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大人,別踫我! 57 遇到初戀男友(生日求票XD∼)

作者 ︰ 貓十六

多日的相處,修法果然把蘇小米的性格脾氣模了個通透。

這不,他才剛剛把蘇小米引到窗戶旁邊,讓她听到窗戶底下那兩個獵手的談話,蘇小米轉頭就跑進內室收拾起了行囊。

等到她包袱款款,身上裹得圓滾滾,像個肉包一樣出來抓住了修法的右手,修法全身一陣哆嗦,如遭雷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修法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了。

果然,蘇小米牢牢握住了修法的手,仰起頭來,滿臉期盼地對他道︰「咱們走吧!」

「轟!」修法腦子里頓時炸開了鍋,他眼前發黑,頭暈目眩,目瞪口呆怔愣了老半天,方才面如死灰地問蘇小米︰「走……你要我跟你走?」

蘇小米理所當然地道︰「是啊,我又不認識去孟部族的路,快一點!對了,你要不要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啊?」

修法只覺得自己心里「嘩啦啦」一陣寒風刮過,他忍不住仰起了頭,不過這一次不是望天流淚,而是默默在內心流起了寬面條淚。

是啊!他怎麼忘記了,神使根本就不認識去「孟」部族的路!

如果他冒冒失失,不管三七二十一放神使一個人上路,萬一神使在路上出了什麼事,大族長還是一樣會砍了他的腦袋。

可是他把神使帶去「孟」部族,大族長依然會砍了他的腦袋。

蒼天啊!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老天爺要派來這樣兩個麻煩透頂的人來折磨他!?

他不想活了!

「孟」部族這幾日熱鬧非凡,人人臉上都喜氣洋洋,部族里一到了晚上,處處都點滿了篝火,烤肉架子上到處擺滿了羊肉、牛肉、兔子肉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

一切還要從半個月前,神使和族長外出狩獵,撿了個昏倒在路邊的男人說起。

那個男人頭撞到了路邊的岩石上,問他什麼,他都說不知道,也壓根不記得自己是哪個部族的人了。

神使和族長便收留了他。

三天前,族長見男人身手不錯,便帶了他一同出獵。

這次的狩獵是「孟」部族有史以來最滿載而歸,打到的獵物最為豐盛的一次。

那個被族長和神使在半路上撿到的男人出刀的速度簡直快如閃電,他的力氣更是大得驚人,居然一人一刀,單槍匹馬就闖進野豬林殺死了兩頭常年居住在林子里的黑熊!

原本,「孟」部族的獵手顧忌野豬林里有黑熊,很少去那里打獵,現在可好了,黑熊都被這個撿來的男人殺死了,他們可以放心大膽進野豬林打獵了。

林子里不光有野豬的巢穴,還有羚羊,野牛,各式各樣種類繁多的獵物。

「孟」部族的祭祀和獵手們都交口相傳,一定是神使給他們帶來了福祉,上天恩賜,把這個力大無窮,強悍勇猛,天神一般的男人降臨到了他們部族。

而且,因為失去了記憶,不記得自己是誰了,這個男人十分木訥,平時很少說話,不管你跟他說什麼,他都是一副面無表情,呆呆的樣子。

明明是他領頭消滅了野豬林里的黑熊,可族長分給他的肉最少,他也毫無怨言,一聲不吭。

大家都說這個男人腦子撞壞了,是個傻子。

族長本來十分忌憚他,生怕他奪走了自己的族長之位,可這個男人看起來沒有絲毫的野心。

不僅如此,因為是族長和神使一起撿到了他,他似乎還有某種雛鳥情節,對族長和神使言听計從,無有不尊。

漸漸的,「孟」部族的族長,孟憂也就放下了對這個陌生男人的戒心,把這個男人當成自己的心月復留在了身邊。

孟憂給這個男人取名「二子」,因為他是他在部族里第二個最信任,能力最強的手下。

「神使!神使!」

一個枯瘦矮小的男人穿越部族,經過河邊,踩上河灘旁邊淺淺的鵝卵石,踩著水一路狂奔到了一座建在水面上,十分別致小巧的竹屋。

屋子里面,一個身姿高挑,背影綽約的女子正面對著銅鏡,拿著把木梳緩緩梳頭。

竹屋的牆壁上到處都掛滿了武器和弓箭,甚至還裝飾著幾個極為猙獰的熊頭,很難看出,這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神使!神使,大祭司他們讓你過去,他們說田里生了蟲子,好多稻谷都被蟲子蛀空了!」

