安全的人們,接住那孩子,他們哭著嚎著,跪在地上,對著自己的親人們磕下一個個踫踫作響的頭,直到整個臉上全部沾滿了泥漿,直到嗓子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直到一個猛獸忽然出現,叼走了還在梗咽中的人類。
然後他們醒悟了,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那些眼淚是他們僅有的奢侈,他們已經把僅有的眼淚和尊重給了自己的親人,現在他們最大的任務是活下去,拼盡全力的活下去,帶著親人的那一份希望活下去。他們很快選舉出另外一個年輕力壯而聰明的村長,在他的帶領下,他們又開始了漫長的征程,他們要離開這里,離開這洪水肆虐的地方,朝高山走去,只有哪里才可以讓他們躲過洪水的肆虐。他們同時也知道,在那高山那里還有一群神出鬼沒的猛獸在等著他們,他們期待著自己的血和肉,期待著把自己的喉嚨咬破,然後看著自己慢慢掙扎死去,最後才一點點舌忝食自己的血肉,那是一群毫無人性和理喻的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