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帕克在一個加州西部的浮華派對上面。接到了扎克的電話。此刻他正在和加州的青年翹楚共聚這個派對,他們談論著各自公司的走向,涉及幾十上百萬美元的業務。現場還有「vinetet」這個知名內衣品牌的大牌模特,她們穿著包裹火辣身軀的緊身衣物,和幾位加州貴族青年調笑打趣。
其中一個女子拉著一名寶石藍眼青年的領帶打著卷,兩人的眼神無其誘惑。此類定格的緋靡畫面在這里還有很多。
肖恩帕克覺得,伴隨著facebook的成長,名利,地位,乃至于眼前這樣的美女,都會紛呈杳至。如果扎克選擇他的建議,他和扎克也許會成為美國所有女孩都會談論的對象。
看到是扎克的來電,肖恩走到了俱樂部派對的拐角處,在這個相對比較靜僻的地方接起了電話,「扎克,你應該來這個聚會,這里的模特都跟我說起過你,知道維多利亞的秘密這個品牌嗎?那里的模特是全美國你這類宅男眼楮里的美妙尤物,也許今天你到來,會留下一個極為美妙的夜晚。
但是隨即肖恩等到的是電話那頭微微低沉的語氣,「肖恩抱歉。」
這種語氣讓肖恩內心一沉,他靈敏的嗅覺已經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生了什麼嗎?」
「肖恩,我們達成一致後,我一直都沒有和你談過,後來華盛頓郵報集團向我提出了更高的報價。就在今天,他們親自到來了帕洛阿爾托的公司,他們對我們提供了一千六百萬美元。收購我和蘇燦手中5%股權的計劃,對于這些,我不知道怎麼去做,我陷入了道義的困境。」
肖恩帕克在電話那頭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眯起了眼楮,「華盛頓郵報集團?百分之五……你等我一下,我會給你打電話。」
暫時掛了電話,肖恩翻出了電話里的一個號碼,然後打了過去。
手機無形的電磁波線接通了另一頭的詹化,他正在拉斯維加斯和一位國內的官員在貴賓包房進行豪賭。
在拉斯維加斯這個最大的賭場貴賓包房,這里的籌碼並不用換作美元,而直接用人民幣結賬,每場輸贏都在十幾萬上下,這筆錢能夠然國內任何一個普通家庭望洋興嘆。在沒有重生之前蘇燦那樣的家庭,也會壓垮他們的脊梁,而對詹化來說,這些自然不算什麼。
在這個貴賓包房的後側,還有四個穿著和服的少女,打扮嫵媚,無論身材還是樣貌,在日本算是千里挑一的美女,只要詹化和他的客人願意。他們可以隨時轉身帶著這四位日本侍女去任何地方。
電話響了起來,剛玩在一手間隙的詹化接起了手機,听著听著,表情就變得冷厲起來,「你是想告訴我,馬克扎克伯格和蘇燦接受了成華盛頓郵報的投資?這個集團真的為了他們百分之五的股權投入了這麼多?」
然而在下一個瞬間,他這種無限趨近于厲色的表情突然定住,隨後目光精芒閃爍,嘴角輕輕上揚起來。「是麼…… 谷和華盛頓的那些資本家什麼時候這麼大度了?如果只有扎克……他接受了投資,這可能是事實。但是如果是那小子……呵呵……故意放出煙幕,想要我們自亂陣腳麼?」
「如果你這麼自信,恐怕要失望了」肖恩帕克心思何等縝密,「根據我的觀察,我看這次,很有可能是真的。也許華盛頓郵報集團真的接受了他們的報價」
「肖恩,你沒有在中國和蘇燦打過交道,所以你並不明白他的心思。永遠別在我的面前提失望這個詞。這只是他故弄玄虛放出的煙幕。你相信掌控了華盛頓郵報近一個世紀的集團,會為一個規模這麼成立時間這麼短的公司,給出這麼一份報價嗎?相信我,這些並不是嗜好刺激的風投,這類集團往往投資都更加慎密,他們後面有無數的分析師給出意見,答應出這個報價的機會,微乎其微。」
肖恩續道,「詹先生,你不常在美國,不知道更多的情況,臉譜網現在在美國大學的影響力…」
「我不想想提有關眾個網站的任何信息,我知道的已經夠多了,我只知道,他值不了這麼多錢。我還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為我拿下它?」
頓了頓,詹化道,「按兵不動。繼續等待吧,只要我們不接手,他們吹大的肥皂泡將不攻自破。我倒是挺希望看到那個自作聰明的小子。不得不找上我的窘境,到時候。我會親自在金銀島酒店頂樓擺一桌盛大的酒宴作為簽約儀式,親自迎接臉譜網兩個創始人的到來……呵呵……」
掛了電話,詹化旁邊的副部級中年高官淡淡一笑,「生意?」
「算是吧,一個自作聰明的融資人想要投資,但是我會教會他最起碼的家教。」詹化點了一根雪茄。噴出一口煙霧,透過窗戶看向宛如天上街市一般的拉斯維加斯,「王部長知不知道為什麼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開始,拉斯維加斯就沒有了真正意義和規模的黑手黨?」
「哦?說來听听。」
「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興起是在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地產價格暴漲,人口增加,但是由于銀行拒絕貸款投資賭博業,上個世紀五十年代這里的黑幫曾大肆泛濫,融資興建藏污納垢的夜總會,旅館酒店和賭場。而後來六十年代內華達州通過法律。博彩業可以通過股市籌資,于是企業家借此大肆改建推翻破舊夜總會旅館,黑手黨無法抵擋企業的接管之勢。在七十年代末不敵華爾街的雄厚財力,最終被逼得毫無立足之地。逐出了拉斯維加斯。」
詹化一捏手中的雪茄,說道,「資本有一種力量,無堅不摧,在這個資本為王,現金為王的時代,那兩個小子,總歸會體會到資金的強大力量,低下頭站在我的面前。」
肖恩和詹化的看法不一樣,他有些了解扎克,同樣知道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真的。這讓他下意識想到了蘇燦面容,苦笑了一下,沒想到還是棋差一著,輸給了他麼。
肖恩再次接通了扎克的電話,扎克的聲音響起。不過這一次沒有抽泣,只是很低沉,「肖恩,你很失望嗎。」
「沒有,扎克,你不過二十歲,你打電話給我,並不是告訴我你決定接受了華盛頓郵報的投資,而是和我討論這件事。這很不容易,在我應付的所有風險投資家,還有我以前網站的合伙人來說,你這種品德都是很少有的。扎克,這很好。我很希望你保持這種品德。至于那一千六百萬美元5%的投資,這筆錢對你很重要嗎?」
「是的。華盛頓郵報的投資。會讓我和蘇的避免陷入虧損或者逼不得已需要借貸的局面。」
「那麼,我會將你從道德的困境解救出來。」肖恩一貫的卷下面露出一個笑容,這一刻無關信仰,無關壓在他頭上的風投,無關那些所有殘酷的故事。
「放手去做吧。接手那筆投資,並且壯大這家公司。我以前有個夢想,我的音樂網站,是的,這個夢想最後毀滅了,但是從你身上,我看到了更大的能量,看到了更壯闊的前景,希望你別像我一樣落入合伙人和風險投資家的陷阱,我祝福你走得更遠。希望有一天。我在任何地方,都能听到人們談起你們的理想,談起到你們兩人。」
「最後」肖恩釋然道,「請代我轉告蘇,他的確很有能耐,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