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嫁到 第三十九章 瘋狂一次

作者 ︰ 瀟瀟清秋

「主子,謝公子說你何時出宮與他會面?」小江前來稟報,並不是謝御軒進不來,而是他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被人抓到把柄。

「明天!」她也有事與謝御軒商量,他們是時候也要開始行動了!

「還有事嗎?」看到小江遲遲沒有離開,墨狂顏開口了。

「主子,我不知道這事該不該說?」此刻的小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是否該將這事告訴墨狂顏,如果不告訴她,他就覺得對不起謝御軒,但是如果說了的話,會讓他們產生一定的尷尬。

「說吧,一次性說出來!」墨狂顏倒是沒有往歪處想,她以為小江支支唔唔沒有說話,是因為她讓他查的事。

「主子,你是怎麼看謝公子的?」一直以來,墨狂顏在他們心中是排第一的,而謝御軒是第二位,所以,他們都希望主子能夠和謝公子在一起。

雖然,兩個男子之間,讓他們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但是這三年來,謝御軒每天晚上對月飲酒,所念之人就是墨狂顏。

先前,他們以為謝御軒只是因為記掛墨狂顏,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們發現了謝御軒眼中異樣之情,那時他們知道,謝御軒對墨狂顏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一種變質的感情。

但是他們沒有唾棄,更甚者,他們願意幫謝御軒一把,不過,他們首先要確定墨狂顏對謝御軒的感情。

雖然這個時刻說出來很不對時間,但是,如果此時不說,或許沒有任何希望了,如果墨狂顏一繼位,那麼他們在一起的機會就會變得更少,所以,他要趁此機會說出來。

「謝御軒?他很好!」謝御軒從認識他到現在,貌似一直都在幫她,沒有條件地幫她,雖然當初有協議,但是至少在沒有見到成效之前,他兢兢業業,沒有絲毫怨言地幫她。

甚至這次之事,如果不是他及時通知的話,或許她連墨臨天最後一眼都無法看到,所以在這事上,她確實要好好謝謝他!

小江看到墨狂顏對謝御軒似乎沒有一絲反感,甚至還有一絲欣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就顯得簡單多了。

「主子,謝公子貌似有喜歡的人了…」小江再接再厲,他不能直接表明,但是可以從旁側擊。

如果墨狂顏此刻表現出一絲怪異的話,那麼他就會將話說出來;如果墨狂顏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麼他們就從其他方面入手。

「喜歡的人?那很好啊!」墨狂顏初听到時,先是一驚,繼而露出了祝福的微笑,謝御軒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很好,至少在這個亂世之中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

而她也相信能夠被謝御軒喜歡的女子會是相當幸福之人,他們這種人,要麼不愛,要麼就深愛,所以,被他們這種人喜歡上的女子,會相當幸福!

這一次,小江深深地記住了墨狂顏的表情,而他在墨狂顏的臉上沒有發現絲毫有氣氛,甚至嫉妒的表情。

墨狂顏的表情很淡然,甚至那淡然的表情中還有一絲喜意,這絲喜意在告訴他,墨狂顏是真的為謝御軒高興,高興他能夠找到真心實意喜歡的人。

「還有事嗎?」墨狂顏看著小江,臉上泛起了一層柔和的微笑,這些解救出來的人,原本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但是那一次遭遇後,讓他們喪失了一切,而當他們準備跟隨于她後,他們又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不歸路!

一條要用血澆灌出來的不歸路!

「沒有了!」小江搖頭,他知道謝御軒沒有希望了,就算他付出再多的努力,墨狂顏也僅僅只是將他當成朋友罷了。

小江關門離開,獨留墨狂顏在房中。

而離開的小江此時已經快馬揚鞭朝著他們的本部走去,他要將這件事告訴眾人,以防眾人哪里出錯。

墨狂顏在房中不斷地翻著醫書,期待或許能夠找出一絲能夠救得墨臨天的線索,一本又一本醫書從墨狂顏的手中而過,但是卻沒有一本醫書中可以得出一絲線索來的。

隨著時間流逝,墨狂顏的眉頭緊緊皺攏,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一來,是想到墨臨天的毒無法解;二來,長時間地尋看醫書,讓她的身體一下子負荷不了。

「以毒攻毒」突然間,四個大字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這好似一葉孤舟在江海中航行,在找不到指向標時,突然間一座燈塔屹立在海中央,為他們指明出路。

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以毒攻毒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這個風險也是最大的,畢竟在沒有十足的準備之下,在墨臨天體內再注入一種毒素,對于已經器官腐蝕的墨臨天來說,絕對又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而且,這種毒素是否能夠與他體內的毒素相重創,進而將二者的毒素排出體外?

這是一個未知數,這是一個極度冒險之事!一有差池,那麼便是萬劫不復!

以毒攻毒,如果二者毒素沒有想好排斥,而是選擇了融合,變成了一種全新的毒素,到時她該怎麼辦?

