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正傳 第七卷 風雪第八章 口水門

作者 ︰ 火麟翼

天使之手!曾嵐一說出這四個字,剛剛還低著頭的侍者,一下變了模樣。微弓著的背馬上直了起來,聲音也由開始的謙卑,變成了冷漠︰「兩位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曾嵐自顧自的找到了店內兩個並列的紅木椅上,拉著覃若丹安安穩穩的坐下︰「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看看天使之手到底是什麼東西,看你的神情,應該能夠解答我這個疑問吧。」

那位侍者把馬褂一揮,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曾嵐對面,神情肅穆道︰「看來兩位是來找茬了?」

找茬?覃若丹听到這句話,腦袋中不禁想起了國內的某個廣告「撲哧」一下輕笑了出來。于是她自然的點點頭道︰「恩,沒錯,我們來找天堂水沏的龍井茶!」覃若丹說了,曾嵐自然也得配合了︰「我來找天堂水沏的滇紅茶!」

「呃!」這下輪到那名侍者無語了。懵了半天以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兩,兩位,到底想干什麼。」

「啪!」曾嵐掏出了兩張照片,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我就不廢話了,看了這兩個人以後,我想你們就明白我們是來干什麼的。」

侍者微微欠身一看,面色比剛才還要難看了,但是嘴上卻說道︰「對不起,這兩個人我不認識。而且看兩位不像是來買東西的。所以我想請兩位離開店面,別耽誤我們做生意了。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曾嵐沒有搭理侍者,而是偏頭看著覃若丹道︰「這年頭稀奇事還真多啊,賊也要叫警察來保護了。」覃若丹附和道︰「是啊,是啊。看來是到了這美國以後。賊也變得與時俱進,也知道用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了。」

侍者也不和曾嵐他們嗦,直接走到了櫃台上,準備拿著電話報警。耳邊卻傳來曾嵐懶洋洋地聲音︰「沒用的,電話線已經被切斷了。另外奉勸你一句。手機也不要拿了。附近已經被無線電屏蔽。還有。你那個手不要在櫃台里面亂模。多虧了你這店面上的大落地窗,現在外面至少有三桿大口徑狙擊槍對準你的腦袋。」

听完曾嵐的話,侍者全身一下僵在了那里。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曾嵐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道︰「你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這里陪我好好的聊聊吧。大家都是中國人,能夠在這異國他鄉相遇也不容易,都算是一種緣分吧,也用不著劍拔弩張的。」

踫到曾嵐這種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人,那侍者差點沒發飆了,現在被搶指著的是自己啊,居然說我劍拔弩張了。可是在曾嵐那半眯慵懶地眼神面前,他還是屈服了,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曾嵐地面前︰「要問什麼,你就說吧。」

曾嵐打了個響指道︰「這才對嗎,好漢不吃眼前虧,而且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好好談談。如果真要找麻煩,你現在早就被聯邦探員包圍了。」那侍者剛準備反駁,就被曾嵐截了話頭︰「你千萬別說什麼不怕之類的,你地下室里面那台服務器里面地東西,我想隨便交給哪家字母縮寫的機構,他們都非常有興趣地。」

這番話,就像是點在了侍者的死穴上,他整個人一下萎靡了起來,長嘆了一口氣後道︰「說吧,你到底要什麼?」

點了點桌子上面的那兩張照片,曾嵐說道︰「這兩個人昨天往這里打了個電話,內容就不要你多說了。我只要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和賣家接頭的。」

那侍者回答的到挺快︰「那電話不是我接的,而是我的老板。內部的事情我雖然知道一些,可我也不過也是個接頭的,重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你相信他的話麼?」曾嵐看著覃若丹問道。

覃若丹挽著曾嵐的胳膊,頭一揚答道︰「不信,都回答的這麼快,一看就知道事先已經想好了說辭,明顯是說謊。」

曾嵐聳了聳肩膀道︰「你看,你的話連我女朋友都瞞不過,怎麼能叫我相信了。」說著,他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個衛星電話,開始撥號。

