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亞楠這才感覺到事情發展的越發嚴重,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走進去的那個烏煙瘴氣的屋子,里面那幾個著裝暴露的女人,心底越發慌張起來,那幾個男人的力氣奇大,她又沒有辦法掙月兌,只好拼命地朝自己身後的那扇門踢著,企圖能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出來救她。
听到她踹門的動靜越發大起來,那幾個男人似乎也有些害怕,拽著她的手勁加重,很快便把她拽離了那個房門,林亞楠被他們扯著,離那扇門越來越遠,心底的恐慌也越發濃重,那群人拉著她走進對面的包廂,就在進門的那一刻,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門框,里面的男人似乎很不耐,有人罵了句髒話,似是听那個胖子吩咐了什麼,拿著一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走過來……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對面包房的門開了。
率先走出來的是一個林亞楠並不認識的男子,男子西裝革履,沒有抽煙,冷眼看著門口發生的這一幕,眉頭微皺。
「唐少,發生什麼事了?」屋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似是詢問著什麼,混著轟鳴的音樂聲听起來越發不真切起來,而落在林亞楠的耳中,卻讓她忍不住微微一愣。
「哦,沒什麼,好像對面包廂鬧了點小矛盾,我們繼續喝我們的吧。」那個男子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似乎並沒有管閑事的打算,說著便要關上門繼續喝酒,然而,林亞楠此時卻在生死關頭,看著眼前那扇求生之門眼瞅著就要關上,自己的手很快也就要支撐不住,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其他,趁著身旁男人不留神的剎那,忽然揚聲求救道︰「救命,救命啊!我不是小姐,是他們要逼我吃迷藥,我只是來找人的,我找的人叫江未,這群人在聚眾吸毒,救命,救命啊!」
林亞楠本在這間房門剛一打開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直至剛剛看到那個男人拿著什麼東西要遞給自己才忽然想起來,那個藥片就是前些日子查的很緊的違禁藥丸。而她剛剛一直聞到的屋里的味道,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知是她話中的哪句話起了作用,眼前那扇幾乎要合並的門縫忽然停住了。屋里的這幾個人自然也沒想到她居然懂得這麼多,听到她大喊出來的那幾句話後,頓時無比後悔剛剛怎麼沒把她的嘴給堵住。
然而現在要堵,卻已經來不及了。
林亞楠知道自己說了這些以後,那群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但至少引起了對面人的注意,她就還有希望,很快,她察覺到剛剛還拽著自己衣領的男人忽然惱羞成怒就的抓著她的頭發用力地往里扯,她痛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抓著門框的手頓時一松,眼前一片迷蒙。
她被人一直拽到進里面,被一個人用手擒住,另一個人拼命往她嘴里塞著什麼藥丸,她閉緊了嘴巴搖頭拼命抵制,卻惹得那人更惱怒,回手幾個巴掌打了下來,打得她頭暈眼花,鼻子和嘴巴只覺有什麼液體流了出來,她依然沒有松開。
