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後,來朕懷里 【118】破局︰最後一搏!(二)【重要章節 8000+】

作者 ︰ 月下的神兔

相國府。

天,終是大亮了。

柳相國對著鏡子,將自己的相國袍子整整齊齊的穿上,時不時的也動手微微調整,似是想將自己最俊朗的一面在今日好好展現。

「本相國,可還有有當年的俊朗啊。」柳相國帶笑而道,心情甚是愉悅。

「相國才貌不減當年啊!」柳相國的心月復在旁邊一邊看著丫鬟們給他整理衣裝,一邊不停的吹捧,一張臉上堆滿了諂媚之色邃。

若是過了今日,相國當真扳倒王爺一步登天了,那麼以後,自己的好日子也就來了。

「你要學著點。」柳相國不屑的說,「這官,可不是好當的,。對了……今日,蘇慕晴那里有什麼動靜嗎?皇上有沒有下旨什麼時候處決?……嗯,這邊還有點褶,弄平點。」

柳相國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瞪了眼給他整衣服的丫鬟迦。

丫鬟一驚,緊忙低下頭為柳相國正好,生怕自己再遭了罪。

「听說今日,皇上太傅出宮去撫.慰百姓去了。」

「撫.慰百姓?」柳相國抬眉,冷笑一聲,「這時候,除了皇後的話,那些乞丐是誰的話都听不進去。」

「啊,那要是皇後出宮……」

「不可能!」柳相國沒耐性的打斷,「首先,她昨天是什麼都沒想出來,不然太傅也不會這麼急著出宮了。其次,皇後沒有皇上的準許,本就是不能出宮的,再加上外面呼聲這麼高,皇上怎會放任皇後出宮,那不是等著把江山給皇後了。」

「可是,皇上萬一……」

「沒有萬一。你難道不知道嗎,就在不久之前,皇上還下了‘七罪聖旨’,可見對皇後厭惡至極。所以,你說的那個萬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柳相國說著,便又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

那心月復雖然還是心有疑惑,但是既然柳相國說了是這樣,那還會有假嗎?

于是緊忙諂媚上前,說道,「相國說的是,相國英明啊!」

「相國大人,官服已經穿好。」幾個丫鬟小聲說道,隨後退到了一旁。

「嗯,都下去吧。」柳相國說著,便用左右手紛紛甩了甩長袖,又來回欣賞一番。

「這身官服,真是百看不厭吶,哈哈……」

柳相國說罷,便出了房門,繞過庭院,悠悠來到相國府門口早已備好的轎子前,緩緩坐上,道,「隨便去哪家茶館,本相國要去看看,太傅大人,是怎麼平亂了。」

「是,相國大人。」轎夫說罷,便齊抬轎,向著京城走去。

轎中的相國悠然自得的坐在里面,時不時的哼動著平日里愛听的小曲。

今日,晴空萬里,真是好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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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候,祈親王府。

已經穿好一身冰藍貴袍的北堂墨在院中輕輕的把.玩著龍種的金絲鳥兒,微風吹拂,將他的發絲吹動了些許的弧度,卻顯出了一份寂靜的美。

這時,已經重新換了一身白衣的離若白來到了北堂墨身邊,低聲說道,「王爺,待會要出去嗎?」

北堂墨微微揚唇,又用聲音逗弄了下鳥兒,隨之使得籠中發出了清脆客人的叫聲。

「待會,本王最喜歡的凰鳥,要開一場戲了。本王,又豈會錯過。」北堂墨說著,便將那籠子放下,回眸望向整裝的離若白,道,「身上的血腥味,還是沒洗掉。」

離若白一愣,緊忙低頭聞了聞,而後蹙眉說道,「王爺,屬下……聞不到。」

「嗯……」北堂墨思襯了一會,隨後拍了拍離若白的肩膀,若有深意的說,「或許這就是,身在其中,麻痹了嗅覺,所以渾然不知吧。」

說著,北堂墨便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離若白听了,自是明白王爺的意思。

想著一夜里究竟發生什麼還渾然不知自得其樂的,怕是只有柳相國一人了。

無論相國是否能扳倒皇後,他已經輸在王爺面前了。

之後,北堂墨向著旁邊走了幾步,他與離若白交臂而過,隨後背著手望向那已經大亮的天。

「今日,天氣甚好,使得本王又忍不住想彈上一曲了。」語畢,北堂墨便將實現緩緩下移,而後驀然甩開袖袍,道,「走吧,出府。免得錯過,一場好戲呢。」

離若白低聲應了,隨後便緊忙先一步出府替北堂墨備轎。

院中北堂墨,笑容愈發的深了,看著那籠中撲騰的鳥兒。

今日,你會給本王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語畢,北堂墨便踏著更加怡然的步子,向著府外走去。

