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小魔醫 第四十九章俯首跪拜

作者 ︰ 惆悵客果果

聖主大人目光掃過全場,淡淡地說道。

轟,現場嘩然,安靜的場面霎時雷動起來。

什麼?賭約一千萬,輸的一方向贏的一方俯首跪拜,永遠退出丹界?

他們沒有听錯吧。

場中眾人一個個被震得目瞪口呆,心髒突突突跳個不停,媽喲,太刺激了,一千萬啊,不,這不算什麼,重點是他們有可能見證一場集體俯首跪拜,這簡直是太新鮮了,原來比賽還能這樣搞啊。

哈哈,刺激,夠味,真他媽爽。

「靠,我沒有听錯吧,賭注這麼大,俯首跪拜,那場面鐵定壯觀。」少年忍不住爆粗口,目光激動地在煉丹堂和藥堂之間徘徊,真不知道誰會給誰俯首跪拜呢。

「一千萬金幣,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如果輸的一方還向在場的觀眾免費提供四品丹藥就更爽了。」少年模著光潔的下巴,一陣意婬。

「我看你去做夢比較實際。」旁邊的同伴听得一陣無語,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四品丹藥,他怎麼不去搶?

「嘿嘿,這是哪位人物想出的條件,我服了。」

……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顯然對這場比斗的賭約甚是滿意,就差沒有鼓掌叫好。

「下面,開始比賽吧。」聖主大人雙手虛壓,喧鬧的場面再度安靜下來,直接將剩下的事兒扔給比賽的雙方。

秦堂主身體抖了抖,邁著王八步,威風凜凜地走向高台,半途還特地轉過頭,挑釁地看了易管一眼,好似在說等著瞧吧。

「呼,秦堂主第一場就上了,看來真對藥堂不手軟呢。」看著秦堂主上去,少年不由嘆道。

「笑話,這可是關乎兩堂命運的事兒,哪里能半點兒馬虎。」

「煉丹堂是秦堂主,不知道藥堂又會是誰。」少年滿臉好奇地看向藥堂的方位,全場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藥堂那塊兒,就等著易管出來。

卻見一襲黑袍的柔弱少年走了出來,在眾人怔愣的剎那向著高台走去,目光平靜,坦然自若,白皙俊逸的臉頰噙著一抹淺淺的笑,青春、活力、自信,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

吸!眾人倒抽一口冷氣,集體有種凌亂的感覺,不是要比斗丹技麼,這小子上去干嘛?

「額,都要開始比賽了,這小子想要干嘛?」一少年盯著芷煙,滿臉錯愕地說道。

「靠,他們該不是讓這小子參加比賽吧?」華袍少年瞪大眼,順溜地爆出一記粗口。

什麼,讓這小子參加比賽,這怎麼可能?

眾人腳下一個趔趄,心髒漏了一拍。

「不可能,那小子毛都沒有長齊,上去比賽不是讓我們看笑話麼?」少年極力地搖頭否認,不說如此年輕的丹者極少見,單說今天場合便不適合他。

現下可是煉丹堂同藥堂生死抉擇之際啊,相信藥堂不會傻到派一個沒有用的人上場。

「是冷煙,他們怎麼上台去了?」清風苑集體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芷煙,那小子,瞎湊什麼熱鬧?

「不是吧,真讓我給猜中了,冷煙這小子真要上台比斗?媽媽喲,這不是看玩笑吧。」

「雖然不知道他的丹技如何,但至少他的內火夠恐怖,歡迎新人的那場晚宴我至今記憶猶新,想想都覺得恐怖,或者,他真的能夠帶給我們驚喜呢。」

少女發表著自己的觀點,她本人對冷煙並不討厭,甚至覺得她冷冷的,很酷,也很真實,不會像別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希望是驚喜而不是驚嚇。」少年搖搖頭,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很玄幻,這個最不被他們關注的柔弱少年竟然代表藥堂參賽,簡直是一大驚恐。

場下喧嘩一片,各種驚呼感嘆外加不可信置。

看著芷煙出來,聖主大人僅僅挑了下眉,並沒有表現得多麼意外,或者在他的心中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答案,立于聖主大人身側的黑衣莫凌眼波微動,臉上劃過一縷詫異,很快又恢復自然。

高台上,秦堂主一句話哽在喉嚨,驚得眼珠子就快掉下來,面色漲紅,呼吸急促,脆脆的心靈大受打擊,「你,你怎麼會上來?」終于,一句話說了出來。

「上來這里,自然和你比斗丹技。」芷煙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冷聲道。

吸!眾人吸氣,心髒狠狠地收縮了下,這小子還真敢說。

「嗤,你們藥堂該不是沒有人吧,竟然派你小子上來。」秦堂主冷嗤一聲,毫不留情地諷刺道,說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音量,伴隨著靈氣的渲染,傳進在場的每一位耳中。

