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密語 二十三章 方脫秘境現神龍

作者 ︰ 五花馬上人

不知過了多久,齊林悠悠醒轉。

身體一側亮著手電,胖嘟嘟的疣豬正吃力的蹲在地上,手中拿著一根小棍在地上劃拉著什麼。齊林異常吃力的翻過身,渾身酸痛,然後慢慢的將身體蹭到了疣豬的身旁,而疣豬對此卻渾然不覺。

齊林伸出手在疣豬肩頭輕輕一拍,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見疣豬一個激靈坐到在地,然後右手捂住胸口,頗為著惱的說道︰「嚇死我了,你怎麼不先招呼一聲?」

齊林好笑的看著疣豬,道︰「老尤,我爬過來你都不知道啊,聲音這麼大,大到都能把這里的鬼魂吵醒了,你竟然沒听到!」

「噓,打住,什麼鬼魂不鬼魂的,千萬別提,我剛睜開眼的時候就感覺這里陰森森的,好像有很多影子來來回回走動,剛好點你就又來嚇唬咱老尤,安得什麼心啊!」老尤一幅嚴肅惶恐的神情,倒是讓齊林感覺很意外,這哥們天天下地倒斗,竟然膽子這麼小。

「你知道嗎?方組長和馬蜂也在這兒。」疣豬這句話讓齊林頭上冒出兩滴冷汗,急急問道︰「你說什麼?他們倆不是在外面守著嗎?怎麼也來了?咱們這是在哪兒?」

齊林說完就掙扎著爬起來,開始四處尋找芳華和馬蜂的身影。

「不知道,從睜開眼就黑乎乎的,鬼氣森森的,我還沒起身看。」疣豬的回答讓齊林微感失望,心想你都醒了這麼長時間了,竟然一直窩在這兒,哎,這膽子也忒小了點吧!

齊林借著疣豬的水電光亮,一路爬過去,四五十平米的面積上,散布著橫七豎八的黑影,一個頗為碩大的是已經死去的蟒蛇,「這哥們也一起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啊,話說咱不是沒有辦法嘛,我不宰你,你就吃豬,疣豬雖然不著調,但怎麼也是一起來的啊!」齊林邊翻邊看,一會就找齊了眾人,馬蜂和芳華兩位後來者,躺著的姿勢還很有造型感,馬蜂是一個「大」字,不對,應該是「太」字,而芳華同志則臥似一張弓,標準的大寫「c」。

齊林在馬蜂的臉頰上用力拍了兩下,竟然沒反應,睡得夠死的,芳華隊長則在被齊林擺弄了幾下後,翻了個身,生生把「c」造型換成了「y」,但也沒有醒。齊林只得拿出背囊中的水壺,在兩位的臉上各淋了一些冷水,管用,醒了!

「齊哥!」馬蜂依然簡潔的好像只學會了這兩個字,芳華同志就不一樣了,一翻身就坐起來問道︰「這是哪里?史老他們呢?你們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感覺好像被一陣風刮下來了。」

「第一,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其次,史老在你旁邊,昏迷中;第三,里面事情太蹊蹺,一時說不清;最後一個問題我無法回答。」齊林看來被易萌的簡約嚴謹風格給傳染了,迅速回答完芳華一堆問題。

其他人也被一一喚醒,好在身體都無大礙,只是都有些憔悴。這時齊林想起自己剛醒來時,疣豬在地上畫著什麼,于是走到疣豬身邊說道︰「老尤,剛才我看你打著手電在地上寫字,都寫了點啥啊?不會是蘭亭序、自敘帖吧!」

「得了吧,兄弟,咱老尤要是有那天分,早就發財了,我是剛才坐起來,看到地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筆畫,隨便一看,你猜怎麼著?都是小易推出的那倆字,不信你過來看。」老尤一邊說,一邊拉起齊林來到剛才疣豬寫字的地方,易萌和史老眾人也頗感奇怪,都跟著一起過來。

果然,地面的石板上,布滿了很多字體筆畫,仔細一看,不是骷髏放映畫面里的「貪婪」二字又是什麼,字跡好像是用金屬或者黑曜石刻上去的,深深淺淺遍布四處,但除了「貪婪」二字,再無其它。

旋機子道長俯去,口中喃喃道︰「絕望之筆,透骨入髓,有心悔悟,卻已不及!」

齊林彎腰撿起一根小腿骨,轉頭看向疣豬,說道︰「老尤,真有你的,原湯化原食,以作者之骨書作者之意,實在是高!」

齊林手中的骨頭勾起了大家的回憶,史老急忙問到︰「青玉頭骨呢?快找找,看有沒有摔壞?」

「完好無損,我等吸入時,貧道已收入袋內。」旋機子道長果然道業高深,竟然沒有忘記收起青玉骷髏,而大家也通過道長的話,明白了芳華和馬蜂也一起現身此處的原因,只是詫異于這吸力之大,竟然連陰陽水晶宮外面和聖井口也無法月兌身。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方上校和小馬也被連累下來,如何返回卻有些難了,大家快四處看看,我們現在何處,有無出路?」史老听到青玉骷髏安然無恙,頓時心安了不少,又一想已沒有人在外策應,不禁有些著急。