干瘦的男人沒有敲門,他行色匆匆,滿頭大汗,直接闖進了女子的臥室。

女子面色不變,依舊對著銅鏡緩緩整理著臉上的妝容,仿佛對別人隨隨便便闖進她的房間早就見怪不怪。

「知道了,一會我跟你去看看。」

女主緩緩回過頭來,雲鬢輕搖,容顏美艷。

只見她上身穿著一件棉布的短襖,腰肢縴細,不盈一握,蜂腰上系著一根紅色的綢緞,臉上沒有化任何妝——當然,這里也沒有這個條件,只是簡略的修了修眉,稍許撲了一點花粉。卻當真如傳言中一般,氣質出塵,超凡月兌俗。

她行走的時候,裙擺微搖,就仿佛出水芙蓉,剛剛下凡的謫仙,那份飄逸,那絕美的神韻,足以讓任何見到她的男人醉心。

枯瘦的男人站在一旁,偷偷看了女子兩眼,再是兩眼,蠟黃的臉上不自覺浮起了兩抹淡淡的紅暈。

「秦幀人去哪兒了?一大清早就不見人影。」

女子問干瘦男子,男子連忙點頭哈腰,恭恭敬敬回答女子道︰「神僕一上午就拉著二子去比試身手了,現在大約是進了林子,有弟兄們在看著,神僕絕不會有事!」

男人信誓旦旦,就差拍起胸脯和女子保證了。

「哦。」女子面色不變,輕輕吟哦了一聲︰「不是早就告訴他別老是去欺負二子?怪可憐的,傷到了腦子。」

「沒事兒!二子他強健得很!神使難道不知道?今天一大清早二子就跟大族長出了門,打回來好幾十頭野豬,這三天,全族的肉食都不愁了!」

女子從來沒有和男子說過那麼多話,男子顯得有些興奮,就像個打開的話匣子,唧唧呱呱,說個不停。

「孟憂又把二子帶出去打獵了?我記得二子身上的傷還沒全好。」

聞言,女子秀眉微擰,絕美的臉龐漸漸浮現出一抹不易覺察的憂慮。

「這個,麻煩你幫我帶給二子,告訴他抹在傷口可以止痛。」

半晌,女子回過身去,在梳妝台底下的抽屜里一陣翻找,找出一個細白的瓷瓶,遞給了干瘦的男人。

男人微微一怔,蠟黃的臉上不經意閃過一絲錯愕。

自從神使到了這里,她雖然教他們種植、養殖、灌溉、鍛造,也對他們和顏悅色,沒有擺任何的架子,可,她還從來沒有主動關心過什麼人哪!

干瘦男人擰了擰眉,腦中迅速閃過二子高大英武的身材,還有他那張英俊邪魅,宛若天神下凡的臉。

瘦高個仿佛明白了什麼,他聰明的沒有再問,把女子給他的藥瓶揣在了兜里,喏喏而去。

女子正是各部族交口相傳,謠傳中的第二神使,秦蓉,而她剛才提到的秦幀則是她親弟弟,也就是這里人們口中的神僕。

去年十二月,秦蓉秦幀和好幾個朋友相約,一同爬黃山,不慎遇到狂風,從半山腰被刮了下來,醒來的時候,莫名其妙就到了這個遠古落後,寸草不生的蠻荒之地。

不同于蘇小米,她比秦蓉他們幸運得多,直接被修皓撿了回去。秦蓉和秦幀被困在山谷里整整三個月,最近才被路過山谷采集的孟憂救了上來。

剛開始,孟憂也把秦蓉當成了某種不知名的獸類,差點把她煮了吃了。

然而秦蓉不是蘇小米,她是警校畢業的,在局子里是出了名,身手和槍法都數一數二的霹靂霸王花。

秦蓉被孟憂找到的時候,腰里還佩戴著手槍。

孟憂沒兩下就被秦蓉撂倒了,差一點就被秦蓉拿槍爆了頭,幸虧「孟」部族的大祭司,孟番及時出現。

孟番仔細打量了一番秦蓉,立即意識到秦蓉就是上古壁畫里傳說中的神使。

孟憂和孟番便把秦蓉帶回了「孟」部族。

接著,秦蓉便教會了「孟」部族的獵手們種植、養殖、紡織和鍛造。

各部族間謠傳,出現了兩個神使,一個是秦蓉,另一個,則是遠在「咕」部族,比秦蓉先到的蘇小米。

秦蓉早就想去「咕」部族會會蘇小米,搞不好蘇小米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

各部族的謠傳和流言,把蘇小米形容的繪聲繪色,什麼瓜子臉啦,細胳膊細腿啦,前凸後翹啦,一看就不是這里人,口音也和這里人不一樣啦。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告訴秦蓉,蘇小米也教會了「咕」部族的獵手種植、養殖、紡織鍛造等等不是這里,這個時代所能有的技術。

