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知黎明 進宮(七)

作者 ︰

我的臉色當然難看,如果此刻痛經的那個人是他,他的臉色也絕對不會好到哪去(曉月知黎明內容)!雖然他的動機不純,但感謝他注意到了我的不舒服,我可以考慮「從輕」回報他的正妃對我剛做得一切。

終于進了王壽宮,宮內的碳盆量很足,迎面就能撲來一股熱氣,感覺吸進肚子里的氣息也變暖了。

殿內擺了很多小矮桌和軟墊,我跟著藍唐黎坐在了第一排第二張桌子處,藍正宇坐在我們對面,藍正軒坐在我們斜對面,藍正斌則坐在我們左邊那桌。藍正斌和藍唐黎正好把我和斌王妃夾在中間,斌王妃那股怨念的氣息就變得尤為強烈(曉月知黎明7章節)。

很快有宮女端了茶水和糕點上來,我掃了眼面前的茶杯,里面裝得居然不是茶,而是一杯紅棗蓮子湯。想起上茶前看到藍唐黎對身邊的太監耳語了幾句,莫非他特地讓人給我端的?

我抱著杯子喝了幾口,雖然還是有些疼,但還是稍微得到了些緩解,希望這次來得值得,但願阿明還沒有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行動。

「听說,側妃妹妹以前開的酒樓里,有一副很出名的四大美人圖?」軒王妃喝了幾口茶,潤了嗓子又開始聒噪起來,她這次,是想扒我以前在酒樓的事?

「是有那麼一副,多虧畫家的手巧。」我淡淡地回道。

「唉,妾身多想擁有這麼一副名畫啊!」軒王妃突然感嘆道︰「可惜,那老畫家說什麼也不肯給妾身再畫一副。他說,如果側妃妹妹不同意,他就不能做主給任何人畫,真是個軟硬不吃的老東西!」

「晴兒這麼想要那副畫?本王記得七弟也有一副四大美人圖,不如本王替你向七弟討討?」藍正軒和這軒王妃真是絕佳的雙簧搭檔。軒王妃才剛說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話。

不過,我倒是不知道藍正斌還有一副四大美人圖。看來,當初老畫家口中所說,看上我那副四大美人圖的人,就是藍正斌了。

「咦?那個老東西明明說,不經過側妃妹妹的同意,他是不會給任何人畫的。」軒王妃笑靨如花地看向對面的藍正斌,一本正經地問道︰「斌王爺,您是如何讓那老東西給您畫了一副的?」

看藍正斌臉上逐漸爬上一些尷尬的紅色。如果他說出來,勢必會給有心人更多齷齪的想法。如果他不說,又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嫌疑。藍正斌這對夫妻可真是唱了一出好戲。

我又喝了口熱湯,不緊不慢地說︰「軒王妃,恕臣妾直言,這副畫恐怕不太適合您(曉月知黎明內容)。」

「哦?」藍正軒挑眉。那意思似乎在說,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笑著問︰「軒王妃可知道那四大美人圖中蘊含的八個字?」

「自然,不就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嗎?」。說完,軒王妃愣了一下,旋即皺起眉頭,輕抿嘴似隱忍地說道︰「你是說妾身不適合這八個字?」

「軒王妃可別生氣,妾身是真心為您好。如果您听過這有關這八個字的傳說,您就知道這八個字確實不適合您。」我繼續淡淡地笑。

軒王妃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她也抬頭笑著看向我︰「如果側妃妹妹說得是那四個典故,妾身曾有過耳聞。」

「確實是四個典故,不過。不是市面上流傳的那四個典故。」我用手帕輕捂笑著的嘴角,這動作還是模仿軒王妃之前的動作。不過,這掩嘴笑的動作看起來高雅,做起來還是太費事。

我又喝了一口熱湯,笑意盈盈地說︰「先說這貂蟬,她的親身父親是一個天文愛好者。因黨錮之禍被殺害,貂蟬也顛帔流離,被賣到王允家作丫環。王允其實是個老色鬼,貂蟬很討厭他。可是,作為丫環,又不能對他怎麼樣。從小跟父親學天文,貂蟬精通歷算,她算到當月十五有一次月食。

于是這天,當王允在次嘻皮笑臉地湊上來時。

貂蟬嘆了一口氣︰王大人,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大人對我的愛,有如滔滔江水,灌進我的心里,我怎麼會不動心?奈何妾乃罪人之後,唯恐有辱大人家聲。不如容妾在十五月圓之夜,焚香一柱,對天默禱。若天無異狀,妾身願為大人執帚,否則,天命難違

王允一口答應。

于是,在十五的晚上,貂嬋對月而禱(曉月知黎明7章節)。王允坐在廊下,與一班大名士大談空無靈虛,嘆天命之悠悠。這時,月食發生了。眾人目瞪口呆,王允強作歡顏,嘆到︰美乎貂嬋,感天動地。

于是貂嬋解放了,後來她自由戀愛,嫁給了呂布,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再後來,人們就叫貂蟬——閉月。」

「再說這楊玉環,她從小缺碘,所以落下了一個毛病狐臭。

雖然她集三千寵愛于一身,可是總覺得好不爽。自從梅娘娘來了之後,阿基的心便有一點點花了。玉環很著急,听說華清池的水是礦泉水,含有各種礦物質,包治百病。于是玉環便向阿基撒嬌,要了華清池,有空便洗。可是,浴室里供氧老是不足,她又治病心切。常常一泡便是幾個時辰,常常暈倒在池里。于是無聊的文人們便寫︰伺兒扶起嬌無力。