————————————————

皇宮,高台。

一身明黃的北堂風背著雙手,靜靜站在這高台之上。

此時,他微閉雙眸,任由那清風吹拂在他的俊臉之上,掃動了一絲絲的微涼。

隨後,他抬了眸,雙手撐在這皇城的最高處,遠望著那圍在外面的一圈百姓,俊逸的眸中閃動了一縷幽光。

倘若今日,這個女人當真能平息這場亂,他便會暫時摒棄前嫌,好好待她。

「晚兒……」北堂風輕輕的舒了口氣,將手輕輕搭放在胸口,「或許,朕的這里,還是相信著你……千萬不要,讓朕失望。」

就在這時,李德喜也來到了高台上,道,「皇上,剛才祈親王府派人來了宮里,說是受皇後囑托,給皇上送一份大禮。」

「哦?」北堂風揚眉,似是在思考什麼,「是什麼?」

李德喜疑惑的搖搖頭,而後道,「奴才只知道來了一個人,看起來像是不久前在皇後身邊做事的宮女,叫……思雪。好像是關于這次賑災款的事。」

「宮女和賑災款?」北堂風眸子一滑,便沒再多說。

既然是蘇慕晴繞了一圈給他送來的大禮,他便要好好看看。

想罷,北堂風便淡淡的笑了,甩開龍袍,離開了這最高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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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

皇城門外,所有的難民就這樣橫躺在地上睡了一夜。

一條街上,蕭條不已,仿佛是京城的所有百姓都不敢出門,更是不敢來做生意。

而這時,忽然一聲巨響使得門外百姓像是被什麼震動了一下那般,紛紛揉動著惺忪的睡眼,向著城門口望去。「那是什麼……」

「誰出來了……」

「誒?怎麼回事……?」

這時,城中百姓都議論紛紛,探頭探腦的往那門縫中看。

隨著厚重皇城之門,慢慢被拉開,宮.內宏大的景象也漸漸落入了所有人的眼里。

那些人一見,便有人興奮的喊著,「皇宮,那是皇宮!我見到皇宮里面了!!」

「是啊!見到皇宮了!」另一個人也興奮的說著。

然,就在這些難民將所有的經歷都集中在那宏大的景觀之下,忽然有一群衣裝利索的錦衣衛騎著棕櫚駿馬飛奔而出,先一步開道。

馬蹄狂奔,最前面的沈雲之一身紅黑相間的錦衣衛服,手執長鞭,腳蹬銅鐙,黑帽下的長發隨風飛舞,在那面無表情的俊臉上,有著一份足以壓住他人的氣勢。

在他之後,數十名錦衣衛也跟著策馬而出,刻意分開兩側,意在清出了一條無人之道。

這一刻,幾乎所有的百姓都被那狂奔而出的錦衣衛鎮住,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只是呆呆的望著,腳步不由的向後退去。

很快,那被深深圍住的皇城,便由這里,開了一條寬敞大道。

隨後錦衣衛便不再向前,馬頭調轉,守在兩側。

而在前面的沈雲之亦然,忽然拉住韁繩,在听到一聲馬兒嘶喊後,便利索的轉身,望向正欲第二波出來之人。

百姓見狀,也都紛紛隨著沈雲之的視線望去,很快便見另一行駿馬緩緩而出。

但這一次,卻不似方才錦衣衛那般策馬狂奔,反而有條不紊,循序漸進的向著前方走來。

見了這條隊伍,所有的百姓也都是驚訝萬分,紛紛張望。

因為這一回出來的,便是在這南岳大朝,所有位高權重的大臣。

他們均穿著藏藍官服,紅褲黑靴,上有頂戴花翎,神情不急不躁,看起來各個氣度非凡。

「快開,是大人們,他們全是當官的!」一個年輕人喊起,一臉興奮。

平日里的他們,就算是擊鼓,也不過是見一見縣衙的九品芝麻官。

老百姓這一生,又有幾次機會能見到如此陣容,更是有幾個人,能有機會一睹攝政大臣的風采。

然,就在老百姓還在望著眾大臣驚訝萬分的時候,忽然又有一匹駿馬緩緩而出,所有人見到,都為之一驚,隨即化為了更加興奮的神情。

民間傳聞,深受百姓愛戴的當朝一品太傅公孫大人,竟然在這隊列之中。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

