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正傳 第十卷 真相第八章 狗血

作者 ︰ 火麟翼

放下了手頭的文件,曾嵐陷入了沉思中。他現在考慮的問題很多。首先這些資料的真實性就很成問題,雖然有照片為證,但是在現在這個社會中,照片這種東西太好造假了,而且奧莉薇亞本身就是反科技恐怖小組的,手底下就有不少專業從事這方面的專家。但是這些東西是無風不起浪,如果奧莉薇亞只是純粹的想誣陷,那用這樣的手法就太拙劣了一點。她也算是和曾嵐共事過,也交手過,至少不會在智力這個方面對曾嵐小看。所以說,這些資料或許是造假了,可是應該還是有很大一部分是真實的。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曾嵐相信。

所以現在曾嵐還要考慮眼前的這些東西,哪些是真,那些是假。面對這種情報,曾嵐不怕他真,也不怕他假,而怕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半真半假的,想要分辨的話,難度太高了。

他現在只能一張張的過濾著這些情報,通過邏輯上面的簡單推理,來判斷那些是真,哪些是假,不過這種過濾的成功率很低。奧利維他手下那個專業的團隊不是吃素的,他們偽造出來的東西,很多就是基于真實的情況,然後加上一點夸張的手法,或者藝術處理一下。這些都足以讓曾嵐迷惑。

弄了半天後,曾嵐實在是憋不住了,將那些資料都扔在一旁了,郁悶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眼前的這些東西看著簡單,可真正到分析起來,難度就很高了。他現在總算是體驗到了杜齊燾的郁悶。

這時有人開門進來了,曾嵐抬頭一看,正好是杜齊燾,曾嵐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是把手頭上的東西全部都交給了杜齊燾。「杜齊燾這些都交給你了,」只是可憐杜齊燾,回家以後,還沒坐下了,就被曾嵐拉了壯丁。

可現在曾嵐是他們的boss,他也只有悻悻的把這些都收下了,當然嘴上還是免不了嘟囔一番︰「這都是干什麼啊,就算是地主家。也要給長工休息的時候啊,我這剛剛才回家了。」

對于杜齊燾地性格,曾嵐自然是模的通透,他只是簡單的說了句︰「這里面都是關于喬納森的情報。」後。杜齊燾根本不用曾嵐在多吩咐,就老老實實的端著情報自己研究了。作為八卦小王子的杜齊燾來說,喬納森的情報,可是非常有吸引力啊。他現在可以說是總統在反恐方面的特使,這種八卦,可不是一般時候能夠看到地。

把這個大包袱拋出去以後,曾嵐算是輕松了一點。但是他還在腦子里面想著奧莉薇亞究竟為什麼把這些東西交給自己。像奧莉薇亞說過的直覺之類的東西。曾嵐明白,那些都是扯淡的東西,像奧莉薇亞這樣在暴力機構工作這麼久地人士來說。所謂的直覺完全就是可笑的東西,他們相信的是證據,是一些看得見模得著的東西。所以說,奧利維他的直覺論,完全就是忽悠。

曾嵐現在需要的,是奧莉薇亞真實地想法。從目前來說。曾嵐可以肯定地是,奧莉薇亞不想看到曾嵐現在和喬納森現在這樣的蜜月關系。可隨之而來又有一個問題,作為喬納森直系下屬的奧莉薇亞,為什麼要,或者說是有膽子對喬納森進行這樣的調查了?按理說,下喬納森現在在反恐方面已經是處于一個很高的位置,以他的權勢而言,要對奧莉薇亞有什麼不利,甚至不用自己動手,一句話可能就夠了。

可現在奧莉薇亞完全就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對喬納森有任何的懼怕。造成這樣地結果。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奧莉薇亞肯定是有所依仗。有喬納森都拿她沒有任何辦法的依仗。思考到這,曾嵐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和喬納森進行一下通氣了。

就像曾嵐對奧莉薇亞說過的那樣,從目前來看,在tw面前曾嵐並沒有暴露,那麼曾嵐不管喬納森是否和tw有所聯系。他目前都是和自己站在一條船上的,只要是這樣就足夠了。

對于曾嵐的電話,喬納森一向是接的很快,這次也不例外,在電話中。喬納森小聲的說道︰「我這里正在開會,你有什麼事情嗎?」

曾嵐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塊七點了,這個時候還在開會,曾嵐只能感慨一下,tw確實給這些聯邦機構的大爺們添了不少地麻煩︰「是重要地會議嗎,如果不重要的話,就趕緊結束了吧,來我這里一趟,我有些東西要讓你看一下。」

「給我半個小時,我馬上到!」喬納森交代了一聲以後,就掛上了電話。

曾嵐地電話剛掛,覃若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是和同學一起出去吃飯,就不回來了。在覃若丹的身邊一直都有兩隊鵜鶘在旁邊,所以曾嵐也不太擔心她的安全,在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早點回來後,曾嵐就掛了電話。現在兩個人雖然是戀人關系,但是都知道要給對方一定的自由,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大家都很滿意。

