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正傳 第十卷 真相第四章 獨白(萬字大章 )

作者 ︰ 火麟翼

對于tcw敢在自己的實驗室里面那這種實驗,曾嵐能說的,只有佩服了,光是大口徑高爆彈的彈片,就是一個危險物品。趁著煙霧還沒有散去,曾嵐看了看這實驗室的四周,整體被一種灰白色的金屬加固過。特別是在著彈點附近,透過望遠鏡,曾嵐可以看到盡管是彈片橫飛,可是牆壁上留下的,不過只是一點淡淡的劃痕。而從牆壁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劃痕上來看,這里已經做過不少實驗了。

曾嵐在這里觀察實驗室牆壁時,這些材料部的研究人員已經開始歡呼起來。曾嵐朝著那塊鋼板看了看。徹底的震驚了,曾嵐自己估算過的,那塊鋼板絕對不會超過五毫米。而作為世界範圍類,頂尖單兵武器制造廠商的所有者,曾嵐雖然對火炮類不是很精通,可也不是完全不懂。205毫米的火炮能造成怎樣的效果他還是知道的,至少在剛剛他們這個實驗距離上,可以擊穿世界上已知的所有坦克的裝甲。可現在,偏偏被那五毫米的鋼板擋下來了。而鋼板付出的,不過就是一道淺淺的凹痕。曾嵐相信,這塊鋼板如果被那些重武器制造廠商知道了,會引起怎樣的瘋狂。而現在,他自己就被這塊鋼板吸引住了。

一旁的安東尼放下了望遠鏡,臉上全是滿意的笑容,他對曾嵐問道︰「怎麼樣,曾嵐博士?我們這個材料如何?」

對這個,曾嵐是不吝惜自己的贊美得︰「非常不錯,可以說這是材料學上的一個重大的突破,有了這種合金鋼,世界上幾乎所有重工業的歷史都要改寫。只是不知道這種合金鋼的詳細數據如何,只要抗疲勞性能和現在的航空用金屬相同的話。那對現在地航空航天來說,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安東尼看了一眼身邊地那個雞窩頭︰「你給曾嵐博士詳細的解說一下你們的這個金屬吧,曾嵐博士是我們的貴客。完全有資格知道這些東西。」

既然是整個基地主管的要求,這個雞窩頭很快地就給曾嵐解說道︰「你現在看到的這種合金。主要材質是鈦金屬,然後我們再加入了其他的一些微量圓素,經過復雜地工藝提純後,才得到地。剛剛曾嵐博士說的那個疲勞性,這個不是問題。我們經過計算機模擬後得到的數據,已經是超過了現有的所有航空金屬。」

能得到這個大概的回答,曾嵐已經很滿意了。他明白。在他還沒有進入到tcw之前,是得不到這種材料的詳細資訊地。不過即使是這樣,曾嵐也很滿足了。畢竟調查tcw是一方面,在調查的過程中,還能滿足自己興趣愛好,那就更好了。而且這種材料的確如他所說。在航空航天領域,有著廣闊的前景。

所以在听完雞窩頭的介紹以後,曾嵐是連聲稱贊道︰「這實在是太令我吃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材料學會發展到如此地步,我盼望著它能夠早日的進入到應用領域。」

談到應用領域,那名雞窩頭就開始撓他已經不成樣子的頭發了,有些尷尬的答道︰「說到真正的應用,現在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現在地技術還不是很成熟,造價方面高了一點。大概為等量黃金地十到十五倍左右。我們現在在提高合金性能的同時。正在著力于減少造價,以便早日進入到量產階段。」

對于這種金屬地貴重程度。曾嵐也是有所預料的。要是這東西造價便宜,可能tcw早就普遍應用了,也不會讓曾嵐他們在洛杉磯號上,就找到一點液體炸藥,外加里面附帶的一些微生物。

