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嵐皺著眉頭問道︰「你是從喬納森提供我們的搜索權限里面查到這個號碼的嗎?」
杜齊燾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是fbi的一個緊急通訊號碼。你打通這個電話後。必須要使用暗語才能接通。從具體的功用上面來看。和特恩波使用的方法是近乎一致的。兩者都是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激活。」
當杜齊燾說完這些後。曾嵐並沒有答話。而是微微閉上了眼楮。開始了自己的思索。現在整個問題又開始復雜起來了。不過曾嵐也習慣了。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是和一旦沾上邊。就沒有不復雜的。就像這次的事件也是一樣。
曾嵐弄不明白。為什麼特恩波會采用這個號碼來作為通訊。從特恩波的角度來說。他既然能夠派人來。而且還是派的還是海豹成員。這已經充分說明了。他就是和那些聯邦機構勾結的的內部人員。從萊特都不知道他們具體的勾結情況來看。他們之間合作也應該是屬于高隱蔽性的。可現在。他竟然把用這個號碼來作為聯絡號碼。而且還畫蛇添足的多做了一個系統。這一切一切都有他的深意。可是現在的曾嵐。卻是看不出來。他只能隱隱的猜測。他們合作的雙方也互相有所猜測?
當曾嵐思考著特恩波和他的那些聯邦機構合作者時。腦子中忽然一閃。從現在的局勢來說。完全就是曾嵐聯合著中的鴿派人士。以及聯邦機構中堅定的反恐主義者。來對抗。兩個機構中聯合起來的鷹派實力。從他們的這一系列行動來。這些人顯然是在進行著一個什麼巨大的陰謀。而現在。單靠萊特的力量。或者是喬納森的力量。都有些捉襟見肘了。從現在迫切的需求來看。就是需要將這兩方的實力整合起來。也就是說曾嵐需要讓萊特和喬納森見次面。只有正面的溝通。才有可能解決現在存在的問題。
當這個念頭在曾嵐的腦海中泛起時。他就馬上在時間考慮這個事情的可行性。喬納森那邊已經可以知道了。他和一些中的基層科學家。還有著一定的聯系。也就是說。他對這整個組織沒有太多的看法。他只是針對那些科技恐怖主義者。
而萊特。從曾嵐和他的接觸中可以看的出。他像科學家多過像政客。要不然也不會特恩波他們擠兌的這麼慘了。作為一個理事。居然連行動人員能夠動用的都很少。並且對一些重大的活動完全就沒有控制能力。
所以從理論上面來說。雙方還是有一定合作的可能性存在的。而現在曾嵐要做的。就是那這個可能性化作現實。他首先就是從萊特的身上著手。
正好這時的萊特正指揮著自己的幾個手下。拖了一個大型的檢測設備。正走進基的了。顯然是要曾嵐再進行一次詳細的檢查。
曾嵐所料無差。萊特走近後。就對曾嵐說道︰「我需要馬上對你的身體再進行一次mri。看看你心髒還有什麼新的變化。」
對于這種檢測。曾嵐當然只能是任由他們的擺布。當他被擺上檢查儀器後。才說道︰「萊特。我需要你在我身邊陪伴我一下。
教子的提議。讓萊特無法拒絕。他對自己的幾個手下吩咐了一下後。就走到了曾嵐的身邊。彎下了身子輕聲說道︰「你有什麼問題。現在就問吧?」
「萊特。你對聯邦機構有些什麼想法?」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萊特有些無措了。他疑慮了片刻以後才說道︰「你問這話有什麼深層的含義嗎?」
在mri的情況下。曾嵐的身體不能亂動。所以他保持著自己的原狀答道︰「沒有什麼深層的含義。只是問問。據我說知。你和聯邦機構根本就沒有什麼沖突。反而你還多次幫助他們處理一些突發的生化危機。我看過那些聯邦機構的內部檔案。他們對你的評價不低。」
曾嵐現行回答後。萊特才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我不想理事會里面的有些人。他們完全就把聯邦機構當成了**的根源的。認為他們所作的事情。正是在毀掉美國。乃至毀掉全世界。這些論調我都不贊同。所以我才會在理事會上被孤立。」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萊特的語氣中有些悵然。顯然對昔日的伙伴。演變成現在的這種情況。讓他的心中也是非常的不適。
了解到萊特的心中所想。那麼下一步就容易多了。曾嵐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萊特。我打算安排你和喬納森見一面。」