「藥堂在搞什麼,怎麼讓他上去?」

「是啊,不是說藥堂隱著一位神秘丹者麼,到底是誰啊?」

「這小子和秦堂主比丹技,不是擺明著輸麼?」

「我倒是比較佩服那小子的勇氣,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勇氣可嘉。」

……

眾人滿臉困惑,議論紛紛,實在搞不懂藥堂要干什麼。

「我們藥堂人才濟濟,不過對付你,有我就行了,怎麼比,隨便你挑。」芷煙眉峰微挑,雙手環于胸前,看著秦堂主淡淡道,唇角噙著一抹不屑。

「哼,簡直就是大言不慚,既然這樣,別怪我沒有給你們藥堂機會,一局定輸贏,限一個時辰煉制出一枚丹藥,然後再根據丹藥的級別、質量評定孰優孰劣,記住,一局定輸贏,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秦堂主從鼻孔哼出兩聲,滿臉輕蔑地看著芷煙道,最後還不忘提醒她一聲。

「一局定輸贏,就這麼辦。」芷煙勾唇,爽快地答應,場下眾人呼吸一滯,急躁得原地跺腳,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怎麼就能答應他呢,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決定著藥堂的生死,也同樣決定著他們的幸福生活。

沒了藥堂,他們如何能買價格合理的丹藥?就算是為了他們的利益想想吧,絕對不能讓煉丹堂贏啊,若是這小子堅持參加,他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這場斗技之後煉丹堂牛逼哄哄、盛氣凌人的模樣。

「不要啊,千萬不要答應啊,藥堂的人怎麼也不阻止?難打他們就甘心對著煉丹堂眾人俯首跪地麼?」少年急得滿頭虛汗,自從以一百四十萬的價格在煉丹堂買了一顆聚靈丹之後,他對煉丹堂痛惡到極點。

「嗤,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著你們藥堂跪在我身下的樣子呢。」秦堂主陰冷一笑,嗡地一聲,尊青色的鼎爐祭出,砸得地面微顫了幾分。

「彼此彼此。」芷煙冷笑,意念一動,褐色鼎爐從乾坤空間祭出,穩穩地落在地上,隨著寒鐵紫鼎祭出,一股寒氣四溢開來,周圍的溫度霎時降了幾分。

大家原本覺得芷煙只是上來搗亂的,再看她祭出鼎爐,有模有樣,集體選擇沉默。

意念再度一動,一個簡易的藥架立于芷煙身側,上面簡簡單單擺著幾樣草藥。

秦堂主隨意耍了一眼,待看見藥草的種類,目光一頓,接著狂笑出聲,「哈哈哈哈,一品止血丹,你竟然煉制一品止血丹,我看你不如直接認輸算了,省得在這兒浪費時間。」

秦堂主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胸腔起伏,暢快淋灕,看在藥堂等人的眼中著實欠扁,媽的,囂張個屁,一品丹藥又如何,照樣贏你。

什麼,一品止血丹?

眾人腳下一個趔趄,身體抽風般地抖動著。

雖然對那小子不怎麼看好,但也不要來得如此明顯啊,一品止血丹,這簡直就將結局**果地公布在大家的面前。

「靠,一品止血丹?這種垃圾的丹藥也敢和秦堂主相斗?」少年氣憤地破口大罵,有種被耍的感覺,他們興致滿滿前來觀賽,可不是僅僅要看你煉一品止血丹。

「我看藥堂不用活了,一品止血丹,送給我都不要。」少年狂搖著腦袋,心中對芷煙的鄙視增加再增加。

「媽的,老子現在想上去直接將那小子踹飛,省的丟人顯眼。」一凌霄殿子弟毫不掩飾對芷煙的厭惡之情,藥堂和煉丹堂之間的生死抉擇,這個柔柔弱弱,娘們兒一般的小白臉也敢去湊熱鬧,簡直就是大煞風景!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藥堂有多牛呢,原來只是一個一品煉丹師。」煉丹堂一少年放肆地大笑,接著煉丹堂一塊兒響起一片不容忽視的嘲諷,極大地諷刺著藥堂等人。

「哈,一群藥農,中間能出一個一品丹師已經是很不錯了,嗯,雖然這點兒實力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紫袍少年夸張地點點頭,然後狀似認真地回答道。

「對哦,我差點兒忘了,他們是一群藥農,一群老農配著一個小農,再怎麼努力也還是個玩泥巴的,哪里能上得了台面?」

……

煉丹堂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極力諷刺著對面的煉丹堂眾人,氣得青衫漢子等人恨不得當場揍人。