欣賞完這個,安東尼便帶著曾嵐出了材料實驗室。曾嵐看他們的神情,就明白接下來也看不到什麼好東西了。所以他看了看表後說道︰「不知不覺就這個時候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這麼長的時間。我很感謝你們讓我看到了未來科技發展的方向,以及我們航空航天新的未來。安東尼笑著答道︰「曾嵐博士作為布朗教授的弟子,能夠參觀我們實驗室,這應該是我們的榮幸才是,如果曾嵐博士願意的話,隨時可以和瑞爾聯系,讓他帶你過來,我們整個實驗室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這一路上面對著種種先進科技,沒有多少機會說話的瑞爾也在一旁連連點頭道︰「沒錯,只要你一個電話,我隨時听候你的調遣。」

「行!」曾嵐回答很爽快︰「那我們下次再見了。」

安東尼和曾嵐握了握手︰「下次再見。」

回來的路上,瑞爾將車子交給了手下去開,而自己則是鑽上了曾嵐的車子。剛一離開基地,瑞爾就問道︰「曾嵐博士,你覺得我們組織怎麼樣?」

曾嵐笑了笑道︰「就像我剛剛和安東尼說的一樣,非常不錯。」

「那你打算加入到我們tcw了嗎?」從語氣中,可以听出瑞爾非常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曾嵐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答道︰「能不能讓我考慮一下了,雖然說加入到tcw以後,還是能在自己的研究所進行工作,可這畢竟是加入一個組織,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決定下來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對你們tcw很看好,從剛剛的參觀中我可以看得出來,你們組織中的氣氛非常好,這對于一個科學家來說,有著非常致命的吸引力。」

有曾嵐的這句話,瑞爾也算是安心一點了,一路上並沒有追問什麼,只是進行一些簡單的閑聊。而曾嵐則是跟在瑞爾的車後,在這塊樹林中繞著圈子。樹林中的情況還是一樣,所有能夠指認方向的東西全部失靈。而曾嵐跟著的那輛車子也是左彎右拐,時快時慢。很明顯是不想讓曾嵐記住路線。而曾嵐也不在意,只是跟在他們的車後。

就這樣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才算是走到了最開始的曾嵐和瑞爾會面地那個大路上。在這里,曾嵐就和瑞爾分開了,當然離開前。瑞爾還免不了催上一句︰「曾嵐博士,我知道我很嗦。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如果你要做決定的,就請盡快,這樣地話,也可以盡早的共享我們tcw的科技成果庫。也能夠讓你早日做出自己的成就。」對此,曾嵐自然是點頭應承。

瑞爾剛走,曾嵐就撥通了電話。還沒響一聲了。那邊就有人接了,谷靖峰用難得的急促語氣問道︰「小懶,你剛剛去哪里了,我們用gps和無線電定位都搜索不到你地位置。另外,我馬上派一隊人去你那里。最開始跑去保護你的那對人,現在正在錢叔那挨訓了。」

感受著朋友的關心。曾嵐微笑道︰「你們放心好了,我能出什麼問題啊,不過是去tcw他們地基地去看了一下而已。另外和錢叔說一下吧,不怪他們,是tcw搗地鬼,我去的那個地方,這些東西都被屏蔽,你們找不到是正常情況。另外人就不要派了,我馬上就回來了,詳細的過程。我回來以後再告訴你們。」

曾嵐這麼說了。谷靖峰就算是有再多的問題,也只能是悶在了心里。等曾嵐回來以後再說了。

從那個岔路口到家並沒有多遠,一刻鐘後,曾嵐已經到家了。他剛剛一下車,早就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覃若丹撲了上來,一把抱住曾嵐嬌嗔道︰「你以後要做什麼事情,都先告訴我們一聲好嗎,你知道剛剛你的信號一消失,大家有多擔心你。如果不是谷靖峰和我壓著,關鐵慕現在可能都待人去你最後出現地地點找人去了。」

曾嵐抱著女孩,看著同樣等在路旁的杜齊燾,關鐵慕道︰「都在門口等著干什麼,替我開歡迎會啊。我這不過是消失了一會嗎,而且今天要去干什麼我也對你們說過了啊,這個信號消失的問題,我們當初也考慮過了。要是tcw能讓我們順利的發送信號才怪了。」