這是一個兩難選擇,這是一個無法選擇的選擇!

如果不進行以毒攻毒,那麼等待墨臨天的便是七日後的死亡;而如果選用以毒攻毒的話,那麼墨臨天的死期便會提早,不是一天兩天提早,而是當場服下,便會立即見分曉。

她能做嗎?

一時間,墨狂顏陷入了沉思中,而且要用毒的話,那麼應該用什麼毒才能有效地克制住墨臨天體內的毒素,一般的毒完全不能和墨臨天體內的毒素抗衡,但是如果使用更加猛烈的毒的話,墨臨天未必能夠承受的起。

這一刻,墨狂顏的腦袋都要爆炸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懊惱在這一刻統統顯現出來,懊惱地她將頭發弄得凌亂不堪。

騰,墨狂顏突然間從座椅上一躍而起,在沉思中,她似乎想到了一種毒可以和墨臨天體內的毒素抗衡,更加可以抑制他體內的毒,不過,這種毒並不在墨氏王朝內,而在郝連王朝之中。

這毒是從郝連花中提煉出來的,也唯有郝連花的毒素才能有作用,這種毒在吞服下去後,並不會直接對人產生影響,這種毒素的藥性發作時間有一定的規律。

而她完全可以在郝連花毒素爆發的那一刻,抑制住這種毒性的傳播,只是,郝連花是郝連王朝的國花,要想拿到有一定的困難。

不過,這種困難對于墨狂顏來說,並不難,就連彼此二國的距離,也只是她一個意念而已。

想到就做,時間是她此刻最耗不起的東西,不過,在離開之時,她還要妥善布置。

此時,大概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已經回歸墨氏王朝,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她身旁就多了數道窺探的目光,如果他們發現她一旦失去蹤影,那麼他們絕對會大刀闊斧進行一系列政變。

雖然他們知道她的身後沒有一絲背景,但是他們也不會那麼大膽地在墨臨天還沒有去世時進行一系列改革,尤其是她還頂著太子的頭餃。

但是,如果她一離開,一離開他們的視線中,而墨臨天又一直處于昏迷狀態,那麼他們的行動就會果決起來。

即使此時離開是必須的,她還要妥善準備,以防萬一。

夜色降臨,濃黑的夜色帶給人無盡的遐想,也讓人在夜色的遮掩之下,干著不為人知的事。

而此刻的墨狂顏卻已經出現在了謝御軒的房內,如同上次那般,出現地突然,也給正在沐浴的謝御軒一個措手不及。

「誰?」寬衣解帶,剛坐進浴桶內的謝御軒突然間發現房內多了一道氣息,來不及將衣服床上,謝御軒就這麼裹了一條圍巾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當看到墨狂顏的那一瞬間,謝御軒的臉在那一刻,通紅通紅!

他也不知道為何在看到墨狂顏時,會產生羞澀的反應,要知道,他們皆是男子,哪怕月兌光了衣服也不礙事,但是此時的他卻羞澀無比,好似被墨狂顏這麼看著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當然,墨狂顏也沒有想到謝御軒這麼晚了還在洗澡,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更加讓她覺得好笑的是,此時謝御軒的頭上還有幾瓣花瓣,想來他定是在洗花瓣澡。

注意到墨狂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謝御軒的臉更紅了,而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頭頂之上的幾瓣花瓣,不然,此刻絕對不是臉紅那麼簡單。

「狂顏…你等我一會!」剎那間,房間內卷起一陣風,謝御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出了房間。

只是,等到謝御軒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還在房間內,此刻他依然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衣物。

等到收拾妥當,已然過了一刻鐘,等到謝御軒姍姍而來,墨狂顏已經將一壺茶水喝干殆盡。

「狂顏,不好意思,我…」此時的謝御軒臉依然很紅,一來是因為羞澀,二來是因為不好意思,墨狂顏來找他,而他居然在墨跡。

是的,墨跡!

換衣服哪有那麼慢的,他只是不斷地平復自己的心緒,情緒而已,他怕面對墨狂顏,尤其是那雙比夜空還要深邃的雙眸,一與她對視,他的心就跳動地厲害,但是不看她,他又會覺得酸澀。

他知道要扼殺這種感情,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隨著愈發地了解墨狂顏,這種感情,這股悸動就愈發明顯。

「沒事,我也正好可以理清思路!」這一刻鐘,墨狂顏打了一個盹,這幾日來,她沒有一天是睡過的,心中的大石一直沒有放下,她根本就不能入睡,也不敢入睡。

「狂顏,找我何事?」墨狂顏會那麼突兀地出現在這個房間內,而且她的臉上也有倦容。

「我要去郝連王朝,父皇就交給你了!」墨狂顏沒有廢話,直接就說了出來。

而她的話落後,謝御軒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如果他的耳朵沒有問題的話,他居然听到墨狂顏要去郝連王朝,在這個最為緊要關頭,要離開墨氏皇宮。

