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法醫大叔耍流氓 第103章︰崩潰的真相

作者 ︰ 南南風

林亞楠在飛機上睡了十多個小時,也算是補眠從紐約出發的時候是早上,到浦江城是十幾個小時,再加上紐約和浦江城有十三個小時的時差,林亞楠從紐約回到浦江城的時候基本已經是早上了。

她下了飛機便第一時間回家換了衣服,回家的時候她並沒有看到林子穎和盧建科,自己給他們留的紙條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她想著,便拿了警服,在家里用自己按有警察系統的電腦查了一下警視廳的地圖。

明確了軍部秘密檔案室的位置之後,才開始計劃自己怎麼才能到那邊拿到檔案,果然跟傅師傅說的一樣,這里的幾處地方都是要有指紋才能通過,所幸軍部秘密檔案室跟其他地方不同,在警視廳正樓後面的偏樓,出入警員應該是比較少,自己如果小心點,或許也不會被人發現。

林亞楠身為一個警務人員,她比誰都清楚私自潛入警局盜竊警務檔案是怎樣的罪過,但這件事關系到她童年的記憶,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如果不能搞清楚,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實在不行的話,她就先拿到檔案,然後再去跟盧建科認錯,如果真的有什麼懲罰她也會一力承擔,畢竟都是自己犯下的錯。

她想著,忽然有些後悔自己沒有跟江未和盤托出,但想了想這種事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將江未拉進來或許也會被自己連累也說不定。

還是自己去查個清楚的好。

林亞楠想著,便換上了警服,帶好了附有江未指紋的 膠磨具。(正常提取指紋沒有這麼簡單,電影里很多現實里一般無法實現,但是我百度到有一種 膠磨具做的假手指可以代替指紋打卡,文中介于情節發展沒有那麼久的時間讓女主去做一個磨具,還請各位讀者見諒了。)

潛入警視廳比她想象的還要容易,也許因為今天是周末的緣故吧,局里的人比她想的還要少,她穿著警服偷偷溜進原本人就不多的檔案大樓。原本有些擔心會失效的指紋磨具居然也很爭氣,連過了幾個關卡都順利認證了,她漸漸放下心來,或許這棟大樓的機密檔案較多,所以來的人也比較少,一路上她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過,一直到了軍部秘密檔案室,她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拿出自己手中的磨具認證了指紋,就在她忐忑不安的幾秒鐘內……眼前的自動門,忽然打開了。

看著門內排列的無數個檔案,她只覺得自己尋找了多年的真相就在這里,心跳加速,她深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然而,她哪里知道,她現在的一舉一動,早就通過監視器,落在了另一個人眼里。

「長官,不明人物侵入軍部秘密檔案室,如何處理?」監視器前一個身著警服的男子機械一般的聲音報道著。

站在他身後一身軍裝,上面勛章閃亮亮的長官,也通過顯示器打量著屏幕里的那個身著警服身材顯小的女子,眉頭微蹙。

「暫時按兵不動,盯緊她,看她是為什麼東西來的。」

不愧是警視廳的軍部秘密檔案室,林亞楠要找的檔案雖然已經相隔很久,但依然分類的很清楚,這里每年的檔案都有一個檔案架,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架子,上面各個檔案夾的脊背上都寫了當時案子的代號和名稱。

而她要找的案子……則是,警員街頭被槍殺一案。

在那幾年極為轟動一時。

林亞楠只覺得心髒好想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讓她發慌,發抖,腦袋里各種思緒混成一團,僅是看著這幾個字,她就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襲上心頭,那種感覺好像很熟悉,也很悲傷,這里面隱藏著什麼,隱藏著什麼自己一直想要知道卻無從知道的什麼東西。

她猛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仿佛想讓那狂跳不已的心髒停頓下來,但卻徒勞,她咬緊下唇壓抑著自己有些顫抖的雙手,翻開了那厚厚的檔案夾……

