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嘆息)
風吟的話如同一把用萬年寒冰做成的匕首,狠狠的刺進張志遠的心口上。不管等待的多幸苦,不管愛的多深,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張志遠不是個恬不知恥的人,他已經沒有理由在插手這件事情,所以他只能無奈的選擇退出這場角逐,做為一個老實本分的忠臣良將。
張志遠站起來,紅著眼楮,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用沙啞的嗓子,柔聲道︰「祝福你,一定要活的比我開心,不然我會殺光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人。」言畢,張志遠高昂著頭,轉身離去,其他人以為,這張志遠的傲慢,只有風吟知道,張志遠這是不想讓虛偽者看到自己的眼淚。
用力的揉了一下臉,張志遠狂笑道︰「操,這京都里都是沙子,真不舒服,回北疆。」
一干軍匪,朝皇帝老兒投去威脅的目光,有幾個忒混蛋的,還伸出中指,朝下壓了壓,低聲道︰「操,酒色過度的雜碎,真是」後面的話,他們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里叨念。
「就這麼走了嗎?」藍公子滿臉譏諷,用得意的語氣道︰「我還以為你會大鬧皇宮呢,這樣我可就有名正言順的借口」藍公子用右手比劃一下抹脖子的動作。
張志遠一點一點的轉過腦袋,眼中冒出妖異的綠光,宛如饑餓的野獸,要吃人一般︰「你不說,我倒忘記還有你個雜碎呢?道門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墜落,竟然會讓魔崽子混入其中?」
藍公子勃然大怒︰「你說誰是魔崽子,你污蔑我,眾位師兄弟,給我殺了這廝。」
頓時數百把閃爍寶光異色的法寶,帶著極寒朝張志遠電射而去,竟然一出手就是殺招,毫無回旋的余地。張志遠帶著戲謔的笑容,冷冷的看著藍公子,毫無動作,似乎根本沒有把那些法寶放在心上。
兵戈之聲不絕與耳,一干軍匪擋在了張志遠的面前,他們的眼瞳逐漸變的扁平,閃爍著幽幽的紅光,這是凶猛野獸的獸瞳。他們手里的武器已經變成碎片,身上的鎖甲已經破破爛爛。此時已經能夠看到雪白如玉的肌膚上,刻畫著無數詭異到極限的符,符宛若有意識般在飛快的游走,嘩啦一聲,三對羽翼從他們的後背伸展出來,一半殷紅如血,一半藍如碧海。他們已經身體無法在承受更多的力量,從封印中釋放的力量,僅僅只有百分之一,可見張志遠賜予他們的力量是何其強大。
每個巫衛都有自己不同的能力,這一點和西方神界的天使有很大相似的地方。有些軍匪伸手一招,冰藍色的寒氣凝結在手上,形成一把冰劍,有的則在手中凝結出一把火劍,或者是一把閃爍寶光異色的寶刀。這群軍匪都是不是好貨色,凝結成的貨色,也都帶著鋸齒,根本就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上好寶貝。
翅膀微微扇動,軍匪身影直接消失在藍公子等人的視線中,剛才他們已經驚呆了,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詭異的力量。隱藏在一旁的幾人甚至能夠憑借那強大的神念,微微感應到,這群人似乎不是在利用規則,而是在直接控制規則。
無聲無息,一把詭異的寒光閃過,一名修道者,直接被斬成兩半,驚慌失措的元嬰正要飛遁,卻被一名軍匪把抓住捏成粉碎。卻是被一名可以自由游走空間裂縫中的軍匪偷襲了,死的也不算太冤枉。
只是轉眼間,一干頂多只到散仙境界的修道者,已經被屠殺了一半有余,其他的也只敢聚在一起,驚慌失措的看著四周發出喋喋狂笑的軍匪。下面的王公大臣已經嚇傻了,修道者本來就是神話般的存在,但能夠輕而易舉屠殺修道者的軍匪,更是讓他們驚恐,他們不是不了解這群瘋子的底子,按照他們的估計,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詭異表現,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群人的力量來自與張志遠,那個雖然戰功赫赫,但政治上卻很女敕的平北大將軍。
藍公子發出驚恐的叫聲,手里的羽扇也不知道飛到那里去了,絲毫沒有剛才的風度翩翩,一把湛藍色的飛劍,繞著他不斷飛舞,抵擋軍匪那詭異的進攻方式︰「母親救命啊。」
一聲嘆息幽幽的從虛空之中傳出,只見一名美艷的婦人緩步從空間內走出來。身上穿著藍色長裙,如綢緞般的黑發,披灑在素肩上,長長的,如在空中飛舞。藍色的眼瞳,望向一直冷漠的張志遠︰「道友可以收手了吧?」
張志遠本來心情就極其糟糕,現在更好不到你去,撇了一眼美艷婦人一眼,用鼻子哼道︰「日,只要到元嬰期,就可以重塑肉身,真不知道你們這群明明老掉牙的雜碎,為什麼就那麼喜歡那麼漂亮的皮囊呢?你以前是不是很丑?我觀你面色,似乎你在修煉成仙的時候,又重塑了一下肉身。」也就是張志遠忘記了以前的事情,要是他完全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只怕會說的比這還難看,也更生動許多。畢竟可以用韓國人比喻嘛。
美艷婦人的面色猛然變成豬肝色,一頭的烏黑秀發,隨風狂舞︰「大膽狂徒,我好心勸你,你竟然敢出口傷人,難道就不知道天網恢恢嗎?」
張志遠正要回話,一點寒光忽然在身後一寸的地方浮現,然後猛然炸開,一股讓人心寒的寒氣,在三丈的範圍內爆開。葵水寒冰雷,真仙境界的仙人,收取天河水底的葵水,加入數十種珍貴異常的材料,在用丹火淬煉上千年才能凝練一顆的葵水寒冰雷,威力在小範圍內,堪稱恐怖,利用得當擊殺一名神仙境界的仙人也是足以的,用來對付張志遠不知底細的張志遠,確實是下了大力氣,想要一次性要了張志遠的性命。
一朵冰藍色的花朵驟然炸開,瞬間便把張志遠籠罩其中,化成一座人性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