「喬納森。哪個喬納森?」對于曾嵐突然冒出的這個名字。萊特顯然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等到曾嵐復述了一遍︰「喬納森。肯特!」後。他才反應了過來。同時用一種奇怪的語氣再次反問道︰「你說的是哪個喬納森。現在白宮全權負責總領反恐事務的那位?」
現在的曾嵐可沒有辦法點頭。他只有答道︰「沒錯。就是那位喬納森。我和他是老相識了。你也應該知道。洛杉磯號就是我和他一起鼓搗回來的。」
從萊特的語氣中。曾嵐能夠听出來。對于這個情況。他很是驚奇︰「你參與了洛杉磯號事件。這個我倒是清楚。要不然我也不互讓洛杉磯號成行。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直接和喬納森合作。在我看來。你最多和某個聯邦機構站在了一邊。但是沒有想到。你找到了最大的一棵樹。」
提出了初步的建議後。曾嵐需要的是萊特的確認︰「萊特博士。說出你的意見吧。你對這次會面持什麼態度。」
「可以。一切隨你安排。」萊特博士答應的很爽快。他把決定權交到了曾嵐的手上。
兩人達成初步的意向後。檢查剛好完成。曾嵐也從覃若丹的手里要過了電話。他剛剛撥通喬納森的電話。馬上就有人接了。沒有等曾嵐開口。喬納森就開始說道︰「曾嵐。我很抱歉。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面。我們無法對那七名海豹進行追蹤。請你再給我們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我保證會給你一個合適的解釋。」
等喬納森解釋完後。曾嵐才笑道︰「不用那麼急。我現在打電話過來也不是像你逼問消息的。而是想象你介紹個人。雖然我從你給我的情報中看不到。但是我想的十理事。你應該還是听說過吧?」
事情只要是沾染上了。喬納森的語氣馬上就發生了變化。聲調也提高了不少︰「你說的是十理事嗎。你是不是有這些人的消息了?」
听到喬納森那急切的語氣。曾嵐卻死氣定神閑的答道︰「我能做的。是比你說的還要更進一步。我不僅僅只是知道這些人的消息。現在我的身邊。就有一位理事。」
「是誰!」曾嵐的話音剛落。喬納森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曾嵐把目光投向了萊特。當收到他一切由自己決定的眼神後。他才說出了名字︰「萊特。萊特。斯托克。」
「是他?」就算是隔著電話。曾嵐也能夠感受到喬納森現在的震驚。曾嵐再次對自己所提供的消息進行了確認︰「對。就是萊特。斯托克。我想你們兩位見面談一下好嗎。」
從電話那頭粗重的呼吸中。曾嵐也知道。現在的喬納森正處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想想就明白了。在擔任反恐負責人的這段時間里。他成功的阻止了多起原教旨主義的恐怖襲擊。但是對于的案子。卻是一直都沒有任何大的進展。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所有重要的線索。幾乎都是來自曾嵐的北美天行。或者是大家一起取的的。
這種挫敗感讓喬納森這個榮譽感極強的人來說。完全就是一種恥辱。曾嵐相信。如果現在萊特就站在喬納森身邊的話。他不排除喬納森有拔槍的沖動。
但這時喬納森像人們展示也之所以能夠做到這個位置的原因︰「時間。的點。都由你來安排。我只要能夠見面就行。」言語間。已經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曾嵐答道︰「考慮到現在這種情況。就不用再選擇良辰吉日的之類的東西了吧。他現在就在基的里面。你馬上來就能看到。」
「好。等我兩個小時。我會在最快的時間趕到!」喬納森一口答應了下來。從他的反應中就能看的出來。他迫切的需要以及期待這次會面。
曾嵐把喬納森的原話都復述給了萊特。並且要他最好準備。萊特也很清楚。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的步。已經不是自己獨立能夠解決的了。好在特恩波他們還沒有走到魚死網破的那一步。只要特恩波將自己名字和在公眾面前劃上等號的。可以預見的是。整個美國的各種聯邦機構。都會像蒼蠅一樣。全部飛過來。而特恩波。以他藏匿的本事來看。幾乎不會受到牽連。