腦袋里好像有什麼東西砰地一聲炸了開,第一頁,是一名男子倒在街頭身邊一灘血跡的照片,她只覺得腦袋好像被人猛地砸了一下,鈍鈍的開始疼。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

她忍不住撫著額頭,卻怎麼也無法讓自己的視線從那張照片上移開。

那個男人……她認識,不,或許應該說,她很熟悉。

腦袋好像要炸開一般,她只覺得腦袋里好像有個閘門,因為這張照片開始微微觸動,有些東西緩緩的流淌了出來,一時間陌生的場景聲音對話充斥著她的大腦……讓她頭痛欲裂。

不知過了多久,她靠在那檔案架上,看著眼前迷蒙的情景,一時間幾乎分辨不出自己是在曾經的記憶里,還是在現實,檔案室的門發出叮的一聲響動,那個指紋認證的聲音讓她猛地回了神,她趕忙將那個檔案塞進了自己寬大的警服里,躲在檔案架的後面,果然,不一會她便听見有人緩步走了進來。

似是要找什麼資料一般,在一個檔案架前停了下來。

一陣紙張翻動的聲音響起,林亞楠屏住了呼吸,兩個手心都滲滿了冷汗,她強迫自己冷靜,但卻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幸好,那人似乎並不知道有人進了這個檔案室,只是拿了一個資料夾,便再次離開了。

听到關門的聲音再次響起,林亞楠只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虛月兌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這里,留的時間越長,自己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自己被發現沒關系,她怕如果被發現了,自己就永遠不能讀完這本檔案。

曾經沒有恢復記憶的自己都對這本檔案有著那麼強烈的執念。

現在幾乎記起了一切的自己,又怎麼會放棄掉這個機會。

她一定要查清這個案子!

暗暗攥緊了她藏在衣服里的檔案,她深吸了口氣,走出檔案架,朝門口走去。

「長官,不明人物準備離開,我們是不是要跟督察報告?畢竟……我們都沒有進入這一層的權限。」監視員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必。」站在他身後的長官,冷冷的看著屏幕上的女子,看到她剛剛去的那個年代層級,他隱約已經猜到,她是為什麼案子而來,既然如此,想必那位大人一定不希望聲張處理這件事。

「立刻把剛剛的監視錄像刪除。」長官冷冷的下達命令。

「什麼?」監視員幾乎懷疑自己的眼楮。

「我說立刻將剛剛的監視錄像刪除,如果日後上面問起就說今天的監視器壞了。」一記陰冷的眼神瞥了過來,話語中滿是不可動搖地威嚴和冷酷。

「這……」監視員還有些猶豫。

「入了警視廳幾天你就不記得當初是誰提拔的你了嗎?你忘了你曾經說過今天坐在這一直都是為了誰在工作嗎?」長官的聲音陰冷,恍如一記冷棍打在了他的頭上。

「難道是……為了那位大人?」監視員恍然大悟,原本的疑惑和猶豫之色顯然已經全部不見。

「既然明白了,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那位長官淡淡吩咐著,拿起一旁掛著的軍旅外衣套上。

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他也有他該做的事情了。

出了警視廳林亞楠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了那個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這段記憶帶給她的震撼讓她到現在還沒有調試好自己的心情,坐在出租車上,她死死的捧著那疊檔案。

司機頻頻從後視鏡打量她,看她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不由的不耐煩的開口道︰「警官小姐,你到底要去哪?這可是高峰期,你不告訴我往哪走,我這到底要往哪開?」

林亞楠原本呆滯的思緒被司機的話打斷,猛地回過神來,「啊,抱歉,請問,現在是在什麼地段?」

「規劃路南面……」司機皺著眉頭說道。

林亞楠想了想,桂花路離華府不遠︰「那就去華府小區把。」

有些事……無論怎麼逃避,最後還是要面對的,是你曾經教我的……對嗎?

