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陽子仁摒棄雜念專心運功為逍遙王護住心脈,柳涵若嘆了口氣,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絕不讓任何外在因素影響二人。舒駑襻
想明白了該做什麼,柳涵若轉過身,冷眼掃了一遍在場所有人,淡淡的下著命令︰
「傳令下去,今日王府內外禁止喧嘩吵鬧,禁止任何人靠近水月閣半步,若有違令者杖責一百,趕出王府!」
眾人連連點頭,柳涵若心系逍遙王,便無閑情逸致與一干眾人多做糾纏,便揮揮手,說道︰
「都下去吧。」
一干人都紛紛告退,惟有柳涵雪似乎頗有意見,看著柳涵若,不屑的說道︰
「哼…本宮可不像某些人也不懂得掂量掂量自己,拿著雞毛就當令箭,惡心至極!梅香,本宮累了,快扶本宮回去休息。」
柳涵雪說完,連禮都未行就直接往外走去,將柳涵若無視的徹底,而柳涵若對此也並不在意。
只是,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在這時,只見一中年微胖的男人突然莽撞的闖了進來,跌跌撞撞,時不時還回頭觀望,顯得十分慌張。
一個費力的出門,一個莽撞的進門,于是乎,好巧不巧的,踫的一聲,雙雙跌倒在地,這一撞,撞的柳涵雪七葷八素,手腳多處破了皮,惹得柳涵雪痛呼出聲,連聲開罵︰
「狗奴才!找死!趕著投胎嗎?!」
當柳涵若听到這叫罵聲後,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看向歐陽子仁和逍遙王,只見歐陽子仁劍眉微擰,額頭不斷冒汗,顯然受了影響,亂了呼吸,為了防止情況惡化下去,柳涵若快步來到了門口,看著倒在地上的柳涵雪。冷冷的指責︰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還不快給本宮下去!」
教訓完柳涵雪,柳涵若轉身欲回內室,此時卻見柳涵雪突然大聲鬧了起來︰
「柳涵若,你眼楮是瞎了還是咋的,沒看到本宮被個狗奴才給撞了,到處都是傷嗎?一出來,你不責罵那個狗奴才也就罷了,反而還斥責本宮起來,你真當自己是顆蔥啊!」
柳涵若略微抬眼,輕瞥了柳涵雪一眼,冷冷的說道︰
「在本宮的眼中,沒有什麼能比救治王爺更為重要,不管緣由,凡是不遵命令,放肆大聲喧嘩者,不管是誰,本宮一樣嚴懲不貸!」
「柳涵若你這個賤人,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教訓起本宮來,也不想想自己的斤兩,要知道在王爺的心中,只有本宮是獨一無二的,而你…。哈哈哈哈哈哈!」柳涵雪突然猖狂的笑了起來,「不是本宮看不起你,而是在王爺的眼中壓根沒有你,所有的榮寵都只是表象,是將你當成一個迷惑人的工具,所有的一切只為了保護本宮,才將你當靶子使,說白了,你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你根本沒有資格教訓本宮!」
柳涵雪笑的狂妄,充滿挑釁的逞著口舌之快,一時卻忘了柳涵若早已非以前那個任她欺凌,永不還手的柳涵若了,只見柳涵若抬手一揮,響亮的耳光頓時響起,一記接著一記,輕喃道︰
「這一巴掌,是為了王爺所打!王爺現在性命垂危,正是重要關頭,不能受外界干擾,而你作為王爺寵妃,卻如此不知輕重,肆意喧嘩,置王爺生死與不顧,真是枉費王爺將你視如珍寶!」
「這一巴掌,是打你的自恃過高,尊卑不分,在本宮面前不懂自謙,反而肆意辱罵本宮,如此作為,可還有絲毫淑女風範?!」
「柳涵雪,說的更明白一點,于家,本宮與王爺是結發夫妻,而你只是王爺側妃,任憑你是多麼的受寵,在本宮面前也該守規矩,以禮相待,否則規矩何用?!于國,本宮是皇上親封一品王妃,而你只是側妃,你今日如此羞辱本宮,豈不是明著打皇上臉面,如此目無法紀,可曾想過後果?!」
見柳涵若搬出皇上,柳涵雪眾然心里無比怨恨,卻也無可奈何,眾然極度不甘心,卻也不得不收斂,只見她憤恨的緊咬貝齒,目光惡毒的瞪著柳涵若,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見柳涵雪不再多言,柳涵若繼而將視線轉到冒失的奴才身上,淡淡的開口︰
「趙思祿,作為王府總管,本該處變不驚,如此莽撞卻是為何?」
「回王妃,是。是。皇上。來了。」
趙思祿話音剛落,便听到陣陣腳步聲以及極具威嚴的聲音傳來︰
「好一個膾炙人心的二巴掌!好一個能言善道的一品王妃!」
柳涵若率先福身行了全禮,舉手投足盡顯禮數,反觀柳涵雪,因為藥性未散,仍舊毫無力氣,只能仗著丫鬟冬梅倚立,奈何丫鬟就是丫鬟,見到當今皇上豈有不緊張之理,只見她顫顫巍巍的站立著,雙腿不斷打顫,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作為皇上,習慣了被眾人擁戴,突見二人見了自己竟毫無跪拜的意思,一時惱怒在心,將罪責一並怪到逍遙王身上,暗自思忖︰
好一個楚澈,平常看你老老實實、中規中矩的模樣,沒想到卻佛口蛇心,再聯想到剛才遠遠听到的爭吵聲,一聯想,先入為主,自有一個想法產生。
是了,不用說,肯定是受楚澈影響,否則,就憑一個女流之輩,怎會如此大膽,見了朕連禮都不行!哼!
