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欣連連搖頭︰「我瘋了才會搞師生戀!」
這時,桌子上的坐機電話響了,響了一聲又一聲,黎欣也不接,只是盯著電話,苦惱的皺著眉。浪客中文網舒
「接電話呀……」洛琪將電話從桌子上拿了起來。
「別接!」黎欣厲聲命令,嚇的洛琪趕緊又放了回去。
電話還在響,黎欣沖下床,將電話線蠻橫的一扯,甩在地上邂。
不一會兒,黎欣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黎欣看一眼,照樣狠狠的按掉。
終于,世界清靜了。
黎欣很生氣,一張俏麗的小臉繃的死緊,像全世界都欠了她哂。
「哇,不會是那個男生吧?」洛琪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都追家里來了,好勁爆啊!
「現在的孩子,可真是……」半天,黎欣抓狂的發出一聲嘆息,「你說他們毛都沒長齊,懂什麼叫女人嗎?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生,比大人還頭疼!」
「是那個小男生纏著你?」洛琪試探著問。
今天被洛琪撞上了,黎欣知道瞞也瞞不住,索性將這件事從頭至尾講了一遍。
故事很簡單,無非是黎欣單純又熱心,和班里幾個調皮學生走的近了些。再加上她之前和那個男明星的故事,讓她在學生心目中充滿了傳奇色彩。
青春期的孩子都是懵懂的,最喜歡探索一些不為所知的秘密。就這樣,那個叫顧言的男生對黎欣產生了興趣,仗著家里有錢將黎欣的前世今生調查個遍,調查完了,對她的興趣更大,發誓一定要做她的男朋友。
黎欣當然拒絕,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接著就開始了拉鋸戰一樣的糾纏。直到被今天那兩個暗戀顧言的女孩發現,然後當眾教訓了黎欣。
「哎!」黎欣煩燥的抓著頭發,「琪琪,你相信嗎?我真的和那個學生什麼也沒有。我也不知道他那根筋不對了,非要三番五次的***擾我。我看,我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害慘!」
黎欣一副很苦惱的樣子,洛琪只好安慰她︰「好了,我相信,我相信。你什麼樣我當然知道了。一定是那小男生情竇初開,咳……你別理他,沒準過幾個月就沒事了。」
「但願吧。」黎欣仍然愁眉不展的樣子。」
「那要不我讓我媽替你想想辦法,給你換所學校?」洛琪幫她想著辦法。
「別……暫時還是別了。」黎欣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咬了咬唇,堅定的說︰「身正不怕影子邪,我總不能讓一個小男生治住了。這也太沒天理了!我換學校?我招誰惹誰了,我才不要換學校。」
「就是!要治也是你治他!」洛琪微笑著隨聲附和。
听了黎欣的講述她就知道是那個男生剃頭挑子一頭熱,洛琪相信只要黎欣自己把握好,就不會出問題,本來黎欣辦事也一向穩妥。
就這樣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嘰嘰喳喳聊了一宿,黎欣免不了對洛琪的事盤問一通,怎麼將費如風從洛曼妮的緋聞男友變成她的男朋友,這件事不比她的師生戀爆炸性小。
直到天亮兩人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兩個人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了門。
洛琪要回家,而黎欣則要去學校上課,匆匆吃了早飯,急急忙忙的出門,看到樓下停在她家樓門口的那輛寶石藍的保時捷跑車時,黎欣怔住了。
「黎欣姐……」洛琪回頭,心想她怎麼不走了呢。
接著保時捷的車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看到那張年輕的臉,洛琪眼前一亮,好一個翩翩美少年啊。
不同于費如風的成熟魅惑,少年臉上有著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通透,干淨,清澈。
美好的像一塊玉。
看看他的年紀和打扮,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黎欣口中的顧言小同學了。
只是,顧言小同學的臉色看起來有點臭,眼楮也紅紅的,充滿血絲。洛琪正在猜測,只听︰
