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傾城” 第八十七章 髒了

作者 ︰ 小樓飛花

冷紫邪讓人將那盜來的畫掛好,背負著雙手,繞著那畫來來回回的走動著,反復的看,看一眼,便沉思一刻,看一眼,那好看的眉便皺緊一分,可卻仍然是對這幅畫研看不透,那畫中人是哪家的公子嗎?堪堪的那麼眼熟,卻又陌生的緊。

「可听說了這畫中的人是誰嗎?」冷紫邪對著一幅畫足足的看了半個時辰之久,終于,他忍不住的轉過頭來,冷冷的質問侍衛。

「屬下該死,當時緊急,未听得五王爺說任何的話,他也如王爺這般凝立在桌子面前,對著這幅畫呆看了許久,只是眉頭舒展,眼露溫柔,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啊。」侍衛惶惶不安的答道。

冷紫邪重重的嘆了口氣,心中難免的煩躁,揮揮手︰「下去吧,此事給我閉緊嘴,別讓人查出來。」

「是,屬下定保密。」那侍衛惶恐的退了下去。

冷紫邪冷笑的抬頭看著那副畫,良久,他輕然一笑︰「五哥藏的可真神秘啊,不喜女子愛英眉,不錯,果然是一家子的兄弟,偏偏這愛好也是一樣的,是一樣的,當真是作孽。」

在譏笑他人的同時,自己又何償不是中了毒,冷紫邪目光透著湛冷和憤怒,冷軒轅起了一個頭,把這一幫子兄弟都帶進了泥潭,唯一一個喜歡女人的正常人,也被廢拙了,剩下的,一個個都去愛男人了,這荒唐的冤情,是要絕了冷家的種嗎?

可悲亦可憐,冷紫邪竟分不出自己是嘲還是該哭了,更令人痛心的,自己心愛的人,卻偎在別人的懷中,自己想看一眼,哪怕遠遠的看上一眼,卻也如此的小心翼翼,偷偷模模的,像作賊般心虛,到底要隱忍到何時?是不是在自己快要瘋癲的時候,才能不顧一切的將那人強擁入懷,再去償償他那香甜的唇片。

閉上眼,腦子里的畫面全是他那日驚慌不安的模樣,俊秀的臉上,那雙帶著桃花艷澤的唇,終還是吞嗜了理智,狠狠的吻了下去,也只有那個時候才敢任意妄為,如今、、卻不得步步小心。

吃醋的人其實是可愛的,至少,冷軒轅是這般的認為,一直以來都是他當醋壇子,天天飲醋,酸的渾身發麻,如今,嚴傾城終于也懂得吃醋了,冷軒轅怎麼會不高興呢?

「傾城,你還在生朕的氣嗎?」冷軒轅厚顏無恥的坐在嚴傾城的床邊,都三四天了,冷軒轅著實難耐,一度顧及著他嬌弱的身體,禁了好長時間的*,如果能天天陪在嚴傾城身邊,冷軒轅還是可以忍受的,但此刻,嚴傾城卻胭眉攏愁,幾天不綻歡顏也不跟他說話,這種感覺比沒了歡悅還更加的讓人心神癢癢的。

「君無戲言,言出必行,皇上可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嚴傾城拿手臂將自己的雙眼遮住,桃花色的唇片張合著,說的話,卻有些怨氣。

冷軒轅怔了一下,他如此的聰明,怎會沒听明白嚴傾城所指何事,俊美的面容當既就沉嚴了下來,負氣道︰「你卻一門心思顧著他人的死活,卻也不顧念一下朕的心思,傾城,你偏心了。」

嚴傾城將手臂移開,露出那雙含霜染霧的胭眸,怔怔的看著冷軒轅,冷軒轅更沒好氣的指責道︰「你和朕才是夫妻關系,試問這天底下,哪有夫妻之間總是胳膊往外伸的道理?朕心心切切只是你一人,你卻將自己的心分作好幾片,朕只怕也只是其中那一小片,朕如何不生氣?」

雖然早就知道冷軒轅小性子多,心思更復雜,可沒想到他如一個怨夫一樣的抱怨個不停,嚴傾城本來是生氣的,但听了他這些怨言,卻止不住的綻放出一抹笑意,這三四天里最美的微笑,讓冷軒轅不由的一呆,俊顏更是氣的發黑,他痛的腸子都抽了,這個人竟然在發笑?是在笑他的真心太愚蠢嗎?

「原來,皇上也是凡人,也會像個尋常夫家那般的叨嘮。」嚴傾城有些歡月兌的輕嘲起來。

冷軒轅一听,龍軀一震,頓時羞愧的俊顏鐵青,自己說的如此動情,竟博得他一陣嘲笑,當既更加的惱火,口氣更重了︰「你只管嘲諷,朕本就是一凡人,朕小心眼,忌妒,為你瘋狂,為你變成徹頭徹尾的瘋子,你總該高興了吧。」

想他堂堂帝君,顏面盡失,口出妄言,幸好這殿內的奴才們都譴出去了,否則,只怕讓人听了他這怨夫的表情,豈不是要鬧的天下笑話?威嚴不存?