侍者看著曾嵐的手在鍵盤上面游移,就當要按到最後一個號碼時,侍者的神情又發生了變化,一掃剛剛的頹然。抬起頭怒罵道︰「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就連打個電話都能讓人追蹤,老子都躲在這個鬼地方了,還是被找了出來,這tm的都算怎麼一回事啊。」

說著,對曾嵐比了比大拇指道︰「算你小子行,算到就老子一個在店里,所有的後路都給老子堵死了。也算是老子tm的窩了這麼久,連最起碼的警惕性都丟了。」

曾嵐舉了舉說道︰「你的批評與自我批評能不能稍後再進行,還是先把我們的問題回答一下。」

這次那侍者沒有繞彎子了,直接答道︰「我們根本就沒有直接接觸,我是在收到了一份匿名的電子郵件以後,才知道有這東西出售。你也知道,干我們這行的,啥玩意都要準備一點。何況是這種能殺人于無形的玩意。那信上面只給了我一些數據還有一個電話號碼,叫我考慮好了以後,再給他們打電話。當時我就對號碼進行了追蹤,結果是顯示在電信公司根本就沒有這個號碼。可是當我們打的時候,卻很神奇的能夠打通。在確定可以交易後,他們在回給我一個經緯度,要我們到時候用直升飛機接人就是。」

曾嵐皺著眉頭道︰「你是說是那些人挑選的你進行交易?」

侍者雙手一攤道︰「我現在都這樣了。也沒有必要騙你。而且看你地樣子,肯定也是對那些賣家有些想法了,大不了和我一起進行後續的交易,就知道我是不是說謊話了。」

「後續交易,我肯定會進行跟蹤調查的。我現在的問題就是為什麼他們會挑選你們呢?」曾嵐問道。

「你既然都找到這里。昨天的對話你也應該全部都听到了。他們要地不是錢。而是東西。而我們正好在關塔那摩還有點關系,也不知道那些家伙從哪里打听到了這個消息,就這樣找上門了。」侍者不由不平地說道,說話時,目光一直盯著曾嵐。那意思很明顯。反正就和你們一樣。都是不請自來。

曾嵐搖了搖頭。笑道︰「火氣不要這麼大嗎,我都說了,只是找你談談而已。你看。我都沒給那些洋鬼子透露什麼消息,夠對得住你們的吧。你在關塔那摩有什麼關系。我也管不著,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把交易繼續下去。另外」說著曾嵐拿出了一個電話︰「這個你拿好,如果有什麼新的情況變化,你打電話通知我,號碼都存在手機里面。說完,也沒等那侍者答不答應,就起身走了,只留給別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待走出老遠以後,覃若丹才小心的回頭看了看道︰「小懶,你就這麼放過他了嗎?杜齊燾不是說了,照片上面那兩個都不是什麼好家伙。這人作為那兩個地老板,我看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曾嵐拍了拍覃若丹挽著自己地手,耐心地解釋道︰「沒錯,照片上面的那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們也壞不到哪里去。最多算個戰爭販子而已,這世界上面,還有不少地方存在著武裝沖突,而他們不過算是應運而生的一批人,就算他們不做,自然也會有人做。而且他們所謂地恐怖襲擊,都是老美站在自己的角度上面說地,不過就是提供了下比較勁爆點的武器而已嗎。如果他們真的是窮凶極惡,剛剛喬納森和奧莉薇亞也不會放我們過來,而是直接上門抓人了。」

听完曾嵐的解釋後,覃若丹點點道︰「說的也是,存在即合理啊。他們這也算是三百六十行的一行了。只是那兩個賣家你們真的跟丟了嗎。」

說道賣家,曾嵐也只得搖頭苦笑道︰「我已經算是往高了估計他們,可沒想到還是小看了。我們曾家三隊最精銳的鵜鶘,從不同的角度進行跟蹤,竟然全部跟丟了。只能說我們面對的敵人太厲害,他們手中一定掌握著不少尖端科技,足以讓他們甩掉追蹤者。」