馬上公孫敬側眸看向身旁百姓,方才還一臉嚴肅的神情,緩緩的放軟了下來,于是便快馬加鞭,又向前了一分。

「大人們都出來了,應該不會再有……誒,你們看,那是什麼?!」

就在所有人視線都集中在那些大臣身上之時,忽見有一輛紗帳馬車從內緩緩駛出,一下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引去。

他們面面相覷,竊竊私語,仿佛都想不透那最後出來的馬車里的人是誰。

是皇上嗎?

可皇上自有龍頂金轎,也不會用紗幔圍之。

那麼會是誰?

就在這時,忽然自皇宮之上,響起了陣陣鼓聲,仿佛是刻意讓全城的百姓都安閑不住跑來圍觀。

當那鼓聲,隨風飄散,幾乎染滿了京城的每一片土地之時,全城百姓果真都忍不住的丟下手中的活,跑過來圍觀這如此的曠世奇經。

究竟會是什麼人,究竟會是什麼事?

「快看快看,宮門關上了!」就在這時,那先前大喊的年輕人再度喊起。

便是在同一時間,那方才大敞的門,終是被宮門侍衛重重關上,再度將外面的一切與里面徹底隔絕。

馬蹄陣陣,車碾向前。

這行聲勢浩大的官隊,此刻似是正向著某一個方向走去,引得百姓都紛紛跟去,似是忘記了近日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麼。

大約行了半柱香的時間,官隊終于一片空曠之地放緩了速度,隨著沈雲之用力在再度勒緊韁繩,所有的人即刻都停在了這個地方。

百姓不解,于是向著那不遠處看去。

在一陣微風拂過之際,那眼前之地便顯得尤為空曠,只在旁邊有一座看起來有些蕭條的茶樓,似是接待來往飄客的。

那是一片足以容納幾十人的高台,周圍的一片也好像是被人私下里布置過,一片喜紅,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是過節嗎?還是有什麼喜事?」

「是哪位將軍又打了勝仗嗎?」

眾人見此,更是議論紛紛,將這高台圍的水泄不通,足有不見結果,絕不離開的架勢。

而就是這一刻,眾官齊下馬,唯有那帶簾的馬車,從側旁斜坡直接推上高台。

風吹搖擺,將那盈黃的紗幔吹起了絲絲弧度,百姓好奇的想順縫向內看去,卻只見衣角,不見容顏。

而這偶起的風,也同樣像是在預示著什麼那般,將這台上的淡淡灰塵,吹拂不見。

這時,公孫太傅手拿一道金龍卷軸,走在了眾官之前,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這些百姓,隨後清了清嗓子,道,「老夫乃太傅公孫敬,特帶皇上聖旨前來。」

聖旨?

究竟是什麼事,竟然還煩勞了這麼多大臣來此?

按說平日里貼張告示不就完事了。

听了他的話,所有人都再度訝異不解。

公孫敬說完,便再度清了清嗓子,悄然看了眼紗幔後的人,在嘆口氣後,便回了頭,看向那些百姓,道,「不過在此之前,還容老夫先將規矩辦了。」

公孫敬蹙眉,很是認真的將早已備好的另一張紙拿出。

在事情開始之前,他還有些官場套話要說,這也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

雖然便是連他自己也不喜歡,但……按例,不可免。

可規矩是規矩,卻十足的吊起了百姓的好奇之心。

這時,公孫敬深吸了一口氣,眯著眼照著紙上自己連夜準備好的詞一一念出,如此這般連皇天後土都要感謝一遍的致辭,使得那些本就雲里霧里的百姓,更是模不著頭腦。

這公孫大人究竟想做什麼?以往只有極其重要的大事,才會做如此循規蹈矩的念詞,而今日本就無事,卻還弄得那麼正式。

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然,便是在公孫敬又開了口,說了一番冗長的必要套話之際,近處的一間茶樓上,卻也有著另一番不平靜。

明明該是最沒人的時候,今兒個茶樓,卻人滿為患。

可最重要的是,茶樓的一層竟然一人都沒有,包括店小二在內,幾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二層。