「秦堂主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免得到時候煉制不出丹藥,連我這小小的一品丹者都不如。」芷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意念一放,一簇青色的火苗霎時躍出,在食指上輕輕晃動,好不可愛。

素手一甩,只听彭地一聲,火苗在鼎爐盛大,砸出一米多高的火浪,將她整個人映襯在青色的火焰下,襯得臉蛋越發白皙奪目,一雙清水般的眸子澄澈而吸人心神,黑溜溜的眼珠璀璨如星辰,又似兩顆迷人的黑曜石。

男兒裝的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自然的英氣,舉手投足優雅自如,氣質幽冷,若天山雪蓮,讓人忍不住心中贊了一聲。

隨著那道火浪祭出,眾人只覺眼前一亮,心中的浮躁霎時沉了下去,至少,這小子現在給他們的感覺還不錯,特別是那小臉上自然而然的微笑與自信,那種一瞬間沉浸于煉丹的心境和態度,讓他們不由對芷煙稍稍改變了一些看法。

看多了靈者打斗,第一次見識丹者之間的丹技互拼,既新鮮又好奇,興趣一旦被挑起便再也克制不住,只見場下眾人集體墊腳,抬頭,伸脖子,目光齊刷刷看向高台之上。

「哼,花架子而已。」秦堂主冷哼了一聲,意念一動,一團濃郁的火焰嗤地一下從體內祭出,璀璨晃眼的藍焰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藍芒,大宗師級靈者特有的標志,在丹者中則表現為藍焰,即藍色火焰。

很顯然,光是在火焰上秦堂主便勝過了冷煙不止一個台階,接下來的比斗,任誰都猜得出結果。

听到場下的吸氣贊嘆,秦堂主很受用地眯起眼,臉上綻出驕傲自豪之色,意念一放,彭地一聲,藍色的火焰在手指盛大,直接竄高兩米,形成一道亮麗的火線,大家激動地當堂叫好。

秦堂主不急不忙地收回火焰,然後再以一個高調的勢砸向了鼎爐,彭,整個台面響起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卻見藍色火焰再青色鼎爐劇烈地燃燒著,灼灼火浪炙熱撩人,似要燃燒一切。

「媽的,就會裝腔作勢,玩幾把火焰而已,人家冷煙兄弟根本就看不上。」藥堂中,青衫漢子呸了一聲,滿臉厭惡地說道。

「哼,只會在表面上炫耀,這種人也配作丹者,我那個去。」藍衫漢子同樣滿臉鄙夷不滿,對秦堂主厭惡到極點。

芷煙的止血丹已經煉制到第二枚草藥,煉丹的同時也分出一部分的精力來觀察秦守的進展,當看見他當場炫耀藍焰時,心下一陣鄙夷不屑,這種人,當真辱沒了煉丹師的名諱。

唇角勾起,清水般的眸子劃過一絲淺淺的惡作劇,素手輕抖,碧波般的青色火焰輕輕搖曳著,一股讓人心悸的炙熱猛然抬頭,朝著秦堂主的火焰撲去。

噗!藍色灼燒的火浪猛地一顫,接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瞬間熄滅,秦堂主準備拋向鼎爐的草藥定在了半空。

眾人一愣,愕然地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幕,滿臉迷茫和不解,這是什麼狀況?

「額,怎麼回事兒?」少年看得正起勁兒,沒料到那讓人心動的藍焰霎時滅了,這種感覺,就好像男人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正準備和心愛的女人愛愛,卻突然被人撞見,那種滋味,特他媽憋屈。

不止是他,全場所有人都是這種滋味,**還沒來得及體會便沒了,這讓人如何不惱?

「靠,耍我們玩兒啊,不帶這樣的。」少年爆出一記粗口,狠狠鄙視了秦堂主一番,吊胃口也不帶這樣的。

「媽逼的,你倒是快點兒啊,老子都等不及了。」張相粗獷的少年右手握拳,有種想要揍人的沖動。

……

秦堂主自己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鼎爐,那火焰,怎麼就突然滅了呢?想了一通,也沒有得出答案,索性直接歸于自己太過粗心,一時失誤罷了。

搖搖頭,又重新祭出火焰,這一次,他沒有再耍那些花架子,而是老老實實煉丹,他要煉制的便是最近被炒得火熱的四品聚靈丹,相信當大家親眼見證聚靈丹的誕生,場面一定轟動沸騰,而他秦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就是要高調地將藥堂比下去,將他們狠狠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哼,神秘丹者?恐怕那個神秘丹者根本不會代表藥堂出戰,甚至他估計從始至終藥堂也只是別人的附屬品,藥堂能夠得到神秘丹者的贈丹,也一定是看在他們搖頭擺尾,祈求可憐的模樣上,再或者是藥堂蘀神秘丹者做牛做馬,才換來一時的輝煌。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過了今天,他煉丹堂掌控著整個天宮的丹藥,藥堂不僅要當著眾人的面給他們煉丹堂俯首跪拜,還會永遠退出丹界,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只要一想到藥堂眾人對他們俯首跪拜的一幕,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陣激動興奮。

