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風話音剛落,葉小歌就拼命的跟上官戴沐使眼色,誰知上官戴沐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他輕蔑的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十分囂張的道,「那是當然,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我輸了,從今以後我對你言听計從,如果你輸了,你就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
慕如風呵呵一笑,然後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再三確認道,「是嗎?你確定你不再考慮一下?」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上官戴沐神氣的睜大了雙眼。半響過後他再次接著強調道,「到時候你可別耍賴,記得要向我磕頭認錯。」
「磕頭而已有什麼難的,對我來說是小事一樁!以前在靈堂前我也經常都磕頭跪拜的,只不過在你沒死之前,會不會太不吉利了點!」慕如風一邊說一邊伸手點開了他的穴道。
緊接著,她一腳朝著某人的胸口踢去,只見上官戴沐的身體呈拋物線的姿態朝著遠處飛去,「砰」的一聲,便像是塊破布一般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然後院子里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聲,「慕如風你這個陰險小人,你居然耍詐!」
葉小歌伸手放在嘴邊輕輕咳嗽了幾聲,然後立刻把眼神移開,假裝沒有看見那個丟臉的家伙,他強烈的忍住想要大笑的沖動,然後眼觀鼻鼻觀心最後把眼神落到自己的腳尖上。
「上官戴沐,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叫做兵不厭詐嗎?」慕懿軒一蹦一跳的來到上官戴沐身邊,滿臉的天真,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懿軒,你跟一個腦袋被驢踢了的人講兵法,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慕如風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地來到上官戴沐身邊蹲下,她素手輕輕抬起他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他幾秒後,嘆了口氣故作可惜的道,「看來老天爺真的很公平,選擇給你一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再賜給你豬狗不如的智商。」
「誰的智商豬狗不如了!慕如風你有種就再跟勞資說一遍。」上官戴沐氣的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這麼一句。
突然叫罵聲嘎然而止,然後迸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啊……救命啊,殺人了,謀殺親夫啊……」
只見慕如風一臉邪惡的伸出腳,用力的踩在上官戴沐的手掌上。
「撲哧!」
葉小歌實在是忍不住爆笑了出來,捂住肚子笑彎了腰,「哈哈哈……太好笑了,簡直是笑死我了……」
老頑童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對著他擠眉弄眼道,「你丫的不想活了,快點閉嘴。」
「葉小歌,你覺得很好笑嗎?」就在這時慕如風已經抬起頭,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葉小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慕家所有人都用那種你是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趕緊收斂住笑意,然後迅速稍息立正站好,對著慕如風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的道,「報告公子,一點也不好笑。」
慕如風眉心微動,淡淡的勾唇,「不好笑你還笑得那麼大聲,既然你這麼喜歡笑那就好好練習一下好了。」
葉小歌一听立刻覺得情況十分不妙,先前上官戴沐的慘狀他還歷歷在目,該不會下一秒就輪到他了吧,想到這兒他立刻誠懇的承認錯誤,「公子,我知道我錯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發誓下次絕不會再犯。我願意幫你好好收拾那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將功補過。」
「哦?你認為我收拾不了他?」慕如風頗有興趣的挑眉,雙手環抱著胸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不,公子神通廣大肯定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可公子不知道他的弱點在那里,而我卻知道他最在意的什麼!」葉小歌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十分狗腿的道。「不然公子讓我試試,如果公子不滿意再懲罰我也不遲!」
慕如風聞言淡淡一笑,唇畔勾靨出遙遙不可及的飄忽,然後輕輕地頷首表示同意。
「謝謝公子給我這次機會。」葉小歌見慕如風同意,頓覺瞬間松了一口氣,沒想到他葉小歌也有這麼一天,居然敗在一個不到十四歲的小屁孩身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上官戴沐,兄弟要對不起你了,不是我貪生怕死,實在是慕如風的招數太變態了,我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死道友不死貧道,與其兩個人都一起陣亡了,還不如我忍辱負重的活在將來好為你報仇。
「喂,葉小歌你要做什麼?你別過來啊,我警告你你不許亂來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啊靠!不要打我的臉,葉小歌你再打老子的臉試試看。」
「啊!葉小歌勞資和你勢不兩立……」
看著葉小歌掄起拳頭就朝著上官戴沐的俊臉打去,慕如風總算是知道上官戴沐最在乎的是什麼了!