林亞楠緊緊地抓著懷里的檔案,只覺胸口情緒翻涌,這麼重要的事……她居然忘記了這麼多年。

*

林亞楠回到家里的時候,家里的大門沒有鎖,她從門口瞄了一眼地上的鞋便發現林子穎和盧建科都回來了,她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便月兌了鞋往里走,誰知剛走到一半,便听到臥室里傳來兩個人的聲音。

「建科……對不起,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林子穎帶著幾分哭腔,聲音有些柔弱。

「子穎……我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下午我陪你去流掉這個孩子吧……」盧建科的聲音帶著幾分淡淡的憂傷,但卻很堅定。

「建科……抱歉,抱歉……他明明……」林子穎的哭聲越發大了,剩下的話還沒出口就變成了哽咽。

「我知道,他縱然沒有出生也一定會理解我們的,我們這輩子是為了亞楠而活,她是我們的女兒,我知道你不想讓另一個孩子來分走我們對她的愛,畢竟她曾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明白,我從一開始就明白。」盧建科似是在安撫她,輕輕地說著,但那一字一句落在林亞楠的耳中,卻好像有一把小錘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她的心上……她只覺得有什麼熱熱的東西盈滿眼眶又順著臉頰留下來,她唯有咬緊下唇,才能不讓自己的聲音打斷他們的話語……

「可是……可是這樣的話……」林子穎已經泣不成聲,但心底好像還有什麼不甘的情緒流露出來。

「別說,別說……林亞楠是我的孩子,這一輩子都是。」盧建科淡淡打斷她,一字一句都充滿了堅定。

然而,就是這樣的堅定,卻讓站在門口的林亞楠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了房門。

「不要……」

開門聲驚動了屋內的兩個人,林子穎和盧建科顯然並沒有想到林亞楠居然站在門口,兩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林亞楠臉上掛著淚痕,情緒很激動,她看著顯然已經憔悴消瘦了的林子穎,許久,忽然開口︰「不要流掉他……留下他把。」

「亞楠……我們其實……」林子穎看到她的情緒不對,連淚珠都來不及擦,便想過來跟她解釋著什麼,盧建科也想說什麼,但還沒等開口便被林亞楠打斷。

「其實……我都記起來了,媽……那年,我不是在超市走丟的,對吧,而是在超市的小吃店被你交給了爸爸……我的……親生爸爸……」林亞楠的聲音變得有些空靈,她的目光好像從悠遠的地方望過來,僅是一眼便讓站在原地的林子穎渾身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那幾年的記憶我都想起來了,媽我不恨你,我爸對我很好,很愛我,他是警察,很有正義感,但還是會陪著我去游樂園,每次加班回來都會給我買棒棒糖和洋女圭女圭,雖然我們住的房子很小,但我依然很幸福,我曾以為我就會那麼平靜的跟父親一直生活一輩子,長大跟父親一樣當警察,抓壞人……當然,如果……他沒被殺的話。這一切或許還有可能實現。」林亞楠淡淡的說著,有些嘲諷,又有些悲傷,而那有些顫抖的聲音,泄露了她些許的情緒,她暗暗地攥緊了拳頭,淡淡的移開了視線︰「那並不是你的錯,你不知道我在趕去爸爸的案發現場的時候出了車禍,也不知道我進了福利機構……所以我從沒怪過你,叔叔也對我很好……說實話,我很感激你們,這是叔叔第一個孩子,或許也是唯一的一個了,你們年紀都不再年輕了,這個孩子……一定要留下來,就當是我的請求吧。」

林亞楠徐徐說著,她看到林子穎已經激動得幾乎昏厥,盧建科的臉色也是慘白,他們曾經帶她去診斷,醫生說她的大腦海馬體遭到損壞,記憶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恢復……而現在居然,恢復了。

林亞楠將他們苦心編制的謊言一下子全部擊碎,他們甚至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這個孩子,她經受的太多太多,而他們……真的很虧對她。