恍惚間,她似乎听見門口的那群男人正跟不知道是誰恭恭敬敬的解釋著什麼︰「對不起,是個拳手,小費給的少了,在那鬧事……唐……唐少爺,我們不是有意的,我保證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您跟您的朋友好好玩,好好玩,今晚這頓我請了……」
「是,是,您說的是,下次我們一定會注意的……」神思越發混沌起來,她隱隱約約听見那個微胖的男子不停的在跟門口的那個人道歉,身上的力氣卻漸漸流逝,很快便渾身綿軟起來。
眼前的情景漸漸模糊,她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難逃了,縱然不甘卻仍敵不過藥力侵襲,然而,她自然也沒有發現,就在那個胖男人一邊恭敬地道歉,一邊企圖息事寧人的時候,忽然,一雙精致的小牛皮皮鞋從門外踹了進來,精準無誤的一腳踢在那個男人肥胖的大肚腩上,那個男人似乎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整個身子飛出去的時候,臉上還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唐少也沒想到江未會忽然從包房里走出來,唐家一向是在黑道上混,管理著浦江城大大小小的黑道上的幫派,這個胖男人自然也是忌憚著唐少的身份,卻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陌生人。唐少知道江未的勢力,自從認識了江未之後,唐明德也很少做一些違法的生意,再加上他跟江未相交不錯,正道上的生意也越做越紅火,唐家也漸漸洗白,但盡管如此,唐家在黑道上還是頗具盛名的。
江未的臉色不善,看著那個男人在一群小弟的簇擁下痛呼著坐起身子,憤憤的看著江未,似是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般,滿臉通紅的怒罵道︰「你是哪個道上混的,唐少您看他居然敢在你面前張揚……看我不讓我的小弟好好教訓……」
那個胖子以為江未是唐明德的跟班,被他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一腳踢飛,本想借著唐明德的身份壓著那個男人,好好教訓他一頓,誰知他這句話還沒等說完,唐明德忽然舉步走進,一腳踩在半坐在地上的胖男人肥碩的手掌上,「眼瞎的狗玩意,給我把眼楮擦亮咯,教訓?你這狗東西你再給我說一個,你要教訓誰?」
胖男人顯然沒想到唐明德居然會維護那個男人,而且還如此盛怒,手掌在唐明德的腳下骨頭都要碎了,看看這那個男人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高揚的丹鳳眼里滿是不屑和鄙夷,他頓時冒出一身冷汗,唐少居然都對這個男人如此恭敬維護,他究竟是誰?
江未知道這點小事自然不用自己出馬,低沉的掃視了包廂一圈,他本以為剛剛那聲呼救是為了引人注意才喊得,但這個包廂一走進,他才真正發現,剛剛那聲並非空穴來風,這群狗東西居然敢再老虎頭上拔毛,這皇朝假日看來還真該整頓整頓了!想起自己剛剛隱約听到的那個聲音,一雙眸子不由得染上怒色,他雙手插頭,緩步走進,屋里的眾人看到那個胖子被唐明德踩在腳底嗷嗷直叫,自然也看出這兩個男人身份尊貴,早就嚇得在一旁直哆嗦,旁邊壓制著林亞楠的幾個男人也不由得並排靠在一起,企圖擋住他們身後那個已經陷入昏迷的女子。
江未掃視了一圈包房,卻沒發現那抹熟悉的影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眸光淡淡的瞄了眼桌上的殘留物,隨手拈了點放在眼前看了下,又聞了聞,終于面色越發陰冷起來︰「膽子夠大啊,敢在皇朝假日班門弄斧?」
雖說浦江城魚龍混雜,但敢在江未名下的產業倒騰些違法東西的人還是少有的,江未最近一直在忙案子,手下的產業也都交給各自的負責人,並沒有多加管理,現在看來自己是太放松了,居然出現這等事情!
「立刻把章理事給我叫來!」那個胖子瞅著這兩人來者不善,唐少又絲毫沒有幫自己的意思,立刻明白事情不妙,聲聲求饒,但江未卻置若未聞,開口便要找這皇朝假日的最高理事!