嚴傾城見他是真生氣了,便慢悠悠的撐坐起來,伸出手,輕輕的捧住冷軒轅生氣的臉,將微涼的臉貼在他的面容上,輕聲道︰「皇上錯怪我了,我怎麼舍得讓皇上生氣?只是、、我也是個凡人,有血有肉,周亦天侍伴在我身邊多年,與我修下朋友之情,若枉顧他的生死,我豈不是無情無義自私薄利的小人,皇上如果喜歡嚴傾城做這種小人,那一切就由皇上做主吧。」

冷軒轅聞之一呆,恨的咬牙切齒,雖說他向來都是軟硬不吃的主,可眼下這番溫軟柔情的話,卻真真的像風吹進他的胸膛里,讓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般的呆望著他。

「皇上,傾城做了一次小人,往後就都是小人了。」嚴傾城繼續幽幽怨怨的說道。

冷軒轅那個恨啊,氣的他真想狠狠的將懷中之人一陣嚴懲,什麼叫小人?他是皇帝,他說他不是小人,就不是。

「朕、、、」

溫軟的唇在冷軒轅說第一個字的時候輕輕的印在了他的臉上。

他枕著他的手臂,時辰久了,有些麻痛,但他卻不敢收回來,只是任由那只手臂麻痹的毫無知覺。

什麼叫情?冷軒轅一直以來都不懂,世間男女因為情字而吸引結合,如今,他和傾城也是因為有了情字,而彼此交心嗎?

百梅院,周亦天一襲青錦長袍坐在院子里,看著院落里喜慶的對聯和燈籠,心中感慨良多,也讓他止不住的想起以前在嚴府的日子,每當年關,嚴傾城都會親自的寫上對朕,寫的最多的不過是家和安康,國泰平安,也許,他最大的願望也無非就是要一個完整的家和一個平和的年代,可是,深藏在後宮的他,是否知道,他的家庭已經破碎,他的生母已入土。

周亦天忽然感覺一陣的寒冷,不知道是身上的衣服沒穿夠,還是骨子里涼的歷害,自己三番兩次的想要救他出來,可卻欺騙著他,傾城若是知道他瞞著嚴夫人的去逝,他是否會生氣呢?

「亦天,你怎麼出來了?外面這麼冷,你還是進屋子里烤火吧。」冷百梅一出房門,就看見梅花院落下,周亦天安靜的坐著,他眉目清幽,似乎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里走出來,冷百梅心中一急,忙上前勸說道。

「有公主的關心,我身體已經好全了,這點冷寒又算什麼?」周亦天轉過頭來,對冷百梅展顏一笑。

這一笑,可值千金,至少冷百梅此刻已然呆愕了,她很少看周亦天笑,卻不知道他微笑時的模樣卻是如此的俊俏,仿佛春天早來,百花盛開。

「你能再對我笑一笑嗎?」冷百梅痴痴入迷的走上前,握住周亦天的手,有些撤嬌的要求道。

周亦天有些莫名,但還是免強的笑了笑,可這笑顯的刻意,卻沒了那風情,冷百梅有些失落,卻還是開心道︰「既然知道我對你好,那你以後就要開心起來。」

「我天生如此,只怕要讓公主失望了。」周亦天嘆氣道。

冷百梅呆了一下,輕輕的將頭靠在周亦天的肩膀上,輕聲道︰「我知道,可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看著,讓人心疼,讓人不放心。」

周亦天皺了皺眉,冷百梅溫柔的抿著唇笑起來,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她也該早些做好準備,現在,周亦天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那麼,她也該把那件事情給辦了。

「亦天,如果皇兄免你一死,你還會娶我為妻嗎?」冷百梅仰起頭來,認真的問。

周亦天眸底閃過一抹冷冷的光芒,沉思了片刻後,他點頭︰「我一定會的。」

「那可說定了。」冷百梅眸子一喜,只要有這句話,那她就可以無所顧及的去做了。

傍晚時分,一名丫頭輕輕的推門走進來,把一碗藥放在周亦天的桌上︰「周公子,用藥時間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周亦天淡淡的揮退了丫環,走過來,並沒有多想的將藥全部的喝盡。

他已經在死亡線上掙扎過一次,所以,他格外的愛惜自己的生命了,他知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卻連自己的心願都沒有了卻,那才是真的遺撼,所以,他不能就這樣病死,他很配合大夫的醫治,讓自己身強體健。