秦蓉對蘇小米大感興趣,只可惜「孟」部族的獵手們總是拖著她,不肯放她走。

秦蓉也需要時間來學會這里的語言,了解這里的地貌和狀況,便順勢留了下來,又順便教會了他們一些現代知識。

謠言猛如虎,在謠傳中,蘇小米的身邊總是伴隨著一個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長著三頭六臂的恐怖怪物。

那便是「咕」部族的族長修皓。

听說修皓把蘇小米關押在了「咕」部族,平時根本不允許她跨出部族一部。

還有人說,修皓根本不是人,而是從天而降的猛獸,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煞神,他面目猙獰,身姿雄壯,單槍匹馬,僅憑一個人,輕而易舉就掃平了周遭十幾個小部族,在短短三年的時間里就把「咕」部族的地盤整整擴大了十幾倍!

凡此種種,不足一數。

謠言這種東西,往往傳到第二個人耳朵里,已經不是先前第一個版本,傳到二十,二百個人耳朵里,更是比第一個扭曲不實了千百倍。

因此謠言傳到了秦蓉耳朵里,就成了這個樣子︰修皓奇丑無比,力大無窮,殘暴嗜血,是個怪物。秦蓉不禁十分同情蘇小米。

要是有可能,將來她萬一遇到了蘇小米,要是蘇小米真是和她從一個地方穿過來的,說不定她可以把她救出來,和她一塊兒回家。

秦蓉畢竟太寂寞,在「孟」部族根本找不到一個說的上話的人,所有人見到她都是連稱神使,倒頭便拜,因此秦蓉在內心深處,頗有幾分期盼見到蘇小米。

說不定她兩能說上話,說不定蘇小米也和她一樣,是出了意外才掉到了這里。

說不定她們兩人能互相扶持,共同找到辦法回家。

正在胡思亂想,微微嘆氣,見秦蓉長時間都不出木屋,「孟」部族的大祭司孟番可等不及了,他親自上門造訪了秦蓉。

「神使,咱們的人還在稻田里等您,神使,您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過去?」

孟番點頭哈腰,站在秦蓉門口恭恭敬敬等著。

秦蓉洗了把臉,跟著孟番出了門︰「好,我現在就跟你去看看。」

修法此刻真正是苦不堪言!

他終于明白了,族長的耐性有多好,忍耐力有多強,怪不得他花了短短幾年就學成了別人幾十年都學不成的一流刀法。

蘇小米實在是太磨蹭,太麻煩了。

從「咕」部族到「孟」部族,走得快一點,只需要短短五六天,就是再慢,十來天左右也應該到了。

可是修法帶著蘇小米,已經足足在路上走了十二天!

十二天!差不多兩個星期!他們還在半路上墨跡,「孟」部族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不,一路上走走停停,蘇小米看到了前面不遠處一片盛開的花海,又忍不住偏離了道路,兮兮索索一頭扎了進去。

修法哪里會明白,對他而言,再平常普通不過的景色,在現代人蘇小米看來,全部都是前所未見,美不勝收的奇景。

就好象樹林正前方的這片花海,到處都是蝴蝶和蜜蜂在隨風飄舞,還有小小的蜂鳥在花叢中飛動。

不僅如此,花海底下還有兔子,有刺蝟,有許許多多,蘇小米最喜歡,一看到就腳軟,再也走不動的小動物。

蘇小米一頭扎進了花海,時不時俯來,從身邊摘下一朵紅紅紫紫的花兒,又或者索性蹲子,抬起粉白的小手,輕輕撫模經過自己身邊的兔子。

大約是感受到了蘇小米弱得不能再弱,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氣息,兔子見了她也不躲,該吃草的繼續吃草,該蹦達的繼續蹦達。