林亞楠似乎也有些經受不住,她甚至無法在這樣的狀態下跟盧建科和林子穎長時間的共處一室,看著林子穎昏厥的臉色和盧建科蒼白卻又復雜的表情,她後退了一步……最終,跑出了這棟房子。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只覺胸口痛的幾乎要窒息,曾經她真的以為盧建科和林子穎是她的父母,她也真心以為自己是被林子穎弄丟的小孩,就在她幾乎已經要完全接受這一切的時候,這樣的真相幾乎讓她崩潰。

她真正的父親……叫做盧建國,是盧勝軍的大兒子,也是盧建科的親生哥哥,在她記憶里的父親並不是什麼大官,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警察,那天母親說要帶她去吃好吃的,卻帶她去見了自己的父親,第一次見他她很害怕,但母親仍然將她交給了他,母親說,她是你的爸爸,今後你要跟他一起生活,好好听話知道嗎?

她當時很不明白,為什麼要跟爸爸一起生活,她拉著母親的裙角要跟母親回家,卻被他抱起來,他說媽媽有事情要忙,今後爸爸會對你更好。

他讓她騎在他的脖子上玩耍,還給她買氣球洋女圭女圭和棒棒糖,他說自己是他的小公主,還給她買公主裙和皇冠,跟母親分離的悲傷被那麼多的關愛和禮物沖淡,她被他抱著哄著,開始了新的生活。

林亞楠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但這個城市除了這個家,她能去的地方或許就是警局了吧,除了林子穎和盧建科,她最想見的是江未……但她知道江未現在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而自己也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而且……剛剛她看的檔案里……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

江未他……

腦袋里被亂七八糟的情緒充斥著讓她幾乎瘋掉,她現在好想找一個人來傾訴自己的痛苦和繁雜的思緒,她的朋友很少,現在她唯一能夠信任的,只有如意。

自己……或許也該跟她坦白了。

就像如意跟自己坦白了一切一樣……雖然自己依然是盧家的女兒,雖然自己依然跟盧家有著血緣關系,但她卻不想騙她,這個自己唯一的一個好朋友。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當自己再次回到警局的時候……自己曾經工作的地方,顯然已經天翻地覆……

江未醒過來的時候,林亞楠已經離開了,管家盡職盡責的轉告了林亞楠的留言,並且報告自己親自看著林亞楠登機,確保了她的安全,江未這才稍稍放心。

江未這一次來紐約行程的確很緊,他沒想到林亞楠會跟過來,但昨晚那一夜,他卻愛死了她這樣的突然襲擊。

雖然知道她今天一早就回去了,心底有些奇怪,但他也知道盧建科的性子,她在這留個十天八天的盧建科一定會鬧翻了天追過來吧。

或許林小兔只是怕盧建科直接殺過來才這麼快就回去也說不定……雖然心底很希望她能夠時刻陪在自己身邊,但這樣偶爾的分離也會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升溫,他並不介意,偶爾‘升溫’一下。

「老爺,王先生來了。」菲歐準備好了早餐,江未拿起一旁的紐約早報剛看了幾眼,便听到管家沉聲說道。

江未眼皮也沒抬,果不其然很快便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看你這麼神清氣爽,昨晚一定很*吧。」

「我不覺得你起了個大早就為了來消遣我?」江未不予置否,繼續看著報紙,說道。

「那個小美人呢?怎麼沒看到?」王強環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林亞楠的身影不由的有些好奇。

「我的未婚妻的確是個美人沒錯,但有些稱呼我並不希望從別人嘴里听見。」江未淡淡的說著,警示意味十足,一旁的管家含笑回答︰「小姐坐今早的航班回國了,老爺心情不太好。」

「原來如此,難怪……」王強哈哈一笑,不請自來的在江未身邊的位置坐下︰「既然你家那位不在,話就好說了,螳螂手狄克的追訴期還有五天,我希望你能留在紐約,一直到追溯期後一個星期。」