覃若丹從曾嵐的懷里直起身來,拉著曾嵐的手道︰「走,進屋去把,有什麼話在家里說。」

眾人在房間里面坐定後,谷靖峰就開始提問了︰「雖然gps之類的東西已經壞了,可是我相信你一定已經記住路線了。你可是在熱帶原始雨林中都不會迷路的,這點小小的困難,應該對你沒有問題吧。」

曾嵐輕皺著眉頭答道︰「問題確實是不大,我能夠將路線全部回憶出來。可是就算是我們去了,恐怕也找不到他們的。tcw他們選擇地是一個大型地倉庫作為的實驗基地,而不是地下室那樣地永固地點。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時刻做好流動的準備。而且去的時候,我也注意過了,他們所有的實驗器材,基本上都是方便裝卸的。而且以tcw在那個地方的警戒布置,以及當地的地理位置,只要是出現了什麼異常情況,他們都能在第一時間里面進行轉移。所以我的看法就是現在我們就算是行動,可能也是無功而返。」

杜齊燾接著說道︰「那既然是這樣的話,你能不能把你在他們實驗基地里面的所見所聞和我們說一下,看看我們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麼破綻。」

曾嵐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將自己看到的東西簡單的像眾人介紹了一下。當說到那個炮轟鋼板事情的時候,眾人都是張大了嘴,一副驚詫狀。作為將門世家的覃若丹是反應最強烈的,在曾嵐說的時候,她就在一旁喃喃道︰「這個也太假了吧,要是用這個做成的坦克,還有什麼能夠擊穿它啊。」

一旁已經講的告一段落的曾嵐回答了這個問題︰「若丹,你放心好了,他材料雖然強,可是我想也肯定是有所局限的。而且我們也不能排除他們是因為我去了,做的這個秀。」

關鐵慕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你剛剛說過了,安東尼對瑞爾很不禮貌,幾乎是沒有把他放在一個對等的位置上,所以對于瑞爾介紹過來的你,怎麼會這麼客氣,還讓你參觀了應該是tcw絕對機密的實驗室。把他們最新的材料都告訴了你。」

曾嵐答道︰「這個問題,在安東尼對我那麼客氣的時候。我就想到了,現在看來唯一地一個可能就是蘇珊和安東尼他們有聯系。而且她的地位也比瑞爾高上不少。所以如果是蘇珊推薦我地話,那麼一切問題就可以解釋了。」

關鐵慕想了想,發現正是這樣後,便不開口,退到一旁去了。輪流提問時間。輪到了杜齊燾這兒,他便成了質問︰「我說曾嵐啊,听你剛剛說的。怎麼像走馬觀花一樣。既然是他們邀請你過去的,而且還有蘇珊替你說話。怎麼不仔細的看看了。「

曾嵐雙手攤開,一副無辜的表情︰「我也想啊,但是你沒有听說過客隨主便嗎。都是安東尼在帶著我走了,我當然也不可能隨便地到處亂走吧,這可是和我一直在瑞爾面前所豎立的形象是有悖的。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地一個形象。哪能就這麼毀了?」

杜齊燾當然知道曾嵐說地是實情,但是听曾嵐在研究所里面過程,就好像是一個人走到了一個寶庫中,可是只能拿取其中的一樣,而其他的東西,明知道也很值錢,可是卻連問一問,看一看的機會都沒有。這種感覺,實在是很憋悶啊。

眾人的感覺,和杜齊燾的差不多。只是沒有像杜齊燾這麼說出來。看著他們地表情。曾嵐也明白他們心中所想︰「放心好了,既然有第一次。那麼肯定有第二次的。我想沒有意外情況的話,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快搬家的。我再次去的話,會盡量的尋找他們防衛上的缺口,為我們的入侵做準備,只要能過侵入到那個實驗室中,我相信一定會有很豐厚的收獲。」