就這麼磨磨蹭蹭,慢慢吞吞,不經意間,蘇小米就和外出打獵的秦幀走到了一條道上。

蘇小米沒有料到,秦幀也沒有料到,昔日的好友居然會在這里,在這個蠻荒之地,在這個遠古部族,在這片百花齊放的鮮艷花海遇上。

「拿去,好好收著,這可是神使特意吩咐我送來給你的,是上好的療傷藥!」

瘦高個兒冷道,一臉不屑地把手里白色的瓷瓶扔給了木屋里一臉木訥,一聲不吭的高壯男人。

立即有其余獵手圍住了瘦高個兒,一臉驚奇,嘀嘀咕咕。

「什麼?神使居然會派你送藥來給這小子?你不是听錯了吧?會不會,神使其實是要你送藥來給別人?比方說是我?」

「是啊是啊,這小子又呆又傻,根本是撞壞了腦子,你就是把藥給了他,他也不知道怎麼用!」

瘦高個兒被眾人追問得不厭其煩,順手把藥瓶扔在了地上︰「我沒听錯,神使就是讓我把藥給他的。」

瘦高個兒說罷,轉身就走,似乎一時半刻也無法忍受呆在這個漆黑潮濕的屋子里。

真是個傻子,天黑了也不知道點油燈,屋子里明明都那麼髒,那麼臭了,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真是白白浪費了他那張臉!

瘦高個兒走了,其余人等卻還是不願意放過屋子里的二子。

有人彎腰把地上的瓷瓶撿了起來,往身上擦了擦,順手把瓷瓶收進了自己懷里。

「這麼好的東西,給這傻小子用,浪費!」

立即有人附和他︰「就是,反正神使就是對他再好,他也不知道感激。」

「這小子,自從到了這里,還從沒開口和任何人說句話呢!你們看他的眼楮,就跟外頭的野狼崽子一樣,我看他也就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也虧得族長好心,願意收留他,換做是我,一早就把這個傻子趕出部族了!」

嘰嘰咕咕, 里啪啦,一干人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嫉妒神使給了二子藥,當熱,他們更有可能是嫉妒二子那張刀刻斧鑿,英俊邪魅的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臉。

「這是給你的,吃吧!」

有人往地上丟了塊生豬肉,一腳踢到了二子腳邊。

二子卻紋絲不動,更加一語不發,依舊沉默地坐在床前,看起來,好像在閉目調息。

一個平素最妒恨,嫉妒二子那張臉的獵手走上前去,伸出手狠狠推了二子一把︰「喂,小子,耳朵聾了?叫你吃你是不是……」

男人說到這里,突然全身一顫,後背上寒毛驟然間齊刷刷倒立了起來。

二子刷的睜眼,犀利的黑眸鋒芒畢露地盯住了男人。

那是怎樣的眼神?寒如冰,陰如狼,深如夜,狠如蛇。

不需要一言半語,男人已經被從二子身上迸發出的驚人戾氣駭得蹭蹭蹭連退三步,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逃離了木屋。

另一邊,修法早就被蘇小米磨磨蹭蹭,堪比烏龜爬的行進速度折磨得不厭其煩,頭暈腦脹了。

再往前走幾百步就到「孟」部族了,明明還有幾百步就到「孟」部族了,蘇小米偏偏又在半當中停了下來,說是要到林子里去小解。

這個祖宗!一天起碼要小解十幾次,修法都快要給她跪下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快一點,再快一點到達「孟」部族,趕緊把這個麻煩丟還給修皓。

至于他自己會怎麼樣,腦袋會不會搬家,他都已經完全顧不得了。

他真的一是片刻也受不了再繼續在這里拖拉下去了!

對了。

修法靈機一動,前面不遠處就是「孟」部族了,反正離得那麼近,神使在這里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況且,這里已經隱隱約約看得到「孟」部族了。

不如他先進去,一會神使找不到他,心里著急,自然就會加快速度,也就不會再在半路上磨磨蹭蹭了。

好,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辦!

