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仙途︰上神,寵我吧! 007 稱病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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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煙幫著寧嵐沐浴更衣準備就寢,坐在梳妝鏡前面,寧嵐看著鏡中映照著的那張傾國傾城的美艷容顏,此刻唇角處正帶著一個小小的破口,因為沾了水的原因,有些發白,在那張幾近完美的容顏上,看起來異常的突兀。

寧嵐不由得蹙起兩道柳眉,她的唇被霍封寂咬破了,這麼個位置,讓她怎麼出去見人?!

碧煙立在寧嵐身後,一抬頭,她也看到了,見寧嵐臉色難看,她忙垂下視線,三緘其口。

寧嵐從凳子上站起身,一邊往床榻邊走去,一邊道,「碧煙,就說我病了,明天如果將軍府的人來接,就幫我辭掉吧」。

寧嵐微垂著頭,低聲回道,「是,小姐,碧煙知道了」。

「好了,你退下吧」。

寧嵐坐在床邊,出聲吩咐道。

碧煙躬身福了一禮,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這一晚寧嵐當然是輾轉反側,偶爾伸出去模自己破了的唇角,想到今晚霍封寂對她的種種,寧嵐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保留了十八年的初吻,竟然讓霍封寂這個死人奪去了,而且還是用這樣的方式!她以後都再不想見到她了!

迷迷糊糊的,最後不知道什麼時辰才睡著,寧嵐這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最後還是帳外碧煙的低聲才將她叫醒。

「小姐」。

朦朧的睜開雙眼,寧嵐嗯了一聲。

碧煙出聲道,「小姐,我已經遣回了將軍府派來接您的人,不過當時少爺剛好在,少爺听說您生病了,說要過來看看,我趕緊過來知會您一聲」。

一听到寧寒要來,寧嵐幾乎是瞬間就睜大了眼楮,坐起身子,她一臉的茫然,滿腦子都是寧寒如果真的來了,她要怎麼辦才好。

正想著,外面就進來一個小丫頭,然後道,「小姐,少爺來了,說是要見您呢」。

寧嵐馬上就慌了,她大大的眼楮四處轉著,听到外室逐漸傳來的男人腳步聲,她當機立斷,拉著被子蓋在身上,然後低聲對碧煙道,「就說我感染了風寒,一會兒千萬別掀開幔帳!」

「哦,我知道了,小姐」。

碧煙在寧嵐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被這樣的主子帶久了,碧煙自是知道怎麼應對。

主僕二人剛剛準備妥當之後,寧寒就邁步走進了內室,他穿著一身素色的錦袍,長發如墨,高高的梳在頭頂,一張異域的面孔令府中的丫頭們臉紅心跳。

碧煙低著頭,福了一禮,然後道,「少爺」。

寧寒嗯了一聲,直接將目光看向那層層落下的幔帳,出聲道,「你們小姐怎麼了?」

碧煙出聲回道,「回少爺的話,小姐昨晚洗澡的時候,偶感風寒,今早上就說有些頭疼」。

「怎麼搞的……」

寧寒蹙起兩道英挺的眉頭,說著就向幔帳之後的床榻走去。

碧煙一急,怕床里面的寧嵐不知道,她忙出聲道,「少爺,小姐感染的是風寒,是會傳染的,您還是不要過來的好」。

寧嵐收到碧煙給的訊號,她馬上象征性的咳嗽了幾聲,然後虛弱的道,「哥,你來了啊」。

寧寒站在幔帳前頭,只能透過幔帳看到里面那副隱約的身影,他出聲道,「怎麼這麼不小心?現在是七月,也不是個會感染風寒的季節啊」。

寧嵐躺在床上,她身子不動,但是眼楮卻是在瞥著外頭,聞言,她先是咳了兩聲,然後才道,「許是昨天出去玩的太久,出了些汗,昨晚回來又洗了冷水澡,這才有些傷風,咳……」

寧寒皺眉,微微側頭看向一旁立著的碧煙,低聲道,「你是怎麼照顧小姐的?天再熱也不能用冷水洗澡啊!」

碧煙被寧寒灰色的瞳孔看的渾身發抖,支吾著說不出話,她其實是有嘴也說不清。

寧嵐心里只能道︰碧煙,你就當把槍頭鳥吧。

「哥,你不用擔心,我休息兩日就好了,我真的沒事」。

寧嵐可不想把事情搞大,雖然她知道寧寒一定很擔心她,不過事有輕重緩急,為今之計,她也只好先騙著寧寒了。

寧寒出聲道,「那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寧嵐眼楮咻的瞪起來,忘了還有這一招了,如果寧寒一把脈,知道她一點病都沒有,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嘛。

