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和懿軒回來了。」就在這時陳師傅和陳雪兒從大堂走了出來,陳雪兒跟在陳師傅身後,低著頭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她偷偷的用余光打量著如風,但又怕被如風發現,那種心情像是做賊一般讓她忐忑不已。
「陳叔,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如風淡淡的笑道。
「陳叔好。」慕懿軒仰起頭熱情的招呼著。隨後就把目光落到他身後的陳雪兒身上。「陳叔,這位就是你女兒嗎?為什麼她都低著頭啊?難道她長得不能見人嗎?」
陳雪兒被慕懿軒話一擊,頓時就抬起頭來,一股屈辱感浮上心頭,讓她再次感覺到被人看不起的滋味是多麼的令她討厭,也更加的讓她想改變。
「懿軒,你怎麼說話的!」如風嚴肅的呵斥一聲,這小子今天又犯病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毒舌,欺負一個小女生也虧他不害臊。
「姐姐,我沒有說錯啊不然她干嘛一直低著頭,而且我還看到她在偷偷的看你,一定是居心叵測。」慕懿軒眨巴著濕漉漉的雙眼,委屈的撅著嘴說道。
「慕懿軒!」如風想要責罵他,可是慕懿軒那天真的語氣再加上那純真的表情,想讓人重責他幾句都難。
「好了如風,懿軒他小不懂事,你就別和他生氣,我家雪兒沒有什麼見識,不過她一直就很崇拜你所以才偷偷的看你,你別往心里去。」陳師傅心里也是有些不高興的,試想自己的女兒被人說了,做爹的,誰能心里舒坦,不過雪兒如果真的偷偷的看如風,那也太不禮貌了,難怪懿軒要發火。
「對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的。」陳雪兒立刻紅著臉小聲的道歉,雙手緊張的絞著手帕。
如風這才望向陳雪兒,在接觸到她的眼神後不禁蹙起了眉頭,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陳雪兒的眼里隱藏著的憤怒和不甘,只是被她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這個陳雪兒應該是一個很有心計和野心的女人!
雖然懿軒說的話有些過分了,不過如果因為這樣而讓陳雪兒對懿軒有所怨恨的話,那麼對不起,她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的懿軒。
「你就是陳雪兒對吧?」
如風的口氣淡淡的,讓人听不出什麼情緒,可就是這樣讓陳雪兒心里開始打鼓,她感覺自己所有的偽裝在如風的目光之下都無所遁形,慕如風讓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是的,公子。」即使是如此陳雪兒的偽裝依舊是完美的無懈可擊。她羞澀的低下頭,嘴角輕輕的勾起。
陳雪兒算是個清秀的美人,長得明眸皓齒,尤其是那溫柔的嗓音,換做是男人應該都會對她生出些許的憐惜之意吧。
可惜,她慕如風雖然是男裝打扮,但卻不是真的男人。
「公子,開飯了嗎?」亦凡似乎看出了氣氛有些不對,出聲詢問道。
「哦,太好了,終于開飯了,姐姐我都快被餓死了。」慕懿軒一听立刻抓著如風的手興奮的大叫道。
如風不由自主的揚起嘴角,就是這樣的感覺讓她十分的享受和懿軒在一起的日子,她轉過臉對著亦凡道,「那開飯吧。陳叔你們也在這里一起吃吧。」
「不用了如風,我們在家里用過了。」陳師傅婉拒道。
「你們等了這麼久一定也餓壞了,只是早飯而已,不嫌棄就一起吃吧。」
「陳叔,你就和我們一起吃早飯吧。」慕懿軒也加入了邀請的行列,好像先前的出言不遜不是他所說的一般。
慕懿軒一直就很討人喜歡,如今他這笑呵呵的模樣還真的難以讓人拒絕。
陳師傅剛想要答話,一道冰冷的嗓音傳入了眾人二中。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冰兒,看來我們來的真是時候。」
這聲音?
好熟悉!像是在哪兒听過。
如風猛地回頭,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滿頭的銀絲。
遲暮!下意識的如風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讓她震驚不已。
「你是誰?」慕懿軒立刻警覺的站在如風面前。
這個人的出現讓慕懿軒感覺到強烈的危險氣息,他不能讓他靠近姐姐。
「主人,就是他,就是他打傷的我。」
腦海里小白的聲音響起,向如風訴說著自己的不甘和委屈。
是他?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白你放心,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如風莫不是不歡迎我來?」一直得不到如風的回應,男子有些著急的問道。
「這位公子,我們好像不不認識吧?」既然這個人是傷害了小白的人,那麼就絕不能輕饒。
至于是不是那個夢中人又有什麼關系呢!
就算是遲暮又如何,如果她沒有記錯最後他用一只簫插入了鳳笙的心髒。這樣的男人怎麼值得鳳笙戀戀不忘,還一直對她不能讓他死!
「在下蕭使,冒昧前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男子面具下的嘴角輕輕的蠕動了一下,這就是鳳笙的轉世嗎?雖然長得不像,可韻色是不會認錯自己的主人的。就算慕如風不是鳳笙,鳳笙也肯定在慕家。
「知道自己冒昧就好,慕家不歡迎你,你請回吧蕭公子!」慕懿軒立刻就接過了話茬,板著臉道。
「你們慕家就是這樣款待客人的嗎?」蕭使的侍從冰龍冷著一張臉怒道,如果不是韻色有了反應,他家主子怎麼可能到這個梨花村來,如果那晚不是他發現的及時,那主子他……
主子這些年已經夠苦了,這些凡人還敢給主子氣受,簡直是不可原諒。
「客人?」如風嗤笑一聲,「不請自來的人怎麼能夠稱得上是客人了!」
「亦凡,送客!」如風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
「你們別欺人太甚,我家主子來你們慕家是你們慕家的榮幸,別人求都不求不到,你們不熱情招待就算了,還敢趕我家主子走!」冰冷臉色一僵就要發火,剛上前半步蕭使手一揚他便止住了。
「哈哈哈……好笑,你們來我們慕家就是慕家的榮幸了!那我們關門放狗,豈不也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慕如風忍不住樂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恬不知恥的人,真是有趣啊,主子打傷她魔獸先不說,現在又來她家搗亂,且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些人的臉皮還真是比城牆還厚。
從蕭使進來開始,陳雪兒的目光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那滿頭的銀發和那雙深邃的眼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