王強斂了嬉笑的臉色,中西混血的五官透著幾分嚴肅和凝重的氣息。

「師傅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放棄追查他,而且師傅教出來的你,還多次和他擦肩,甚至還傷過他,你覺得他如果過了追訴期第一個想要殺的人會是誰?」王強淡淡說著,螳螂手狄克是師傅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在追查的罪犯,他手下害人無數,而且殺人毫無章法,看到不順眼的就會下手,但頭腦卻又極為聰明,現場絕不會留下絲毫蛛絲馬跡,被害者之間也絕無關聯,男女老少,殘疾的和不殘疾的,精神病和正常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不敢殺的。

這樣的一個殺人魔頭,師傅追查了他十幾年,卻怎麼也無法抓到他的蹤跡。江未大學那年是師傅的得意門生,多次協助紐約警方破案,聲名大噪,年少輕狂,誰都有過驕傲自滿的一段,幾乎被全紐約市人民稱贊的江未自告奮勇要與師傅一同追查這個魔頭,江未的確頭腦聰明,思維縝密,他準確無誤的預計出了螳螂手狄克的接下來的幾個想要殺的人,並在動手之前與他交手,只差那麼一點就要抓到他,卻因為能力不夠而讓他逃月兌。

似是對江未的忌憚,自那之後螳螂手狄克很多年都沒有再殺人,而江未卻始終因為自己的那一次失誤而一蹶不振。

而在那之後的幾年,江未當了法醫,仍然接觸案子,協助警方,卻始終不肯再踫自己曾經失誤過的那個案子。

師傅和王強也曾問過他為什麼,他卻始終一言不發。

「距離上次我們交手也有五年了,你和師傅都明白,他的智商超過了一般人,就算我當年能夠預測出他的行蹤,時隔五年,怕是他也早就改變了套路,絕不會再像從前一樣。他本來殺人就毫無章法,他已經不能算作是人……就算前一秒還能跟你談天說地,下一秒就會拿出刀削掉你的腦袋,而他就喜歡品嘗那一刻人們臉上的驚訝和難以置信的表情,而沾沾自喜……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算人,而是魔鬼了。」江未忽然將手中的報紙折疊,放在桌子旁,似是憶起了什麼並不想要想起的曾經,他有些厭惡的皺起眉頭。

「如果真的是魔鬼,難道就這樣放任他在這個世界上麼……江未,這個世界上如果連你都抓不到他,那就再也沒有人能抓得到。」王強淡淡的說著,看著江未臉上微微變動的臉色,站起身子,離開了。

*

林亞楠到了警局的時候,警局的大門口擠滿了拿了攝像機和話筒的記著,她本以為又發生了什麼轟動的案子,自己的思緒也亂七八糟的,她只想回到辦公室,找到如意,跟她說一說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她需要有個人听她說……這些記憶和情緒壓得她幾乎喘不夠氣來,她甚至覺得自己再不說出來,過不了自己就會崩潰掉。

然而,就在她企圖從旁邊的側門走進警局的時候,忽然有個眼尖的記者看到林亞楠,大聲說了句︰「那不就是的主角嗎?跟網上流傳的照片那女人的臉一模一樣!」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麼!」

「快去,拍她快拍她!」

林亞楠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便被突如其來的閃光燈和人群嚇了一跳,警局的大部分警務人員顯然也沒想到林亞楠會在這個時候來局里,為了穩定局面,幾個人攔著那堆記者,很快就有人將林亞楠一把拉進了警局里面。

「真是,沒事拍什麼亂七八糟的照片,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警察嗎?那麼缺錢?」林亞楠被人一把推進警局里,便听見有人在她旁邊氣憤的說道。