只因為今日,竟有兩位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前來,使得包括掌櫃在內的所有人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慌亂的準備著所有的茶食。

「沒想到,向來繁忙的王爺,今日竟然有如此雅興來這麼偏遠的地方喝茶。」柳相國帶笑而道,可是言語之間卻透露這一份難掩的虛偽。

「相國大人,看起來也很有雅興。」一身銀藍的北堂墨輕輕笑起,眼眸卻瞥向茶樓外那正在滔滔不絕的照規矩辦事的公孫敬。

柳相國見北堂墨看似根本就對自己毫無意思,不由的眯住眼眸心生不悅,卻也隨了他的眼神,一起望向不遠處的公孫敬。

「爺,茶備好了。」就在這時,店小二戰戰兢兢的在兩人面前彎腰說道,似乎連頭都不敢多抬。

「不如,我們坐一桌?」北堂墨微笑而道,且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免了。」柳相國略帶傲慢,而後便轉身向著另一方走去,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卻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北堂墨,你能安然喝茶的日子,怕也只有今日了。

見到柳相國直接拒絕了邀請,北堂墨到是毫不在意,反而唇角的笑容更深。

而後他便雙手撩起藍袍,坐在了茶樓二層外側長椅上,靜靜的望著下面要發生的一切。

同時柳相國也在他的對面隔了一桌的地方,撩袍而坐,隨即轉眸看向外面。

也不知道,這公孫敬究竟在搞什麼把戲,神神叨叨的,如此動作都沒人知會他一生。

不過……

柳相國轉眸看向正帶著微微笑意望著下面的北堂墨,不由的發出一聲輕蔑的嘲諷。

不過,他北堂墨好像也被摒除在外,否則也不會在這茶館坐著了。

「王爺,這是……」跟在北堂墨身邊的離若白實在是被這情景弄得有些茫然,然後問,「王爺您可知其中玄機?」

北堂墨輕揚指尖,似是讓離若白暫時禁言,而後只是淡淡的說道,「本王是猜不透這個女人的,靜靜看著便好。」

離若白點頭,又退到了一邊,在抬頭之際,剛巧看到公孫敬把那大事禮節做完了。

而同一時間,茶樓上的柳相國好似對這心月復使了個眼色,那人便點了頭匆匆離開了茶樓。

北堂墨自是將那人的離開落入眼簾,隨後勾起了一絲深不可測的笑。

便是在這一時,北堂墨垂了眸,隨即用指尖點了杯中的水,于是在桌上,以渾厚的字體寫了幾個字。

一觸即發。

離若白一愣,在發現相國身邊的心月復不再時,便也馬上在心中做著思量。

王爺在桌上寫了這幾個字,絕對不是沒有原因。

看起來,相國的已經將人安插在了這些圍觀的百姓里,想來馬上就要起一陣不小的風.波了。

也就是說,亂事即起!

這場浩劫,在所難免!

皇後,對手已經出招了,身在皇宮的你,等于無眼無耳,這宮外之事,可要小心應對了。

茶樓下,當百姓見到公孫敬將所有的規矩都辦完之後,他們便再度染起了一片浪潮。

而這一時,公孫敬的臉色卻愈發的凝重,仿佛是要做一件什麼鋌而走險的事那般,于是在深吸口氣後,看向身後的紗簾。

就在這時,只見那盈黃簾中,似是有人點了頭,不急不緩,與略顯焦躁的公孫敬截然相反。

公孫敬靜默稍許,便也重重的點了頭。

隨後他轉回原位,只見公孫敬再度將眸子抬起的一霎,便換上了一幅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樣子,而後一把抻開那道聖旨。

就在周圍百姓下意識的想要跪拜,等听聖旨的一霎,在那人群中有一個人,悄然用著詭異的眼神望了下茶樓上的相國,隨即忽然雙手撐口,大聲喊道,「我們要見皇後!我們要見皇後!殺貪官,見皇後!我們不要听聖旨,我們要皇後為我們做主!」

話音落定,仿佛一切都歸于了沉寂,北堂墨的眸子微微抬起,柳相國滑動了絲笑容,便是連公孫敬在這一刻,也頓時顫動下了眉角。

忽然間,像是一個繃在弦上的箭,忽然松了力道那般,所有的百姓都驀然起身,像是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這些官員妨礙了原本要做的事,于是恍然大悟,一下子就被那人引導的氣氛所感染,于是跟著他大喊,「對!我們要見皇後!我們要皇後替我們做主!只有皇後是對我們好!!皇後!皇後!皇後!……」