既然曾嵐這麼說了,大家也沒有執著與這個問題。只是杜齊燾提問道︰「關于這個的問題,我們是不是和那些聯邦機構通下氣了。」

對于這個問題,曾嵐地回答很堅決︰「不,看以前那些聯邦機構對tcw地行動就知道了,他們一次行動要調集的人手少說也得幾百。誰都不能保證這幾百人都能保守機密。而且我剛剛也說了,那麼大個研究所,還只是tcw龐大地研究鏈中的一環。肯定還有更多的研究人員正在自己的研究所中工作著。由此可見tcw的大小了。這個巨大的一個組織,他其中牽扯到的利益也不是一點半點。只要牽扯到利益,那麼那些聯邦機構就不在可靠了,可能是有那麼一兩個正義感非常強的探員會追查到底,可是其他的那些人員,可信度太低。而且現在喬納森或者奧莉薇亞,這兩個我們原來最為信任的聯邦內盟友,已經變的不可靠起來。如果我們現在不能把希望寄托到別人的身上,還是那些老前輩說的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們天行雖然在tcw面前,還是稍顯小了一點。但是我們能保證我們內部的純潔,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曾嵐的這個理由,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杜齊燾也對剛剛自己的意見解釋道︰「我剛剛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通過那些聯邦機構借力打力,由他們來對tcw進行主攻,而我們在後面推波助瀾,等到了最後時刻,再由我們出手。」

曾嵐笑道︰「想法是美好的,不過我看可操作性不大,我就怕到時候沒有操作好,反而將tcw一驚動,從而追查到是我們在背後搗鬼,到時候我們就是得不償失了。」

杜齊燾為此只能郁悶的仰天長嘆道︰「曾嵐同學啊,為啥你就這麼聰明捏,什麼問題都被你考慮到了。」

曾嵐拍了拍坐在自己旁邊的杜齊燾道︰「不是我謙虛,其實有些問題上,我還有很多不足的。就像是情報分析方面,一堆雜亂的情報擺在我面前,一些主要的情報我可能會看得到。可是我不能像你那樣,就一個很淺顯的情報,能夠從中抽絲剝繭,把整個事情的真相還原出來。就這點來說,你比我強多了。」

得到曾嵐贊揚的杜齊燾,在眼楮上抹了兩把後道︰「我這是淚流滿面啊。總算是等到我們的曾嵐同志對我的夸獎了,我本來還以為,這些話他是準備刻在我墓碑上的。」

說道墓碑這個話題。曾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可是轉眼間就被那種大家所熟悉地微笑代替了︰「既然你這麼想。那麼等我死後,你就在我的墓碑上面幫我刻寫好話吧,我就感激不盡了。」

或許旁人沒有看到,可是一直在注視著曾嵐地覃若丹,看到了曾嵐眼中那絲一閃而過的神情。而且從他的話語中听出一些不同的東西。她將這些放在了心底,沒有開口。

把基本的情況都交代完,曾嵐說道︰「好了。大致地情況就這樣了。大家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了,那天交代的線索,還是要大家跟著。另外,你們自己分配一下,雖然現在侵入到tcw的實驗室並不是合適地時機。但是在外圍進行一些簡單地偵查還是可以的,我把我回憶出來的路線給你們畫出來。去找一些身手過硬的,拿著我們最先進的儀器去看看。」

這時關鐵慕說道︰「我這里還有一些事情要說,我這次親自去佛羅里達,關于蘇珊的過去,我借助一些渠道,還是查到了一點東西。」

曾嵐點點頭道︰「查到什麼就說吧,你地意見也有助于我們加深對蘇珊的了解,從現在來看,盡管她沒有明說,可是蘇珊可以說是我們和tcw之間比較密切的一個紐帶了。」

關鐵慕開始敘述道︰「我剛剛去佛羅里達。就和當地一些我們合作過的地下組織進行過了交流了。有些東西或許警察沒有印象,但是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更容易查到。我從時間軸上截取了蘇珊失去的兩到三年。將他們交給了那些組織進行協查。這些組織的速度,比那些聯邦機構的還要快,不到半天,就已經有確切的消息了。當地的一個幫派表示,當年他們就和蘇珊有過密切的接觸,而且他們交代,在他們和蘇珊接觸時,她就叫這個名字了,並沒有叫她地原名。」