老頑童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好一招借刀殺人,他這個徒兒簡直是太奸詐了,偷偷地瞄了神色淡然的慕如風一眼,老頑童後怕的縮了縮脖子,生怕哪一天慕如風也用這麼野蠻的方法來對付他。
慕如風發信了老頑童的動作後,悄悄的在慕懿軒耳邊低語了幾句,慕懿軒點了點頭,然後小跑到老頑童身邊道,「師傅,時辰也不早了,這外面更深露重的你還是早點回屋休息吧。」
「嘿嘿,沒事,你師傅我身體好著了。」老頑童一邊回答一邊朝著慕如風看去,只是院子里哪里還有慕如風的身影,就連亦凡也讓字輩的人散去休息了。
「師傅,七有偷偷給你留了饅頭哦,現在還放在鍋里的,熱乎著了!」慕懿軒對著他眨了眨天真的雙眼,用吃的引誘道。
「真的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餓了。」老頑童瞬間兩眼放光,他捂著肚子一邊說餓,一邊肚子里還傳出「咕咕」的叫聲。
慕懿軒使勁的點了點頭,便見老頑童一陣風的消失在自己眼前,朝著廚房飄去。
此時他不得不佩服姐姐的未卜先知,姐姐說她沒有親自開口師傅不會放心離開,在這個時候他只要說廚房里有吃的,他立刻就會放棄掙扎跑的比什麼都快。
「懿軒快進屋休息了,明早還要早起練功!」屋內傳來了慕如風的聲音。
慕懿軒臉上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道了一聲好,就興沖沖的朝著房間里沖去。夜,瞬間安靜了下來,唯獨剩下上官戴沐那淒慘的叫罵聲。
那一晚,慕如風一直沒有睡好,她總是重復著做同一個夢,夢見她的周圍被水淹了,她拼命的找東西賭注入水口,可是堵了這一邊,另外一邊又流了進來,就這樣反復不止,最後她精疲力盡的躺在地上,看著潮水逐漸的把她淹沒。
翌日一早,慕如風醒來後,覺得她眼皮跳的慌,她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卻總覺得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好像今天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晨練的時候慕如風隨便找了個借口留在了慕家,然後開啟了游戲系統進入了空間,魔獸們見了她立刻激動地撲了過去。
「主人,你好久都沒有來看我了,人家好想你。」
「額」看著懷里的一團不明物體,慕如風滿頭黑線,她伸手戳了戳那毛茸茸的球體,疑惑不解的問,「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主人,上次你和蕭使戰斗之後,空間便升了一級,然後這家伙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白虎優雅地踱著步子來到慕如風身邊。
「原來是這樣?」慕如風單手提起懷里的不明物,上下打量了一番,貓不像貓,狗不像狗,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半響後,慕如風才仿佛無意一般,神色間卻是深以為然,對著那團毛茸茸的物體緩緩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長的這麼奇怪?」
「嗚哇……」那團毛茸茸的物體一听,立刻撇嘴狼嚎大哭了起來,哭的叫那一個慘烈啊,慕如風皺了皺眉,難道她眼皮跳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正在她沉思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公子,你在屋里嗎?」
慕如風立刻閃身從空間里出來,然後打開門道,「七,你找我有事?」
七立刻搖頭道,「公子,是李村長和陳師傅來了,陳師傅看起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找你幫忙吧。」
慕如風蹙眉,干爹來找她情有可原,可是陳師傅來找她做什麼?難道是因為上次陳雪兒的事情!她不是已經跟他說了,她年後會找一個教書先生來村里和村里的孩子上課麼?