哈哈,快了快了,那一刻,馬上就要到來,昨晚準備的記憶晶球也定能發揮它的作用,他會將藥堂跪拜的全過程記錄下來,成為儀式,讓每個進入煉丹堂的成員觀摩一番。

噗!秦堂主正在意婬之中,突然發現自己的火焰又滅了。

「靠,你到底還比不比賽啊。」場下一少年火氣大發地吼道。

「搞什麼玩意兒啊,來一次也就罷了,你還樂此不彼,神經有問題啊。」粗獷少年對著秦堂主狠狠豎著中指,媽逼的,逗人很好玩兒是吧,要不是看著聖主大人在場,他們早就沖上去群毆一番。

第一火焰熄滅,大家只當是意外,勉強包容,沒怎麼數落。

第二次火焰熄滅,大伙怒氣騰騰,場下一片抱怨不滿,就差上去拆台。

秦堂主心中一凜,額頭滑下一排冷汗,今天真是見鬼了,他明明控制得很好啊,怎麼又滅了?

雙手搓臉,讓自己保持精神,再次祭出火焰。

芷煙隨身而立,青色的火焰降低到最小,幾乎感覺不到熱度,與其說是在煉丹,還不若說是在烤火取暖。

第二株草藥被青色火焰包裹,都過去十幾分鐘了,依舊不見半點兒變化。

有了剛剛兩段插曲,秦堂主徹底嚴肅了起來,等到火焰燒到一定的熱度,將第一枚草藥羅圈置于鼎爐之中。

羅圈一投入,周圍的火焰瞬時撲了上來,將之里三層外三層層層圍住。

秦堂主靈魂之力控制,注意調節火焰,將之調到最理想的狀態,五分鐘不到,羅圈在火焰的煆化下形成一灘汁液,看著第一株草藥煆化成功,輕輕松了一口氣,臉上騰起一抹自信的笑。

他就說嘛,剛剛的兩次全是意外,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連火焰都控制不好。

再看旁邊的冷煙,發現她依舊在搗騰第二枚草藥,心下一陣鄙夷,就這種程度也想和他比。

半個小時過去,秦堂主已經投入第八株草藥,而芷煙還是原先的第二株不變。

「人家都已經煉制第八株草藥了,他怎麼還不動啊?」不少人的目光從秦堂主身上抽回,投向旁邊的芷煙,忍不住嘀咕道。

「人家是四品丹者,那小子僅僅是一品丹師而已,怎麼可能和秦堂主比?」

「可是,再怎麼說一品丹藥也比四品丹藥容易吧,即便不是四品丹師,也不可能慢到這種程度吧,照這個趨勢下去,他能在一個時辰之內煉制出一品止血丹麼?」

……

看了秦守的進度,大家集體對芷煙的搖頭,年輕人啊年輕人,果然是不能和經驗豐富的秦堂主比的。

聖主大人的目光從一開始便落在芷煙身上,在她祭出火焰的剎那,他明顯感應到了空氣的溫度陡然上升,那火,似乎很特別呢,即便是隔著這麼遠,他也能夠感應到其中的炙熱。

再然後是秦守的火焰,藍色璀璨,似海浪奔騰,氣勢很猛,卻沒有那種令人心悸的感覺,總體而言,他更看好冷煙那小子。

正當秦守大炫火焰時,一股濃烈的氣息突然騰起,接著秦守的火焰霎時熄滅,沒有半分挽留的余地,那一刻,誰也沒有注意到高高在上的聖主大人眼中劃過一縷驚艷,平穩的氣息稍稍急促了一些,銀色眸子深邃凌厲,探究第看向一襲黑色衣袍的芷煙。

那小子,果然藏得很深呢。

當秦守的火焰第二次莫名其妙熄滅,聖主大人已經見怪不怪,悠閑地品著茶,唇角始終噙著一縷淡淡的弧度。

別人不知道,站在聖主大人身側的莫凌卻是察覺到了,一向冷漠嚴肅的聖主大人竟然笑了,即便這笑可以忽略不計,但對熟悉了聖主大人的他而言卻是極大的沖擊。

很明顯,這縷淺淺的笑是因為那個同穿黑色衣袍的少年,那個冷漠淡然,渾身充滿著神秘氣息的小子,他的身上又藏著什麼秘密呢?