「據那個幫派人員所說,他們在接觸到蘇珊地時候,她已經是淪落成流浪者了。在街頭為了一頓飽飯,便和人大打出手。幫派人員看著她伸手還算敏捷,就把她吸納進幫派中。在幫派中,蘇珊因為心狠手辣,下手不怎麼留余地,而且敢搏出位,憑著她的長相和這些長處。很快就在幫派中爬升到了高層。就算是做到了高層,她也是很有特點,從來不沾毒品,雖然不禁止手下人踫,可是一旦遇到在自己場子里面鬧事地毒販或者癮君子,一般都是往死里打。要不是這些人也是都是些社會渣滓,警方沒有刻意的去處理,她可能都已經背上幾條故意傷害,甚至是殺人罪了。」

「知道了這個情報以後,後面的就輕松了很多。我去了佛羅里達當地的fbi,找到了當年為蘇珊所建立的檔案。只是檔案還在,可是檔案中的照片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對此fbi的人員也是毫不知情。檔案我也影印了一份過來。」

關鐵慕把厚厚的一份資料扔到了桌子上,曾嵐接過以後,掂量了一下笑道︰「看來我們的蘇珊小姐還真是能惹事啊,這麼厚的檔案。」說著曾嵐翻閱起了資料,前面的部分,和其他的暴力分子差不多,故意傷害,敲詐,走私,盜竊,該有的一個都不少,曾嵐對這些平常的犯罪記錄是很快的翻過了。他的目光被後面那些資料吸引住了,這些資料表面上的罪名還是和前面差不多,只是莫名的出現了大段大段被黑筆涂過的痕跡。和那些聯邦特工接觸過的曾嵐就知道,只有進行過秘密工作,需要保密的檔案上,才會有這些東西。可是蘇珊的檔案中有這些東西,那就耐人尋味了。在幫派時蘇珊就被吸收進了fbi?這雖然可以解釋為什麼蘇珊能夠突然變化那麼大,並且去伯克利讀了大學。可是卻不能解釋她和tcw之間的關系,要說她是fbi安插進tcw的釘子,曾嵐可不相信,tcw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像蘇珊這樣的資料,曾嵐他們可以查得出,那麼tcw他們一樣也查得出。可是看現在蘇珊還活的很滋潤的樣子,這就難以解釋了。

發給曾嵐資料後。關鐵慕又拿出了幾本影印本,發給了大家。曾嵐這邊看完。其他的幾個都差不多了,曾嵐考慮到的那個問題,看著杜齊燾,谷靖峰那微皺地眉頭,顯然大家也想到了。

關鐵慕這時才說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看到文件中不尋常的那部分了吧。我和大家地想法都差不多,都從中看到了矛盾的地方。對此,我還專門的找了幾個不會與這件事情發生聯系的這方面專家詢問一下。他們的答案都是蘇珊肯定參加過某種協助聯邦機構地機密行動。但是就我從佛羅里達了解的情況來看。蘇珊所參加的幫派,現在還存在,在她突然離開之後,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地事情,比如說某個幫派突然被打擊之類地。這也就排除她是告密者的可能,可是除了這個。我旁敲側擊過幾個還記得蘇珊的幫派分子,他們都表示什麼其他異常的情況了。而且蘇珊雖然是心狠手辣,可是留給他們的印象,確是出乎意料的好。我問過地幾個幫派分子,都是替她說好話的。」

「先不管了,可能是某種證人保護之類的。我們只要大致的清除蘇珊的背景就可以了。」說著,曾嵐合上了那份文件,在文件的最開始,寫著fbi對這份文件的代號「鳳凰」看到這個,曾嵐不自覺的想起了蘇珊背後那一大片的雪白。那也是個鳳凰吧。

在把蘇珊的事情商量過後。時間又到了差不多十二點。曾嵐看了看時間後說道︰「今天就到這里吧,睡個覺。明天再起來處理這些事情。鐵幕,蘇珊地事情還是你來處理吧,另外監視蘇珊地事情也由你來接手,一有什麼新消息,馬上通知我。」