修法拔腿就跑,一聲不吭就背著蘇小米偷偷溜走了。

修法嫌蘇小米走得慢,其實這事兒真的怪不得蘇小米。

蘇小米是有意走慢的,倒不是因為真心被林子里美不勝收的風景吸引了,她還顧忌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好像,是不是有這樣的說法?孕婦不能過量運動,她記不清了。

總之,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經胎位不穩了,前些天都流血了,她壓根不敢走得快,怕萬一自己運動過量,真的害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

可她又沒辦法跟修法說,修法和修皓一樣,壓根不懂得什麼叫懷孕。

跟他們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蘇小米這才一路要不借口進林子看看,要不借口去小解,不斷找理由停下休息。

哪里知道這麼一來卻真正惹惱了修法,竟然不耐煩的拋下她一個人先走了。

當然,修法也不是真的拋下蘇小米不管了,他怕就這麼冒冒失失帶著蘇小米進「孟」部族,會引起「孟」部族的人圍攻,說不定「孟」部族那個神使根本不希望有第二個神使出現,跟她搶風頭。

修法這才一個人先去,打算探探風聲,萬一情況不妙,他還得趕緊把蘇小米帶回去。

蘇小米還不知道修法已經丟下她,一個人先走了。

她當然沒有在小解,而是坐在草地里,兩只手抱著肚子,滿臉紅暈,語調溫柔地在和肚子里的寶寶說話。

「寶寶,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見到爸爸了。」

「寶寶,你開不開心?不知道爸爸在那里過得怎麼樣。」

「寶寶,媽媽想爸爸了。」

蘇小米低聲喃呢著,初為人母的幸福使她粉白的小臉上布滿了紅暈,一雙水潤潤的桃花眼愈發迷茫,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母性魅力。

如果說秦蓉是玫瑰,渾身帶刺,高傲而又難以采擷,蘇小米毫無疑問就是盛放的白百合,純潔而又輕盈,讓人不由自主就想捧在手心里,盡心呵護。

謠言畢竟只是謠言,真的把蘇小米和秦蓉擺在一起,兩個完全氣質不同的人,還真的很難分出高下來。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喜歡秦蓉的人八成看不上蘇小米,看得上蘇小米的人也八成會對秦蓉傲人,卻又刺人的美艷感到不適。

一個是冰河,一個是夏日里盛放著荷花的溫暖池塘,兩者根本毫無共同之處,沒有一絲半點相同的魅力。

也因此,被秦蓉美貌迷住的人才會到處謠傳蘇小米及不上秦蓉。

蘇小米正在喃喃自語,不停撫模著自己日漸微凸的小月復,身後卻驟然傳來了一個似曾相識,讓蘇小米大吃一驚,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的嗓音。

「蘇小米,是你?」

蘇小米顫了一下,疑惑不解地往後看去,接著她吃驚得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大大的,怎麼樣也沒辦法合攏了。

「秦幀?你怎麼會在這兒?」

兩人俱是大吃一驚,絕沒有想到會在千萬年以前,這個茹毛飲血的蠻荒世界踫面。

意識到面前的人果真是蘇小米,隱藏在樹叢深處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臉上詫異吃驚的神情絲毫不遜蘇小米。

「蘇小米,真的是你?」

秦幀太過吃驚,連聲音都開始發顫,接著他興奮地滿面通紅,大跨步上前緊緊擁抱住了蘇小米。

「太巧了!實在是太巧了!我听他們說,附近的部族還有第二個神使,居然會是你!實在……實在……」

秦幀興奮過了頭,老毛病又開始犯了,臉紅脖子粗,眼看哮喘又要發作了。

蘇小米趕忙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給秦幀拍撫起了後背。

「秦幀,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小米認識秦幀,不,不光是認識,他們兩之間還有一段很長,很奇妙的淵源。

蘇小米小學,中學,大學,甚至就連畢業找到了工作,都恰好和秦幀分到了一塊兒。

實在是機緣巧合,湊巧得不能再湊巧,有緣的不能再有緣。

在原先的世界,蘇小米有很多次都听到自己的爸媽背著她在臥房里偷偷念叨,秦幀一定是故意和蘇小米選擇了相同的學校和單位,說不定他從小就開始暗戀蘇小米,將來蘇小米一定會嫁給秦幀。

有那麼一陣子,就連蘇小米本人都幾乎這麼認為了。

她會和秦幀在一起,只要秦幀和她開口,她一定不會拒絕,一定會開開心心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可惜就在蘇小米在單位實習的第二年,事情發生了出乎意料的變化。

秦幀喜歡上了公司里的一個女同事,每天鮮花早點禮物不斷,甚至好多次,明明迎面踫上了蘇小米,也都只當沒看到。

蘇小米這段懵懂的初戀也就無疾而終,連開始都沒有,就直奔結尾了。

------題外話------

好吧,其實貓的生日是昨天,忘記求票了

來來,鮮花拿來,禮物拿來,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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