「你沒有听錯,我確實要去郝連王朝,多則二天,少則半日!」墨狂顏再度開口說道,眼中沒有一絲玩笑成分。

只是,這一次墨狂顏的話落後,謝御軒眼中的詫異之色更重了,即使快馬加鞭,不眠不休,從這里趕到郝連王朝,也要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墨狂顏卻說半日,這是什麼概念。

「狂顏,你沒什麼問題嗎?」謝御軒直覺地認為墨狂顏因為勞累所致,導致她說話錯亂,說出的話,與想要表達的意思完全是兩個方面的。

「沒有,我能有什麼問題!」墨狂顏沒有意識到謝御軒軒所要表達的意思,她有昆侖鏡可以穿越時空,當然,此時的墨狂顏也僅僅只能穿越這個大陸的時空而已,如果想要穿越回二十一世紀,那還有一段距離,她的能力不夠。

不過,墨狂顏有昆侖鏡,可以穿梭時空,謝御軒並不知道,這也是此刻他們的對話是風馬牛不相及。

「狂顏,你確定最遲二日,最早半天可以從墨氏王朝趕到郝連王朝,再從郝連王朝趕回墨氏王朝?」不是他不相信墨狂顏的話,而是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

就算眼前這個人一直在創造著奇跡,但是這樣的奇跡也不可能是創造的,因為這絕對是不能辦到的。

「嗯,我即刻便啟程,你幫我照顧好父皇,此時是最關鍵的時刻,我去郝連皇宮拿郝連花,而在這個王朝之中,我也只能拜托你了!」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墨臨天身上,而且,這個時間點,絕對不能出一絲差錯。

「郝連花,你要去拿郝連花?」謝御軒發現,自剛才墨狂顏進入他的房間後,他所受到的驚嚇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強。

郝連花,雖為郝連王朝的國花,卻是劇毒無比,而墨狂顏居然要去郝連王朝摘郝連花,這是何緣由?

難道她要出手了?

「郝連花是世間最毒之花,可以以毒攻毒!」墨狂顏看出了謝御軒眼底的懷疑,便說了出來。

既然她要讓謝御軒去保護墨臨天,那麼她就會將自己去往郝連王朝的事道與他知,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謝御軒,值得她去相信。

「你的意思是要用郝連花來克制皇上體內的毒?」不得不說,墨狂顏太大膽了,她這是在用命做賭,用命在搏,這樣的危險性太大,不僅是對墨臨天而言,更加是對墨狂顏。

「狂顏,這是你深思熟慮的結果?」他相信墨狂顏是在有把握的情況下說出來的,但是這次似乎太急切了,至少在處理這問題上過于急切。

「世間之毒千千萬萬,我思來想去也唯有郝連花,郝連花的毒在這個世間也算是劇毒無比,而且它的毒性不會一下子發作,我可以在有限的時間里,抑制住毒性,所以,當下也只有郝連花符合我的要求!」墨狂顏一一將話說出來,為謝御軒釋疑。

「你有把握嗎?如果沒有十分把握,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看墨狂顏的樣子,明顯是沒有把握的,如果有把握,她的臉上絕對不會是這種表情。

墨狂顏搖頭,別說十分把握,就連一分都沒有,雖然知道以毒攻毒,可以化解一部分的毒,但是卻沒有真正實踐過。

「既然沒有把握,為何還要娶做?」謝御軒有些不理解墨狂顏,墨狂顏一直以來都是聰明的,從未打沒有把握的仗,但是這一次,她卻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選擇出手。

「人生難得瘋狂一次,我願意拼搏一次,這一次不管生死,我都要試一下,父皇還有七天的生命,這已經是最好的估計,如果郝連花能夠以毒攻毒話,父皇至少還有一年的時間,七天和一年相比,我願意搏一次,賭一次!」而她也相信墨臨天也會願意搏斗一次。

「好一句人生難得瘋狂,就單為這句話,我陪你瘋狂一次!」謝御軒目光灼灼地看著墨狂顏,那眼神如同黑夜中的繁星般,熠熠生輝。

「謝謝!」墨狂顏語氣誠懇,對于謝御軒,已經不能用感謝來形容了,千言萬語,匯聚成這兩個字。

他幫了她太多太多,當時的他們僅僅只是萍水相逢,即使他有著他的目的,有著他的利益,但是至少,他幫她培養了他們。

就算那五十人是她救下的,但是也就那三個月的時間,她在教導他們,其余的時間,都是他在努力。

謝御軒,她欠了他很多,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狂顏,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幫你也是幫我自己!」謝御軒知道,即使自己做得最多,他們之間也僅僅只是朋友而已,不會還有其他。

所以,他會將這份心,這份情深埋在心底,不會表現出來,還有一點,他不想自己的感情影響墨狂顏,他情願他們保持這樣的距離。

「呵呵…」燦若梨花一笑,這一刻,墨狂顏的微笑也深深地珍藏在了謝御軒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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