越思越想就越覺得有道理,皇上神色盡顯陰郁,臉色變的越來越黑,連眼神也變了,變的狠戾,似有一絲殺機一閃而過。
梅香畢竟只是一個丫鬟,雖說也見過不少市面,可如此近距離接觸當今聖上乃是頭一遭,本就不安的心在感受到皇上別有深意的眼神之時,嚇破了膽,直接整個身體一軟,撲通跪了下去,失去支撐點的柳涵雪更是整個人往前倒去。
無巧不成書,柳涵雪倒下去的地方正是皇上所在之處,好巧不巧的,就這樣形成了柳涵雪投懷送抱之勢。
此次皇上本就是喬裝來訪,只帶了個貼身太監,一時沒來及反應,被撲了個滿懷,由于慣性,皇上微微退了半步,雙手反射性的一抱,一股玫瑰的濃郁香氣撲鼻而來,手上覆蓋著的柔軟似有著別樣的引力,引導皇上略微低頭,那波瀾壯闊,若隱若現的深深刺激著皇上各處的感觀,很自然的,手也變得不老實起來,身下的某物隨即起了最自然的本能反應,變的異常堅挺。
此時,最尷尬的莫過于柳涵雪本人,因為身體的直接接觸,她早已感覺到頂著她身下的某個堅挺。一方面她覺得又羞又惱,一方面她又覺得自豪,羞惱的是皇上肆無忌憚的無禮撫模,自豪的是自己魅力十足,就連見慣佳麗的皇上也被自己迷倒,這強烈滿足了她的自尊心。
在這樣矛盾的思緒下,柳涵雪欲語還休,欲拒還迎。
對于眼前的一切,柳涵若著實看不慣,自是非常不屑,心里暗道︰
作為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想要怎樣的女人都有,到頭來,卻連臣子的妻妾都不放過,如此荒誕不羈,有著這樣荒婬無度的皇上,實是老百姓的悲哀。
另一邊,皇上並未察覺到柳涵若不屑的眼神,早已將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柳涵雪身上,就連此行的目的都被他拋諸腦後,一心只想著如何將柳涵雪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一想到那種快感,皇上呼吸慢慢變的急促起來,就連手上的尺度也越來越夸張,直接往下游走。
眼見尺度越來越開放,柳涵若尷尬的咳嗽了下,表示了她的存在,這一咳嗽,將皇上的注意力略微拉回來些,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只見皇上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松開手,一把將柳涵雪推到了梅香身邊,調整了呼吸,這才看向柳涵若,問道︰
「王妃,日前,朕听說逍遙王病危,朕甚為憂心,這才喬裝來此,不知現在情況如何,可曾月兌離了危險?」
對于逍遙王與當今皇上兩者間微妙的關系,柳涵若曾听過不少傳聞,雖然零散,卻至少知道了一些最基本的事情。
比如逍遙王功蓋蓋主,與皇上似乎早已是貌合神離,只維持著表面的恭敬。再比如,君王側榻,豈容他人鼾睡,更何況當今皇上猜忌心十足重,恐巴不得逍遙王快死。
皇上這次變裝前來,名為探病,實為查探虛實,若然被皇上知道逍遙王還有救,指不定會多生枝節,為今之計,只能拖一時算一時,只要熬過三個時辰即可。
「臣婦替王爺謝皇上,御醫說王爺他…凶多吉少…」柳涵若眼神迷離,有淚光閃現,哽咽道。
此話听在皇上耳中,別提多暢快,心里暗自高興︰
楚澈啊楚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這麼多年過去了,朕每天提心吊膽,現在終于拔除了你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以後朕便可高枕無憂了,哈哈哈!不過為了萬全起見,此事還得朕親眼所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