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在那天離開酒吧,然後去救那個狼心狗肺的白烈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她會被酒吧老板給炒魷魚的了,沒想到第二天果然听見桃子打電話給她說經理讓她不用再去上班了。
桃子罵她傻啦吧唧,沒事救什麼仇人啊,把工作丟了了不止還把自己的腳弄受傷了,以致她的腳發炎了兩天才慢慢的好轉,那兩天,她的只要腳一到地就疼的她齜牙咧嘴。
馬叔見她受了傷不能隨便走路,讓她在家里休息幾天,說別急著上班,她見狀,也只好點頭,留在了家里免得腳更加的發炎。
腳上的傷漸漸不再有感覺了,但是夏君卻常常會想起那個在離開她租的那間小房間門前說的那句道歉,她也經常會在夢里夢見這個男人在向她道歉,只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看他一眼,說不會原諒他的話。
只是夢醒後,她還是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夢里的那個男人的每一句真摯的道歉,只是,她卻一再的拒絕他的道歉。
捂著那胸口,她的心還在跳,可是為什麼她感覺自己那麼鐵石心腸呢?
工作完成了,看了看桌上的時鐘,還有十幾分鐘就下班了,夏君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等著下班,由于前幾天沒上班,許多工作都堆積到現在,她一整天都忙的不可開交,到現在才忙完。
手機,響了起來,是好友桃子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她沉了沉自己的聲音,才接了起來,「桃子,找我什麼事?」
那邊的桃子一見她壓低成男生的聲音就知道她不方便,忙說著,「夏夏,我簡單和你說一下吧,那個,經理說讓我叫你回來繼續唱歌。」
「真的?」她的語氣里多了分激動,似乎不大相信。
「嗯,經理讓我告訴你的,她不知道你的電話,所以讓我和你說一聲,你可以回來上班了,也不知道經理他們怎麼突然又要你回來?不過他們能讓你回來也好,反正你也想找份工資優厚點的工作,閑話不多說,你要是可以,今天晚上就可以來上班了。」
「哦,知道了。」
「那你怎麼看?」
「我先想想。」夏君猶豫了,不是因為不想要這份工作,只是她覺得這樣的事實在是太奇怪了,她怎麼可能會得到酒吧老板經理在炒了之後重新邀請回去呢?
她的腦海里突然想起那張帶著滿滿歉意的臉。
是他嗎?
是白烈,是他。
在所有她認識的人當中,唯有白烈有這樣的本事,他財大勢大,任誰都要讓他三分,這樣的男人在酒吧老板面前說一句讓她回去上班又有何難?
不過她卻不希望是他,她才不要欠這樣的人的人情。
只是,那邊的桃子一听她要想就急了,「你想什麼,你還要想,你快回來上班,陪我,好不容易找的工作你還要想嗎?」
「不是的,那個,桃子……」
電話那頭突然有人叫住桃子,桃子連忙應著,好像有什麼急事,「夏夏,我有事要忙,先這樣,今天在酒吧見,你別告訴我你還要想,否則我打扁你。」
桃子可能真的忙了,說完話就快速的掛了電話。
夏君征愣著半晌,听見電話那頭的忙音,她只能掛上電話。
夜晚。
那些紙醉金迷,那些燈紅酒綠都是屬于有錢人的,夏君從自己的那租來掩飾自己身份的小住所里出來,已經是那個風情妖嬈的程夏。
剛進酒吧,經理便看見她了,上前熱情的叫了聲︰「程夏。」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經理叫了她,她也只好禮貌的點頭,「經理。」
「先去後台吧。」經理指了指後台的方向,她剛想問經理為什麼又把她叫回來上班,是不是白烈說的,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已經有人急忙上前把經理叫走了,她也唯有點點頭,先去找桃子。
桃子見她來了,忙問她下午的時候猶豫是怎麼回事?
