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與失望,大家的定義都不同,在曾嵐看來,要讓他不失望,那喬治就得拿出點真東西來,能夠讓他敢興趣的東西。
事實證明了,喬治那個最多五分鐘的承諾並不是虛言。時間剛剛到約定時間,一艘和塞納河上普通游艇差不多的船只,停在了曾嵐和覃若丹的面前。等到船上之人出現時,曾嵐總算是明白了,喬治說的這個驚喜是什麼!但是曾嵐更願意把它叫做驚,至于喜,曾嵐根本就沒有感覺到。
游艇上出來這人,說起來,和曾嵐確實有幾分淵源,而且彼此也算是半個老熟人了。那人踏上岸邊,老遠的就伸出手來說道︰「曾先生,我老早就想和你見這麼一面了,只是沒有想到,陰差陽錯,直到今天,我們才有機會踫面啊。」
就算眼前面對的這個對象,實在不怎麼討喜,但是起碼的風度,曾嵐還是有的。他起身和那人握在了一起道︰「瑞爾先生,我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你。就如喬治教授所說,這還真是一個驚喜。」
瑞爾哈哈一笑道︰「曾先生就不要說笑了,真實的情況,我們大家都清楚。只是我想請曾先生,哦不,在今天我只稱呼你曾博士。忘卻我們在運動的那些不愉快,至少在今天,在這個地方,大家不討提及那些不愉快的聲音。」
能夠爬到平方這種機構地遠東負責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就像瑞爾現在的表現一樣,他的那個大笑,絲毫不讓人覺得很突兀,給人的感覺,只有豪爽。真誠。話說。要是這些商界人士不顧自己那天價的高薪,去和那些好萊塢客串兩把,恐怕那些明星們地飯碗,就有些危險。以上就是曾嵐在自己在心里地嘀咕。
說別人是好萊塢級別的,曾嵐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在詛咒著眼前這個不知道準備披什麼皮的狼。臉上卻還掛著淡淡的微笑︰「瑞爾現在的提議很正確。我也是這麼認為地,在這樣美麗地地方鬧不愉快,是在是一件比較煞風景地事情。我想大家都不會同意的。只是曾博士這個稱號,我想還是免了。我實在是有些不習慣。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請叫我地名字好了,不過請以中文的方式來叫,曾嵐。」
「曾嵐。」瑞爾地發音很標準,顯然在漢語的發音上面,是下過一番功夫的。「那好,按照中國的說法,我們今天就是主隨客便。」
他側身翻掌示意這自己身後的那艘游艇道︰「我現在做的安排,就只是準備了一個精致晚餐,至于晚餐後的活動,就有曾嵐你來決定了。我雖然不算巴黎人,但是對巴黎這座城市,卻因為種種原因,有著很深刻的了解,曾嵐你不論有什麼要求,在整個大巴黎中,都能夠滿足你,我也為你帶路。」
曾嵐巴不得探探他的口風了,奧莉薇亞在平方里面臥底的資料,他們一點也沒有。所以他們也確定平方是怎樣進行運作的。曾嵐很清楚,現代的科學研究,都是以大量的金錢為基礎,然後再加上一點點想法,一點點運氣,堆砌而成。像tcw這樣的科研組織就更甚了,要支持那麼多的研究所一起行動,那得需要多麼龐大的資金,至少曾嵐是估算不出一個大概的。在來巴黎之前,曾嵐和喬納森有過一次短暫的對話,在知道曾嵐要去法國後,喬納森也給了不少算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說稍稍的透露了一下tcw的情況。
畢竟那些聯邦機構里面養了那麼的人,總會有點效果的。就像他們推斷出的數字一樣。他們只是根據一份可能的tcw內的科學家檔案,進行過一次推演。他們得出了一個數字,如果tcw要保留這些科學家的研究室,以繼續他們的研究。那麼光是這些的開支,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每年都要幾十億美金。也就是說,每年平方流入tcw的資金,至少也是在這個數之上。而且這還是那些聯邦機構的保守數字,實際數字是多少,恐怕沒多少人能夠說清楚,或許只有平方的幾個高層略知一二。就為這個,曾嵐也得陪他走上一趟。
在那看似不起眼的游艇上,其內部早就被重新改造了一番。奢華談不上,因為到了曾嵐和瑞爾他們這個級數,已經不需要用一些奢華的東西來炫耀什麼,一切都是以舒適為主。其實有時候,舒適比奢華更加費時費力費錢。不過上位者勞心,下位者勞力。這些都不是曾嵐,瑞爾他們所要考慮的,他們要做的,就是盡情的享受別人所帶來的這