莫凌目光微眯,探究地看向芷煙,將這個能夠讓聖主大人產生興趣的小子記在了心中。

藍焰奔騰,青焰溫雅,兩抹火焰一張揚,一低調,在台面上靜靜地燃燒著。

大半個時辰過去,秦堂主的煉丹已經進入到最後階段,眼看就要凝丹了,而芷煙才剛剛煉制完第二株草藥,投入第三株。

藥堂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捏了一把冷汗,誰也不清楚冷煙兄弟究竟在做什麼,明明可以輕松地煉制四品丹藥,他卻選擇一品止血丹。

明明半個小時不到就能煉丹完畢,他卻一直耗到了現在,他難道不知道大家等得很焦急麼,難道沒有听到場下不耐煩的議論,甚至各種鄙夷嘲諷?

他們听得都快跳腳殺人,他怎麼還能如此淡定啊?

搞不懂,實在是高不懂。

藥堂眾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選擇保持沉默,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堅決支持冷煙兄弟,即便是輸掉了這場比斗,也不會有絲毫抱怨,因為這一切原本就是他給的,沒有冷煙兄弟,他們不會進階,不會得到玄氣點數,更不會度過這一段飽滿充實受人敬重的時光。

輸掉了比賽,不過是回到了原地,沒有什麼大不了。

轟地一聲,鼎爐閉合,草藥煆化完畢,秦堂主開始正式凝丹,鼎爐的一刻時還不忘朝芷煙投來一眼,鼻孔發出一聲冷哼。

「看,凝丹了,秦堂主開始靈丹了!」場下爆發一聲狂呼,凝丹了,也就意味著四品聚靈丹馬上就要煉成。

「哈哈,不愧為四品丹者,這速度就是不一樣。」少年說完,故意朝秦守旁邊的芷煙看上一眼。

「那是自然的,秦堂主在煉丹堂待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白待的,他煉的丹比那小子吃的鹽還多,能夠相提並論麼?」中年男子不由投去一記鄙夷的眼神,所謂的成就都凝固著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付出了多少便會收獲多少,那小子年紀輕輕,天賦不錯,但並不表示就可以挑戰比他多煉了幾十年的秦守。

明知對方修為而堅持比斗,這種飛蛾撲火,以卵擊石的做法真的很愚蠢。

「唉,可惜了,藥堂注定了悲劇。」少女搖搖頭,失望地嘆道。

「藥堂不是有個神秘丹者坐鎮麼?難道眼陣陣看著他們就此隕落?」華袍男子心有不解,眉頭擰成川字。

但就人緣而言,藥堂有著壓倒性的優勢,幾乎在藥堂買過丹藥的人全都向著他們。

但是事實殘酷,比賽無情,聖主大人金口一開,一場丹斗之後,誰也無法挽回注定的悲劇,即便是聖主大人自己也不行。

「咦,那小子在做什麼?」人群輕咦了聲,刷刷刷,所有人的視線幾乎時條件反射式地投向幾乎被他們遺忘的冷煙。

只見他的手中抓著大把的草藥,然後在眾目睽睽下扔進了鼎爐。

吸!全體倒吸一口冷氣,心中為他的舉動集體癲狂著。

聖主大人眼皮一抖,臉上騰起一抹詫異,十幾株草藥一同煉制,這是大雜燴麼?

量是見多識廣,此刻也依舊被芷煙的行動震到,搖搖頭,唇角勾起一抹無奈,他還是靜靜觀看好了。

「哈,冷煙兄弟終于開始了。」青衫漢子心中一個激動,忍不住大叫出聲。

「哈哈,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冷煙小兄弟可真是把我們給唬到了。」易管開懷大笑,大手作勢撫著胸膛,好似剛剛被嚇得不輕。

「桀桀,狗屁煉丹堂,有冷煙兄弟在,我看他們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藍衫漢子請哼兩聲,對著芷煙有種盲目的崇拜和信任,即便是一品止血丹對四品聚靈丹,他也依舊認為芷煙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靠靠靠,那小子發什麼瘋啊,要不要這麼刺激。」場中一少年連靠幾聲,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液,目瞪口呆地看著台上的芷煙。

卻在這時,原本溫雅平靜的青焰猛地一顫,變得更為耀眼奪目,炙熱的溫度四散開來,讓所有人忍不住心中激動。

秦堂主的內火從鼎內抽離,覆于鼎爐底部,剛燃燒沒多久,便覺空氣輕顫,接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溫度猛然盤升,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在那股強烈的打壓下,鼎外的火焰搖搖晃晃,渀佛隨時都會熄滅。

看得他心髒收縮,額頭冷汗直冒,眼底露出駭然之色。

不等他反應過來,那股壓力再度盤升一個台階,噗,藍色火焰華麗撲滅。

秦堂主渾身一顫,頓時傻了眼,呆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靜,場下一片寂靜,眾人瞠目結舌,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只是呆呆地看著秦堂主,和他那火焰熄滅的鼎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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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整片廣場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喘氣聲,還有芷煙青焰灼燒的水汽蒸騰聲。

半響,眾人才從失神中恢復過來,嘩,全場嘩然,議論喧嘩,此起彼伏。

熄滅了,秦堂主的火焰再一次熄滅了,眼看就要凝丹完成,就要取得這場比斗的最後勝利,就那麼毫無征兆地熄滅了?