听罷史老的話,一行人紛紛打開強光手電,向不同方向照去,八道光柱縱橫交錯,四處游走,很快便將容身之地的大致輪廓描繪了出來。

齊林等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倒著的等腰梯形的底部,高度約有四五十米,底部寬度可能已超過八十米,四周的牆壁已不再是亮晶晶的水晶,而是灰黑色的石灰岩,四壁的岩體十分陡峭,角度幾乎接近八十度,並且平整得如同人工打磨切削過一般,攀爬的難度十分大,只是因為石灰岩易溶于水的特性,在岩壁上偶爾有些植物的樹根頑強的扎了進來,像是人體表皮上凸出的血管。

頂部看起來很完整,長長短短的鐘乳石倒掛著,偶爾還有水滴不斷地下,鐘乳石的顏色很豐富,白色、淡黃色、紅褐色、淺綠色,有的還呈現微微的紫色,遠處看上去在手電的光線照耀下宛若琉璃,煞是好看,只是這樣的景象並未讓大家感到欣喜,因為不光是出口沒有,即使連深一點的凹陷都幾乎看不到。

洞底的地毯式搜索也是一無所獲,地面平整的如同阿茲特克人的祭壇頂部平台,除了遍布深深淺淺、大大小小的「貪婪」字樣筆跡之外,甚至連一條裂縫都難以找到。由此看來,整個空間是完全封閉的,既無來徑,也無去路。

大家垂頭喪氣的走回到一起,你看著我,我看看你,但卻均是毫無線索,難道真的就被困死在這里了?齊林一坐到地上,與馬蜂背靠背倚坐在一起,其他人也都百無聊啦的或坐或臥,聚到一起休息。道長這時雙膝盤地,從布袋中掏出青玉骷髏,雙手捧在胸前,仔細端詳起來

「不對,肯定有出口,起碼應該有返回的口子,我們雖然是被一股吸力吸引進來的,但我們總不能被分解成分子原子像一陣風一樣刮進來的吧?」齊林雖然沒有更好的建議,但打死也不相信這里是完全封閉的。

「肯定有入口我也相信,但入口可以進來,有時卻未必可以出去,在機關學中,這樣的原理很簡單,只要講入口開啟的機關設在密閉空間之外就可以做到,因此入口的問題我們基本不必考慮了,也許我們應該想想辦法找到另外一個出口。」易萌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常態,冷靜的分析道。

「出口,出口,你在哪里?不要跟咱老尤捉迷藏,快出來吧,我看見你了。」疣豬這時已從道長手中接過青玉骷髏,一邊無聊得嘮叨,一邊轉著脖子用小眼楮在洞壁上四處溜達,雖然大家都已經認真觀察了許多次。

「出口快出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咱老尤耐心有限,不要逼我念咒語。」齊林哭笑不得的看著疣豬的單口相聲表演,心想你會個屁咒語,要說旋機子道長會一些還靠譜點。

「媽的,給臉不要臉,看咱老尤法術!天靈靈,地靈靈,神仙菩薩快顯靈,小鬼扒皮大鬼抽,掃去陰雲露出口,呔!」疣豬一遍咒語念完,正如地球人都知道的一樣,什麼也沒發生!即便如此,其他人還是因此心情略感放松,是啊,著急也不是辦法啊,要是著急生氣就能解決問題,估計地球上就不再是人類的天下了,而會遍地都是一只只鼓圓肚子,四肢撐起的大蛤蟆了。

疣豬見咒語無效,已經站起身高舉骷髏,手舞足蹈的換成了第二套亂串符咒︰「芝麻開門,芝麻開門,喔,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個快樂的青年,芝麻開門,芝麻,芝麻……」疣豬像是突然被卡住了喉嚨,結巴了起來,「他媽的,謝天謝地謝祖宗,果然芝麻一大片!」

「什麼芝麻花椒的,這鬼地方連陽光都看不到,還指望著長莊稼,做夢吧你就!我說你小心點,要是把頭骨摔壞了,你那點家當可賠不起」齊林沒好氣的說道。

「小齊,道長,真是芝麻,你們看頭頂上。」疣豬略帶驚喜的聲音將大家的目光引向頂部,屁都沒有一個!

