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打住,打住,這又是想到哪去了。舒殘顎
「昨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費如風冷不防的問。
洛琪以為他又在重申一夜的事,閉著嘴巴傻傻的看著他。
「謝謝你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我。」費如風又舀了一勺粥,得意的笑,「不過,我問的是昨晚你被綁架的那件事,你打算報警嗎?」
洛琪松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說︰「那些狂妄之徒,差點害死我,我當然要報警!崢」
「別報了!反正段逸塵已經幫你料理了那些人,報警對他來說也是麻煩。」費如風不容置疑的命令她。
「你知道昨天那些是什麼人?」洛琪又喝了一勺粥,警惕的問。
「什麼人不重要。我只知道,他們不會再來傷害你。」費如風眸色一沉,連空氣都有些凝結客。
「你們把他們都殺了?」洛琪膽戰心驚的差點從床上跌下來,她記的她听到過槍聲。
「如果我殺人,還會坐在這里嗎?徐致遠巴不得抓到我的把柄,別忘了,我搶了他的女人。」費如風輕佻的在她下巴上端了一下。
「我和他沒關系!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這個人。」洛琪同樣臉一沉,撥開了他的大手。
如果有可能,洛琪寧願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個人,因為每念一遍那個名字,心都會痛一下。
如果昨天出現的是他,是否一切又不一樣了呢?
搖搖頭,再次揮散這不現實的想法。
費如風笑著收回手,似乎很滿意她這個態度,「這樣最好!我也不喜歡對感情拖泥帶水的女人。」
「你沒殺人最好。費如風,如果你殺了人……」心輕顫了下,如果後面的話她竟說不下去了。
「我殺了人你就會把我送到徐致遠的面前?」費如風沉聲問。
洛琪低垂了頭,「我只會做我應該做的。」
她現在終于明白一直逃避費如風的原因了,他對自己來說,處處充滿危險的氣息,有時候那種危險像有人要扼住她的咽喉一樣,讓她覺的窒息和緊張。
「沒良心!」費如風有些失望的在她腦袋上輕敲了下,「那我就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孩子……一句話提醒了洛琪,昨晚只顧著泄火,身體里一定留了他的東西。她不要……
勉強吃完那頓早餐,門鈴聲響,費如風再上樓時,手中已多了一套女裝。
洛琪換好衣服,低調保守的長衣長褲,可脖子上的小草莓依然歷歷在目,對著鏡子將領子扯了又扯,最後洛琪決定一定要去買條絲巾。
出來的時候,費如風已經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等她,見她怨懟的撅著嘴,他開口調笑她︰「不喜歡?那換件更露的裙子好了,正好昭告天下,昨晚我有多努力。」
洛琪給了他一個白眼,可惡!
想起昨晚這一幕,心中苦澀,她昨天在訂婚儀式上的話簡直一語成讖。
***
樓下,費如風打開了車門等著她上車。
「你非要送我?」洛琪蹙眉。
「為女朋友保駕護航不應該嗎?」費如風優雅的像一個紳士。
「那好,去公安局!」洛琪賭氣的拉開後面的車門。
「你真要報警?」胳膊在她胸前一擋,費如風一臉陰鷙。
「必須報!害怕了,就乖乖滾回去!」洛琪得意的說,她知道他最討厭公安局那些人。
費如風像拎小雞一樣抓著她將她塞到副駕駛的位置,「去就去!誰怕誰!」
「還有,對你老公要用尊稱,再敢說滾這個字……」
「怎樣?」剛才他抓的自己好疼,洛琪揚著臉跟他叫板。
可馬上她就後悔了,這家伙張嘴就吻住了她,把她的舌頭裹在口中死死糾纏,像一個霸道的入侵者。
雙手牢固的禁錮著她,別說掙扎,想動一下都難。
最後,他嘗夠了口中的點心,又報復般的在她脖子上種下一顆新鮮的草莓,才滿意的松開她。
看著後視鏡中狼狽的脖子,洛琪簡直想要抓狂。
「這下滿意了!女人就是用來馴服的!」費如風眯著眼楮,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這語氣,洛琪惡寒,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一路上,洛琪都試圖尋找一個賣絲巾的地方,可是費如風半點也沒給她機會,就這樣頂著歡愛的痕跡一路開到了公安局門口。
洛琪下車,費如風也跟著下車。
「你真要進去?」洛琪開始糾結了。
「我也算當事人之一,不進去明天也得等著傳喚!」費如風一派理所當然的樣子。
想起昨晚的事,洛琪絞動著衣角︰「那你不準亂說!」
「我只會實話實說!配合人民警察不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嗎?」
實話實說……他義正言辭的樣子真的很欠扁。
伸手撫了撫她緊擰的眉,費如風湊近她咬著她的耳朵,「一向正義感十足的洛記者也敢做不敢當了?」
耳邊的熱浪帶著他的邪魅,洛琪全身一陣緊繃,可是再一抬頭,心中卻是一冷。
一輛車挨著費如風的車停下來,下車的正是徐致遠。
看到洛琪和費如風,徐致遠也是一愣,隔著兩三米望著洛琪,僅僅一天時間,咫尺天涯,兩個人的心都蒙上了一層滄桑。
「徐警官,早∼」費如風神色坦然,笑容可掬的向他問候。
徐致遠面色冷冷的,洛琪脖子里那一枚枚印記讓他的心狠狠的刺痛,昨天他還以為洛琪說出那番話只是賭氣,現在看來,是他蒙在鼓里太久。
「兩位這麼早來這兒,有什麼事嗎?」沒有冷嘲熱諷,完全公事公辦的語氣。
疏離,倨傲。直到目光下移,看到洛琪那雙纏滿紗布的手。
徐致遠的眉峰跳動了一下,「洛琪,你的手怎麼了?」
洛琪咬咬唇,有些躲閃的將手往身後藏,努力平靜著心緒︰「昨晚出了點事,我想可能和你這幾天的案子有關,所以我覺的有必要跟你報備一下。」
徐致遠大驚,昨天是他有史以來心情最差的一天,訂婚儀式破壞後,他一人人借酒澆愁,現在,因為酒精的作用,腦袋還有點疼。
昨晚她出事了!!!