那邊的杜齊燾一邊看著這些資料,一邊搖頭道︰「曾嵐啊,你是從哪里找到的這些東西。這里面的東西也太蕪雜了。真假都有,根本就不好判斷啊。」

曾嵐沒好氣的答道︰「廢話,要是好判斷的話,還要找你干什麼,你不是一直說,你是個非常優秀,有天賦的情報分析員嗎,我這不是給你最好的機會證明嗎,快去看吧。等會喬納森就要來了,這上面的一些問題,我會旁敲側擊一下的,看看他到底對我們隱瞞了什麼東西,你也在旁邊听著吧。」

喬納森說的半個小時,很準時,幾乎是不差毫厘的。曾嵐家的大門被敲響了。隨著曾嵐進屋後,都還沒有坐下了,喬納森就著急的問道︰「有什麼東西要讓我看,要看的話。就盡量快點,剛剛是在國土安全局里面開完了一個小會,把一些關鍵的事情交代了一下,等會還要去fbi,看看他們那邊地工作進展怎麼樣。」

曾嵐擺了擺手,讓一旁的杜齊燾把自己手頭上的東西遞給了喬納森︰「你自己看看吧,這是今天別人給我的。」

喬納森也沒有多話,直接拿過來翻看了一下。隨著翻閱的深入,他的臉色也是由白變青,由青變綠,整個都可以去開染坊了。花了差不多十分鐘大體上看過一次後。喬納森沉聲問道︰「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雖然聲音還是如常,可是從那已經被捏的有些變形地資料中,還是可以看得出,他現在的內心很激動。

對此曾嵐是安慰道︰「喬納森,以你現在的情況,我就算是告訴你是誰給我的,你也不能做到冷靜處理啊。你現在要地就是安靜下來。把自己的憤怒暫時收藏起來,等到要發泄的地方再行發泄,而不是在此時,此地發火。」

這麼多年的情報工作下來,控制情緒這種入門的技巧,喬納森自然是用的很純熟。他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平復了一下後。淡淡地說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奧莉薇亞!」曾嵐直接地說出了這個人名。他不想為奧莉薇亞掩蓋什麼,既然這個女人行事如此高調,曾嵐干脆就遂了她的心意。

當曾嵐一說出這個名字,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喬納森的激烈反應,雖然這些在表面上面看不出來,可是以現在曾嵐和喬納森之間的距離,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的瞳孔忽然微微的擴大了一下,這讓曾嵐看出了喬納森心中地詫異。

曾嵐趁熱打鐵道︰「我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麼奧莉薇亞一直糾結與你和tw之間有聯系,而且連我都找過幾次。並且試圖說服我來幫助她對付你。從我了解的情況來看。你和她的合作,應該是很愉快啊。雖然在tw的事情上面,你們失手過幾次,可是對于一般的科技恐怖分子,或是科技污染的突發事件,你們都處理的很不錯。由此可見你們兩個之間的默契,可為什麼現在她就對你窮追不舍?」喬納森沒有直接問答這個問題,而是緊緊的盯著曾嵐的雙眼。把那些文件放到了兩人中間,在上面輕輕地點了一下道︰「你相信這上面說地嗎。」

曾嵐的目光根本就不觸踫那些文件,而是和喬納森對視著︰「我相不相信重要嗎?重要地是你自己做過沒?你我都應該很清楚,這個世界上面沒有真正的秘密,除非是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死絕,否則,有些事情還是會邪路出來的。你如果真的做過哪些事情,不用奧莉薇亞說,我也一樣能夠查到,如果你沒有做過,那追根問底之下,總會有一個結果的。只是一些簡單的照片,什麼問題都說明不了。我需要的是真憑實據。而不是一些主觀的臆測。或者是別人強加給我的誤導,這些我都不喜歡!」

喬納森端坐在曾嵐面前,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自己做過的東西,我不會否認。以你們北美天行的情報網絡,應該也能查到不少東西。就像是這件事情一樣,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里面很多的照片都是真的,可是其中的文字資料,我予以全盤的否認。你認為,如果我要是和tw有所聯系,我還會如此的苦惱,抓不到那些tw的人員嗎。我和那些以前的熟人聯系,也都是在一些聯邦機構中備過案,受到全程監控的。我不知道奧莉薇亞是從哪里找到的這些東西,不過很明顯,她找到的只是一部分,或者是她故意將那些完整的情報截斷以後,交給你。和我會面的這些人,其中不少已經被發展成為我們在tw中的內線,要不然,我們根本不可能掌握如此之多的tw資料,可是因為無法確定其主腦,以及其主要的行動部隊,我們遲遲沒有我們所知的tw人員動手。」