急得臉色都變了,寧嵐準備置之死地而後生,只見她伸手捂著嘴,倘裝咳嗽,另一手則是輕輕掀開了一點幔帳,露出自己一張因為著急而漲得發紅的面孔。

「哥,你真的不用擔心了,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寧寒終是看到了寧嵐,見她臉色微紅,他本想上前一步,伸手探一下她的額溫的,但是隨即看到寧嵐穿著中衣,他就只好作罷。

微微移開視線,寧寒出聲道,「那好,我讓碧煙去召御醫給你抓兩服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寧嵐放下幔帳,臉色一喜,但是聲音卻偏要裝成一副無力的樣子,輕聲回道,「好」。

看著寧寒轉身往外走,寧嵐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多時,碧煙返回來,她站在幔帳前面,出聲道,「小姐,少爺說讓我召御醫,咱們怎麼辦啊?」

寧嵐隨口回道,「我哥問你,你就說已經看過了,藥也喝下了,過兩天就沒事了」。

碧煙應聲。

寧嵐坐在床上面,一想到霍封寂害得她不能出去見人,她就滿肚子的怒氣。

但是寧嵐不知道的是,其實昨晚他們拉扯中,她也在霍封寂的耳廓邊上劃了一個淺淺的道子,此刻霍封寂也是止步在府中,哪里都出不去。

一連三日,寧嵐都是閉門不出,這件事情終是引得府中上下都知道了,寧遠航親自過來看寧嵐,見寧嵐躲在幔帳後面不見人,他急著道,「嵐兒,你這是生的什麼風寒啊?怎麼還不見人了?」

寧嵐出聲回道,「爹,風寒是要傳染的,我要是傳染給您了,您還怎麼上朝啊?不上朝還怎麼替皇上分憂啊?」

寧嵐躺在床上,隨手拿著放在矮幾上的花生酥吃著。

寧遠航听著自家女兒聲如洪鐘,一點都不像是個病人,他出聲道,「听碧煙說你已經喝過藥了,是哪位太醫開的藥啊?你怎麼一連幾日都不見好轉呢?」

寧嵐早就想好了說辭,她隨口道,「就是宮中的老御醫,姓黃嘛,他說我這個是慢性風寒,沒什麼大事,但是不能見風,所以要遮著幔帳,沒事,過兩日就好了」。

寧遠航道,「將軍府的慕容將軍派人來過好多次了,差人問候你的身體」。

寧嵐眼楮一轉,出聲問道,「明夜沒來嗎?」。

寧遠航回道,「明夜最近沒在城都,前天被派去豐林了,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

寧嵐心中不由得松了一下,要不然呢,知道她生病,都驚動了慕容塵,明夜又怎麼會不現身。

她一時間沒有說話,寧遠航則繼續道,「七皇子也差人送來了好些的補品,說是讓你好好休息」。

听到霍封寂,寧嵐下意識的皺眉道,「誰要他的東西啊!」寧遠航道,「怎麼了?」

寧嵐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忙改口道,「哦,我是說七皇子已經對我夠照顧的了,若是還讓他這樣惦記,我心里過意不去」。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寧嵐心里面卻是在詛咒霍封寂,去死吧!

寧遠航嗯了一聲,然後道,「嵐兒,你快些養好身體才是,這個月二十,是瀾妃娘娘的生辰,皇上月前就說要在宮中大擺筵席,要四品以上的官員攜帶親屬赴皇宮參加壽宴,到時候你也要去」。

寧嵐悻悻的回道,「恩,知道了」。

寧遠航很忙,來看寧嵐那也是忙中抽空,待了不多一會兒,就著急忙慌的走了。

寧嵐躺在床榻上,看著頭頂雕梁畫棟的紅木床頂,她出聲道,「碧煙,幫我拿一面鏡子」。

碧煙從外面遞進來一面銅鏡,寧嵐拿到面前照了一下,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面容上,只有唇角處帶著一塊結痂了的小小傷口。

照這個樣子,再有個兩三天,等結痂掉下去就會好了。

寧嵐隨手將鏡子放在一邊的矮幾上,抬眼看著某處,心中想著慕容明夜,爹說他去了豐林,他去豐林做什麼了?

想著,寧嵐又對外頭道,「碧煙,你去打听一下,最近豐林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碧煙點頭答應,然後邁步出去。

寧嵐就這麼一天到晚的在床上躺著,只有沒人的時候才自己出來內室溜達溜達,對于唇上的那個傷口,哪怕是目睹了實情的碧煙,寧嵐都不想讓她在看到,那對于自己而言,是個赤.果.果的恥辱。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碧煙對寧嵐道,「小姐,我托人去打听了一下,他們說豐林那里出現了兵部一小部分人的叛亂,皇上派慕容少爺前去平亂的」。

寧嵐微微皺眉,下意識的道,「豐林那里怎麼會有叛亂?」

碧煙回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事情瞞的挺嚴的,我是托了人在城都的兵部那里才打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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