大家心中極力消化著這個答案,目光從秦堂主的身上轉移到一旁的芷煙身上。

轟!褐色的鼎爐閉合,內火抽離,外火凝丹,半人高的鼎爐散發著一種古樸的氣息,在幾千人的眼皮底下發出清脆的嗡鳴。

內視之中,藥液、藥粉聚成一團,高速旋轉,彼此擠壓踫撞著。

嗡嗡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脆,清越動听,一下下牽引著眾人的心髒。

「竟然凝丹了!」場下一少年不可思議地看著台上的冷煙道,貌似從她扔進大把草藥到現在還不到一刻吧。

「不會吧,這樣也能凝丹?」緊接著,場上響起各種懷疑的聲音。

秦堂主在芷煙鼎爐閉合的一刻終于清醒過來,神識探入鼎爐,待看清里面的一切,頓時面如死灰,身體一軟,跌坐在地上。

毀了,整顆聚靈丹都毀了,完了,煉丹堂也跟著完了。

巨大的恐懼撲面而來,秦堂主渾身顫栗,眼神有痛苦,有絕望,更多的是不可信置。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以他的實力,怎麼會接二連三出現如此失誤?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這不是真得,一定是他的還沒清醒,幻想,這些只是幻想而已。

嗡嗡大作,五分鐘過去,鼎爐猛地一顫,倏忽安靜下來。

所有人呼吸一滯,瞪大眼,目不轉楮地看著,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轟!鼎爐開啟,一枚赤色的止血丹自鼎爐升了出來,浮于半空,置于眾人的視野之中。

轟!一顆巨雷炸響,眾人只覺眼前電閃雷鳴,心中極大地沖擊著,各種感受交雜,喉嚨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目光直勾勾盯著赤色止血丹。

成了,竟然成了,那小子當真煉出了一品赤血丹,媽媽喲,那種耍玩兒的手段也能練出丹藥?

一想到芷煙最後扔稻草一般將所有草藥扔進鼎爐,他們心中就忍不住輕顫,那種耍玩兒一般的態度,竟然也能煉制出丹藥,不可思議,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嘩!現場嘩然,掀起十二分熱度,整片廣場沉浸在火一般的氛圍中,激動的,欣喜的,遲疑的,驚訝的,各種狂呼驚叫,一聲聲,一陣陣,刺激著人的耳膜,所有人熱血澎湃,激動得難以自已。

「哈哈,看見沒,我就說小兄弟不會說。」青衫漢子狂笑一聲,驕傲自豪地對著周圍人說道。

「不僅不會輸,還贏得漂亮精彩,煉丹堂,哈哈,我看你們還如何囂張。」藍衫漢子激動得滿面紅光,恨不得直接沖到台上將冷煙兄弟狂親一記。

「嘿嘿,這小子,不嚇人會死啊。」盛長老站在人群之後,看著台上發光發熱的芷煙忍不住搖頭感嘆,語氣說不出的寵溺。

「一品丹師,你的徒弟運氣倒是極好。」梅姑輕哼,眼中有暗芒劃過。

「嘿嘿,過獎了,這樣的成績,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盛長老一點兒也不會謙虛,高興地符合道,更惹來梅姑幾記冷戾的目光。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正當大家對這一結果振奮歡呼時,軟在地上的秦堂主突然站起身,歇斯底里地厚道。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堂堂四品丹者,怎麼會輸給如此低級的一品丹師,不,我不接受,我要求重新比斗。」秦堂主目光直視著上位的聖主大人,面色堅定道。

眾人愕然,心中狠狠鄙夷了秦堂主一番,你當這比賽是什麼啊?還重新來,做夢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宣布,這場丹斗藥堂大勝,煉丹堂無條件履行賭約,眾人和我一同監督。」聖主大人冷冷地掃了秦守一眼,不容反抗道。

完了!煉丹堂眾人身體一軟,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呼!眾人呼了一口氣,臉上集體耀著興奮和激動,哈哈,來了來了,集體跪拜的一幕終于要上場了。

「既然敢賭,就要敢面對,開始吧。」見秦守站著不動,聖主大人的眸光驟然寒了幾分,一股迫人的壓力襲出,激得秦守渾身輕顫。

藥堂眾人個個面色激動,目光在煉丹堂那伙兒人身上掃來掃去,想象著他們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幕,哈哈,刺激,太他媽刺激了,跟著冷煙兄弟,不僅有尊嚴,還能享受如此待遇,爽暴了。