聞聲趕來的服務員一看是江未,又瞄了眼現場,整個人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灰溜溜的去找章理事去了。
听到這個男人開口就要找章理事,這群人也是皇朝假日的常客,自然明白開口就要找章理事的人,除了江未江太子還能有誰?再加上眼前這個男人不論長相還是氣度都非同一般,在這浦江城,除了江未恐怕沒人能散發出這樣的氣勢來……然而,江太子的手段之狠辣,在處理這等事情上絕不手軟等傳聞,頓時浮上他們的腦海,仿佛一股陰風拂過,很快,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渾身顫抖,想著自己接下來的下場,額頭冷汗直冒。
幾個比較年輕,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心理素質比較差的,甚至剛一听到江未那一聲怒喝,便撲通一聲從沙發上跪到了地上,渾身冷汗直哆嗦的求饒道︰「我……我們是被他指使的,我們是第一次來,那個胖子說今天是新入幫的新人的慶功會,說給我們些好玩的看看,我們一開始真不知道是要來這……江太子饒命,都是……都是他讓我們來的……求您……饒了我們吧……」
江未看著那幾個人臉色尚帶稚氣,一看就像是學生,心底不由得對那個胖男人越發的鄙視起來,江未也非心硬血冷之人,看著他們如此年輕,原本也想著干脆教訓一頓就算了,留下案底對他們的未來都不好,誰知,就在那幾個年輕跪倒在地的時候,忽然,在他們身後的沙發上,露出一抹他極其熟悉的人臉來……原本剛剛還略有惻隱之心的胸口猛的一窒,眼前的情景讓江未忍不住眯了眯眼,直至確定沙發上那個昏過去的女子的確是林亞楠,心底的怒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那幾個人沒听見江未的聲音,還以為自己的求饒起了作用,剛想趁熱打鐵再說幾句話,誰知就在這時,忽然,距離他們不遠的那座玻璃茶幾,忽然轟的一聲,碎了個稀巴爛,就在所有人驚訝的抬眸時,只見江未一腳踹在那玻璃茶幾上,他修長的身姿英俊非凡,雙手插兜卻臉色陰沉,一雙劍眉星眸此時怒火翻騰的瞪著,僅是被他這麼一瞪,所有人的心底都不由得生出恐懼之情,他們甚至沒有想到自己的什麼舉動惹怒了這位修羅,但他眼中那神色,分明是要把他們碎尸萬段才解恨一般!
所有人都傻了眼了,有個人被嚇得不停的後退,一直退到沙發上,似乎也忘了這沙發上還有個人躺在那,江未自從看到林亞楠的那一刻,插在褲兜里的雙手便攥成了拳頭,這幾日正因著那小兔的事惱著,一肚子的悶火沒地撒,眼瞅著那個男人就要壓在混著的林亞楠身上,江未哪里還忍得住,一個箭步沖過去,左拳毫無預警的砸在男子的左臉,將他整個人朝左邊打了出去,整個人跟左邊的另一個男子一起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跟小兔憋氣,那是有苦說不出,心底憋火不說,這小兔還是他的心頭肉,打不得罵不得,愣是憋得自己要內傷也舍不得傷她分毫,現在倒好,看著這群炮灰,江未幾乎那他們當沙袋撒氣,那群小孩本就忌憚著江未的身份,再加上江未出手極重,神出鬼沒,他們甚至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拳砸的頭昏眼花,哪里還敢反擊?
就連一旁的唐明德也沒見過江未如此凶猛的模樣,心底暗暗驚嘆江未那聳人听聞的傳聞也並非空穴來風,幸虧自己與他非敵是友,不然這等身手加如此身世和能力,放眼浦江城又誰能與之匹敵?而那胖子更是心底慶幸,幸虧剛剛是唐明德過來壓制住自己,要是被那個修羅一般的男人猛揍上一頓,就算不死,恐怕半條命也沒了!
當章理事趕到現場的時候,看著幾乎毀成一片的現場,心底那是哀嚎不已,先說這江未撞上這等事情就夠他頭疼了,再加上這現場這堆半死的未成年,用鼻子想也知道,這里肯定有誰模著這太子的逆鱗了,在江太子盛怒的時候撞上,自己這個小小的理事恐怕也只能是炮灰!