「你叫他在大堂稍坐一會兒,我這就過去。」
「是,公子,那我先下去了。」
七走了之後,慕如風又回到房間加了一件厚實一點的外套,這才朝著大堂走去。
慕如風一來到大堂便看見陳師傅滿臉焦急的在屋里走來走去,而她的干爹李村在在一旁不停的安慰著他。
「干爹,陳叔,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慕如風來到主位上坐下後,緩緩地問道。
「如風,這一次你得幫幫我,我家那個不真氣的逆女,簡直是氣死我了,居然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來,我和她娘本來都不想來麻煩你的,可這都好幾天了官府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陳師傅一見慕如風,立刻激動地開口。
「陳叔有什麼事情先坐下來慢慢說吧。」慕如風見他如此著急,便示意他先坐下,才半個月不見,她總感覺陳師傅似乎一瞬間蒼老了一般,頭上已經逐漸開始出現了白色的頭發。
慕如風不得不感慨,時間真的是一把殺豬刀,半點都不饒人,只不過這陳師傅似乎蒼老的也未免太快了一點,到底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才會讓他請上干爹,一大清早的就到家里來找她。
「如風啊,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你陳叔的女兒陳雪兒突然失蹤了,留下一封信就一個人走了,你陳叔一家都急壞了,你說這大冷的天她一個姑娘家跑出去,父母能不著急嗎?」李村長也是感慨萬千,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還好他家李熊跟著如風之後懂事了不少,不然他肯定也是操碎了心。
慕如風震撼不已,她對陳雪兒沒有什麼好感,所以自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她便跟陳師傅說,年後會幫村里請一個教書先生,如果到時候她還想學校就去村里的學堂就行。
她雖然拒絕的並不明顯,但是陳師傅卻知道了她的意思,陳雪兒被小灰抓傷了之後也再也沒有來找過她。她以為陳雪兒有自知之明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離家出走。
只是陳雪兒的失蹤應該不關她是事吧,陳師傅來找她做什麼,該不會以為她是萬事通,只要掐指一算就能知道陳雪兒在何方吧。
慕如風遲疑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道,「陳叔,陳雪兒失蹤了你應該去找報官,叫官府幫忙找人才對啊。」
「唉,你是有所不知啊,那丫頭留了一封信說是前幾天來找你,向你打听蕭公子的下落,可是你閉門不見,所以她自己出走去找蕭公子去了,我和她娘早就去官府報官了,可是都這麼多天了還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實在是不放心她一個人漂泊在外,所以我才來請問你蕭公子的下落,說不定找到他就能找到那丫頭了。」陳師傅無奈的搖頭嘆息,他真是白養了這麼一個女兒了,為了一個男人竟然悄悄地離家出走。
聞言,慕如風不悅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只覺心里有一股怒氣從騰騰地往上升,好一個陳雪兒,居然把事情往她身上推,真是太小看她了。
她皺了皺眉,冷聲說道,「抱歉,我想我幫不到你了,我既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找過我,更不知道蕭公子的下落。」
「可是雪兒明明說你知道蕭公子的下落卻不告訴她,所以她才離家出走的。」陳師傅緊張的道。
「陳叔,我不知道你女兒跟你說了什麼,但是我確實是不知道她口中的蕭公子是誰,更不知道他的下落。如果陳叔找我是為了這件事情的話,那麼抱歉,我真的幫不了你。如果你真的想早點找到你的女兒,我勸你還是去官府比較保險一點。」慕如風覺得煩躁不已,總覺得有什麼無法控制的事情即將要發生,而她卻無能為力。現在再加上陳雪兒這檔子無聊的事情,她真的快要爆發了。「對不起陳叔,我還有事情要忙,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說完她便起身往外走,然後沖著院子喊道,「七,幫我送送陳師傅。」
「這……不好意思啊陳兄,如風可能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不然我待會兒再去問問她。」李村長在一旁尷尬的解釋著。
「沒事的李村長,這件事就麻煩您了。」陳師傅也看出來慕如風今天的心情很煩躁,他微微嘆了口氣,看來他今天是撞到槍口上了。
慕如風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之後,打算出去走一走,剛出了大門便和一個藍色的身影撞上,「誰呀,走路也不看著點。」慕如風捂著被撞的額頭,火氣味十足的吼道。
「喂,慕如風,好像是你撞到我吧,許久不見,你真是脾氣漸漲啊!」頭頂傳來一道戲虐的聲音,慕如風覺得這嗓音十分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她抬起頭一看,只見一張溫潤如玉地臉上掛著一抹欠扁的笑容。
「裴藍衣,你來做什麼?」慕如風沒好氣的道。
「你不應該請我進屋喝杯茶嗎?」裴藍衣一邊搖著折扇,一邊不屑的勾起唇角,眼里竟是嘲諷和輕蔑。
慕如風怒了,可惡,他那是什麼該死的眼神!
