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後,來朕懷里 【070】風的怒意,永遠的囚.困

作者 ︰ 月下的神兔

「皇後。舒殘顎」北堂墨靜靜的回了身,用著依舊淡然的眸子深深望向慕晴。

慕晴微愣,有些怔然的低喃,「王爺……?」

今日的北堂墨,穿了一身絲質藍袍,上面繡著白色的圖紋,及腰長發靜靜的隨著微風吹擺,于他腰間,則掛了一個虎紋的玉佩。

他微微揚動了唇角,金黃的光暈如同流水般灑在他俊美的臉龐上,為他又染上了一層溫婉如玉。

頓時,慕晴的心就像是被提起來了一樣,有一種仿佛滲入到每一滴血液里的躁動,甚至唇角都會不自覺的揚起笑崢。

這種莫名的異樣,好陌生,讓從小在部隊長大的慕晴,無法理解。

「是不是,本王擾到皇後了?」見慕晴許久沒有說什麼,北堂墨忽然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而後接道,「若是皇後有事,本王就先走了。這些東西,是本王特意送來,祝賀你遷宮的。」

北堂墨說罷,便側了身子,將身後若白手上端的幾個錦盒拿過,道,「本王幫你把東西放下,就走。客」

字音未落,慕晴忽然開口,似是有些焦急的說,「啊,王爺等下。反正今日也沒什麼事,既然王爺來了,就一起坐坐。」

慕晴說著,便上了前,直接站在北堂墨身邊,道,「慕晴為王爺帶路。」

北堂墨勾唇,望著慕晴先行的背影,眸子閃動著淡淡的光暈。

他跟了慕晴進去,在幾句寒暄之後,便從帶來的一個大盒里拿出一個白絨披風,看起來貴氣又不奢華。

慕晴微愣,抬頭望向北堂墨,「這是……給慕晴的嗎?」

「本王看皇後並不像其他妃子那般喜好花容錦服,所以又妄自猜測了下。看皇後是不是和本王一樣,喜歡更為淡雅的色澤。」北堂墨說罷,便將那白絨披風給了慕晴。模著那柔軟的觸感,慕晴的心頭不由的泛起了一絲暖陽。

北堂墨,是一個細心之人。永遠都能看到她所渴望的,所喜愛的。

于是伸手,想要將披風系上,卻發現來宮幾個月了,還是對這種服飾無可奈何,尤其是這個有著與眾不同圓扣的披風。

北堂墨看到慕晴有些笨拙的鼓弄那扣,便輕聲的笑了。

「本王幫你。」

他說完,便順著慕晴的手,將披風拿下,忽然一甩開,便將慕晴完完全全的包裹其中。他垂著眼眸,仔仔細細的為她系著扣,離她之近,讓她再度呼吸到了那來自北堂墨身上讓人安心的檀香。

很舒服的氣息,仿佛能使人痴醉。

慕晴靜靜的望著北堂墨那靜默而淡然的俊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這個扣,好奇怪。」慕晴哭笑不得的說。

北堂墨停頓了一下,隨即化為更深的笑意,「這個扣,若是能鎖住皇後,那該有多好。」

一瞬間,慕晴的心頓時停了一下,甚至腦中變的一片空白。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北堂墨似是看出慕晴的慌張,他緩緩月兌離了她的身子,而後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笑容道,「皇後,又多想了。」

慕晴忽然緊緊閉了眼,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平時根本不那麼在乎這些細節的她,為何一到北堂墨面前,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離得不遠的離若白輕輕嘆了口氣,便又看向宮外。

王爺,又在逗皇後了。

從來不近的王爺,一旦接近皇後,就會變得如此反常,真是讓他想不透徹。

慕晴在閉了眼後,又驀地睜開,緊忙清了下嗓子說,「慕晴什麼都沒想。只是覺得這扣子難系。」

「哦?那本王錯了。望娘娘原諒。」北堂墨說道,臉上卻依舊掛著淺笑,如何也不像是覺得自己錯了的樣子。

慕晴忍不住笑了下,總覺得自己在北堂墨面前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堂堂軍長,還真是顏面無存啊!

