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抵萬金 第二百二十章 蠢蠢欲動

作者 ︰ 年小沐

「嗯!」感覺到脖子處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似的,朗清月伸手模了模脖子,發現什麼也沒有有些疑惑的想了一會兒便又繼續處理手中傳回的消息。

「王爺怎麼了,發現什麼了麼?」白虎放下手中整理的東西,听見朗清月的聲音便抬頭去詢問。

「沒事,繼續吧!」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動了動脖子,忍不住垂頭看了看掛在腰間的香囊。

這是離開的時候宮緋纓親手掛上的,說是可以驅趕蚊蟲,一般的毒物也是不敢靠近的。雖然朗清月自己覺得其實並沒有什麼必要,若是真的能夠致命的東西,這個香囊又有何用?

但是為了安宮緋纓的心,他便是欣然接受了。見旁邊一邊整理信件,一邊揮手趕走蚊蟲的白虎,唇角上勾,其實還是挺有用的。埋頭繼續,白虎敏感的抬頭左右看了看,晃了晃腦袋暗自嘀咕為何這一次跟著出來的是自己而不是那老烏龜。

封閉的空間,昏暗的光線,全身黑衣的男子側身望著一束從上方透露下來的陽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陽光,微微抬手在陽光下晃動了一下,手指也是一種完全透明不健康的色彩。

「咳咳終于要開始了麼,不知道這些年外面到底怎麼樣了?」男子自言自語的低語,聲音沙啞的像是許久沒有開口說話了一般,所以說話尤其的緩慢且音調不清晰。

靜默了許久,直到黑暗中再次走出了一個腰背堅挺卻明顯干枯的老者。老者神色復雜的看了看黑衣男子,干枯的手在男子肩膀上安慰似的拍打了一下。在男子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濃重到化不開的憂傷和憤恨,緊盯著前方的微微隆起的土包,手指微微顫抖。

男子像是感覺到了老者的憤怒,轉過身去,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洪叔,你還是放不開,父親在天有靈也不會安心的!」

「放開,如何放開?你以為我是你那愚忠的父親麼,我不會原諒他的,那個畜生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出賣,兄弟又算得上什麼?我不會讓你的父親白死的,你就好好待在這里吧!」老者說完就轉身出了昏暗的屋子,只是空中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叫他早已經不年輕的臉龐閃過一抹痛苦。

干枯的手緊緊的握了握,抬頭時已是堅定的目光。回身看了看身後,竟是懸在半山腰的一座峭壁,被一棵茂密的樹叢擋住,遠遠看去便是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只覺得危險,無處下足!

王府內,花園中,兩個半大的少年上躥下跳的,幾乎將整個王府給翻了個個兒!宮緋纓頗有些頭疼的看著半刻不消停的子悅和蕭白,如今她卻是不知道該說是蕭白帶壞了子悅,還是子悅的劣根性影響到了蕭白。總之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宮姐姐,這里也沒什麼好玩兒的嘛,要不咱們出去玩兒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同子悅廝混的緣故,蕭白似乎也沒有那麼懼怕女子了,不過也只對宮緋纓要稍微表現的親密些。其他的女子就仍舊只能遠觀,不怕了也喜歡不上來!

宮緋纓扶額,這原本就不是來玩兒的。還是子悅要懂事些,一把提了蕭白的後領子,然後三兩下就拽到了宮緋纓跟前。笑嘻嘻的湊到宮緋纓跟前,大大的眸子眨了眨道︰「姐,姐夫不在才想起了我們,不過子悅是不會跟你計較的!」

「不計較還記得這麼牢?」用力的捏了一把子悅俊挺的鼻子,子悅立即痛呼,將一張正太正往少年上頭轉換的臉幾乎皺成了包子。

也不知道這流里流氣的樣子是跟誰學的,她記得以前的子悅分明聰明機靈,雖不說乖巧可愛,至少也是有幾分規矩的。看看現在的子悅,她終于是可以體會華月見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是為何了!

這孩子頭兒,能夠只是帶著一群屁孩兒逃學,而沒有惹出什麼大問題,這只能說也算是一種能耐了不是?