周亦天喝了藥約莫一刻鐘後,感覺身體莫名的發燙,好像有一股火在胸口燃燒,慢延至全身百駭,周亦天大吃一驚,難道自己又病了嗎?他痛苦的扶住桌面,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升溫,他忽感視線有些模糊,伸手將頭摁住,卻還是覺得全身不舒服,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讓他站立不穩。

周亦天又驚又怕,感覺那道熱力正接近他的頭,似乎要奪走他的理智,他終于不支跌倒在地上,連帶桌上的碗也被打碎了,發出了 當的聲響。

「亦天、、」等候在門外的冷百梅听到聲響,猛的沖了進來,當看見周亦天俊顏脹紅的躺在地上翻滾時,不由的心疼,上前要去扶起他,卻感覺他手臂宛如鐵一般的堅硬,一把就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當風暴過後,一地的狼籍,冷百梅忍著身體的疼痛,緩緩的穿好衣服,再去看身邊的周亦天,他身體的狂熱已經退去了,藥後的疲憊讓他沉沉的暈睡過去,冷百梅望著他俊美的臉龐,欣慰且安心,終于,一切都好了,眼下,只等著自己的身體懷上他的骨肉。周亦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更時分了,他按著疼痛的腦袋坐起來,此刻,他已經躺在床上了,身邊有上夜的丫頭一听到他醒過來,忙站起來問道︰「公子是要喝水嗎?」

周亦天點點頭,丫環趕緊送了水來,周亦天一口氣把一杯子都喝光了,還是感覺身體很不舒服,只得出聲道︰「我怎麼了?」

丫環忙恭喜道︰「奴婢要恭喜附馬爺了。」

「附馬爺?」周亦天猛的清醒過來,俊眸大睜,丫環繼續說道︰「自然是附馬爺了,公子下午已經和公主同了房,雖然皇上還沒發聖旨下來,可你和公主已經是夫妻了。」

「什麼?」周亦天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震顫了,他和冷百梅已經、、、、同房了?

宛如楮天霹靂,打的周亦天魂飛魄散,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和一個女人有關系?

丫環以為周亦天是高興的蒙了,繼續笑眯眯的道賀道︰「公主說了,如果這一次懷了孩子,那和公子的親事就是板上釘釘,公子也會性命無憂的。」

「出去。」周亦天面色一陣的青白,只感覺心中反胃,欲嘔卻吐不出來。

丫環一陣驚慌,忙上前扶著周亦天,關心道︰「哎呀,公子你臉色這麼難看,是怎麼了?」

「走開、別踫我,滾。」周亦天惱怒之極的一把將丫環推開,跌跌撞撞的就往門外沖去,丫環驚恐萬分的追上來,可當她跑出門外,卻哪里還能看見周亦天的身影。

熟睡在夢中的冷百梅被門外的喊叫聲吵醒,困困的睜開眼,皺眉道︰「什麼事,這麼吵?」

「不好了,公主,大事不不好了,周公子他、、他不見了。」

「什麼?」冷百梅猛的翻身坐起來,胡亂的披了一件袍子就出來︰「把話說清楚,亦天怎麼了?」

「公主,奴婢見公子醒了,就端了水給他喝,奴婢還恭喜他說要當附馬爺了,誰知、、公子他臉色變的很難看,只穿著單衣就跑出去了,奴婢惶恐就來找公主您了。」

「混帳。」冷百梅一听,當既氣的咬牙,一腳猛的踢在丫環的肚子上,氣咻咻道︰「誰讓你把事情告訴他的?來人啊,把這不知死活的多嘴奴婢給我亂棍打死。」

「公主,饒命啊,公主,奴婢不是故意的。」丫環嚇的雙腿癱瘓,跌倒在地上一陣求饒。

冷百梅哪里有心情听她求饒,忙召喚了人來︰「你們馬上給我去找亦天,如果沒把他找回來,本公主就要了你們的命。」

「是,屬下這就去找。」百梅院的內衛們當既就出去找人了,冷百梅惶恐不安的顫抖著,喃喃道︰「怎麼辦?亦天他一定生氣了。」

「公主,你別焦急,周公子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等他想通了,會明白公主的良苦用心的,公主再等等吧,指不定,明早公子就會回來的。」宮女在一旁好心的安慰道。

冷百梅氣恨的瞪著她︰「都是你出的鎪主意,如果亦天沒回來,我就治你的死罪。」

宮女一听,當既就慘白了臉,惶恐的跪在地上求饒︰「公主息怒,奴婢也是為公主著想的。」

冷百梅痛苦的閉上眼,委屈的淚水長流,難道自己付出最珍貴的清白,也打動不了他的心嗎?

天漸漸的清明了,百梅院卻是死氣沉沉,一個人影都沒有,嚴傾城好不容易求得冷軒轅的寬罪旨意前來,此刻看見這荒景,心頭一顫,暗想,難道百梅院又出什麼變故了嗎?