「賭約,賭約,賭約……」場下眾人吶喊,提醒著煉丹堂眾人踐行賭約,聲若雷霆,氣勢浩瀚,激得他們面色一白,軟在地上。

「莫凌。」聖主大人耐心全失,聲音微微拔高,遞給莫凌一個凌厲的眼神。

「是!」莫凌領命,從聖主大人身後走了出來,接著一隊黑衣護衛瞬間撲向那群煉丹師,將他們押到藥堂眾人面前,莫凌單手一拽,便將秦堂主從地上提起。

「呼,莫凌護衛好酷哦!」場下的少女面泛桃花,花痴般地尖叫。

「太帥了,莫凌護衛好強大。」這一刻,不少少年將莫凌當做自己的偶像,集體心中崇拜著。

大宗師中階啊,莫凌護衛竟然一把就將大宗師中階的秦堂主提起,甚至連半點兒反抗也沒有,太強大了,他們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成為像莫凌護衛一樣強大的人,一把提起一個大宗師中階。

芷煙這時也從高台上走了下來,迎接著大家火一般的熱情。

「哈哈,冷煙兄弟酷斃了。」青衫漢子直接上前,要給芷煙一個大大的擁抱,結果被她輕輕避開。

「托冷煙兄弟的福,我們即將享受跪拜之禮。」易管臉上堆滿了笑。

「嘿嘿,別磨蹭了,開始吧。」藍衫漢子頗沒耐心地催促道。

「把他們帶到台上來,讓所有人都看得見。」聖主大人單手撫須,威嚴的聲音在場上響起。

他本人是極度護短的,更厭惡那些為了一己之私作出出格行為的人。

冷煙的天賦他看在眼中,樂在心里,也暗暗打算培養她。事實證明,這個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不僅性格合他的口味,連做事的方式也和他極像。

輕易不惹人,別人招惹了自己便狠狠地打回去。

這更加確定了他想要將他打造成下一個聖主的決心,而秦守這個不長眼楮的東西竟然愚蠢地撞到槍口上,提出如此極端的賭約,目的便是毀掉整個藥堂。

如果他有實力也就罷了,偏偏他不僅實力不行,看人的眼光也弱到極致,呵,藥堂幾天內售出千枚四品丹藥,他當真以為自己是他們的對手麼?

愚蠢且沒有實力的人,沒必要留著,如此迫不及待地找死,他便送他一程,也好借機看看那小子的真實實力。

所以,才會有這場別開生面的丹斗,才會出現那種極端的賭約,這一切的一切,除了秦守自作孽,也離不開聖主大人的推波助瀾。

就當是送給那小子的一個禮物吧。聖主大人的目光幽幽地落在面容平淡的芷煙身上,心下再度贊嘆了一聲,不驕不躁,很好很好。

話落,場上又是一片激動振奮,每個人的心中燃燒著一把火,集體狂呼吶喊,歡慶著這難得一遇的美事兒。

藥堂眾人歡歡喜喜地走上台,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接受著煉丹堂眾丹者的集體跪拜。

咚,秦守在莫凌的壓迫下屈辱地跪了下來,雙膝及地的瞬間,面色慘白,形如死灰。

咚咚咚,隨著一道道沉悶的聲音響起,煉丹堂眾丹者徹底屈服,集體流下悔恨的眼淚,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可以,他們寧願永遠也不和藥堂作對。

場上早有人舀出記憶晶球,高舉著,將這具有紀念性的一幕記錄下來。

跪拜之後,煉丹堂又如約付了藥堂一千萬金幣,在聖主大人的一聲命令下,煉丹堂就此取消,煉丹堂眾人被打發至天宮苦行崖,永遠不得出現于人前。

一場丹斗就此結束,藥堂的地位水漲船高,一時間成為天宮最炙手可熱的部門,而藥堂的冷煙也同樣被大家銘記于心。

聖主大人表態,藥堂享有同內族凌霄殿一樣的待遇,每月每人可以領取一千玄氣點數,這一消息拋出,大家集體風化,甚至不少人打著加入藥堂的主意。

丹斗之後,芷煙再度恢復白天煉丹,晚上修煉的日子,連續一個月,藥堂人來人往,丹藥出售速度隨著聚靈丹的大量消耗慢慢緩了下來,即便如此,每天的金幣進賬也依舊大的嚇人。

現在藥堂的人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受到大家的羨慕和尊敬,各種巴結討好自是少不了,只可惜,芷煙同聖主大人求了一句話,三年內藥堂人員維持原樣,拒絕添加新人,這讓他們想進也進不了。

