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沒有說話,而是梗咽的說不出來了,她默默的為劉楓做了這麼多,不就是希望得到這一刻的溫暖、擁抱和問候嗎?現在已經得到了,她感覺自己很幸福,很幸福,而那幸福的眼淚,則如斷了線的風箏一眼,滴滴答答的落個不停。
任由小舞的眼淚,打濕了自己的衣衫,劉楓卻把小舞擁的更緊︰「原諒我以前的裝傻充愣,好嗎?我不是一個好人,真的,喜歡我的女人,不是受傷,就是受災,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有時候,我甚至會憎恨自己,為什麼我連自己的女人都難以保護。所以我害怕接受,我和我第一個妻子剛剛結婚,就陷入到大劫之中,我和第二個妻子剛結婚,卻把她又帶入到更大的劫數當中。我是個災星,很多時候,我在躲避她們,因為我怕我會把自己的霉運帶給她們,如果是那樣,就算是我死了,也難辭其咎。」
小舞抱緊劉楓,把頭死死的埋進劉楓那溫暖的胸膛之中︰「不要這樣說,真的,楓,請允許我如此叫你,你是一個好男人,真的,你是一個超級大好人,你總是在為難自己,總是勉強自己,卻只為了愛你的人可以遠離災難。其實最痛苦的那個人是你,你不但要面臨所有的壓力,你的痛苦還無處傾訴,因為你怕。楓,相信你自己,所有的一切一定都可以化險為夷,你以前在人界的時候,不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艱難而堅韌的走過來了嗎?難道你現在就要認輸了嗎?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楓。」
劉楓眼圈發紅,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淚︰「原來這就是生活,當我們不經意錯過的那一霎那,也許就注定了結局。小舞,我」小舞抬起頭,用手按住劉楓的嘴唇,不讓劉楓把話說出來;「別說出來,留給我一個希望,別把它碾碎好嗎?能夠抱著你,听你訴說心中的淒苦,我已經感覺很幸福了,因為我相信,這些事情,你從來都沒有和你的妻子說過。不管是你是出于何種目的,至少說明,我在你心中是有分量的。」小舞重新把頭埋進劉楓的懷里︰「能在這一刻,躺在你溫暖的懷里,我感覺很幸福,很幸福。」
劉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他只能用力的抱緊小舞,努力的控制眼淚,他知道自己不能出軌,因為他知道,自己只是喜歡小舞,把她當成弟子和妹妹看待,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出那種事情來,不然他的良心會一直難以安定
半日後,劉楓離開君王之翼,他本來還想去北疆看看張小凡等人,可是心煩的他,再也沒有心情,于是他直接化成一道流光朝天庭飛去。回到自己的府邸,他直接來到石室修煉起來,他要努力平復自己那躁動不安的心。此刻的他非常慶幸自己不是修道的,如果是修道的,心情遭受如此大悲大喜,肯定要出大問題,到時候心魔一起,一身道行月復水東流,身死道消也是很正常的,誰叫道本無情呢。(天若有情天亦老。)
十日後,一道流光從北陰大帝的府邸沖天而起,然後直接朝下界的無望之海飛去,速度快若閃電,猛若奔雷。
片刻後,劉楓到達覆海大聖海宮的上空,此時已經有三人在等候他了。正是一臉無悲無喜的上清虛皇道君,身上流出匪氣的上清高聖台上玉晨大道君,還有一名,身穿黑色勁裝,頭上戴著道髻,眼中閃爍血光的魔頭。
「我們已經等候你多時了。」上清虛皇道君話音剛落,上清高聖台上玉晨大道君就上前抓住劉楓的手臂道︰「你個小子,你說的時間,怎麼自己倒來吃了。」
「不好意思,臨時有個事情,來遲了。」
尖銳而刺耳的聲音響起︰「人到齊了,走吧,磨磨蹭蹭的一點都不爽快。」
此人正是咒魔洲的魔祖,也就是那位擁有大自在境界的魔頭。雖然魔祖認識劉楓,但劉楓可從未見過魔祖,于是問道︰「敢問此人是?」
上清虛皇道君解釋道︰「這位是和家師一個輩分的前輩,至于本來名字,也許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別人都稱呼他為魔祖。」
「尚青茗我本名!」魔祖用刺耳的聲音說道。上清虛皇道君倒是面無表情,而上清高聖台上玉晨大道君用驚愕的眼神掃了一眼魔祖,隨後彷似明白的點點頭。
「幸會,幸會,鄙人劉楓。」劉楓禮貌的伸出手,要和魔祖握手,隨後想了想,這魔祖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思想早就月兌節了,那里知道有個國家握手是禮節,而不是抱拳彎腰呢?想到這里,劉楓尷尬的抱了抱拳。
無盡的海水被分開,一排排身穿精密鎖甲的水兵,駕著氤氳之氣,從溝壑中飛出,然後排列成整齊的隊伍。一個龐大的禮儀樂隊,擊打著歡快的旋律,卻是一首迎奏曲。覆海大聖帶著三名妖族大聖,駕著氤氳浮現出來,一名長著雷公嘴的瘦小道人,一名滿臉胡茬的文士,一名身穿青袍,手拿羽扇的健壯公子,卻是出手害過劉楓的上古地皇——東皇太一。
劉楓當日被他收進煉妖壺中,以他的神通,自然不會連誰偷襲了自己也不知道。眼見是東皇太一,眼中閃爍著寒光道︰「原來是你啊,難道堂堂一妖聖,竟然只會偷襲不成?」
東皇太一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承認是我偷襲了你,可是我那也是生不由己,望小友可以海涵。」
「身不由己?說的好听,老子給你來一記狠得,事後說老子不是故意的,身不由己,你堂堂一個妖聖,誰逼迫的了你?」
「天道,上古時期我曾經應過一劫,如今才緩過勁來,卻無奈的發現,這一切都是天道計算好的,他想讓我們天地人三皇徹底消散與天地之間,所以算計我,讓我在這個時侯月兌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