宮女一見皇宮來人,而且為首的還是嚴傾城,當既驚慌失措的跑到冷百梅的房間里來回稟道︰「公主,嚴公子摔了一群公公來了。」

冷百梅一听,僵了一夜的臉色終于變了變,啞著聲音冷諷︰「他來干什麼?」

「嚴公子說他帶來了聖旨,也許是赫免周公子死罪的,公主還是去接旨吧。」

冷百梅一听,這才有了動作,緩緩了下了床,吩咐道︰「替我梳妝吧。」

宮女趕緊細心的替她梳妝打扮著,冷百梅望著鏡子里蒼白的自己,悲聲道︰「還沒有找到他嗎?」

宮女手一顫,忙惶恐道︰「還沒有,不過,公主請放心,皇上赫免了周公子死罪,周公子遲早會感激公主的。」

「感激?」冷百梅自嘲的笑起來,如果他真的會感激,為什麼要離她而去?

嚴傾城被請進了大堂上坐著等,但他心里還是很不安,整覺得這一次來,似乎又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好一會兒,冷百梅才出來,卻是雙眼浮腫,一臉的疲態,似乎昨夜沒有休息好,整個人顯的沒有精神,表情更是木納之極,當她看見嚴傾城的時候,那雙無神的眼楮卻屏放出冷恨的光芒,語氣不敬道︰「你有什麼面目來見本公主?」

嚴傾城知道冷百梅討厭自己,此刻,他起身說道︰「我是來傳皇上聖旨的,這旨是頒給周亦天的,不知道公主是否方便請他出來接旨呢?」

「笑話,周亦天是本公主親自救回來的,他現在是我的人,你說想見,本公主偏不讓你見。」冷百梅無比高傲的昂起頭,蔑視的看著嚴傾城。

嚴傾城怔了一下,並沒有堅持,只好輕淡道︰「既然公主不讓見,那我就把聖旨交給你了。」

「這聖旨、、當真是赫免他的罪過?」冷百梅神情微變,轉頭恨恨的問道。

嚴傾城點點頭︰「是的,皇上已經答應不追究了。」

「是你說動皇兄赫免他之罪的?嚴傾城,你功勞不小啊,你不要以為幫了亦天,他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冷百梅譏冷的嘲笑道。

嚴傾城皺著眉頭︰「公主嚴重了,我不過是略盡薄力罷了,不敢邀功。」

冷百梅一把奪走了嚴傾城手里的聖旨,冷聲道︰「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見你。」

「告辭。」嚴傾城抱了一拳,轉身,摔了一陣人就離開了,冷百梅把聖旨一攤,略略的看了一眼,痛苦的失聲笑起來︰「果然、果然皇兄還是最在乎他的,他一句話,這罪就免了,可為什麼?為什麼這道旨意不早一點發下來,讓本公主如此的委曲求全?」

「公主,你別哭了,至少周公子沒事了。」宮女忙出聲相勸道。

「沒事?現在這樣子還說沒事?本公主說不定就要失去他了。」冷百梅痛苦的揪著胸口,泣不成聲。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習慣了別人的冷眼,雖然冷百梅口出不遜,嚴傾城卻一臉無事般出了百梅院,他本就是不堪污穢之人,受得起這般的冷嘲熱諷,只是,不知道周亦天如何了?身體好全了嗎?

「嚴公子,皇上吩咐了,聖旨傳到了就該回宮了。」公公在一旁小心提醒道。

嚴傾城點點頭︰「走吧,回宮去。」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皇宮走去,嚴傾城閉目坐在馬車內,走了不多久,忽然,馬車一陣震蕩停住了,嚴傾城皺了皺眉,掀簾看去,公公上前回道︰「公子,前方有人怕是凍傷了身體,跪在那兒,擋了路呢。」

「什麼人?」嚴傾城眸光往前看去,只見那人大雪天的只穿著一身單衣,垂著腦袋,長發遮了臉,此刻,正緩緩的抬起頭來,嚴傾城的瞳孔也隨之擴散,那熟悉的容顏,竟然是周亦天。

嚴傾城急急的掀簾跳下了馬車,跌跌撞撞的走到周亦天的面前,雙膝一跪,喃喃呼喚︰「亦天。」

周亦天抬起頭,看著熟悉的容顏,心神一揪,眼中便落下了兩行的清淚,啞聲道︰「傾城,終是見到你了。」

「你怎麼了?為什麼穿的這麼少,跪在這里干什麼?你快起來。」嚴傾城趕緊將自己的披風取下來,拔在周亦天的肩膀上,替他遮擋風寒。

「不,我對不起你,我再也沒有資格,也沒有顏面見你了。」周亦天固執的跪著,痛苦的喃喃。

「你說什麼胡話?起來。」嚴傾城听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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