瞬時間,所有的百姓都像涌進城時那般開始瘋狂的叫喊,甚至開始推那些圍在外圈的錦衣衛。

甚至就連不遠處的弓箭手都已經在暗處準備好,以防暴亂。

「本該鎮.壓,卻偏偏挑起。」茶樓上的北堂墨眯住眼眸,用那修長的指輕輕摩挲下了自己的下頜,隨即在那琉璃色的眸中,漸漸滑動了些深邃,「慕晴啊慕晴,你這一招反其道而行之,究竟是想如何?呵呵……」

與一臉疑惑的北堂墨不同,對面的相國倒是面帶笑容的邊喝茶,便順著自己的胡子。

再過不久,這些暴民就要起來了,如果公孫敬也壓制不了,公然褻瀆了皇上。

這一局,便以此完美的結束了。

蘇慕晴啊蘇慕晴,你在宮中是不是已經絕望的獨飲了?

不打緊,等一切結束了,他柳相國自會再送一壺好酒,送她一程!

就是不知道,她還等不等得到這壺酒,或許,當他再次進宮時,這個女人就已經……

惠蓉啊惠蓉,皇後之位,已經是咱們柳家的,囊中之物了!

想罷,柳相國的笑意便更深了。茶樓下方,高台之上,實在有些招架不住的公孫敬緊忙向後退了一步,來到紗簾旁,低聲道,「老夫已經按照你的話做了,然後如何,然後如何!還在等什麼!」

這一刻,風起,似是將那紗簾再度吹起了一絲弧度,也將空氣撩起了一絲炙熱。

里面之人,似是與外面的所有官員的焦躁與驚恐截然相反,而是落得輕輕淡笑,而後便有一不急不緩的聲音自里面傳出。

「大人別急。時候……已經差不多了。」

就在這句話音落定之際,隨著那陣風將簾角子再度撫開的一瞬,忽然有一雙縴縴巧手探到簾中,向兩邊捏住紗簾,而後她在輕吸口氣後,便將那盈黃色一把拉開。

這一時,那人腳尖輕踏,帶著輕柔而不失穩重的步伐緩緩從轎中走出,然後背了單手,終是穩穩站于地上,瞬時便掀起了一陣威嚴的震懾。

這一刻,隨著一陣凌厲的風自空中撕過,隨著那轎中之人緩緩站于那台上的最高之處,隨著她身後的長發也被卷至而飄之時,無人在動,無人敢再動!

唯有那穩重而鏗鏘,卻又不失輕柔的聲音,響徹在著滿城的上方。

「本宮在這里呢。」

在聲音落定之時,慕晴緩緩抬開了眼眸,在那紅暈之下,頓時帶出了淡淡碧光。

皇後,皇後,真的是皇後?!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就在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眼前的這個凜然的女子所引,便是連下面方才一直在嘶喊的人也驚訝的站住,甚至忘記了要做什麼,要說什麼。

便是在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與沉默之時,唯有那傾國傾城的人兒,輕輕的掛起了一絲笑容。

「好家伙……」話音落定的一刻,北堂墨本欲飲入的茶水差點便嗆了他,甚至下意識的竟將那份驚訝之詞月兌口而出,在那琉璃色的眸中閃動著深深的驚喜。

任誰也無法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當真出宮了!

這簡直,簡直就是不可能之事!

便是連他向來運籌帷幄的北堂墨,都不由的再一次因她而驚訝。

她究竟想做什麼,她究竟想要如何做,他當真一點都猜不透。

看著看著,北堂墨忽然笑了,笑的再不掩飾。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讓他感到乏味!

身邊離若白看著北堂墨,也是滿面驚訝。

明明是絕對不可以出宮的時候,皇後竟然真的出宮了,最重要的是,皇上竟然允了皇後出宮。

這……這一切究竟是……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在這兒,怎麼可能!!」

同一時間,先前從容的柳相國,因過度驚訝而猛然起身,甚至打翻了茶杯,將那身威嚴的官服,染得髒污不堪,再也不見早些時候的整潔。

在那黯淡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更是充滿了慌亂。

一切的一切,都被打亂了。

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按照預想的方向前進。

這一切……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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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國凌亂了,接下來又會如何?明日繼續加更!萬字更!鼓勵兔子吧,兔子真是吐血拼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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