看著曾嵐黯然的表情,覃若丹緊緊的抱住他的胳膊,仰著頭,用四十五度的星星眼道︰「不要灰心,小懶我相信你是最棒的,別忘了,你大腦皮層可比別人多了百分之三十。沒有什麼問題能夠難住你!」

曾嵐尷尬的笑了笑道︰「咳咳,能不能不用那種眼神看我,都被你看的發慌了。這個就不用你多說,我就知道了,我是誰,天才曾嵐啊,自然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住我的吧。」

這自吹自擂的一番話,帶來的就是覃若丹的一陣嬌嗔︰「這一夸你,你就得瑟起來了。」

兩人在嘻嘻哈哈中回到了停在唐人街外的車隊中,一上車曾嵐就給奧莉薇亞撥通了電話︰「我們這邊已經接觸完畢,等會就把對話的錄音給你傳過去。」

「哦,這麼快就完成了。」電話那頭的奧莉薇亞顯然對曾嵐的速度有些估計不足,但還是馬上給出了答復︰「不用傳了,直接來我們在洛杉磯的總部吧,我把地址傳送給你。我這里還有一些關于平方的隱秘資料給你們看一下,或許對你們有用。」

兩人簡短的交談了幾句以後,就掛斷了電話。曾嵐把奧莉薇亞傳過來的地址遞給了坐在前排的關鐵慕︰「去這個地方。」

看得出,奧莉薇亞以及喬納森對于他們這個小組的保密還是做的非常嚴密的,並沒有與其他聯邦機構設置在一起,而是建立在一大片工業區內。曾嵐他們遵照奧莉薇亞的吩咐,將車隊化整為零的分別開了進去,倒也不引人注目。

等車隊進入到諾大的倉庫以後,整個基地才揭開了他的真面目。首先車隊六倆車整體下降了十多米後,進入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地下室。

而奧莉薇亞這時已經在地下室等候了,見曾嵐下了車後,便上前帶路道︰「請跟我來。」

只見奧莉薇亞在潔白牆壁的某個位置將自己的整個手掌貼了上去,牆壁上馬上傳來了電子聲︰「身份核實,特別探員,奧莉薇亞.戴維,請輸入密碼。」牆壁上開了一個小門,露出一個二十六個字母,外加數字的密碼盤。而奧莉薇亞雙手翻飛,用曾嵐他們根本分辨不清的速度,飛快的輸入了不少于二十位的密碼以後。那電子聲再次響起︰「密碼正確,大門開啟!」

隨著電子聲響起,在曾嵐他們面前的鋼筋混凝土牆壁魔術般的露出了兩扇大門。奧莉薇亞回頭歉意的笑了笑道︰「稍等一會,還有最後一道程序。」說著把眼楮對準了大門上的一個貓眼,那貓眼上一道藍光閃過。又是那干癟癟的電子聲叫道︰「身份最終確認,特別探員奧莉薇亞,歡迎你回家。」

看著那兩扇緩緩開啟的大門,跟在曾嵐身後的杜齊燾忍不住開頭道︰「靠,總算是開了,我以為還得弄一滴血,等儀器驗明dna以後才會開門了?」

前面帶路的奧莉薇亞聞言後,回頭愕然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防護程序的發展方向?現在我們正在研制的dna防護程序就是采用的這個原理,只不過不會叫人開次門就得流次血,吐口唾液就行!」

听到奧莉薇亞的這番話,曾嵐他們腦中不禁想起了這樣一個畫面。在一扇大門前,在經過一連串的程序以後,那人猛地向大門吐了口口水,大門轟然而開!想到這,幾人不禁一陣眼暈,這畫面……實在是太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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