她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桃子,她才不想欠著那個可惡男人的人情。
桃子听她這麼分析也覺得有道理,但是她還是希望夏夏和她一起工作,而且夏夏的工作是因為救這個男人而丟的,他出面把這個工作弄回來也是應該的,沒有什麼不妥。
「可是桃子,我不想欠他的人情,我救他卻被他當成我是為了他的錢、為了從他那里得到該死的什麼報酬,我要錢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那些人都是拿著槍,我不過是不想一條人命在我知道的情況下沒了,可是我卻得來奇恥大辱,呵呵……」
「夏夏,你別這樣,他是不好,可是這工作是我給你找來的,只是因為他而丟了的,現在他只是物歸原主的那種意思,你別太執拗,我們要打擊他以後有的時間。」
夏君卻搖頭,「不,桃子,有些事你不知道,我現在只希望永遠不要和這樣的人再牽扯上了,我只是平平凡凡的人,過平平凡凡的人生,永遠都不要和這樣的人又任何一點關系。」
桃子欲言又止,她不懂夏夏的心里在想什麼,雖然能猜中一些,但她畢竟不是她,很多事情別人不能替主人做主。
「咳咳……」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人在那里,而且似乎站了挺久的,兩人居然不知道。
兩人朝著門口望去,那張夏君看一眼就已經記住在心里,恨上的面孔出現在眼前。空氣中突然寂靜下來,除了三人的呼吸聲就再沒有半點其他雜音。
桃子覺得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拍拍夏君的手背,說了聲,「我先出去了,你和他說說,別意氣用事。」
夏君沒有點頭沒有搖頭,看著白烈一會便快速的移開了眼。
她一點都不想再和他扯上關系,很不想。
她想著快點離開這里,可是腳卻好像頓住了一樣,走也走不了,身後,她能感覺到白烈在慢慢的靠近。
男人似乎張口許久,卻沒有說出話,久久,才從嘴里吐出字來。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前面的人,仿佛听不見他說了什麼,抬頭看著頭頂上的燈光,是那麼的刺眼,她似乎感覺自己的眼楮受傷了。
身後的人還在靠近,夏君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在猛烈跳動,很快,快的讓她感覺到害怕。
嗒嗒、嗒嗒……
「對不起,那天的事情我忘記了。」在白烈就快到達她的面前,她突然說道,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看見他,所以才最後說了這句話。
轉身,她想離開。
「你等等……」
一只手被人緊緊拽住,夏君想躲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回頭,與他對視著。
「先生,還有什麼事嗎?我們一點都不熟,你這樣拉著我難免被人誤會的,而且,我有男朋友了,你這樣拉著我要是讓他看見像話嗎?」夏君不緊不慢的語氣,明明說的那麼平和,可是字字之間卻如平靜下的大海,暗潮洶涌。
她前面的話白烈還沒有太多的反應,可是在听見那句‘我有男朋友了’,不知道他為什麼他感覺到心里特別的布舒服。
這個女人和他曾經遇見過的那個高中生般模樣的夏君很像,那語氣咄咄逼人,神似,而且似乎形也有點似。
本來還在為面前這個人的那句話而感到膈應,可是在白熾燈的面前看清她那個濃妝艷抹的臉之後,他卻發現她和那個夏君是那麼相似。
「我們……是不是見過?」他問,問的小心,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和夏君或許是有關系的。
當然,他並沒有想到,他查來的資料里,夏君是獨生子。
眼前的人被他的話驚了一下,表面卻還是平靜著,「當然見過面了。」
夏君笑著,白烈還沒反應過來,她卻又補了一句,「那天晚上不就是我救的你罵?」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之前,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呵呵……堂堂烈然公司的董事長會在這里用一種已經過時很久的方法和一個女人搭訕,笑死我了,就算你真見過我,那也是人群中的匆匆一瞥,你白烈這個大忙人又怎麼可能記住我長什麼樣呢,呵呵,笑話!」
突兀的笑聲在只有兩人的室內響起,白烈皺著眉頭,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說的對,他見過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互相撞臉的?
而只有夏君知道,她是在故意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笑聲讓白烈無法看出異常。
如果不是要上舞台唱歌,害怕別人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決定她毫無血色,她一般是不會畫那麼濃煙的妝的。
而今天的她知道她能回來上班是白烈安排的,她不想欠他人情,但是也要來和桃子說清楚,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害怕在這里撞上白烈,才不得已的畫了濃煙的妝,她知道白烈絕非普通人,她害怕會被他發現她就是夏君的身份。
這個秘密,除了桃子,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連媽媽也……
她搖搖頭,不再想那些煩心事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以後不要再來無緣無故的找我,我很討厭!」
真的討厭,異常的討厭,她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白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過是不小心誤會了眼前這個女人,卻讓她那般的討厭?
「你叫程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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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只是又想不起,我本人很喜歡夏君的角色,這個女生對生活的態度,夏君基本帶著我自己的原形,哈哈,所以我很喜歡她,以後,夏君與白烈的故事會有不少,但是主角還是晴晴和墨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