緩緩的將這些話說完,曾嵐從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忠誠,無畏。可是僅憑這些眼神,曾嵐無法判定眼前這人所說的是否真話,曾嵐已經見識過太多地欺騙了。其中也不乏一些有些奧斯卡演技級別的。更何況,他們現在就是站在洛杉磯這個娛樂之都上,難保喬納森不會沾染一點。

當然,既然喬納森把這些都說了,曾嵐當然不可能還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下去,他繼續剛開始的話題道︰「這些我們暫且不管,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上面來,我要知道。為什麼奧莉薇亞會對你有所懷疑,為什麼她會對你窮追不舍,一直要找到你的弱點?」

從喬納森最開始轉移話題上面來看,他根本不想就這個問題多做解釋。可現在的情況就是曾嵐不容他回避。他需要了解奧莉薇亞的背後到底站著誰。曾嵐不喜歡被誰當做棋子。

喬納森低下頭,用手用力的在臉上搓了幾下後,終于說出了原因︰「她地父親是死在我的手上。」

「呃!」曾嵐或許是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這麼狗血的套路,曾嵐還確實沒有想過。喬納森是奧莉薇亞的殺父仇人,而喬納森在自己和奧莉薇亞知情地情況下,還把奧莉薇亞提為了自己的下屬。而且還是直屬的這種。曾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這種情況。一般也只有在某些文藝作品中才能出現的。可現在就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讓曾嵐想起了一句話,生活往往比更為離奇,在曾嵐面前的就是活生生地例子。

看到曾嵐那半信半疑地眼神,喬納森把自己和奧莉薇亞之間的故事簡單的說了一下。其實就故事情節來說,還真是比較簡單。在某次任務中,喬納森誤傷了奧莉薇亞的爸爸,後來因為搶救無效。最終那名單身爸爸只能丟下了剛剛七歲大的奧莉薇亞離開了人世。而當時喬納森並沒有結婚,根據法律條文,他不能領養奧莉薇亞,所以只能幫他找了一個好家庭對他進行了收養。並且時常去看她,並且負擔了他所有的教育經費。

而那次事故最後經過鑒定確認,是因為奧莉薇亞的父親,沒有按照行動一開始就制定的計劃行動,從而造成了喬納森地誤傷。其主要責任並不在喬納森這邊。但當時七歲大的奧莉薇亞已經開始記事了,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殺父仇人就是喬納森。盡管他已經做的夠好了。可還是沒能化解她心中的怨恨。

這種怨恨一直延伸到奧莉薇亞大學畢業,畢業後。她義無反顧的加入了fbi,重走了他父親的老路。而這時的喬納森已經是身居高位,在看到故人之子後,盡管沒有直接提升,可是暗地里的照顧還是少不了地,在加上她自身地條件就不差,很快,奧莉薇亞就在這個領域站穩了腳跟。她站穩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重開自己父親當年地那件案子。可是那件案件從案發到時候的鑒定,都有一整套的數據。真實的力量是無懈可擊的,奧莉薇亞根本就無法從中找到了什麼。而她的這個舉動,自然是瞞不過喬納森這種老特工。只是喬納森作為事件中理虧的一方,他自然是無法對奧莉薇亞的舉動做出什麼評價。在這種縱容之下,問題自然是越發嚴重起來。

事情到了最後,就有了曾嵐現在所看到的這一切。如此狗血的情節,讓曾嵐是只得搖頭輕嘆道︰「你們這事情弄的,怎麼最後到了這種結果呢?」

喬納森也是滿臉的無奈︰「當年我和她的父親一起參過軍,都服役在一個連隊,後來又一起退役加入到fbi中,兩人的關系一直很不錯,直到出事前,奧莉薇亞還一直叫我叔叔了。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會演變成這個這個樣子,這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我能做的,只有極力的補救我當年所造成的一切,只是我沒有想到,在奧莉薇亞的心中,對我的怨念已經如此之深了。」

曾嵐現在能給的建議只有︰「和她開誠布公好好的談一次吧,誤會也不是不可以消除的,兩人之間談清楚後,總比現在她整天纏著我好吧。」

對此,喬納森起身對曾嵐說道︰「我為奧莉薇亞對你造成的困擾對你進行道歉,希望你能原諒他。說著對曾嵐鞠了一躬。」

曾嵐是趕緊擺手道︰「你千萬別這麼說,另外我也不是那個島國上的小民,這種禮節就不用對我用了。其實也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其實重來就沒有怪過她,說什麼原諒。」

雖然不知道曾嵐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口頭上的承諾,對喬納森來說,已經足夠了。他感激的握住曾嵐的手道︰「我很佩服你在這件事情上的寬容。」

「現在事情既然說清楚了,我看你現在也很忙的,桌子上的這些資料你就拿走吧。有時間的話,我們再聯系。」曾嵐說道。

喬納森也是抱著差不多的想法,他點點頭道︰「ok,那就這樣吧,希望再次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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