而現在能夠扭轉這個困局的。就只有和喬納森聯合起來。現在他們兩個的情況都差不太多。雙方在自己的勢力里面。都出現了叛徒。而且都一樣的難以處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只有以聯合來對抗聯合。
說是要準備。可是萊特並沒有什麼準備的行動。依舊是對曾嵐進行著全方位的檢查。盡管他沒有親口說過。可是曾嵐從他的表情。以及他忙碌的程度中。能夠感受的到。他不想自己出現一點的意外。這樣的結論。讓曾嵐的心里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這畢竟是他的教父啊。雖然曾嵐並沒有信教。但是萊特顯然還在履行著他作為教父的職責。
喬納森所說的兩個小時。一點折扣都沒有打。幾乎是踏著準點的鐘聲。他走進了基的。見曾嵐看著他一身飛行服的打扮。喬納森解釋道︰「我這是直接從華盛頓坐軍機過來的。這附近沒有最近的機場。我只有選擇跳傘了。」
雖然喬納森說的輕松。但是曾嵐他們並不這樣認為。兩個小時。從美國東海岸到西海岸。還要考慮到他從住處到機場的時間。實際用的時間可能比這個還少。曾嵐甚至都懷疑。他說的那個軍機不會是戰斗機。用的超音速巡航才到的這里。
這個不是今天主要考慮方面的問題。曾嵐自然是沒有多問。而喬納森進來後。不用曾嵐多介紹。他徑直的就走向了還在機器旁忙碌的萊特。而萊特也注意到剛進來的喬納森。喬納森作為白宮的首席反恐顧問。而萊特作為聯邦生化問題的首選專家。兩人就一系列的問題。沒有少打交道。只是兩人都沒有想過。會在今天這個時間。這個的點。以及這個時機進行會面。兩人只是略微的握了下手。就病沒有說話了。兩個人都只是找了個座椅。安靜的相對坐著。
看著他們兩個這個僵局。曾嵐清楚。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于喬納森來說。自己追查很久的高級成員。原來就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還和自己有著很多的次的親密接觸。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好。而對于萊特來說。或許在自己是聯邦專家的時候。能夠自由的和喬納森進行交談。可是當背景轉換了以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始彼此之間的話題。
這個時候還是要曾嵐來打破這個僵局。他搬過一個椅子。做到了兩個中年人的中間。左右看了一下後說道︰「今天我們能夠在這里聚在一起。大家應該清楚。所謂的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處理好我們現在所要面對的困局。喬納森。對于你來說。依舊在四處作案。而你內部的蛀蟲們卻在扯你的後腿。這兩者相加。讓你現在的工作很不順利。而對于萊特來說。現在做大的問題就是已經偏離了以前成立的目的。完全就成為了一個還打著旗號。卻已經在偏離的軌道上面漸行漸遠的一個巨大的利益機器。于是我們大家都有了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不能再讓再像這樣進行下去了。為了這個目的。我希望大家能夠精誠合作。解決我們所踫到的難題。」
曾嵐的這段講話。算是兩個人之間潤滑劑。原本在曾嵐的計劃中。他原本不想讓這雙方進行會面的。可是今天的襲擊讓他看清了。目前的情況。已經到了一個非常險惡的程度。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時看了一眼後視鏡。瞄到了火箭彈發射的尾焰。那麼現在在這里舉辦的。可能就是他的追悼會了。而明天。後天了。誰知道特恩波下一步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就是以曾嵐在其中一個實驗室里面走馬觀花看到的場景來看。其中最少有三分之一的成果能夠轉化為不錯的武器。而且很多還是那種意想不到的武器。所以說只有千日做賊。哪里有前日防賊的道理。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一切可以集合的力量。來進行一個大的突破。將這些可能的威脅都扼殺在萌芽狀態!