這里一物,一景的布置,在曾嵐看來,都不得不感嘆一下,很對他的胃口。瑞爾能夠看出曾嵐眼中的欣賞,他微微自得的道︰「我們曾經的對曾先生在外埠最常光顧的一家西餐廳進行了考察,所以對曾嵐你的喜好,也有了一點了解,不過這些都只是我們揣測而已,真正的滿不滿意,還是要看曾嵐你的感想。」
「不錯,我很滿意!」對方都這樣照顧到位了,除了說這個,曾嵐還能說什麼了。雖然對于他們地自己的情報的刺探,有那麼一點小小的不滿,但這個不滿,在現在的這個大環境下,實在算不了什麼,這個念頭只是小小的興起了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總之,在曾嵐的臉上,一直都掛著那種讓人一見就很舒心的微笑,未成改變過,雖然在現在的社會中,特別是曾嵐他們這種商務交往中,幾乎是人人都帶著面具,但是像曾嵐帶的一點讓人不感覺到突兀地。可就是很少了。
瑞爾的考慮也很周到,他不單單是詢問了曾嵐,同時還很紳士的問覃若丹道︰「哦,我還差點忘了這位美麗的女孩,我那個喬治老朋友是對我說了。曾嵐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但是我沒有想到,用漂亮這個詞來行動覃小姐你,實在是不怎麼搭調。」
听著瑞爾地話,覃若丹知道他這是恭維之言,但是女孩愛听奉承。這個是生來地天性。誰也改變不了。所以覃若丹微笑著說道︰「哦,那就請瑞爾先生說說,該怎麼來形容。」
瑞爾低頭皺眉想了半天後。滿臉遺憾的抬頭道︰「實在是太對不起了,覃小姐了。對于你的美麗,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了。只能以我們眼前的塞納河來做比喻。在您的美麗面前,整條塞納河都黯然失色。而此時地塞納河,只因襯托你地美麗而存在。」
覃若丹一邊說著︰「這個,太肉麻了。」一邊臉微紅著,笑地挺開心,同時還微眯著眼楮看著曾嵐,其中的意味就是外人都能看出來︰听到沒有,外人都這樣夸我,你以後一定要對我好一點。對于女孩的眼神,曾嵐是習慣性地選擇了無視,他可不想在這個一說下去,就可以糾纏不清的問題上面多說話。
就這兩,在賓主雙方融洽,和諧地氛圍下。大家在餐桌前入住了,在上菜前,瑞爾還道歉說︰「是在是很對不起,我想曾嵐你應該喜歡吃中餐一點,但是在整個巴黎,找不出幾個中國菜的專業廚師。再加上法國的美食,也是享譽世界,我想讓曾嵐你換換口味,希望你不要介意。」
曾嵐笑道︰「既然你說除了吃飯以外,什麼都主隨客便了。既然你都其他的權力都讓給了,我當然不能把你最後的選菜權都給剝奪。所以介意者方面,我是肯定不會的。我能感覺的到,對于這次的會面,瑞爾先生你也是費了不少精力,在很多方面都考慮到了我們的感受,對此,我們還能有什麼不滿的了。」
在這時,旁邊侍者,給三人上了紅酒。瑞爾也沒有介紹沒有任何標簽的紅酒是什麼牌子,來自哪里。他只知道,如何曾嵐不喜歡,大不了換就是了。反正自己帶的也不少,何必讓世俗的眼光,那些品酒師的言論來左右自己,如果曾嵐需要,瑞爾會毫不猶豫的按照現在中國正流行的辦法,加上點雪碧,或者說是紅茶。酒是拿來給人喝的,不是用什麼藝術品,拿來進行鑒賞,它所制造出來的目的地,最終只是人類的胃腸類。所以讓它們服務人類,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好在曾嵐沒有做那些在瑞爾看來,雖然沒有什麼大不了,但卻是有些煞風景的事情。他搖了搖酒杯,小小的喝了一口後道︰「好酒!」
能听到好酒這兩個字,瑞爾就很高興了,他臉上的笑容也加深了幾分。他高舉酒杯道︰「讓我們為了今天的相遇,干上一杯。」
曾嵐也舉起酒杯道︰「干杯。」
隨後,瑞爾給曾嵐和覃若丹上演一場有關于法國大餐的色味大宴。一道道早就在世界範圍內知名的名菜被擺在了桌子上,沒一道菜上來,侍者也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些菜名而已。其他的一概不多說,因為再好的菜,也不一定適應所有人的胃口,眾口難調,這句話也不是空泛之談。
好在曾嵐和覃若丹兩人都不是什麼特例,在味覺的欣賞方面,還是很主流的。席間,三人並沒有過多的交談,都只是靜靜的享受著自己面前的這一切。只有瑞爾發揮它對法國菜的了解,偶爾的發表一下自己對這些菜的評價。總之,三人把我們老祖宗的那個食不言,飯不語,貫徹的還算是徹底。
一道道的主食,甜點上過以後,曾嵐滿意的擦了嘴唇道︰「瑞爾先生,雖然我不是什麼美食家,但是如果讓我來打分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給負責這次的烹飪的主廚打上一個一百分,他讓我和我女朋友的美味旅行變得很完美,希望你能替我感謝一下負責這次烹飪的主廚。」
