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洛琪一個人在空寂的訂婚現場待了整整一個下午,離開的時候,繁華的街道上已經華燈初上。
她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下午,沒得到一句問候和安慰。
香格里拉酒店,不知不覺,竟來到上次費如風舉辦慈善酒會的那家酒店。
洛琪依稀記得,昨天深夜的那個電話中,費如風不容置疑的對她說,他會在這里等她。
抬起頭,酒店的頂端觀景台的透明玻璃在霓虹燈的映襯下,華麗如一座水晶宮。
就是在那里,費如風深情款款的問她,現在是不是听到了風在低吟,發絲輕輕飛揚,身後的月如銀盤……
不管費如風此刻還在不在那里,洛琪黯然的想,她都不會上去找他。
費如風那樣一個人,又會比徐致遠坦蕩多少呢?
她討厭死了這些齷齪的感情游戲!
收回目光,打算就此離開,轉過身,脊背卻是一涼。
「洛琪小姐是嗎?」夜色中,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鬼魅一樣出現在洛琪的身後。
「你們……」洛琪的疑問還未發出,脖頸上已挨了一下,接著就昏了過去。
***
磨盤街,這個城市最亂最髒的一條街。
這里是罪惡的源頭,滿天的繁星和煙火都無法給它半點清明。
這條街聚攏著這座城市所有的惡人和混混,一個個逼仄低矮的房屋門口,廉價的站街女,涂脂抹粉,出賣著她們的青春和**。
洛琪躺在一輛破舊的面包車上,身子被繩子緊緊的縛住,嘴巴也被破布塞住,透過髒兮兮的玻璃,看著外面的一切,听著外面的一切。身體卻像一只被人打撈上岸的魚,除了等待命運的凌遲,什麼也做不了。
她被人從車上抬了下來,睜開眼楮,眼前掠過一片紅綠相間的光影,還未等她看清,立刻又被黑暗所替代。
她被扔進一間黑漆漆的房子里,只能听到耳邊的幾個男人在談論她,黑暗中,他們猥褻的目光在她的身體上打著轉,用下流的手勢對她比劃著。
洛琪很緊張,腦子卻還清楚。綁她的人會是誰呢?腦海中洛曼妮的名字一閃而過。很快,洛琪又否定了。
洛曼妮再不喜歡她,也沒道理以身試法。何況,她想報復的,今天已經做了!
洛琪是記者,因為正義感強,經常得罪人,所以,她猜測,綁她的人也許正是她的仇家之一。
死,她不怕。人為到俎,我為魚肉,怕又能怎樣?洛琪只是擔心,這些人有沒有其它目的,會不會連累家里人。
四周靜了下來,洛琪被人抬到一張床上,身下是冰涼絲滑的床單,身體剛一接觸床單,洛琪就打了一個冷顫。
隨著一聲冷森的輕笑,白熾燈晃的洛琪閉上了眼楮。
努力了半天,眼楮才慢慢適應這刺眼的燈光,洛琪努力的辨認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個十幾平方的房間,里面只有幾件舊家具。綁她的男人不見了,她對面的沙發上堂而皇之坐著一個人,一個束著高高馬尾,戴著黑超墨鏡,看起來很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