「王爺還真是喜歡戲弄慕晴。」慕晴開口,無奈的搖搖頭,而後說,「王爺是皇上的皇兄,過去也這麼對皇上嗎?」

提到北堂風,北堂墨的眉角忍不住的顫動一下,低了眸似是在回憶什麼,而後有些落寞的說,「若不是生在帝王之家,或許本王與皇上會是好兄弟。呵……皇後可知,在我們都還是孩子時,也曾是讓宮人聞風喪膽的調皮的混世皇子呢。」

北堂墨說到這里,竟淡淡的笑了,這一笑,發自內心,毫不掩飾。

「北堂風?他混世,慕晴相信。王爺也……」慕晴眨眨眼,實在無法相信眼前內斂穩重的王爺也曾是個調皮搗蛋的人。

「嗯,那時候,本王還惹得皇上氣了三天三夜呢。」北堂墨說著,便陷入回憶,「那一次,本王與皇上一同去御廚房想謀劃一個小小的計策,逗逗臨房的嬤嬤。可最後,本王因為臨時被母後叫走,沒能陪去,結果皇上挨了太上皇好一頓批,竟然,還哭了呢。」

听到此,慕晴眸子倏然一亮。

北堂風那個混蛋,竟然會哭?!

慕晴忽然笑了,笑的開心的不得了,眼淚都擠出來了。北堂墨深深凝望,也陪著她掛起一絲笑容,可是眼中卻滑動著一種淡淡的寂寞。

「皇後,真是愛著皇上呢。」北堂墨說。

一瞬間,慕晴忽然斂住笑容,緩緩站好,說道,「王爺,這次,是您多想了。」

唯有這個,是絕對不可能,也是絕對不可以的。

就在這時,北堂墨似是看到了什麼,盯著她的耳畔微微蹙眉,而後道,「這是什麼?」

慕晴緊忙晃了神,忽然想到自己剛才來宮時,一群宮人在做個什麼簾子,可能是沾上了飄過的碎布,于是道,「我自己弄掉就好。」

說著,就要抬手。可就在踫到那碎布的剎那,卻踫到了一個有些冰涼的指尖,她驀然抬眸,看到了北堂墨也剛巧揚了手,在為她摘除。

似是感覺到踫到了慕晴的手,北堂墨垂了眸,卻並未退縮,而是直接在她耳畔,卻拿那小紅片。

然,就在他剛剛將碎布摘下,即將將手探回的一霎,忽然听到外面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德喜!」

慕晴一驚,似是被這一聲吼嚇了一跳,回了頭,卻看到了一個明黃的身影。

而在這一刻,北堂墨也緩緩轉了眸,俊眸中淡淡冰冷。

「皇上,皇上奴才在這里!」就在這時,李德喜緊忙從鳳陽宮的偏宮趕來,說道,「皇上,奴才是看皇後宮里人少所以……」

暖陽下,一身凜冽的北堂風靜靜的站在高處,他驀地揚起右手,打斷了李德喜的話,而後凝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半響後,便靜靜開口,「朕的皇後,有王爺幫忙。又何須你李德喜。」

北堂墨輕笑,緩緩將手拉回,「臣只是來送遷宮之禮。」

說罷,北堂墨便對著慕晴緩緩低了下頭,道,「本王先告辭了。改日再來向皇後請安。」

而後,北堂墨便轉了身,向著宮門口走去,對著北堂風略有行禮,說,「臣,告退。」

語畢,他便靜靜從旁邊走過,在經過北堂風的一霎,撩起了一陣淡淡的風。

在這一瞬,北堂風的眸,很冷,很冰。

而北堂墨的眸,也帶了一種深不見底的東西。

當鳳陽宮又恢復了一種寂靜之時,北堂墨忽然抬頭看向站在宮中央的慕晴,似是想到了那夜她口中的低喃,在那俊逸的眸中,閃出了一種無法壓抑的怒意。

他步步走入,步步逼近慕晴,使得慕晴感覺有些莫名,卻也隨著他的步子後退,當貼在牆的一霎,北堂風倏然將她錮在面前,低聲說,「未曾想,朕的皇後,如此……放.蕩不堪!」

慕晴忽然抬了頭,怔怔的望著北堂風,眼中瞬間迸出了一種無法抹去的怒意,猛的將雙手撐在北堂風的胸膛前,一字一定的說道,「臣妾與王爺,根本沒有任何苟且。是皇上,想的太污穢不堪了!」

「是嗎?」北堂風說罷,忽然揚動了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指尖掠過那白絨披風,輕輕的撫著,忽然一把將其扯下,扔在了半空之上,任它凋零飄落。而他,則在她耳畔低聲而語,「你,只能穿朕給你的服,只能一輩子被朕困住。永遠不可能有人救你……」

說罷,便攬住慕晴的腰.際,稍一用力便將慕晴緊緊貼如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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