很快,洛琪和費如風被帶進了公安局。
徐致遠的領導和同事昨天大部分也在場,前幾天徐致遠出事時,他們親眼目睹了兩人的情深意重,可是昨天他們又親眼見證了這位市長千金是怎麼打擊徐致遠的,此時見到徐致遠身後跟著費如風和洛琪,都拿怪異的目光看著三人。
洛琪如刺在背,感覺每雙眼楮都像刀一樣扎在她的身上。
手掌傳來一片溫熱,費如風的大掌緊緊的包裹住她的手,沉穩而又有力,心好像瞬間就得到了安寧。
坦然的迎上徐致遠和其它人的目光,在費如風暫時離開後,洛琪一五一十的將昨天離開訂婚現場後的發生的一切講了出來,只是講到她被費如風救了之後就戛然而止。
「你是說你昨天給我打了求救電話?」徐致遠眉頭緊鎖,清澈的眼神倉皇的像有一個空洞。
心像用刀一片片刮蹭,洛琪傷感的點了點頭。
如果昨天來的人是徐致遠……如果是他……
「我……」徐致遠趕緊掏手機,半夜時分,清清楚楚顯示著一個未接來電,而那時候,他還在痛苦的喝酒。
憤怒的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拍,只有額上迸起的青筋昭示著他的不甘。
「對不起……都怪我,連累你了。」在同事的注視下,這一聲道歉,虛弱無力。
洛琪苦澀的微笑,「都過去了,反正我也沒出事。」
「洛琪,這幾天我會派警員保護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抓到那些傷害你的人。」徐致遠信誓旦旦的保證。
「一切你安排就好。」終于述說完了,洛琪如釋重復的看向窗外。
昨天下了一夜雨,窗外的樹似乎更綠了。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她已經想要離開了。
徐致遠沒出聲,坐在他旁邊的同事不安的瞟了他一眼。
「還有一些細節需要了解一下,你被費如風救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同事清了清嗓子,代替徐致遠開口。
「這些和案子還有關系嗎?」洛琪心倏的揪緊,抗拒的向後縮了縮身子。
「當然有,包括費如風是怎麼順利的找到的你,這些我們都要調查。」
心中一陣狂跳,洛琪驚恐的瞪大了眼楮,她還沒來得及問費如風,僅憑一個電話,費如風怎麼會這麼速度準確的找到她?
「費如風救了我之後,我體內注射的藥力發作,我們開車去了他家。」
「然後呢?你們上床了嗎?」
纏了紗布的手緊扣著,有些繃帶被她拽的拖出了線,而旁邊徐致遠的臉更是陰沉的嚇人。
「不用緊張,你的筆錄我們會保密。」
「是,我們上床了。」洛琪咬了咬唇,堅定的說。
這一切不應該怨她,要怪只能怪天意如此。
「為什麼?」徐致遠突然站起來,憤怒的質問她,因為沒休息好充滿血絲的眼楮看起來有些嚇人,「有那麼多的醫院和醫生!為什麼非要去他家!」
旁邊的同事體諒的拉了拉他,他還從未見過他們這位大隊長這麼憤怒。
「藥物是注射的,不能洗胃也沒其它手段緩解。」雖然難堪,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費如風說的對,她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那今天費如風是什麼表現?」
洛琪臉騰的紅了,表現?連這個的……表現都要問啊?
意識到她想歪了,那個警察趕緊補充一句︰「我是說費如風今天對你報不報警是什麼態度?」
洛琪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這腦子……被費如風弄的都不純了。
不過,他們的問題卻讓洛琪心中狐疑,為什麼問來問去,都在圍著費如風打轉。
「他什麼態度不是很明了嗎?他已經跟著來了。」洛琪的語氣已經有幾分生硬。
「那好,先這樣吧。有些問題我們再找費如風核實一下。」
終于,詢問結束了。徐致遠的同事踫了踫徐致遠,意思在問他還要不要和洛琪私聊幾句。
徐致遠緊皺著眉,臉上籠罩著莫大的難堪。
「讓費如風進來吧。」他頭也不抬,悶聲說。
門口,洛琪與費如風擦肩而過,她的臉紅紅的,費如風毫不掩飾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在這里等著我,我很快就完事」
可是洛琪哪里待的下去,警察局里,那些人的眼楮像刀子一樣在她身上刺來刺去,雖然沒有人說什麼,可那樣的目光分明帶了審視和不屑。
尤其上次那個在電話中叫過她嫂子的刑警小宋,給她倒了一杯水,卻重重的在她面一擲,飛濺的熱水有一滴濺在她的臉上,火燙火燙的。
「小宋,你什麼態度?」洛琪突然火了。
她听徐致遠說起過,小宋是他的徒弟,對徐致遠很維護。可是再怎麼樣,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她怎麼選擇關他們什麼事。
小宋扯了扯嘴角,不理她的憤怒,轉身就走。
洛琪騰的站起來,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給我道歉!」她堅決的說。
最近無端受了那麼多委屈,就算要發火也應該是她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