「江……江總……」章理事冷汗涔涔,知道自己今天大難臨頭,聲音也格外的謹小慎微。
江未此時已然將林亞楠身邊的雜碎清理了個干淨,整個人坐在沙發邊上,看著林亞楠臉色酡紅衣衫不整,只覺心底悶火愈勝,恨不得把那群半死的人拖起來再往死里打一遍,此時听見章理事的聲音,更加是火上澆油。
「章理事好手段,我將這堂堂皇朝假日交給你不過月逾,這歌房里居然連違法的生意都做了起來,想必章理事背後必定是有比江家更為可靠的靠山才敢如此大膽了是嗎?」江未雖然盛怒,但仍不失儒雅,他一手替林亞楠整理著衣衫,一邊冷冷開口,聲音低沉而怒火隱含,在這極安靜的屋子里,僅是听著就讓人感覺暗芒在側,驚恐不已。
「江總……哪有的事,這……這事我也不清楚,許是這層的經理看走了眼,這群人是常客,許是服務員們也沒仔細著盯著……」章理事年過四十,一身西裝革履,此時卻滿頭大汗的思索著如何替自己開月兌。
「哦,這麼說這豈不是章理事的責任,而是樓層經理的錯了?」江未眸光未轉,依然坐在林亞楠的身側,聲音微提了一個音節,喜怒莫名。
「我……這……應該是這樣。」
「那樓層經理犯錯應如何處置?」江未翹起二郎腿,忽然將目光落在章理事的身上,看得他渾身一個哆嗦,趕忙俯來諾諾連聲︰「按照店規是開除並列入連鎖企業黑名單,凡是江總名下的產業都不準雇佣此人,職位無論大小。」
「章理事記得倒是清楚,那這事就這麼辦吧。」江未看著章理事,忽然風輕雲淡的開口道。就連章理事都沒想到,江未居然會如此說,這豈不是說明這事,就跟自己沒什麼關系了?心底無比竊喜,但他卻仍不敢掉以輕心,諾諾應著,便打算轉身退出去,轉達江未的話,誰知,他剛一轉身,還沒等走出去一步,忽然,江未再次開口道︰「走得這麼急干什麼?章理事既然店規記得這麼清楚,我倒是有些記不得了,不如背一遍給我听听。」
江未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這點是世人皆知的,就連章理事也模不透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什麼時候在想些什麼,心底月復誹,但仍然不敢違抗,只好又轉回身子,對著江未,低聲恭敬地說道,「江總要听,我就給您背一遍。」
江未名下的企業都有一套江未親自定下的店規,所有人都必須背的滾瓜爛熟才能上崗,章理事熟練地背誦著,江未卻在一旁看看東,看看西,左瞅瞅,右瞅瞅,像是並沒認真听一般,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章理事暗暗放下心,琢磨著這下江未估計也不會怎麼處罰自己,反正責任都讓下面那堆蝦米來背就好了。
就在他如此暗自竊喜的時候,江未冷不丁的開口道︰「停,剛才那句我沒听清,你再說一遍。」
章理事雖然對江未的毛病之多心底厭煩,但表面還是做出一副笑眯眯的恭敬模樣,說道︰「凡是下屬犯錯,上司一律以連帶責任,處以下屬懲罰之雙倍,嚴重者,咎其責,送警查辦,絕不姑息。」
「嗯……好像耳朵有些癢,還是沒听清,章理事再念一遍來听听?」江未狀似無意的摳了摳耳朵,繼續說道。
這下就連章理事也不得不心下緊張起來,又戰戰兢兢的念了一遍,仔細在心底琢磨了下,不由得又提心吊膽,冷汗涔涔,江未兩次在這打斷,是要提醒自己下屬犯錯自己也有責任,也要受處罰嗎?這樣想的話,樓層經理的處罰,自己要受雙倍?