關鐵慕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得到最後的確認後,曾嵐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後說道︰「好了,好了,總算可以睡覺了。」

曾嵐剛進入到自己的臥室,覃若丹就跟著走了進來。她的出現,讓剛準備月兌衣服洗澡睡覺的曾嵐楞在了那里,雖然曾嵐不介意在美女,特別是自己心愛的美女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肌肉,可是看覃若丹的表情,肯定不是為這個而來的。

他停下了手頭的動作,看著覃若丹微笑道︰「怎麼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在學校里面踫到什麼為難的事情了,你千萬別告訴我,和很多小說里面的狗血橋段一樣,你被某個富家公子看起了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扮豬吃一次老虎吧。你說我們是開著我們那輛定制跑車了,還是直接弄架直升機和他玩玩。這都不行的話,北美天行的實驗室里面還有不少好玩的玩意,你需要的話,我給你拿過來?」

女孩剛進來的臉色卻是不怎麼好,可是經過曾嵐這麼一搶白,她臉上的表情好了不少,錘了曾嵐一拳後笑罵道︰「你這人,怎麼淨說些沒正經的話,人家美國人和我們的審美觀不同了,我去學校里面可沒有多少人和我搭訕。而和我搭訕的那些華裔,在知道你的身份,並且看你天天開著那輛路虎接我上下課後,也就沒多少人有那種心思了,再加上錢叔還在我身邊配了兩個安保人員。別人就算是有點想法,也很難啊。」

曾嵐一听樂了︰「沒想到我現在的名氣這麼大啊,你們的同學都有很多認識我了?而且我那輛路虎雖然是價格貴一點,可是我開到學校里面,也不算怎麼打眼啊,怎麼就惦記上我了。」

女孩點了點曾嵐的腦袋後說道︰「你自己都不記得了,你有事去的時候,還讓錢叔去接過我,你也不看看錢叔是什麼排場?」

「呃!」曾嵐無語了,他當讓知道錢叔是怎麼想的,在錢叔看來,現在覃若丹就是曾家的少女乃女乃,對于自家的少女乃女乃,他當然是想做到盡善盡美。于是當曾嵐有事不能去接覃若丹的時候,華麗的一幕出現了。前後兩輛黑色凱迪拉克suv保護著中間一輛林肯加長停在覃若丹的面前。然後錢叔以最標準的管家姿態,替覃若丹打開車門。同時前後凱迪拉克把門打開,一群勁裝的彪形大漢前後守好,一副保護要人的姿態。而錢叔雖然是四十來歲了,一直未婚,可女人緣一直不斷,說起來還是有點小帥的。特別是身上那種優雅。以及身居高位地氣度,可不是隨便就能鍛煉出來的。這樣地管家。再加上這麼大的排場,自然是震住了不少人。

以上雖然算是曾嵐的臆測,可是以曾嵐對錢叔的了解,他也知道,基本上是不離十了。想到這。他不禁輕笑了起來︰「你們同學看到這個都很吃驚吧?」

覃若丹撅著小嘴道︰「可不是嗎,以前在學校里面還有幾個可以說下話的中國朋友,可是錢叔接過我一次以後。大家地談話就變味了。反而是那些美國朋友的變化不大。」

看著女孩那郁悶的樣子,曾嵐忍不住將女孩輕擁入懷,柔聲說道︰「委屈你了,哎,我開始就說過了,你不要和我一起來美國。就留在中國就好,那里有你熟悉地一切,在這里,一切都要隨便開始。」

覃若丹仰著頭,看著曾嵐道︰「其實你要來美國,只是我跟過來地一個誘因罷了。你也清楚,現在國內的高等教育是什麼樣子,就算是考上國內的頂級名校,恐怕我也學不到什麼東西,所以還不如來美國。這邊大學的學術環境。可比我們那里好了太多。現在我們兩的差距已經夠大了,我可不想繼續被你落下。另外。」

