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問你和這位先生什麼關系？」
沈司皓率先開口，語氣平淡。不知怎麼，他似乎無法對眼前這位如水般的女子動怒。
什麼關系？他們是什麼關系？性、伴侶？
袁淼唇色泛白低著頭不知該說些什麼。見袁淼不說話，沈司皓瞥了眼一旁淡定自若的赫天蓬，然後再次開口道︰
「小姐，那你告訴我，這位先生是不是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不想做的事？那個，確實她不想？
袁淼咬緊了嘴唇還是一句話都沒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可不想說那麼赤、果的事。
而袁淼的這一舉動卻讓沈司皓不得不追問下去。
「既然沉默是不是表示，你剛才是被的？」
「沒有！」
袁淼抬起頭堅決的反駁，下一秒不僅她自己，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到了。包括靠在一旁的赫天蓬也慢慢地睜眼，目光聚集在一處，深邃而又冷傲。
沈司皓一愣，然後盯著袁淼有些淤青的手腕。
「小姐，你不需要害怕什麼，我們警方一定秉公執法，不會讓任何一個違反法律的人逃之夭夭的！」
最後他將眼神落在了赫天蓬身上，而赫天蓬正巧抬眼，對上沈司皓嚴厲的眸子，冷言道︰
「沈警司，難不成你對我的癖好還感興趣？」
赫天蓬挑著眉走到袁淼身邊，牽起她的手仔細端詳著手腕處的淤青，眼底流露出一絲的疼惜，但很快就被冷漠取代，轉臉傲慢地等待著沈司皓的反應。
沈司皓早該料到，這個男人已經強大到令他都無法捉模的地步。他在想，到底是什麼讓一個人變成如此模樣，是金錢還是利益。
「小姐，你確定你和他是自願的？」
「是……我……是自願的。」
不知為何赫天蓬拉起她手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奇跡般地恢復了正常的心跳。無論對方的心是怎樣的，但至少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警察走後，赫天蓬放開了她的手腕，將自己的風衣月兌下披在她破碎的衣物上。
「為什麼不承認，你應該恨我才對。」她是恨我的，恨我才會把他們之間的歡愛當中是接客而已。赫天蓬是這麼想的。
恨？恨他逼迫自己？是嗎？她應該恨嗎？
袁淼從來沒有把這個字和眼前的男人聯想到一塊，只是抬眼對上他眼中有些渾濁的迷霧，如此的陌生，袁淼輕輕地扯了下嘴角。
「這都是我該做的不是嗎？」
50萬的定義，是她理解錯了不是嗎？她要做的還有很多。她不會抵抗，因為她感激。
女人的無奈赫天蓬盡收眼底，那不是恨而是無奈，這比恨來得更可怕。恨是熱血的、是鮮活的，而無奈是冷血的，等同于死亡。
可是，既然把她拉進了這場漩渦，那他就會負責到底，無論對方對他懷著是什麼樣的心情。
「很好！那就從現在開始呆在我身邊，直到我厭倦了為止！」
說完，赫天蓬撇開眼與女人的對視，繞過她便走了。袁淼站在原地，緊握著身上披著的風衣，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愛，讓一個人變得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