「不過。我可不希望是一只小老鼠,盡管那只小老鼠看地很可愛。」覃若丹插嘴道。
「咳咳!」曾嵐尷尬的打斷了她的講話,歉意的對瑞爾說道︰「是在是對不起了,我們來之前,剛剛在影院里面回顧完了這部動畫片。」
覃若丹頗為不服氣的皺了皺那可愛地小鼻子道︰「哼。難道我說地有錯了。既然是要看那部片子,還有什麼比在這個故事的發生地看這個電影更有意義的了。看著里面的那一個個鏡頭,能夠讓我更了解巴黎這個城市。」
顯然瑞爾也知道他倆說的是什麼,他也笑道︰「皮爾斯地那部動畫,我也看過了。當然。我是被我小女兒拖著看了一遍。在我看來,這部片子確實拍地很出色,我也很喜歡。不過我們這次肯能要讓覃小姐失望了。我們地主廚,是的的確確地人類。」
說著。一名大月復便便,帶著高頂帽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瑞爾給曾嵐和覃若丹介紹道︰「這就是我們今天地主廚。」
一看到那大廚的樣子,覃若丹就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她拉著曾嵐的衣袖,雙眼放光道︰「曾嵐,曾嵐,快看啊,他長的和那個廚神很像啊。」
曾嵐滿腦的黑線,他很想反駁了一下,但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名主廚,郁悶的發現,確實是和動畫片里面的廚神長的很像。
覃若丹這一嚷嚷,瑞爾也恍然道︰「我說了,怎麼我一看到這名廚師,就覺得眼熟了,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在禮儀方面,覃若丹還是注意的不錯,就連剛剛和曾嵐的那句嚷嚷,也習慣性的用上了英語。所以那名主廚也是完完整整的听到了。為此,他也只能自嘲的小島︰「你們不是第一個說這個話的人了,自從那部動畫片播放以後,只要一看到我,那些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叫到,食神!老實說,這讓我很困擾。但同時也很無賴,誰叫那家伙是個公眾人物了。長的像他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已經有幾家餐廳向我提起了建議,想用我的頭像做他們餐廳的招牌。」
「食神」那個郁悶的模樣,才曾嵐他們微笑了起來,要不是要顧忌到別人的面子,以及自己淑女的風範,說不定覃若丹早就找個地方好好大笑去了。看著她憋的辛苦的樣子,曾嵐踫了踫他,無奈的說道︰「想笑就笑吧,別憋出內傷了。」
曾嵐這一鼓勵,覃若丹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好半天以後才停住,然後才對那位還站著的主廚道歉道︰「實在是對不起了,我的確是控制不住了,而且我發現,這真的是很好笑!」
對于這些,那名主廚顯然是已經適應,到現在也是面色不變︰「這位小姐不用道歉了,很多人看到我以後,都是你剛剛的那份反應,說起來,覃小姐還是笑的最含蓄的那個。就這點,我已經很欣慰了。」
這份坦然的心態,讓曾嵐他們都高看了他幾分。隨後便是禮節性的致謝了。
在這個小插曲過後,這次晚餐便圓滿的結束了,這種和睦的氣氛,讓大家都感覺不錯。看曾嵐的樣子,也比開始放松了不少,當然,也不排除是紅酒的影響。
瑞爾這時也兌現了他的承諾︰「現在晚飯完畢,兩位想有些什麼節目呢?是去香榭麗舍大街購物,或者是去埃菲爾鐵塔上看看整個巴黎的夜景。」
曾嵐把這兩個最多人選的行程都否決了,他笑著說道︰「在我們中國的傳統養生之道中,就說明了,飯後也不適宜運動,需要休息一下,給胃腸一個消化的空間和時間!」就然曾嵐有這個要求,瑞爾也笑道︰「可以,我尊重你們的選擇,反正船上的地方很大,另外我們我們也準備了不少的娛樂器具。」
「哦!那有電腦嗎?我今天和我老媽約定好了,來巴黎的第一天就要和她通話的,來巴黎,可是我老媽從小的夢想,可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一直出錯過了,今天我算是代表她來參觀巴黎的。」覃若丹一听到有娛樂器具,就馬上叫道。
曾嵐苦笑道︰「覃若丹同學啊,原來你白天拖著我照了那麼多像,就是為了這個啊。想上網的話,我們回酒店還是一樣的上。」
「哼!看你們兩個的樣子,就不知道要聊到什麼時候。到時候我老媽可就等不及睡了。」覃若丹堅持道。
這時瑞爾站了出來︰「兩位,雖然我知道冒昧的插入你們兩個的對話,不太禮貌,但是我只是想申明一下,電腦,我們船上是肯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