說到這。覃若丹低下頭,靠在曾嵐的懷里低低地說道︰「有你的地方,就是我最安心的地方。」

曾嵐能做的,就只有將自己懷里的女孩再緊了緊,這個時候,什麼話都不用說了,盡管曾嵐可以說出很多很多的甜言蜜語,可他知道,這些甜言蜜語說出來,和女孩的一片痴心相比,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樣溫馨的場面並沒有維持多久,女孩「啊!」的尖叫一聲,從曾嵐的懷里直起身來。這突然地一叫,讓曾嵐有些猝不及防,差點都要後退一步了。

沒等曾嵐開口,覃若丹就羞怒地說道︰「都是你,我進來本來是想和你說其他事情的,可你這個壞家伙,一頓搶白,把我要說地話全部給攪亂了。」

曾嵐有些哭笑不得了,面對著女孩的嬌嗔,他只能雙手投降道︰「行,行,你說吧。」

覃若丹的聲音一下低沉了起來︰「你剛剛和杜齊燾說話的時候,我都看到了。」

「你都看到什麼了?」曾嵐此時充分的理解了,為什麼有首歌要寫到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現在曾嵐就是,他和杜齊燾這段日子可是說過不少話啊,他可是想不起是哪句了。

女孩抬起頭,直視著曾嵐的雙眼,緩緩的說道︰「在談到墓碑的時候。」

曾嵐啞然了,他沒有想到,那短短一刻的失神,就會被女孩抓住,並且記在了心里。覃若丹攬著曾嵐的腰,頭則埋進了曾嵐的胸膛,用低低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兩年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半年了。」

曾嵐沉默了片刻以後,笑了起來︰「呵呵,你也不是說了麼,才過了半年而已啊。現在的科技這麼先進,一定會有辦法的,我自己都還沒悲觀了,你不要就唉聲嘆氣了。而其別忘了,現在我們還知道一個tcw啊,就算國內的那名老伯沒有辦法,我還可以去找它啊,就看現在tcw極力的招攬我,只要我身體有什麼問題,他們一定會盡力救治的,你可別忘了,tcw在生物方面可是有著有很卓越的成就,所以你放心,會有辦法的,只是你這個多愁善感的樣子,要是傳染給我,害的我心情也不好,加重病情的話,你的罪過就大了。」

覃若丹仔細的看了看曾嵐的笑容,從中沒有找出一點勉強的痕跡。她這才放心的又靠回了曾嵐的懷里,拍打著曾嵐,嬌嗔道︰「你啊,就是沒個正經的。我這都是為了你的病情擔心啊,你居然說我多愁善感,真是沒良心的。」

覃若丹的這個嬌嗔,曾嵐是笑呵呵的受了。可是覃若丹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些天你自己感覺怎麼樣,如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里面通知我們。千萬不要像前兩年那樣,把所有的問題都一個人背著。」

曾嵐邊撫模著女孩地背部。安撫著覃若丹的情緒邊說道︰「若丹,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擔心我地身體。」

覃若丹小小的聲音,好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彷佛是在敘說著什麼一樣︰「以前在學校里面的時候。總是看著你靠在谷靖峰的身上,那時候我就很看不慣,而且學校里面也有些流言蜚語的。有些女孩向谷靖峰遞紙條沒有反應後。就說你和谷靖峰是斷背。我當然知道你們兩個不是,可是你那副根本不管別人怎麼說地樣子,讓人看得牙癢癢。後面知道了你的真實情況後,我也理解了,有時候我甚至想你少動,甚至是不動。那樣你的身體會好受一點。可是自從關鐵慕他們給你找了醫生,給了你兩年時間後,你就變了。變地活力四射起來,特別是這些天,你根本就不像是個病人,一忙起來,你什麼都忘了,就算是正常人,也沒有你這麼有活力。看著這樣地你,我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害怕你什麼時候突然就這樣倒了下去。然後就不起來了。特別是剛剛看到你那種眼神,我就怕你身體已經出了什麼意外。可是你自己還扛著,就是不告訴我們。」

