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微起,水波微皺,江上淺淺泛起漣漪;江岸柳條搖曳,柳絮紛飛,飄飄灑灑的瑩白讓人不舍得破壞這份清幽的平靜。[~]
沐青瑜看著前面一直低頭望著江面的中年修士,心里琢磨著該怎麼回答之前這人的問話,若是回答太過簡單怕對方不依不休,可又不能真全說,誰知道這幾人究竟是什麼人,一個不慎,弄不好大家今天都走不了。
「幾位前輩還是說說你們究竟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沐青瑜試探的把問題推給他。
「你這女圭女圭倒是聰慧,不驕不躁,我很喜歡,看在你這份聰明份兒上,今天你只需告訴我崖城相思花落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既可。」中年修士頭仍是低著,抬都沒抬,只能听見那淡淡靜靜的聲音劃過幾人耳際。
沐青瑜嘴角一扯,這人還真不氣,明著是問相思花落,實際上就是想知道鳳前輩具體情況如何,崖城誰不知道相思樹與鳳家有關,只是,特意在這里地方阻著他們相問,到底是怎麼知道她會知曉相思花落原因的?
「前輩高看我們了,我們出了崖城才看到滿城相思花飄的景象,要問我們幾人緣由,說實話,我們真的是不知道,我們不是崖城人自然不知崖城事,還希望幾位不要刁難。」季子墨見沐青瑜垂在兩側的手指微動,立馬上前解釋。
「不知道?高看?看來你們是不願回答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等不氣了。」三人中偏胖的中年男修神情不變,可淡淡的語氣卻愣是讓沐青瑜听出了幾分煞氣。
沐青瑜看幾人的樣子似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想了想方開口︰「幾位前輩。崖城相思樹的傳言想必幾位也定然听過,恐怕知道的還不比土生土長的崖城人少,崖城再此之前是在封城的,至于封城原因,听說是為了抓捕一個奸細。」說到這沐青瑜仔細盯著那青年,見他眉骨似乎淡淡的跳動了一下才眼神一轉。語氣故作的略帶了絲沉重道︰「可那奸細太過狡猾。都密密實實的搜了幾天卻還連其蹤跡都未發現分毫,至于最後,听說是借助清淺園的主人才讓那個奸細受俘的,我們是雲靈派的弟子。被師門派到崖城就是為了追尋那人的消息,現在那人被俘,我們也就好回去交差了。至于你們提到的相思花落,我還真有點猜測,只是不知道對不對。」
「你說。不管對不對,只要你好好回答,我們兄弟三人都不糾纏,立馬不再追究那兩人的魯莽之舉。」青年修士語氣稍稍有些變化,沐青瑜一想,大概在這三人中,這人是幾人當中修為最好的。可臉上喜怒之色卻是幾人中最顯見的。
那低著頭的中年修士見青年如此,微微一搖頭。看了眼沐青瑜卻也沒表示什麼,只是繼續低著頭,如老僧入定般不動分毫。
「我想大概和清淺園的園主有關,因為我曾無意間听人提及到……….清淺園園主姓鳳。」沐青瑜語氣一定,悄聲開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樣才能對方有幾分相信。
「姓鳳?那就是了…….只是不知道………。」那青年听沐青瑜說完後喃喃自語,側頭看向微胖的中年,見他眼神帶著不贊同才倏的閉緊了嘴。
「你們走,幾人我三弟開口承諾了我們就不會再行追究。」那低著頭的中年修士淡淡開口。
沐青瑜和周盛之雙眼一對視,對其余幾人示意後,立馬催動靈氣駕著飛行器遠去。
「大哥,你就這麼讓幾人走了?」沐青瑜幾人走後,那把稍微偏胖的中年修士朝低著頭的那人淡淡問道。
「那女女圭女圭不簡單,說起話來似真似假,真假難辨,要是與其硬踫硬,怕是會贏的艱難,如此,還不如放他們離去,這樣還能讓對方放下點戒心。[~]」
「老二,你悄悄跟上他們,看他們幾個說什麼,我們在此處等你兩刻鐘,速去速回。」那人抬起頭朝中年修士說道。中年修士點
點頭,腳步一動便朝沐青瑜幾人跟去。
沐青瑜和周盛之幾人全力往前奔去,見後面沒人跟上才開口道︰「大家盡量別說崖城的事兒,就算說起來也要隱晦著點,特別是
提都不要提鳳前輩的事情。
「怎麼回事?我看剛剛你那樣說,那幾人已經相信了,這不是還讓我們走了麼?」紀環兒嘴一撇,緊靠著聞人毓涼涼的開口道。
沐青瑜眼一眯,整件事情就是由于這兩人的愚蠢造成的,雖然那三人早在路上等著幾人,不管如何何那幾人都會找機會賴上他們,可這樣被人抓住錯處卻還得低聲下氣的道歉與之斡旋,卻是讓他們處于被動狀態,要不是她那樣真真假假一說,恐怕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