又是一月月圓,吃過晚飯,芷煙照例來到冰池賞蓮,夜晚的雪蓮格外幽香,聖潔如玉,一大片一大片,好似開在心間。

腳步剛定,細微的輕哼竄入耳中,是他,那個僅僅見過一面的小正太。

目光微閃,下一秒芷煙已經消失于原地。

同樣的場景,同一個人,全身**的小正太躺在床上,痛苦地輕顫著,听到腳步聲,緊閉的雙眸微微睜開一條縫,這一瞬間,芷煙竟在他那痛苦扭曲的小臉看到了一絲慶幸,那種即將月兌離苦海的解月兌和期待。

好吧,她不能見死不救。

芷煙走上前,右手搭上他的手腕,像上次那樣為他輸送陽之氣。

純正的陽之氣順著手腕鑽入,頓時引起在他體內亂竄的陰氣的恐慌,集體朝著身體邊緣退去,芷煙見勢,意念猛地一放,大股的陽之氣似萬馬奔騰,瞬間撲上,將那些來不及逃竄的陰氣集體斬殺。

在追趕那些陰氣的同時,芷煙喚出體內的陰之氣守候一旁,準備等那些被束縛的陽氣一結果便猛地撲上。

一個追一個守,兩者協作,很快將男娃體內的陰陽之氣鎮住,痛苦消失的一刻,他輕輕地松了口氣,緊閉的雙眸驟然打開,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芷煙。

紫色的瞳仁似有閃電劃過,深邃晶瑩,剔透而美麗,眼角微挑,英氣十足,配著這張稚女敕的小臉,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芷煙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的男娃,只知道他長的很漂亮,很帥氣,肌膚瓷白,稚女敕滑膩,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躪。

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了,兩只狼爪捏上他具有肉感的臉頰,搓揉擠壓,肆意變形。

或許是太過享受手下的觸感,芷煙根本沒有主意到紫色眼眸暗了一分,一絲凌厲一閃即逝,下一秒男娃的小臉刷地一下就變紅了。

原來某人原本落在小正太臉上的手不知何時戳到了他的胸膛,「唔,看不出來,你這身體軟軟,卻很有料嘛。」

芷煙話落,小正太身體猛地一僵,一絲可疑的紅暈從他的小臉一直蔓延至頸項。

「好了,你快起來吧,再這樣光著下去小心著涼。」芷煙松開狼爪,目光在室內掃了圈,奇怪,這小子既沒有空間戒指,也沒有備至一套衣服,難不成他每天都光著身子?

視線對上男娃,發現那小家伙正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看著自己。

「你該不會是要我把衣服月兌給你吧?額,我還有套新的,你暫時用用。」芷煙誤解為小男娃想要自己身上的衣物,想到空間戒指還有一套沒有穿過的新衣,立馬便舀了出來。

「喏,趕緊穿上吧。」將衣服遞給小正太,芷煙一點兒也沒有轉身避讓的意思,小屁孩兒一枚,實在讓她想不到男女有別那一層面上。

「你,轉過身。」男娃的睫毛顫了顫,面色泛紅,擠出幾個字,聲音清脆稚女敕,雖然不是那種軟軟糯糯的,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為啥?」芷煙眨眨眼,疑惑道。

「我要穿衣服。」男娃眉峰微蹙,回答道。

「我知道啊,你穿吧。」芷煙點頭,一副我知道了,你快穿的表情。

「……」男娃無語。

「怎麼了,難道要我親自給你穿?」芷煙訝異地問道,「好吧,記得你欠我兩份人情,以後見了你爺爺,隨便讓他給我幾十萬玄氣點數當報仇也成。」芷煙說道,傾身準備給男娃穿衣。

躺在床上的小正太嘴角抽了抽,「男女有別,你閉上眼。」迫于無奈,他最終咬牙切齒地說道。

芷煙小手一頓,渀佛听到了驚世駭聞,眼楮瞪得老大,在小男娃的身上掃來掃去,「噗……就你,也算一個男人?」芷煙笑得前俯後仰,一邊細細回味著他的那句話。

不對,他說男女有別。

他發現了自己是女子?

刷,芷煙的目光探照燈一般射了過去,「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子?」

「男人不會像你一樣這麼香,也不會沒有喉結。」小正太淡淡撇了她一眼,投給她一個看白痴的眼神。

「雖然你回答的很正確,但是,你爺爺難道沒有告訴你對人要有禮貌,特別是對待長輩……」芷煙面色一轉,細白的小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一陣蹂躪拉扯,小正太的嘴角再度不受控制地抽搐著,爺爺,長輩?這到底是從哪個石頭縫蹦出的女人,如此野蠻,這般凶殘,她此時難道不是該為揭穿身份而懊惱驚慌嗎?

耳朵上傳來一陣陣痛意,男娃滿臉黑線,心中對這個女人很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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