一個療程結束了,玉環的狐臭好了許多。一天,牡丹開放,美不勝收。玉環備了一點小菜,要阿基同酌,阿基滿口答應。可是當阿基在路上的時候,梅娘娘派人來說,她病了是重感冒,要阿基去看看。阿基左右想了一下,對高力士說,告訴玉環,朕一會再去賞花。可是,高力士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加上口音重了一點,就傳成了︰朕要你一個人看花。玉環傷心極了。

面對這滿園春色,玉環愁上心來。她一氣干了十八碗竹葉青,大醉而臥。大家知道。玉環的狐臭畢竟沒有根治。心情不好,又喝多了一點,于是又犯了。把眾人燻得不亦樂乎,花也是有感覺的,何況是花王牡丹。于是,滿園牡丹都合上了。

後來人們就叫楊玉環——羞花。」

看軒王妃和軒王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我假裝一副害怕的樣子,問︰「這軒王妃想讓妾身講下去嗎?」。

「講!當然要講!本王可不舍得錯過這麼精彩的故事!」

一道陌生的男音從門口處傳來,我下意識地望過去(曉月知黎明7章節)。一身湛藍色帶雪絨邊的華服,從衣服上金蟒的圖案。可以猜測出他的身份。

「六弟!」

「六哥!」

藍正軒和藍正斌的聲音同時響起,我掃了眼男子稜角分明的臉龐。確實有藍氏家族的優良血統。他應該就是藍國六王爺藍正岳,他和五王爺藍正源一樣,都是十五歲就帶兵鎮守邊關。算起來他只比藍唐黎小兩歲,如今也有二十二了,已經在邊關呆了整整六年了。

「見過岳王爺!」三個正牌王妃齊齊向藍正岳行了個禮。看來這位王爺的地位很令人尊崇。

「見過鎮國左將軍。」我微微施了個禮,不卑不亢地說道。

在看到藍正岳臉上漾起的淡淡笑意。我知道我賭對了,比起那個莫虛名的王爺稱謂,他果然更喜歡別人叫他將軍。看他身上無形間散發的氣勢,都有一種軍人的嚴謹和威嚴,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將軍。

「三哥,三嫂很有意思呢!」藍正岳笑著沖他那幾位哥哥打過招呼,徑直坐在我們旁邊的位置。看來。這最靠近老皇帝的位置安排給了這位戰功赫赫的鎮國將軍。

藍唐黎笑笑,並未回答他的話語,只是慵懶地說道︰「六弟,歡迎回來!好些年沒見到你了,怎麼都沒帶六弟妹來?」

「多謝三哥掛念。雪兒剛從邊關回來,身體不適。就在府里先歇著了。」藍正岳淡淡地說著,可我總覺得他們之間在傳遞著什麼微妙的東西。

「三王嫂請繼續。」藍正岳突然將目光轉向我,眸子里是淡淡的笑意。

「將軍說笑了,妾身可擔不起這一聲‘三王嫂’,妾身只是王爺的側妃。」我說道。

藍正岳愣了一下,我想他應該對我這個側王妃也「有所耳聞」吧(曉月知黎明內容)。很快,藍正岳又恢復了笑意,說︰「無妨,既然三哥帶你出來,你就擔得起這聲‘三王嫂’。」

該說清楚的我都說清楚了,叫不叫是他的事情,反正我不想再在這「三王嫂」的稱謂上爭論什麼,怕一會兒人多就不好了,我接著講了下去。

「說起這西施,她爸爸其實是開小印染廠的。那時人的環境意識還很薄弱,用的都是手工生產,還大量使用水銀,把西湖搞得一塌糊涂,周圍的老百姓到衙門那里去抗議。

縣長說︰勾大王要大家發展經濟,西氏印染聯合株式會社是我縣的利稅大戶,要是它不開工,大王的計劃完不成,本府個人的進退是小事,但本府怕咱們的經濟搞不上去,下次發大水的時候,發達地區的洪水還要往咱們這里排。雖然上面夸我縣顧全大局,可是吃虧的還是大家不是?于是罵歸罵,西氏印染廠的污水照排不誤。

西施其實也是個苦孩子,母親死得早,爸爸又找了一個。好容易學了些詩書字畫,她父親卻說,女孩子上學有什麼用?就不給她上了,要她上廠里做工。西施年紀小,不能干重活,于是她拿著籃子去溪邊洗浣紗。

溪邊臭氣燻天,魚兒都死了。干活的人都沒有好氣,看到西施來了,都指桑罵槐地嘴里不干不淨起來,可憐的西施只能忍著。水里的水銀含量太高了,魚兒的肉里也有大量的水銀,死魚都沉了底。大伙連死魚都吃不上,便編故事說西施是災星,她到過的地方必定要倒霉。勾踐知道了,便動起了壞注意,要西施嫁到吳國去。

西施死活不肯,于是勾踐找她父親,對他說,如果西施能夠嫁到吳國去,他便是海外國丈,可以進政協,還可以到臨淄定居。西施父親動了心,內外夾攻,西施含著淚到吳國去了。

在到吳國的路上,她對範蠡哭訴了她的遭遇。範蠡很同情她,同時也愛上了她。他對她說,我等你。後來,他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再後來,人們叫西施——沉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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