「是啊,表面上看上去清純得不得了,誰知道居然那麼惡心,江博士肯定也是她勾引來的吧,跟照片上一樣,不堪的讓人惡心……」另一個聲音繼續罵著。

林亞楠只覺得胸口好像被人狠狠扎了一刀,原本就不堪重負的心情再一次跌進深谷。

「都給我閉嘴,外面那麼多人,你們都閑的沒事干是不是,在這給人看笑話?還不去給我工作!」一個怒吼的聲音從走廊里傳來,是江離。

「虧他們都還是警察,屁事不懂!」江離似也是惱極了,看到林亞楠半摔在了地上,一雙劍眉在額頭打結,猶豫了幾分鐘後,終于還是小跑過來,扶著她站了起來。

「你別听他們瞎說,我讓鑒定科分析了照片,局長知道你當時是昏厥的,照片是有人故意拍的,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江離扶著她的胳膊,好像要給她支撐力一般低沉有力的說著。

她感覺自己的神思已經有些恍惚了,人真的是很奇妙的一種生物,很多時候你或許會覺得你已經走到了絕境,再也無力繼續走下去了,但其實當你再站起來的時候,你還是會走下去,你曾以為的絕境,你曾以為自己會崩潰的地方,其實你還有力氣撐下去。

站直了身子,江離的幾句話的確無異于冬日暖陽,給了她幾分溫暖,她咬著牙淡淡的點了點頭,這件事她曾經是有過心理準備的,她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糟糕的時機發生……雪上加霜。

「王局長……讓你去辦公室,好像有話跟你說……」看著林亞楠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江離這才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然而,就在江離和林亞楠一同朝著局長辦公室走過去的時候,走廊的拐角處,宣如意的身影淡淡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她冰冷的視線注視著林亞楠的背影,暗暗咬緊了下唇。

「照片……是從局里流出去的?」林亞楠听著局長的話,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有人故意要這麼做,或許就是為了抹黑你。」老局長是個光頭,在警察界也是頗具威信,但因為不肯阿諛奉承而屈居局長之位,但對林亞楠卻始終都十分關照。

「我讓幾個信任的人下去調查,查到一個有嫌疑的人。」王局長淡淡說著,將一張照片遞給林亞楠……

林亞楠僅是瞄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整個人便好像別電到一般,忽然反駁道︰「不會是她!你們一定差錯了,如意不會做這樣的事。我知道是誰做的,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你們不要冤枉如意!」

王局長其實已經有了一些證據,但听到林亞楠這麼說也不由得疑惑的看向江離。

江離同樣不解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是誰,照這個照片的人叫做歐陽紹雪,她喜歡江未所以故意這麼做,一定不是如意,她或許只是被利用了,可能一不小心替別人做了替罪羊,你悶一定要相信她,她絕不會這麼做的!」林亞楠激動不已的說著仿佛在維護自己內心深處最後的信仰一般用力嘶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

她什麼都沒有了,母親……是自願將她丟給父親,像個包袱累贅垃圾一樣……丟出去的,現在的父親也根本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世上唯一一個愛她的人早在十幾年前被人在街頭槍殺,而自己……居然遺忘了那個最愛自己的人這麼多年……

現在她唯一信任的,只有如意了,只有她,自己最好的朋友。

她會相信她,一直相信她。

「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我會找她問她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定是冤枉的……」林亞楠的聲音透著幾分不同尋常的激動,甚至不等江離和王局長回答她,便忽然沖出了辦公室。

如意……

林亞楠是在警局的停車場找到如意的,她正坐在駕駛座上吸煙,林亞楠從沒見過抽煙的如意,如意卻好像很平常一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她淡淡說道。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她不知道如意要開到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她們要去什麼地方。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和如意坐的車子前腳剛離開,後面便有兩輛黑色的轎車緊隨其後開了出去。

局長室的窗戶剛好能夠看到停車場,王局長看著宣如意和林亞楠開車離開了沒有說話,但過了一會他剛想離開,卻忽然又看到另兩輛黑色轎車開了出去,不由得皺起眉頭,開口道︰「江離,那兩輛不是我們局里的車吧?」

江離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卻僅僅只看到黑色的車尾部,疑惑的搖了搖頭。

------題外話------

你們打我吧……下章前半部分會將小兔消失前的情節寫完,後半部分會直接寫五年後……我已經加快情節進度了的說!嗚嗚~求撫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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