僅是這麼一想,剛剛消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好了,這下听清了,你繼續背。」江未似是瞥見他的臉色劇變,忽然心情大好的打斷他,讓他繼續背下去。
章理事模不明白江未是怎麼想的,經過剛剛心情的大起大落,這下他倒是更加謹慎了些,想了想,又繼續背到︰「凡是歪曲事實,隱匿真相,推月兌責任者,一律革職查辦,送警究責,涉及違法交易者,江家將不遺余力將其治罪,絕不姑息!」
章理事這句話幾乎是秉著呼吸小心翼翼的念出來的,畢竟這一條著實嚇人了些,要說這江家的勢力那絕對是浦江城數一數二的,而後面那句江家將不遺余力,那就代表著整個是跟江家為敵,下半輩子恐怕估計也沒啥好日子過了。
「嗯,章理事的確盡責,店規背的這麼熟練,就是實行起來怎麼就想不起來呢?」江未嘴角帶笑,眼底卻一片冷然,他忽然站起身子,走到章理事身前,冰冷的眸光落在他的臉上,章理事卻不敢與之對視,渾身瑟瑟發抖,臉色蒼白。
「我記得這VIP包廂是歸章理事直接管轄,這里是專門為浦江城的高層老板級人物準備的包間,在店期間保證客人情況無人打擾,除了每個包廂唯一的一個專屬管家外,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里面的情況,據我所知,這幾個黑道小混混不一定付得起這里的價錢,而這些違法的東西,又怎麼能躲得過專屬管家的眼楮?況且,自從我進了這個包廂以後,就沒見過這里有專屬管家,試問章理事,這個包廂歸誰管?要說VIP包房,可是你的直轄範圍,難不成這些人是你默許進來的?怎麼,給了你多少提成?多少好處?比我給的多多少?居然讓你這麼大膽,敢在爺我眼皮子底下撒野?」
江未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子陰冷的氣息,仿佛暗夜鋒芒冰冷而銳利,直直插進別人的心頭,令人不寒而栗。
章理事因為剛剛的對話,早已對江未放下了心防,這會子听見江未忽然將他做的事全盤托出,頓覺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渾身抖得像篩子一樣,冷汗直冒。
「江江……江總……您……」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來這里,還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帶違禁物品,嗯?章理事,今個我要是不來,恐怕還像個傻子以為皇朝假日在你手底下生意蒸蒸日上,月月收入遞增無疑呢。」江未笑著,這些日子他早就覺得皇朝假日的賬目不對勁,雖然也想過要調查,但一直在賬目上找不到漏洞,今天之所以讓穆俊熙請客來這里也自然是想以客人的身份探探這里的底,如果真的有人在這里搗亂,今晚無疑是揪出幕後人的好時機,但他卻沒想到林亞楠會出現在這,還……如此巧合!
「江總……我……我……」章理事整個人幾乎要崩潰,說起來他當初也是鬼迷心竅,被錢蒙了眼,直到現在才意識到江未的恐怖之處,後悔,卻已然來不及了……想江未對每個員工的待遇都是相當豐厚的,他身為最高理事還享有皇朝假日年分紅,股份的百分之三,對于所有私營企業的雇員來說,這個待遇都是相當不錯的了,然而,人的貪心到底還是永無止境的,一開始他還非常滿意,但做的日子久了就漸漸貪婪了,看著江未日進斗金他也漸漸開始不平衡,為什麼江未就能拿那麼多錢,自己卻只能得百分之三?不甘心,不甘心,他也想要錢,也想要很多很多的錢……貪欲引人上歧途,這句話著實不假,當他第一次嘗到這樣的生意帶給自己的利益和甜頭是自己往常生意的幾十倍還多之時,他就知道自己放不下了,做一次也是做,做十次也是做……何不借此大賺一筆?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江未表面上相信他,卻並非愚笨之人,縱然章理事將賬目做的再漂亮,那也不可能一年四季無淡季,營業額永遠遞增,換做一般老板或許會高興,但是江未從不缺錢,這小小的產業之一,他並不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今日增長值太過驚人,他也不會起疑忽然過來查看。
江未討厭被人欺騙玩弄,當猴子耍,今個這章理事算是佔了個全面,如果不是林亞楠還在這,他絲毫不介意先濫用‘私刑’,殺雞儆猴,再將他送警查辦,但是瞅著沙發上那抹嬌小的身影雖然被他整理了一番衣衫,卻仍然雙頰燦若桃李,紅唇嬌若櫻桃,怎麼看都像個無比可口待人品嘗的美味佳肴,再將她丟在這眾男人之間,就算這群人不敢做什麼,江太子也是絕不會同意的!