「你怎麼在這里?不是告訴你,不許再來我家了嗎?」黎欣一看到他,就擺起了臭臉。
「昨天打電話為什麼不接?手機為什麼關機?我在下面等了你一宿,你知道嗎?」顧言紅著眼楮,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氣憤,總之看起來有點凶。
年紀雖然小,但是氣場倒是蠻強大的。而且等了一宿,听起來倒是蠻痴情的。
「你在下面等一宿?你瘋了嗎?」黎欣怔了一下,有點生氣也有點心疼。
「是啊,我瘋了!你再不理我,我就真的瘋了!你當初是怎麼答應的?不是說好在學校里不說話,但是可以回家給你打電話的嗎?為什麼我都做到了,你卻出爾反爾?」顧言揚著臉,一副據理力爭的樣子。
「你……你沒看到我和我的朋友在一起嗎?」關鍵時刻,黎欣拉洛琪當起擋箭牌。
顧言听她這樣說,漆黑的眸向洛琪看了一眼,那目光仿佛在怨恨她搶了他和黎欣老師相處的時機一樣,嗖嗖嗖的朝她放刀子。
洛琪看到這個狀況,趕緊識趣的吐了吐舌頭,「那個……你們先聊,我想起來,我還有個步要去散一下……」
黎欣窘迫的拉了她一下,洛琪沖她眨眨眼楮,小聲的附在她耳邊說︰「這小男生挺萌的,我看挺好的。」
留下黎欣一個人臉紅脖子粗的站在原地,她一個人趕緊溜之大吉。
自從遇到費如風,洛琪就覺的全世界的任何一種愛戀都值得成全。
什麼姐弟戀,師生戀,兄妹戀,只要是真心相愛的,就應該在一起。她一個法治記者都可以接納一個犯罪嫌疑人了,還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
洛琪拿著爸爸給的票去听那場音樂會,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那里遇到徐致遠,而且和她的坐位還挨著。
遠遠的,看到徐致遠向她招手,洛琪的腦袋嗡的一下,一陣閃電雷鳴。
看看手中的票,難道爸爸也跟她玩起無間道來了?
只是來都來了,現在扭頭就走也太別扭了吧。
「呵呵,我說我爸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原來是故意的。」坐到徐致遠身邊,洛琪有些無奈的冽了冽嘴。
看她笑的不情不願的樣子,徐致遠也同樣報以無奈的笑︰「是嗎?還以為只有我上了我媽的當,原來你也上當了?」
兩個人四目一對,又是一笑。
洛琪想,這丫的,真能裝。
不過,他願意裝,她也懶的揭穿他。緊閉了嘴,就當認認真真听一場音樂會。
鋼琴曲很好听,彈鋼琴的女孩很漂亮,有種沉靜的美麗,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听說已經得過很多國際大獎。
「听說她的手腕被人挑過兩次,可是還能彈出這麼動听的鋼琴曲,真是個傳奇。」洛琪出神的說。
「是啊,她確實是個奇跡。但也是個死心眼的女人,听說為了愛情,她好幾次都九死一生。太不容易了!」徐致遠幽幽的說。
「如果結果是美好的,付出再多也值得。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呢?」
「也許吧。但也不是每一次風雨過後,都會有彩虹,有可能還是陰天,你說呢?」
「反正我覺的一定有。」
兩個人像猜啞迷一樣,胡亂的說著只有兩個人才懂的東西,想著各自都猜不透的心思。
可是話不投機,半句也多。
「昨天玉林路附近發生一起**案你知道嗎?」
終于經過一系列無效的提示後,徐致遠只好用更猛烈的藥來炸她了。
洛琪倏的出了一身冷汗。
玉林路……**案……是昨天那兩個女孩嗎?突然就想起昨天費如風肅殺如魔鬼一般的模樣。
可是費如風答應放過她們了呀。
「是……是誰干的?」沒有心思再听音樂,洛琪的心緊揪了起來,連聲音都在顫抖。
「現在還在調查,應該就是幾個社會渣滓。」
「怎麼會不知道?被害人不是可以指認的嗎?」洛琪的手在徐致遠手背上抓出一道青痕。
「因為那個女孩……精神失常了。」徐致遠無比遺憾的說。
精神失常!洛琪有腦子一片空白,腦海中浮現出昨天兩個女孩的模樣,雖然小小年紀,刁蠻了點。
可也不至于……想想未來,她們在精神病院里,眼神呆滯的對著她哭或者笑,洛琪渾身打了一個寒噤。
「那……另一個呢?」她戰戰兢兢的問,已經顧不上她的話有沒有漏洞。
「另一個?」徐致遠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她,「你覺的一個還不夠慘!」
一個?洛琪怔在那里。為什麼是一個?不是兩個嗎?
