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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的混亂的意識,被劉楓用法力喚醒,靈魂依舊是比較脆弱。
「咳咳!」大牛咳嗽兩聲,勉強從床上支起身子,瞧見眼前的劉楓,大牛眼中神光一現,抓住劉楓的胳膊急道︰「神仙哥哥,那女子是誰,為什麼一見到她,我的腦袋就痛的厲害,為什麼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為什麼我的眼淚會情不自禁的流出眼眶?」
劉楓用手給大牛打了一個稍晚物燥的手勢︰「那女子,正是當初我要帶你去見的人,只可惜當時你因為月娥,不願意去,我也不好強行此事,這才耽擱了下來。哎」劉楓嘆息一聲︰「听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大牛。」
大牛似乎預感到什麼,老實下來,松開劉楓的手臂︰「是關于我的前世?」
「恩!」劉楓開始緩緩道出後羿和嫦娥之間的故事︰「上古時期,有一天神名叫後羿嫦娥始終相信,有一天,她心愛的男人,會腳踏七彩祥雲,身穿金甲聖衣,去接她。所以即使,被異常惱怒的天帝,打入廣寒宮千萬年,她也從沒有抱怨過。可是等待的越久,人就會越痛苦。而後羿,則受了天帝的騙局,以為嫦娥早已經變節,被天帝納為後宮佳麗。所以他的靈魂即使早已經恢復,可還是不願醒來,只是一世世的輪回,一世世的渾渾噩噩」至此,劉楓噓喻不已,而大牛則已經徹底呆住了,眼眶中噙滿了淚水。劉楓苦笑兩聲︰「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大牛,不對,應該叫你後羿,如今嫦娥要和月娥在西牛賀州的西海岸決斗。解鈴還須系鈴人,你是這一切因果的起點,只有你才可以阻止。」
大牛身上那股憨傻勁已經消失不見,他表情嚴肅的說道︰「讓我變成以前的後羿吧!我需要力量來阻止她們,失去她們任何一個,對我來說,都一種災難。如果真的需要一個人的死亡來解決這段因果,那麼就讓我去死吧。」
「這是你的選擇嗎?不管是你的靈魂還是你的**,都無法承受你千百萬世沉湎起來的力量,既是是我出手幫你凝練肉身和靈魂,也只能讓你的身體和靈魂保持一天的時間不會崩潰。一旦崩潰開始,關于你在這個世界的一切,就會徹底煙消雲散,什麼都不會留下。」
「也許最好的我早已經得到,那麼男子漢大丈夫,也許可以縱死無憾了吧。」
劉楓慢慢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只見食指的指尖冒出濃濃的光華︰「我尊重你的決定,因為如果是我,我也會和你選擇同樣的結局。」指尖輕輕點在大牛的眉心,這一指似乎穿破層層虛空,點在大牛眉心意海中的核心之上。
璀璨的光華從大牛的身上亮起,他那黝黑的肌膚逐漸剝落,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層如黃銅一般的肌膚,面部表情剛毅而堅韌。變化最大的還屬他的氣質,如果剛才大牛的身上氣質還是土里土氣的話,那麼如今的大牛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是無邊的霸氣,無邊無際的狂傲之氣。那是面對天帝時,也敢憤然而起,上天入地敢愛敢恨的狂氣、霸氣啊。
意識海中的記憶碎片,從零碎變的完整,還有那千千萬萬世的記憶也都冒了出來。其中有關于嫦娥的,有關于月娥的。劉楓收起右手,退後幾步,安靜的站著,任憑大牛的身體懸浮在空中。足足過了三柱香的時間,大牛才猛然睜開雙眼。黃銅般的眼瞳,散發出銳利的箭氣︰「小兄弟多謝你了,我後羿今生今世無以回報,如果你不嫌棄,我就把我平生所學凝練在一玉簡之中送與你好了。」
「我求的只是念念無滯,不是為了獲得好處,後羿大哥你的時間無多了,快點去吧,不然也許什麼都晚了。」
後羿點點頭︰「明白了,小兄弟保重,我能在人生的最後,認識你這樣的小兄弟真好。」言畢,後羿的身體化成一道箭影直接飛向天際,只是瞬間便消失在天邊。
劉楓暗自驚呼︰「好快的遁速。」
大牛沒有直奔西海岸,而是轉了一個彎,去了一座高山之上。山峰的頂峰之上,有著一塊黝黑的巨石,後羿從天際落下,一拳擊打在巨石之上。巨石開始急速顫抖起來,隨後猛然炸開,一把金色的巨弓浮現出來,發出嗡嗡的鳴叫聲。後羿用手撫模著巨弓,低聲道︰「老伙計多年不見,你還是風采依舊啊,今日就讓你我,再瘋狂一次吧。天道,千百萬年之前,就給我埋下了這個因果,只為了今日的毀滅。」後羿把巨弓背在身上,眼中神光閃動︰「我雖然希望可以一死還清所有的情債,但是我本狂人,又怎甘心,一切都盡在天道掌控之中呢,我要對天射一箭,只是一箭便可,用我全部的精氣神。」言畢,後羿的速度極快的朝西海岸飛去。
此時,月娥和嫦娥兩人身上,都多了不少傷口。可是二人還是嬌喝不斷,招招都用出全力,向對方攻去,不死不休。漫天的花瓣,漫天的劍氣相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塊方圓千丈的死域。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吃我一招,九天滅神劍。」嫦娥把手里的飛劍寄出,伸手打了幾道符進入劍身,口念真言︰「萬法無極,天地縱橫,至窮至滅,九天滅神劍。」桃紅色的飛劍化成九把,每一把都散發出犀利至極的劍氣,近乎無堅不摧。嫦娥張口吐了口精血上去,她已經開始拼命了。那一口精血至少讓他的修為降低一半不止,如今的她只求一招滅敵︰「疾疾疾!」
月娥見此,心知自己便要喪命于此,她本就是仗著寶蓮燈才可苟活于今,不然早就被嫦娥給滅殺于此了。而且她受的傷也遠遠比嫦娥嚴重的多,為了催動寶蓮燈,她的精血早就虧損大半,一身修為眼看就好化為泡影。都說將死之人,會大徹大悟,這話不假。月娥淒楚的一笑,閉上眼楮,腦海中浮現出大牛的畫面,然後她把手一揮,寶蓮燈化為原樣落在她的手中,漫天的銀色花瓣徹底消失不見,心想︰「就當我欠你的吧!嫦娥,死的也許才是解月兌,而活著的人卻要承受一輩子的愧疚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