一把推開了裴藍衣,慕如風不耐煩地皺眉,對著他冷然道,「不好意思裴大少爺,家里沒有多余的茶葉招待你,我有事要出去,你自便吧。」
裴藍衣挑了挑眉,她的意思是說她這個做主人的要把他這個客人扔下不管呢!果真是一個粗鄙的女人,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虧他還好心的跑來報信,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慕如風才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大步朝著學院的方向走去。
裴藍衣見她真的丟下他走了,立刻沖著她喊道,「慕如風,你要是走了可千萬別後悔!」
慕如風腳下的步子一頓,背對著他淡淡的開口,「你來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事情?」她可沒有天真的以為,裴藍衣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家伙只是路過,或者只是沒事兒來看看她這麼簡單。
「我來是為了慕懿軒的事情!」裴藍衣也正了神色,他早就覺察到了慕懿軒不簡單,可沒想到事情會來的如此突然,如果不是知道七皇叔帶著聖旨來了豐都城,他都會以為那個小孩會被人遺忘了。
「轟」慕如風整個背脊一僵,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腦海里一片空白,一時間她無法思考。
「慕如風,慕懿軒不是你的親弟弟吧,我來是想告訴你趁著那些人還沒有來慕家之前,趕緊和他好好道別,不然你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他了。」見她不說話,裴藍衣突然有些不忍心的開口。
「你什麼意思?」慕如風僵硬地轉過身,冷冷的看著裴藍衣道。
「你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慕懿軒不是一個普通人,他不可能一輩子都跟在你身邊,七皇叔馬上就會帶人來把他接走,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裴藍衣眉心微低,略帶愁容道。這麼久以來,他就早看出了慕如風對他的在意,他先前只是覺得慕懿軒很面熟而已,卻沒有想到他有著那麼神秘的身份。他知道慕如風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可是七皇叔又豈是普通人,就連皇上見了都要對他禮讓三分,現在他們兩人要是針鋒相對,恐怕又要引起一番腥風血雨了。
慕如風微眯了眯雙眼,她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著他,裴藍衣只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狂風暴雨般朝著他席卷而來。
她略略沉吟,冷聲道,「抱歉,我不知道你說的七皇叔是誰,我只知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慕懿軒!裴藍衣,請你別有事沒事跟我開這樣無聊的玩笑,我告訴你如果懿軒出了什麼事,我一定唯你試問」
最後一句,慕如風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她的語氣淡淡的,仿佛是珠落玉盤的聲音,卻自有一股上位者的狂妄之氣。
每個人都有她的逆鱗,都有著別人不可觸踫的地方,而對慕如風來說,慕懿軒就是她的逆鱗,不管是誰,只要是想要把他從她身邊奪走,她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就算是拼了性命她也不會讓對方如願!
