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伯爵 第兩百四十四節 道有止境(上)

作者 ︰ 血跡

(今天兩更,第一更.)

天青子搖搖頭,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他是師祖在仙界收的的徒弟,畢竟師祖他也僅僅只是飛升到仙界萬余載而已。」

小島上瓊樓玉宇,雕欄玉砌,水榭歌台,幾條嘩啦啦的小河,好似從天上落下,滋潤著萬物。偶爾有三兩只妖獸,從身邊走過,一點也不怕生。小河邊散發出朦朧水汽,把整個小島半隱的遮蓋起來,一切好像人間仙境,倒是美輪美奐。

小島的中間,是一座佔地里許的大殿,劉楓三人徑直朝門戶走去,大門吱的一聲自動打開,露出大殿里的格局來。大殿內似乎沒什麼寶物,簡單明了,就連桌椅也就兩三個而已。

一名童顏鶴發的老者,安靜的坐在大殿中間的玉璞上,他仰頭觀看著頭頂上那副星圖,皺著眉頭,似乎陷入沉思當中。老者白發極長,鋪在地上,而且似乎也沒怎麼修過邊幅,衣服上布滿了灰塵不說,就連胡子也張的老長,完全是一副邋遢樣子。

劉楓三人知道,老者已經陷入沉思當中,是以沒有上前打擾,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靜默不語。

過了許久,那老者才點點頭,轉頭問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反者道之動︰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知其雄,守其雌。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知仁者智,自知者明。不自見,故明;不自足,故彰。慎終如始,終無敗事,滌初玄覽,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

劉楓、天風子和天青子二人皺著眉頭,思索一陣,天風子站出來說道︰「自然而生有,造化以成形,故天無精氣,無以制月之明,地無精氣無以制山巔鎮焉,人無精氣無以制身形之存焉,故曰月稟陰陽之所運行,故知道之無情,隨機而所化。又雲天何言哉,四時行焉,地何言哉,萬物生焉。經雲用之不可既,無情而運行月也,月者大道之用也。」

老者點點頭,繼續言道︰故元氣無形不可名也,經雲道隱無名,乃生于天地,故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者五行之子孫也。三才者萬物之父母也,道者三才之宗祖也。故元氣清靜不可常名也。凡學道之人,且在觀宗察行,若能智性無凝可以登涉大道之徑,游于三才之外,常人無所能知也。」

這一次三人眉頭皺的的更深,思索良久,還是由天青子站出來說道;「虛無之無也,混沌之宗,乾坤之祖,能有能無,包羅天地,道本無形,莫之能名,無形之形,是謂真形,無象之象,是謂真象。先天地而不為長,後天地而不為老,無形而自障,無象而自立,無為而自化,故曰大道。經雲視之不見,故曰無形。杳杳冥冥,其中有精,混混沌沌,分為陰陽,故為天地也。育者養也,長養陰陽故為生育也。陽者清也,上騰為天,陰者濁也,下潛為地,天地者乃大道之子也。」

老者不假思索接著說道︰「清者天之無也,濁者地之無也,皆因清濁之無生育萬物,世人若求長生之道,煉陰為陽,煉凡成聖,皆因清自濁之所生。動因靜之所起,清濁者道之別名也,學仙之人,能堅守于至道,一切萬物自然歸之。故西升經雲︰江河淮海,非欲于魚龜蛟龍,魚龜蛟龍自來歸之,人能清虛寡欲,無為非欲于至道,至道自來歸之于人,但能守太和,元無體道合真,萬物悉皆歸耳。」

這一次天青子和天風子搖搖腦袋,退後兩步不再作答,只劉楓一人皺著眉頭思索良久,然後才緩緩道出︰「道常無為而無不為。為無為,則無不治。上善若水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多,多則惑,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聖人常無心,以百姓心為心。」

老者輕嘆一聲,打斷劉楓的話︰「聖人常無心,以百姓心為心,這句話錯了,凡人乃小盜,聖人乃大盜,天地不仁以萬物為縐狗,聖人想仁就必須要回歸天地之間,這是規則,誰也無法逃月兌的規則。」老者迫有一番感慨的,伸手一揮,一道青煙過後,老者的身旁出現三個玉璞︰「都坐吧!悟性都還不錯,只可惜聖人乃死路,悟著道又有何用,頂多只能苟活一隅之地,卻也夠窩囊的。」

劉楓三人依次盤膝坐下,望著老者一只在觀看的星圖,三人都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人,劉楓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觀看沒兩分鐘,便發現了其中奧妙。此圖如同幻境一般,有心人只要觀看,便可進入漫天星辰之中,慢慢領悟星力的規則,成就大道。可無心之人,此圖只是一副在簡單不過的星圖,頂多比較華麗唯美而已。

一晃眼兩天即過,三人才陸續從入定中醒來,天青子一拍雙手大叫道︰「好精妙的星辰幻滅,我只能領悟其中一二,卻已經受用無窮。」

天風子也跟著點點頭,附和道︰「正是,此圖簡直就是對大道餛飩的演說,實在無法用常理去理解。」

老者盯著閉上眼楮回味的劉楓道︰「你可曾看破?」

「看破了亦如何,不管是小羅天三清聖境、大羅天三清聖境、聖靈之境,終究逃不過因果束縛,除非能夠超月兌規則,否則大劫來臨,聖人和螻蟻無二分別。」

老者欣慰的看了看劉楓,柔聲說道︰「你這徒孫說話舌頭都不打彎,委實毒辣。不過說來也是,無法超月兌規則,卻是一大遺憾。我們從凡人開始修煉,經過‘凝氣’、‘化氣’,‘釀丹’、‘凝丹’、‘淬丹’,‘破神’、‘養神’、‘分神’,‘窺虛’、‘洞虛’、‘化虛’成就仙人,飛升地仙界,然後繼續從上仙開始修煉,到高仙,大仙,玄仙,天仙,真仙,神仙,靈仙,至仙。最後達到小天羅三清聖境,大天羅三清聖境,聖靈之境。可最終還是無法超月兌規則之外,到底是為什麼?而你們大巫,卻可以直接最低級的時候,就超月兌規則之外,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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