「行了,這里沒有外人,老實點吧!」宮緋纓正了正臉,拿出幾分以前的氣勢看著兩個半大孩子。

子悅鬼精靈似的左右看了看,沒有收斂臉上的調皮,反倒是直接巴到了宮緋纓的手臂上。撒嬌似的低語道︰「姐,那只烏龜趴在遠處呢!」

烏龜?好吧,玄武在神獸里頭也確實是只烏龜。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天生的危險感應,子悅和蕭白都不喜歡玄武,整天防賊似的防著。不說這兩只,就連無心和白虎都是不喜歡。

按說玄武溫文爾雅的樣子,看起來無害當是很好相處的,也不知道為何樹下這麼多大大小小的‘敵人’。自然,若是她知道玄武那獨特的愛好,興許就能體會幾人的感受了。特別是可憐的白虎!不知道被作弄了多少次,還每次都是打落了牙齒混血吞,偏偏到了下一次都是記不住上一次的教訓。

這叫什麼,是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而活躍的蕭白和子悅自然也是沒有少做這樣的事情,兩個各有所能的少年都是沒有成功過一次,所以對于玄武的‘敵意’更深!遠處的玄武像是知道幾人在干嘛,微笑著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扇子,蕭白和子悅頓時同時一抖,又是將聲音壓低了些。

「姐,你說那事兒有些麻煩,不過我已經找了可靠的兄弟挨著挨著往邊關遞消息了!」若是皇帝真的有什麼心思,自然是不能動用王府的勢力。

聰明如朗清月,對于皇帝竟然是一點防備也沒有的,所以皇帝對于王府中的各種勢力了如指掌。也只有子悅手中的那些小混混啊,乞丐什麼的才能掩人耳目。

「傳出去也好,另外還有一件事要你辦!」宮緋纓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子悅再去查查看,好確定綠芽手中的消息是否屬實。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能真的說出去,便是只叫子悅留心相府的事情,若是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便告訴她一聲!

宮府同相府早就有嫌隙,若是宮緋纓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看著子悅少見的凝重的臉龐靈動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冷意,心中既安慰又是心酸,宮府的人都還不知道紅葉不僅沒死還是那個最大的叛徒!

這個問題她想過許久,最終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其他人。這件事牽扯的人已經太多了,就不要再讓他們知道這些黑暗的事情吧,以後都由她來保護他們吧!

留下蕭白和子悅吃過了飯,兩人才樂顛顛的離開了王府。望著那塊將近兩米的大木頭,還有兩個打打鬧鬧的少年,心中一時混亂。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他們都還是孩子啊!

「這樣的人,能留下來自然不錯,若是不能」想起朗清月說了一半的話,子悅注定了不會是池中物,等再年長些,看出他不同之處的人便多了。

那時若是他還是沒有自保能力,難道她救能一輩子護他一輩子麼?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趁現在子悅還是那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還不懂這些黑暗,就叫她來教會他這些東西吧。這樣等他慢慢長大,有一天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或許會少一些坎坷。

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她此時的決定,在許多年後竟是幾乎改變了子悅的一生。只是那時他已經不再是如今的子悅,也只有在想起這個給了他姓,給了他名的姐姐,心中才有了一塊柔軟的地方!

「喂,那個不三不四回來了!」七漪帶回來的第一個消息便是這個,看著疲倦異常的七漪,宮緋纓沒有問她這些日子去了哪里。只是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房間。

被這個似乎另有深意的眼神看的不自覺移開了自己的眼楮,又听見宮緋纓叫她去好好休息。七漪這才神色復雜的看著她的背影,咬了咬自己的唇,眼中閃過一抹掙扎,再次看向她的背影時卻是被堅定所覆蓋。

直到七漪離開以後,宮緋纓才從牆角後閃身而出,回身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無心,最終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無心被她看得奇怪,疑惑的看著她,宮緋纓卻笑著道︰「走吧,不四來了,以後你也不用日日同七漪吵架了!」

「為什麼?」難得的無心竟然會反對她的決定,宮緋纓半垂著臉,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宮緋纓卻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她認真的看著無心,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當初我說過你我互不相欠了,我救你一次,你也護衛過我,那時你為何不離開?」

無心蹙眉想了想,然後出乎意料的將手中的劍猛地遞到了宮緋纓眼前。宮緋纓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劍?給我?」

「嗯!」悶悶的應了一聲。半張清秀的臉上出奇的認真,固執的又將劍往前伸了伸。

對于一個劍客而言,劍既是生命,能夠將劍放心的交給他人,這是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宮緋纓眼眶微微濕潤,重重的將劍推回了無心那邊,笑得開懷︰「無心,誰說你無心了?」

無心又是一臉疑惑的盯著宮緋纓,宮緋纓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大步離去!心中卻是做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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