「因為對方並不相信我之前說的話,別看他讓我們毫發未損的離開就以為安全了,若是那幾人後面沒有手段,也不會被派來打探我們身上的消息。」
紀環兒嘴一孥,冷哼一聲扭頭不再說聲,她和聞人師弟剛剛可是與幾人面對面的起了沖突,那青年修士渾身的氣勢陰寒冷酷,三人修為又比他們高出許多,要知道修為上相差一個等級,除非本身實力逆天或是有天地靈寶相助,否則就只有被壓制的份,若不是對方想從他們身上得道有用的消息,她和聞人師弟對上那三人可是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沐師妹說的沒有錯,那三人可不是涉世未深的大家子弟,崖城是雲靈重城,還是小心點為好。」周盛之點點頭,看這季子墨和駱七殤幾人說道。
「我看還是加快回去的速度,鳳前輩的事情目前為止怕是還沒幾人知道,要不是沐師妹我們也不會想打那里去,所以這事兒應該馬上和掌門匯報。」季子墨想的總是比起他們要更為長遠些,鳳池淺是這個大陸修為最高的修士,現在身隕魂歸,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風雲變色了。
沐青瑜點點頭,是啊,鳳前輩一走,這崖城的幾大勢力怕是就要重新洗牌了,再加上在一旁蓄勢待發的魔修和暗閣,更遑論說整個大陸了。
「二哥,你這才一刻鐘的時間,怎麼就回來了?可是在那幾個小子身上得到了什麼有用的消息?」江面上那縴瘦的青年修士看著之前去追沐青瑜幾人的中年修士問道。
「我這一路上個跟著幾人一星半點的消息都沒得到,那幾個人倒是一副驚慌的樣子卯足了速度逃奔而去,一路上也就猜了猜我們幾人的身份和修為,我看再跟下去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索性就回來了。」
「那女女圭女圭呢?」三人中的大哥半斂著雙眼,伸手摩挲了一下鼻尖開口問道。
「那女女圭女圭倒是安靜,也沒說什麼話,一路上也就只和兩個小子說過話,一個是長得與她有幾分相像的男子,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修為都不高,練氣期而已。」偏胖的中年修士想了想,神情很是不解,就一個女女圭女圭罷了,論修為不是最高,怎麼大哥會對她如此在意。
「罷了,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崖城再說,更何況也不是全然沒得到消息,先去清淺園。」說完三人便于沐青瑜他們背道而馳,朝崖城而去。
沐青瑜和周盛之幾人一路全速前進,終于在天黑的時候的趕到了雲靈派山腳下的雲林鎮,幾人商量片刻,並不打算在雲林鎮停下腳步,準備歇息片刻繼續趕路。
沐青瑜站在雲林鎮的小山坡上,眼神遙遠著遠處,眼里漸漸流露出懷念,也不知道紫竹林現在是何等樣貌,這麼多年過去她也沒能回去看看,蘇婆婆也不知道在不在。
「青瑜妹妹在想什麼?」沐青寂見她獨自一人站在小坡上,沐浴在月光下的長影有著說不出的清靜與孤寂。
「沒什麼,父親被家族逐出來之後,我便與蘇婆婆住在雲靈山腳下的紫竹林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蘇婆婆照顧我生活起,後來是因為想要找父親才會在雲靈派下山收徒的時候跑去報名,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今我才能活的自在些。」沐青瑜伸手指著遠方朝沐青寂說道。
沐青寂上前拍了怕她的肩︰「都過去了,三叔會沒事的,蘇婆婆也會安康喜樂的,既然在這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對他們修士而言,只要不是天涯海角般的遠距離都不是問題。
「沒事,就當留個念想。」沐青瑜朝他笑笑︰「走,周師兄他們休息好了。」
沐青瑜她們回到雲靈派時正是第二天的凌晨時分,至于為什麼會在路上耽擱這麼長時間,沐青瑜看了看正和聞人毓輕聲柔語的紀環兒,心里暗道,下次再也不能和這兩人一起了,嬌慣得很偏偏又毫無自知之明,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幾位師兄,門內戒嚴,還望出示門牌。」山門口周盛之他們被看守的人堵在門口。
駱七殤笑嘻嘻的上前︰「縹緲峰駱七殤、千境峰周盛之、乙陽峰季子墨,怎麼,還不放行?」
守衛尷尬的笑了笑︰「幾位師兄別介意,我們也是職責所在。」
周盛之鼓勵的拍了拍他肩膀︰「沒事,你做的很對。」他出來的時候門派並沒有盤查的如此嚴密,如今卻開始戒嚴了,究竟發生了何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