「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啊,就算你不要命了,你也要顧及一下慕家的下人和梨花村的村民吧,我告訴你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七皇叔,你該不會不知道七皇叔在我們大歷是神一樣的存在吧。和七皇叔作對就算是上官沛文和我一起向皇上求情也保不了你。」
裴藍衣有些不悅地收了折扇,早知道這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可沒想到這個慕如風這麼不領情。現在好了他不僅得罪了七皇叔,還成了千古罪人。
慕如風冷冷的鄙視了他一眼,然後勾唇道,「抱歉,我不知道你說的七皇叔是誰,我只知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懿軒。」
「慕如風你果然是瘋了,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對七皇叔來說想要你的命,那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你能不能理智一點!」裴藍衣想抓狂了,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自以為是的女人。平時見她機警的不得了,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腦子是被他剛才裝傻了還是全是豆腐渣啊,居然想著和七皇叔作對,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勇氣。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慕如風臉上一片肅然,語氣冰冷的道。想帶走懿軒除非從她尸體上踏過去,她才不管對方是七皇叔還是皇帝,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會放手。
這時候,遠遠地可以看見亦凡帶著十來個人從山上下來,慕懿軒一看到慕如風的身影就月兌了了隊伍,朝著她飛奔了過去,「姐姐,我回來了。」
慕如風心里驀地一驚,只覺得手心早已浸滿了冷汗,她轉過身看著笑的一臉天真的慕懿軒朝著她撲過來,連忙伸開雙臂把他摟入懷里。
「跑這麼快做什麼,小心摔著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慕懿軒高興地在她懷里磨蹭了幾下,然後才抬起頭撅著嘴道,「放心吧姐姐,我現在的功夫好的很,就連師父也夸我進步很快了。今天師父又教了我們新的招式了,不過那些功夫都沒有姐姐教的厲害。」
「是呀,是呀,就你會拍馬屁。」慕如風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捏了捏他紅撲撲的臉頰。想起了裴藍衣剛才的話,她用力甩了甩頭,打算暫時忘記七皇叔的事情。
「姐姐,今天天氣這麼好,下午我想帶著小灰上山!」慕懿軒一時沒有發現慕如風的反常,心里開始打著小九九,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讓慕如風答應他下午出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慕懿軒報仇一天都嫌晚,昨晚他趁著姐姐睡著的時候悄悄從她哪兒順走一瓶毒藥,昨天被那只死老鷹教訓成那樣,今天他非得報那一箭之仇不可。
以為接下來會花很多功夫才能讓慕如風點頭同意,沒想到這一次事情超過意料之外的順利,只見下一秒慕如風便笑著道,「好啊,那下午的時候你把亦凡也帶上。」
「啊?」慕懿軒張大了嘴愣在原地,姐姐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怎麼?又不想去了嗎?」慕如風一面故作鎮定的牽起一絲僵硬無比的微笑,一面模著他的頭發道。
「要去要去。姐姐,我肚子餓了!」生怕慕如風會反悔一般,慕懿軒立刻舉起雙手道。
「好吧,那我們回家吃飯去。」慕如風牽起他的手,寵溺的道,眼里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裴藍衣見慕如風這麼寵著慕懿軒,不悅地瞥開了眼,早就听說慕如風寵弟無度了,沒想到居然到了如此令人發指的地步。他一看慕懿軒的眼楮就知道那家伙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結果那個慕如風居然假裝沒有看見一般,什麼都同意了。
在前面領隊的亦凡見裴藍衣站在慕家門口,心里疑惑不解,他揮了揮手叫了一解散之後便朝著他走了過去。
字輩的人紛紛玩院子里走,只有上官戴沐,葉小歌和老頑童三人還悠哉悠哉地在山路上慢慢的走著。
上官戴沐頂著一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臭臉,對著葉小歌就抱怨道,「葉小歌你這個混蛋,下手還有沒有輕重啊,老子的臉到現在都還痛。」
「誰叫你這個白痴活得不耐煩了找死呀,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跟慕如風單挑,你丫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葉小歌沒好氣地一個白眼丟過去,余光卻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下一瞬,他立刻激動不已的拉住上官戴沐的衣襟就往山上跑。