「老尤,你消停會行不行,少開兩句玩笑可以讓你多活幾分鐘,別瞎折騰了!」齊林的視線中除了石頭就是鐘乳石,哪來的芝麻。

疣豬似乎對大家的肉眼凡胎很失望,把骷髏從眼前拿開,接著又放回視線前方,大叫一聲道︰「我明白了!來,你們過來看,快!」

齊林身體前引,雙腿一用力,抽身而起,把馬蜂差點誑得躺倒在地,隨後一個健步跨到老尤身旁,接過頭骨,沿著疣豬舉起的手臂向頭頂看去,果然,岩洞的頂部中央有一圈細密的白色光點,不像芝麻,也不是規則的圓形,隱約是橢圓形狀,看起來有點像發光的鵝卵石。這時史老等人也已站起,來到兩人身旁,依次透過骷髏看了起來。

陳厚教授最後一個接過骷髏,仰頭看完說道︰「沒想到這枚頭骨竟然還有濾光器的效果,幸運,幸運!」

齊林听完陳教授的話,心里卻感覺並非幸運二字這麼簡單,這一切好像都是被設計過的,于是開始從頭梳理從祭壇頂部神廟開始的一系列經歷。

太陽神廟內的微縮祭壇是聖地,一般情況下無人敢爬上去,但齊林傻大膽的爬了上去,然後掉入聖靈井中,井中五種生物以人祭為食,又環環相扣,一直以來守護著聖靈井的神秘,況且如果掉下來,一般人是無法從巨蟒口中逃出生天的,即使逃出,也難以發現兩口聖靈井互通的蟒洞中還有原始密碼鎖,但發現了又如何,難道這個人恰好是易萌這種級別的密碼專家?

那就再大膽一點假設,陰陽水晶宮的密碼被解開了,難道這個人也有道長的乾坤鏡和兩枚發簪,能夠引發水晶宮中一至三層的一幕幕撲朔迷離?難道就可以在第四層中發現青玉骷髏?難道這一切是為「洄游者」專門預備的?或者八個人生下來就專門為了來揭開這些秘密?

但有一點齊林想不通,疣豬怎麼就在那時想起來去拍照,而且還開著閃光燈,引發了青玉骷髏中儲存的蘇美爾人歷史和貪婪定論,這一點應該純屬巧合,畢竟數碼相機和閃光燈是現代發明!

但這一路來的巧合還少嗎?從齊林的奇怪血型和意外加入,到因為技術不成熟,恰好穿越到阿茲特克的祭台,而不是原定的瑪雅,再到隨後的一步步陰差陽錯……哎,怎麼一下出現了這麼多巧合?之前怎麼不巧合一下買雙色球中個五百萬,怎麼不巧合一下那個肝髒結節在七十歲以後發現,而是在上有老下有小的而立之年?媽的!巧合個蘿卜!這他媽好像都是成心的!

齊林想到此處,一股無名怒火從胸中涌起,就要繃不住的時候,突然听到易萌說道︰「老師,各位,我認真想了一下從出現在阿茲特克一直到現在的各種遭遇,看似偶然,但卻感覺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推動著我們,或者說有一顆魚餌一直在引誘著我們向前,這一切似乎都是被設計好的,而這一切的設計者有時想讓我們不斷發現點線索,從而一直走下去,但又好像一直在考驗我們的忍耐力和能力,每一步都想置我們于死地,這顯然是一種矛盾!這個矛盾不但體現在這些陷阱和線索的設計上,更加是反映了他自己內心也是無比矛盾的!」

「知音呢!」齊林听到易萌的一番話,大有「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易萌共銷萬古愁」的豪邁沖動,不過誰知易萌心中想得會不會又是「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的溫馨婉約?

「貧道亦有同感,冥冥之手天幕垂,一赴瑤台一煉獄,諸位,既然命已注定,何必躊躇不前?」旋機子道長一番感慨完成,便再次手捧青玉骷髏過頂,目光從中間的白光圓圈開始,向四面八方觀察而去。

果然,不移時,道長說道︰「以圓心分野,尚有兩道隱約虛光,一道自中而左,印跡于左上相交之際,一道自中而右,垂落于右下角落平地。以貧道之見,左上乃來時徑,右下為去時路,不妨細查右下方向。」

道長說完,一馬當先的向右邊洞壁方向走了過去,其他人一並跟隨。道長記憶力超強,走到右下牆壁角落,再次捧起青玉骷髏向牆壁看去,果然兩行白色發光點正在視線中央,齊林和馬蜂按照道長指點,走上前用手模了起來。

從地面向上,每隔半米便有一處鵝卵石狀的微微凸起,打眼看去,遍體灰黑,完全與洞壁上的石灰岩融為一體,沒有任何光亮,如果不是青玉骷髏的濾光作用,估計很難用肉眼發現這一隱秘設計。可岩壁光滑,凸起處又極微小,無法立足支撐,要想爬上去絕非易事。