「你是說是一個女孩?」她再次向徐致遠確認。
「不然呢?你還想幾個?」徐致遠奇怪的看著她。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洛琪的目光躲躲閃閃,想了想,又問︰「多大年紀的女孩啊?」
「二十二三歲吧。」
終于,洛琪松了一口氣。就像墜入懸崖的人終于抓到一條繩索,她總算沒掉進山谷中,摔個粉身碎骨。
「你好像很緊張?」徐致遠見她臉色慘白,抬手去模她的額頭,「難道你知道昨天的事?」
「沒有!」洛琪矢口否定,堅決的連她自己都覺的詫異,「我只是覺的這件事太震驚了。」
「是啊,所以現在外面很亂,晚上的時候千萬別亂出門。」徐致遠叮囑她。
洛琪喉嚨上下抖動著,心想,謝天謝地,不是費如風造的孽,如果真是昨天那兩個女孩。
她……她該怎麼辦呢?
只是一個小小的驚嚇,洛琪竟驚出一身的冷汗。在正義和愛情面前,她就像剛剛經歷了一場虛擬性選擇戰。
原來……這麼糾結。
一直到音樂會結束,洛琪仍然驚魂未定。
「是不是不舒服,我們一起走走吧……」走出音樂廳,徐致遠提議。
洛琪看看表,已經挺晚的了,「我還是早點回去吧,你不是說晚上出門不安全嗎?」
徐致遠汗,她倒是活學活用。
「沒有比跟著我最安全的事。」徐致遠不容置疑的為她打開車門。
見她還在猶豫,他又說︰「我想我可以跟你聊聊費如風……你不是一直想幫他嗎?也許我們可以一起想想辦法。」
「真的?」听他這樣說,洛琪眼前一亮。
徐致遠的眸暗了下去。
可是,上了車,車子開了好半天,也不見徐致遠跟她提費如風的事,洛琪不禁有些著急,「我們這是去哪里?」
「去公安局,幫我認一些人。」徐致遠一派冷然的口氣,就像他在工作中一樣。
「你不是說……」渾蛋,不是說要幫費如風的嗎?她想罵人。
「想幫他就要從一點一滴的小事做起!」徐致遠冷漠的打斷了她。
終于,徐致遠的車在公安局門前停下。
大晚上的還這種地方,看著燈光下那個肅穆的建築物,洛琪感覺有點怪怪的。
「你今天到底是陪我听音樂會來的,還是早就打算把我帶到這里?」洛琪不滿的質問他。
「本來是想和你听場音樂會,然後再散散步,可是,你不配合。這件事沒想讓你今晚就做,可是,現在想想,早晚都是一樣。」他一邊鎖車,一邊淡然的對她說。
「哦。」她繼續听他說下去。
「我們抓了幾個人,一會你好好辨認一下,有沒有那天劫持你,向你要資料的那個人。」徐致遠冷靜的命令她。
原來是這樣?洛琪有點失望,「可是這和幫助費如風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徐致遠回答的干脆利落,明顯不讓她多問。
「可是……那天我並沒看到他的臉。」洛琪有些沮喪。那天天太黑,她也太緊張,那個人離開的時候,她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
「沒關系,你只要听聲音辨認就行了。」
「好!」
聲音?洛琪仔細的回憶著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很恐怖,所以一回想起來,她就全身打冷顫。
公安局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幾個值班的人。
「喲,頭兒,今天不是特意給你放假去听音樂會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值班的警察看了看後面跟著的洛琪,又笑了,「敢情兩個人重口味,喜歡在這里約會。」
「那幾個人交代了嗎?」徐致遠將鑰匙放桌子上一扔,不理會他的玩笑話,嚴肅的問。
「鐵板一塊!這些人太狡詐了!」
「好!那就我來!」
說著,轉身命令洛琪︰「琪琪,跟我走。」
審訊室的門打開,里面一陣陰冷之氣。
「琪琪,一會你在審訊室外面。我會問他們一些話,你就辨別聲音。看看這里面有沒有那天劫持你的人。」徐致遠對她說。
「好……」第一次做這種事,洛琪有點緊張。因為她知道她的辨認決定了一個犯罪嫌疑人的確定。也或者說假如她辨認錯了,也許案子就會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