「恭喜你,章理事,跟我到警局里喝一杯吧,這在公眾場所非法交易毒品的罪名,我們可以好好聊聊……」穆俊熙的狐狸臉上帶著一抹狡猾的笑,似是對眼前的發展毫不意外,在江未處理完一切之後,他毫不費吹灰之力的走進屋,將早就準備好了的手銬靠在章理事的雙手上,高興的吹了個口哨︰「最近剛好有人舉報說有人非法交易毒品,害了不少未成年,真巧啊,來喝個酒也能破案。」
穆俊熙笑的頗為狡猾,落在江未眼里,卻格外的刺眼。
江未雖然很想自己懲罰這個叛徒,但介于這里有正職警察自然也就不想再插手,不管怎麼說這個案子多少還是會牽涉到皇朝假日,而其中這個多少,就要看穆俊熙如何處理了,江未雖然跟穆俊熙是好朋友,但此刻卻恨這只狐狸恨得牙根都跟著癢癢,想著自己一開始是想利用他來探探皇朝假日的底,而穆俊熙那只狐狸又何嘗不是想借著自己的手來替他抓出幕後黑手?說不定這小兔就是被他故意叫來,故意說錯門號,讓這小兔以身涉險,來激自己。
心底雖然明白,但江未跟穆俊熙到底也是多年的朋友,彼此互相算計歸算計,但到底還是不會做危害對方的事。兩人都是人中之龍,這其中蹊蹺一看便知,江未對穆俊熙的處置沒有說話,只是轉身抱起沙發上的林亞楠,瞥了眼站在屋里哈哈大笑的穆俊熙,冷冷的丟了句︰「咱倆的帳改天拳擊場算一算,穆狐狸,下次再敢利用我女人,你那張狐狸皮給我繃緊一點,爺的女人少一根汗毛,你這輩子也別想踫女人了。」
江未陰測測的說著,話音剛落便抱著林亞楠走了出去,丟下穆俊熙在屋里笑容僵硬,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唐少听了江未這句話,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穆俊熙的,想著江未那句,這輩子也別想踫女人……頓時撲哧一聲,捂著嘴偷笑了一句。穆俊熙听見屋里笑聲不斷,一張狐狸臉頓時黑的跟鍋底一樣,拽著手里的手銬就用力一扭,疼的章理事嗷嗷直叫。
穆俊熙卻毫不手軟,臉上雖然笑著卻是陰冷人,頓時,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不知是誰,悄悄的說了句,這是重案組的狐狸將軍。頓時所有人都想起這位笑面狐狸鐵血隊長的各種傳聞,所有人都不由得渾身冷汗直冒︰「笑,繼續笑,反正江總都將你們打了個半死,就算我順便再做點什麼手腳,給你們丟進監獄恐怕也沒人敢說什麼,章理事,你說是吧?」
穆俊熙笑的詭譎,狹長的狐狸眼瞄了一眼在場的所有男人的,幾乎是所有清醒的人都在一瞬間理解了他的話中之意,不約而同的伸手護住自己的命根,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頓時,所有人的腦袋里都不約而同的涌出一句話來。
不論是江太子還是狐狸隊長,都不是他們這群小人物惹得起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江未第一時間將那只小兔帶回家,雖說看著她那副惹人憐惜的模樣還是讓他忍不住心底柔軟,但想著今天早上自己在機場看到的那一幕,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什麼柔情似水,想到這小兔對自己的欺騙還和自己冷戰了那麼久,他氣得差點忍不住想要揍她幾巴掌的*。
心底忍著火,想著自己這麼憋氣,這小妞還睡得這麼甜,真是太不公平了,心底氣不過,便去浴室放了一池的涼水,原本想著直接丟她進去把她冷醒算了,結果最終實施的時候,江太子還是心底舍不得,愣是將那一池的冷水又換成了溫度舒適的溫水,甚至還親自試過了溫度,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那小兔從屋里抱到浴室,往水里丟的時候還不忘托著她的腦袋,怕她嗆水……想他江未何時這麼窩囊過,心地這麼憋火還得顧忌著這小妞舒不舒坦,想他前半輩子也沒做什麼壞事啊,老天怎麼就拍了這麼個丫頭來折磨自己?
和江未設想的不同,林亞楠不是冷醒的,也不是嗆水嗆醒的,而是在水里泡著泡的舒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