馬蜂模索了一會說道︰「齊哥,你看上面兩行中間,好像有條很長的蛇趴在那兒。」齊林將手電光柱移向上方,在四五米高度的地方看到了馬蜂口中的「蛇」,定楮望去,這哪是蛇,而是以一種植物的根系,類似榕樹之類。樹根由四條細根像麻花一樣盤繞而成,螺旋著慢慢成為一條黑影,一直向上通去,似乎在頂部轉折處也隨之轉彎,最後通向了岩頂白光圓圈的中央。

齊林看清楚後,掏出狗腿刀,試著向岩壁插去,「叮」的一聲,金屬與岩壁相撞,火花四濺,但卻只是劃出了一個淺淺的小坑,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齊林看著四五米高處的樹根,低頭思考別的方法。

這時芳華說道︰「齊林,走一邊去,看我的。」說著一揚手,從手中向上拋出一根繩索,繩索的上端的套馬結不偏不倚的環住樹根伸出的下緣,隨即迅速一拉,穩穩的勒住了樹根。

齊林嘿嘿笑道︰「芳華隊長官當大了,看來還沒把吃飯的家伙忘掉。」

芳華橫了齊林一眼,不接齊林的話茬,用手用力一扥,感覺已套牢,便拉起繩索向上輕輕一躍,然後兩腳蹬在岩壁上,手拉繩索而上,不一會便到達了繩圈處,接著再向上爬了十幾米,開口說道︰「很結實,承受兩個人的體重應該不成問題,這樣吧,我先爬上去看看情況,如果有出口,我會在岩頂中央的圓圈附近直接放下繩子,到時候你們沿著繩子垂直爬上來就可以了。」

這個方案很周到,畢竟單純依靠一根垂直的樹根,史老和陳教授是無論如何都爬不上去的,至于到了岩頂平行爬行階段,那就更加要考驗肌肉強度和平衡能力了,于是大家將手電照向岩壁,仰頭注視著芳華慢慢向上爬去。

爬行的速度並不快,但很均勻,這說明樹根很平順,五分鐘之後,芳華已經爬完了垂直的樹根部分,開始進入與地面平行的岩頂部分,只見芳華隊長從背囊內掏出兩柄好像掛肉的鉤子一樣的工具,謹慎的試了一下沒有問題後,便開始兩手握勾,像長臂猿一樣左右手倒換著向前蕩行,速度越來越快,不到半根煙的工夫,芳華隊長已經到達了岩頂圓圈的中心。

芳華抽出一條攀岩用的安全帶,將主鎖鎖死,便開始伸手模索了起來,不一會,聲音響起︰「這里有一塊松動的石頭,好像能推動,怎麼辦?」

「退一下試試,但要注意安全。」史老答道。

「推開了,是一個圓洞,怎麼說呢?大小正好可以把頭伸進去,等等,我再看看……」芳華好像有新的發現,下面的人神經開始有點緊張起來。

「巧了,這好像專門就是為人頭設計的,連鼻梁凸出的空間和後腦勺凸起都考慮到了,我把頭伸進去看看……」

「停下,千萬不要將頭放入!」道長的一聲大喊,硬生生的把芳華上校的腦袋定格在了石洞的正下方,隨即問道︰「那怎麼辦?」

「速速放下繩索,待貧道上去查看。」旋機子道長答道。

旋機子道長不消兩分鐘,如一只壁虎般敏捷,已爬到與芳華水平的位置,細細查看後,從布袋內掏出青玉骷髏,虛空比劃了一下,向下方喊道︰「貧道要將頭骨放入,下面人等暫向四周閃開。」

六人依言向四周走出十多米,停下仰望上面的情況。

只見道長緩緩將青玉骷髏向上托起,慢慢放入人頭形狀的岩洞中。

青玉頭骨剛剛探入岩洞一半,突然好像鐵器遇到磁石,被懸浮著飄然升起,「 噠」響聲過後,青玉頭骨倏然亮起!

此時已躲到人頭狀岩洞兩旁的旋機子道長和芳華少校頭頂上方,突然門銷拉開的聲音響起,接著兩條細細的光線沿著縫隙射下,兩人不禁一驚,但苦于身懸空中,無法閃避,只能眼睜睜看著縫隙越變越大,最後成為兩個容人爬上的扇形。

齊林此時兩只手掌心中都是冷汗,看到並沒有變故發生,神經微微放松了一些,喊道︰「隊長,上面是什麼,是出口嗎?」

芳華雙手摳住扇形邊緣,探出頭看了一眼,道︰「奇怪,我們怎麼又回到了羽蛇神廟?」

話剛說完,只見芳華隊長突然雙手松開,身體猛然下墜,好在有保險帶,身體便掉在了半空中打起轉來,同時驚呼道︰「會飛的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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