看出她的緊張,徐致遠拍了拍她的肩,「沒事,不用緊張。無論成功或者失敗都不重要。我們還有其它辦法。」
一路上,徐致遠終于肯向她展露些許和煦的微笑,洛琪的心定了定,鄭重的點了點頭。
「把他們一個一個的帶進來。」等到洛琪在外面準備好,徐致遠命令他的同事。
審訊室外面,是一個監控錄像,戴上耳機,可以听到里面的談話內容。
洛琪一邊盯著監視器,一邊戴上了耳邁,仔細的聆听著里面的對話。
一共抓了五個人,徐致遠幾乎和他們說了同樣的話。他們的回答也幾乎都差不多,可是……那個聲音……
洛琪一直認認真真的听著,不僅認真听,連那幾張面孔都看的真真切切。一邊看,一邊回憶著那天晚上的驚魂一幕。
听到最後腦門上出了一層薄汗。一切結束的時候,她身後的衣服都濕透了。
終于,審訊結束,徐致遠出來,拿著筆錄重新坐到洛琪的身邊,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水。
洛琪神情嚴肅,握著耳邁的兩只手里全是汗。
「听到那個聲音了嗎?」徐致遠沉吟了一下,才問。
洛琪先是搖頭,後來又點頭,然後想了想,又搖頭。
「沒听到?」徐致遠有點意外。
「不是……我不是很確定。」洛琪本來以為她再次听到那個聲音一定會認的出來,可是剛才……有兩個人的聲音都很像,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判斷了。
「那就是有?」
「有兩個聲音都很像。」最後,洛琪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哪兩個?」徐致遠對這個結果也有些意外。
洛琪猶豫著,指了指徐致遠遞給她的那些照片上的其中兩張。
她看到,徐致遠看到這兩個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有什麼不對嗎?我……我實在是覺的這兩個人的聲音太像了。我也分不清……」洛琪有點焦慮,她覺的自己做的不好。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她的指認會不會給無辜的人帶來麻煩,當然,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把麻煩惹到費如風身上去。
「沒有,很好。」徐致遠嚴肅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瀾。
「這兩個人和費如風有關系嗎?」她忐忑的問。
徐致遠緊盯著那兩張照片,臉上陰晴不定,良久,才說︰「琪琪,對不起。這個我不能說。」
「好吧。」不知道為什麼,洛琪看著徐致遠的眼楮,感覺心里空落落的,讓她捉模不定。
就好像老鼠和貓,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她永遠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
離開公安局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徐致遠一直將洛琪送回洛家,用他的話說,既然家里人都制造機會讓他們在一起,不如就演場戲給他們看,也省的他們擔心。
下車的時候,有輛車迎面駛了過來,同樣停在洛家大門前,車門打開,下車的正是洛曼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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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省心的妹妹,又會搞出什麼妖蛾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