說著說著,聲音里面已經帶著一點哽咽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在他面前從來沒有哭過得覃若丹,突然掉了眼淚。這讓曾嵐有些措手不及了,他會很多的東西,也能處理很多的突發情況,可是很明顯,處理女人的哭泣,並不在這個之列。他笨拙的找著東西,想要擦拭女孩地眼淚,並且安慰道︰「別哭,別哭好麼。我這不是沒有事情嗎。剛剛不是說的好好的麼,很多人都在為我的健康在想辦法,我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而且現在你在我身邊,我怎麼忍心出事了。為了你我也要堅持下去了。」

女人天生就是感性動物,一兩句關心的話,一兩件貼心的事,就能讓她們高興許久。就像曾嵐剛剛說的那話,覃若丹听完以後,果然是止住了哭泣。她重重的錘了下曾嵐道︰「什麼叫我在你身邊,你不忍心出事?就算是我不在你身邊,我也不許你出事。你也好好的活著,這樣才是最重要地。另外,告訴我,你剛剛和杜齊燾說話地時候,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眼神,不準說謊,不準打岔,老老實實地回答我這個問題。」

已經領教過一次眼淚威力的曾嵐,此時不想再領教第二次了,他趕緊答道︰「行,行,老實回答就老實回答。一定不騙你。」

覃若丹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眼,仔細的分辨著曾嵐每個面部表情︰「說吧,別讓我看出你在撒謊了。」

這話有歧義啊,別讓你看出撒謊,也就是說撒謊不讓你看出來就可以了?當然,這個話曾嵐也只能在心里說說。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三部曲中,還只是第一步,他就已經扛不住了。後面的那兩招,他可不想給覃若丹施展的機會,盡管他知道,以覃若丹的這種脾氣,後面的那兩步,她是怎麼都做不出來的。低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說老實話,我害怕了。」這次,曾嵐是老老實實吐露了自己的心聲︰「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在懶了這麼幾年以後,我又突然恢復到幾年前那能蹦能跳的那個狀態。不要說是你,我自己都有種如在幻夢中的感覺。我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總要在鏡子前模一模自己的心髒,確定那里是不是在有力的跳動著。只有感受自己的心跳,我才能肯定,我所在的就是現實,周圍的一切是真實的存在。」

「而谷靖峰提到墓碑的事情,也讓我有了聯想,聯想起將來我的墓碑是什麼樣子,在那上面會寫些什麼了?我現在的這個身體,讓這些都變的不確定起來。雖然醫生對我說過,心髒里面的這個機器能夠讓我保持兩年的健康,可是作為一個科技工作者,我很清楚,大自然中總是存在著各種不確定因素。就算是絕大部分的事情,數據能夠用各種各樣的經驗,公式,程序來處理。可是難保不出現那麼一兩個以上這些都不能預測的意外。我害怕,我會成為那個意外。在沒有知道tcw之前,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拖著那樣的一個身體,我常常的想,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了無牽掛,這世界上,我該做的,已經是做的差不多了,所以我能很坦然的面對死亡。」

「可是!」曾嵐看著覃若丹,慢慢的說道︰「我遇到了你,我撞見了tcw。這一切一切,都有著讓我不得不活下去的動力。我想陪著你慢慢變老,想到老了,我們兩個還能相依相偎在夕陽下,欣賞那壯麗的落日。我想把tcw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對我爸媽下手,我要還我爸媽一個公道,為了這個,就算是賭上我現在的所有,我也要查出來。這一個個的牽掛,讓我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更加擔心自己的身體。我害怕有哪天,我會真的倒在地上不起來了,到時候一切的牽掛,一切的不舍,最後都會成為泡影,我不想這樣。我想抓住自己的生命,可是我不能,這種無奈的感覺,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

說著,他把自己的頭埋入來的覃若丹的秀發中︰「只有現在抱著你的時候,我的感覺才好一點,我們兩個這種緊密的聯系,讓我感覺到,我的心髒正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著。只要這樣,我就足夠了。」

听完曾嵐的這段內心獨白,覃若丹總算是明白了曾嵐心里在想些什麼,對于他能像自己敞開心扉。覃若丹很高興。她踮起腳尖,在曾嵐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後。就什麼都不說了,只是靜靜的靠在曾嵐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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