對這次倉促的會面。顯然雙方都準備不足。但是雙方都不是那種庸才。短暫的冷場後。很快就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首先開口的是喬納森︰「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的理事。」談話間。有些沮喪。
相對于喬納森的自責。沮喪。萊特的情緒也不是很高︰「就算是我自己也沒有想過。道了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原本在我們的設想中。我們發展的方向。應該是讓我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可以驕傲的像世界宣稱。我們是的一員。我驕傲是因為我們在改變世界。可是現在的實際情況是。我們確實是在改變世界。不過是朝著相反一面的。正慢慢的讓這個世界滑出它正常的軌道。前方面對的。可能是萬丈深淵。」
兩人的對白說完。這兩個都已經是快過而立之年的中年大叔相視一笑。但卻是那種無法言喻的苦笑。盡管曾嵐沒有對雙方現在具體的身處的情況進行詳解。可是雙方都清楚。如果不是到了非聯合不可的情況下。曾嵐絕對不會將他們雙方見面的。
這樣同病相憐的苦笑。也算是拉近了他們兩人的距離。彼此之間也沒有那麼尷尬了。見雙方已經有了初步的默契後。曾嵐才開始了下一步過程。
他打了個響指。對趕來的工作人員說道︰「叫杜齊燾把我們現在手頭掌握的情報。全部都綜合起來。並且做一個直觀的線索圖。讓我們都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曾嵐的這個要求。很快就的到了滿足。並且在基的上的那塊超大屏幕上顯示了出來。曾嵐帶著喬納森和萊特走到了那張超大的圖片面前。
曾嵐他們這些天來掌握的各種線索。紛繁蕪雜的就像是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在大屏幕上分布著。不過這種混亂中。還是有秩序的。這所有的線索。他們的出發點都只有兩個。一個是當初那場流星雨的觀察點。另外一個。就是那場改變曾嵐的飛機失事。
而這所有的一切爭論。問題。斗爭。都是源自這兩個事件。從它們身上發散出來的線索。布滿了整個大屏幕。
這副復雜但是卻有序的線索圖。對于喬納森和萊特來說。都不難看懂。他們很快在線索板上找到了自己知道。或者是自己都不知道。不管是哪個方面。他們都在感嘆曾嵐他們的情報收集程度。他們雙方都算是對曾嵐特別關注了。可是沒有想到最後。曾嵐所掌握的情報。確實三個方面中最多的。
以前的那些情報。曾嵐手一揮。會意的杜齊燾將他們全部移開了。現在出現在屏幕上的。是四年前的特恩波的大幅照片。照片上的那名中年人無論如何都不像是一個能夠做出襲擊那種事情的。瘦削的身軀。老式的黑框眼鏡。外加有些畏縮的表情。使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市民一般。再過一點。就像是辦公室里面所有人都喜歡的受氣包。只要是人。都可以上去欺負他兩下。而特恩波用他的表現證明了。這世界上面。還是有些沉默羔羊的。
指著那張照片。還有圍繞著他身上展開的一系列情報。曾嵐大聲說道︰「記住這張臉。他就是我們接下來的首要目標。我們有理由懷疑。在現在所發現的參與的恐怖事件中。至少是有三起是和這個人有著深層次的聯系。或者是直接的參與以及策劃組織。並且和聯邦機構中那個利益小組的聯系。也是有他來負責的。當然。僅憑他一人。是無法制造以及控制這所有的事情。但是只要我們逮住了他。那麼我們後續的行動。將會變的成功很多。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希望我們三方將他所有的情報進行匯總。並且對這些情報進行追蹤。分析。以便我們能夠偶完成我們共同的使命。以及願望。」
雖然不管是在資歷。還是在實力方面。曾嵐都是三個人中最為弱小的。但是基于三個人之間這種復雜的關系。無疑只有才能調整好三個人之間的職能。所以曾嵐毫無疑問的成為了三個人之間的頭。在喬納森和萊特之間進行協調。指揮。
盡管那兩人之間。還是有很多不愉快的因素存在。可是在目前的情況下。大家都理智的選擇了求同存異。所以當曾嵐的命令下達後。兩個人都在時間撥通了電話。並且吩咐自己的下屬。將那些壓箱底的情報都翻了出來。這也算是雙方合作的一個好處了。合作的另外一個方面。自然就是競爭。雙方可都不想再對方的面前丟臉。所以雙方是互相比拼著。形成了一個良性的競爭。至少曾嵐在豎著耳朵听著他們雙方對話時。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但是細心人還可以發現。這個笑容中。還帶著一絲惱怒。因為到現在曾嵐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藏了這麼多私貨。如果不是今天的這種大比拼。曾嵐還真不知道!在以前的合作中。就沒有見他們拿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